第44章 ☆、在一起

厲以寧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氣憤地狠狠咬了陳夏一口。丫頭,你竟然敢懷疑我身為男人的能力,我馬上就證明給你看,你家男人我究竟有多強……

陳夏在躊躇不決良久後,還是乖順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想再抗拒,她是多麽懷念這個溫暖的懷抱,她是多麽希望能在厲以寧的懷裏呆一輩子,她願意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給他……

神聖的儀式完成後,兩人間的關系發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他們緊緊擁在一起,終于有勇氣敞開心扉。

陳夏哪裏料得到,僅僅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厲以寧就豁然開朗了呢?原來即使是男人,也是脆弱得渴望安全感的。這個男人,并不是介意她的過去,也不是不信任她,他要的,不過是她的一句承諾,她的回應和肯定而已。

愛情,會讓一個人不再所向無敵,因為,他已經有了弱點……

厲婧雯沒有說錯,确實許多戀人間的矛盾,不過是由于一個小小的誤會引起,只是人們往往為了所謂的面子,不肯拉下臉來問個清楚,抑或是沒有足夠的勇氣,才導致誤會不斷加深,甚至彼此錯過。

陳夏想,可能是由于自己以前對池铮凡太熱情太主動,最終卻沒有落個好下場,所以在潛移默化中她變得愈來愈被動,害得厲以寧這麽沒安全感,整天憂心如焚。方才她若不是因為急瘋了,可能還真不會勇敢地說出那句話來。

陳夏對自己說,抛開所謂的矜持,好好地愛這個男人吧!他其實在感情領域,就像一只容易受傷的幼獸……

厲以寧手放在陳夏的腰上,不知道唾棄了自己多少回。原來愛情不僅讓他變成了膽小鬼,也讓他蠢到了極點。他怎麽那麽傻,竟然上了池铮凡的當。

那家夥故意讓陳夏住進自己的家,從而讓他開始陷入恐慌;接着又不斷制造自己和陳夏親密的假像,讓他忍不住拈酸吃醋;最後就用尖銳的言語刺激他,讓他連表面的平靜都維持不了,終于爆發出來,失去了理智。

池铮凡在一步步地挑撥他和陳夏之間的關系,目的就是讓他們倆自動分開。

厲以寧的雙眸漸漸染上了陰鸷的色彩,但在感到懷裏的溫度時,又立刻隐去了身上狠戾的氣息。他輕吻着陳夏的臉頰,不斷說着“對不起”。

對不起寶貝,都怪我太傻,讓你無故受了這麽多的苦。

陳夏捧起他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說我們其實因禍得福了。你這樣子才更像是正常人,即使你說過愛我,但你總是那麽冷靜理智,對我好也表現得很理智,讓我有時覺得有距離,也有點不真實。

這個男人對什麽事都很冷淡,卻因為她而惱怒、嫉妒、難過,她覺得很感動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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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以寧将陳夏的腦袋抵在自己的胸膛,覺得人生圓滿了……

陳夏沒有讓自己睡下去,當時鐘顯示九點後,她就強打起精神準備穿衣服。

厲以寧本還在思考池铮凡的事,看到陳夏起身就柔聲問道:“是要上廁所嗎?我抱你去。”

“不是不是……”陳夏的聲音愈發嘶啞了,可見之前她喚得有多……澎湃,而且她終于反應過來,他們本來是在浴室的,怎麽現在變成在房間了?

陳夏發現她之前都是“夢裏不知身何處”,就仿若變成了一條魚,在厲以寧制造的波濤洶湧中起起伏伏。

她想想又是一陣臉紅……

“我得回家,不然我媽會生氣的。”陳夏說着,就要撿起地上的衣服,才發覺衣服都被□□得皺巴巴的,可憐兮兮地望着她。

“反正我們都要結婚了,媽也不會介意的。”厲以寧非常自然地将對蘇俊蓮的稱呼改成了“媽”。

“不行,你不知道,當初我妹就是在結婚前在池家過夜,導致我媽對池铮凡特不待見。現在她雖然表面上沒什麽了,但實際上心裏對他還是有些不滿。”

老一輩的某些思想就是根深蒂固,蘇俊蓮是尤其反對婚前性行為,她覺得一個男人若是在婚前碰一個女人,那就是不夠尊重以及不夠珍惜她。

厲以寧還真見識過這未來岳母的保守,可陳夏剛才都被他折騰壞了,他哪裏舍得她再奔波勞碌。“算了,沒事,以後我再好好表現吧。”

“你不清楚我媽有多小心眼!你一定要和我媽搞好關系啊,這樣可以避免許多問題的!”況且,她也怕被她媽威力十足的激光眼掃射啊!

厲以寧心知自己勸服不了陳夏,只好到衣櫥裏随便拿了套衣服換上。

女人穿衣服可比男人麻煩多了,陳夏雖然已經和厲以寧裸呈相見過,但依舊沒有大膽到在他的面前穿衣服,于是就羞澀忸怩地躲到了被窩裏。

厲以寧望着被子裏一拱一拱的那一小團兒,抑制不住咧開嘴大笑,只是沒有笑出聲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夏終于從被子裏鑽了出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雙眸還濕漉漉的,白皙的脖頸綻放着一朵朵妖冶的小花,看得厲以寧又是喉嚨一緊。

厲以寧輕柔地撫平陳夏亂糟糟的頭發,又在她的額頭烙下滾燙的吻,随後蹲下聲說道:“上來,我背你。”

陳夏心安理得地趴在他的背上,靠着那寬厚的肩膀甜蜜地閉上眼睛。

半個小時後兩人抵達陳家,陳夏穿上涼鞋後下了車,腳一觸地才驚覺自己雙腿發軟,人一趔趄,差點要直直栽下去,幸好被厲以寧給及時撈回了懷裏。

這就是劇烈運動的後果嗎?感覺跟元氣大傷了似的。陳夏萬分哀怨地看了某人一眼……

厲以寧頓時心生愧疚,後悔自己不夠溫柔,但是那種事男人一般很難控制,往往會失了分寸。

“你這樣回家,爸媽應該也能看出來的。”厲以寧沒接着往下說,其實不單單是走路姿勢,就她那脖子上引人遐想的斑斑痕痕,誰見了都心知肚明。

“沒事,我可以說我是腳扭了,反正以前也常常發生這種事。而且這時他們應該在房間裏看電視,只要小心一點,還是能瞞過去的。”陳夏依舊沒注意到厲以寧對她爸媽的稱呼已經變了,更沒意識到某人之前在她的身上蓋滿了專屬印章。

厲以寧無奈,一直将陳夏撫到了家門口,幫她關上院子的大門後,才轉身走進了車裏。

他并沒有立刻開走,只是坐在駕駛座上望着陳夏家的燈光,點燃了一根煙。

池铮凡,你接下來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

陳夏蹑手蹑腳地回到家,十分慶幸父母在自己的房間裏,客廳的燈還亮着,估計是特意為她留的。

陳夏打開她爸媽的的房門,故意用門遮住了自己的全身,只探出個腦袋來,壓下心虛笑嘻嘻地說道:“爸媽,我回來啦!晚上和同事一起吃飯,忘記打電話回來了!”

蘇俊蓮冷冷掃了她一眼,一臉嚴肅:“以後一定要事先說一聲,你看看家裏剩了多少飯?你……”

陳夏趕緊在她媽發表長篇大論前,舉手投降。“我錯了!我有罪!”說完就“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回房,陳夏剛沾到床沿就渾身無力地倒在床上,累得氣喘籲籲。

幸好成功躲過了一劫,否則她媽肯定會讨厭死厲以寧了。

陳夏沒有告訴厲以寧,其實她媽媽已經對他極不滿意了。誰叫他們兩人前陣子又鬧分手,問陳夏原因陳夏不肯說,只是躲在房間裏哭,而打厲以寧電話還沒人接,問厲家人竟然也不給個明确的解釋,就說兩孩子在鬧別扭,讓她再等等。

等?還等什麽?她女兒已經二十三歲了不是十三歲!再拖,還能嫁出去嗎?

蘇俊蓮當即就發話了,說你不準再跟厲以寧藕斷絲連,趕緊給我找個靠譜的男人訂下來。當初要是給我好好相親,說不定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這談什麽戀愛?分分合合很好玩是吧?明天就給我乖乖去相親!

當然,最後陳夏并沒有去相親,而蘇俊蓮也沒有給她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陳夏昏昏沉沉地到浴室洗漱,在望見鏡中的自己後,半睜着的眼睛終于驀地瞪大,陡然完全清醒了過來。她竟然忘記了,事後脖子上可能會留下“罪證”!

陳夏趕緊跑回房間,在脖子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底。這款粉底是當初吳嫣珊送給她的,遮瑕效果堪稱一絕,确實可以将類似月球表面的膚質,瞬間變成白皙無暇。

蘇俊蓮走到門口叫女兒吃飯,陳夏正翻箱倒櫃找了條絲巾系到脖子上。早上她換了套新的工作服,昨晚那一套只能收起來了。

确認自己□□出來的地方看不出可疑的痕跡後,陳夏才敢心虛地低頭走出房間,坐到餐桌上吃早飯。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她媽媽一眼,吞吞吐吐道:“媽,我和以寧……我和他和好了。”

只聽“啪——”的一聲,蘇俊蓮面色鐵青地甩下碗筷,氣憤地罵道:“你和厲以寧在玩過家家是吧?不是說不合适、不是說性格不合嗎?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中國的父母大多護短,蘇俊蓮也不例外。在她的眼裏,陳夏是個溫柔懂事的孩子,能和她性格不合的人,除了是脾氣格外差的,還能是什麽樣的?因此她就認為厲以寧是個小氣暴躁的男人,比如上一回,她女兒不是被氣得直接回家了嗎?況且前幾天陳夏還一直偷偷抹眼淚,她這個當媽的能不大發雷霆嗎?閨女都被人虐待成這樣了!

陳夏連早飯都沒吃完,就灰頭土臉地出門了。她知道她媽媽對厲以寧誤會很深,可是她又沒法解釋。

渾渾噩噩地到了公司,小楊突然從身後蹿出來,整個人搭在她的肩上。陳夏沒個防備,本來就手腳無力,被她這麽一壓,差一點真崴到了腳。

“夏姐,你今天明顯不一樣了!”小楊目光犀利地盯着陳夏,盯得陳夏冷汗涔涔。

陳夏想自己已經夠注意走路姿勢了,怎麽還會被小楊看出了端倪?難道說,是脖子上的“罪證”沒掩蓋好嗎?

“夏姐,你是不是和厲大BOSS重歸于好啦!”小楊揶揄道:“你今天雖然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但是沒有前幾天那樣像個獨守空房的怨婦!”

陳夏偷偷松了口氣,捏了捏她嬰兒肥的臉頰無奈道:“你還真是火眼金睛,什麽都瞞不過你。”

“我大學可是學心理專業的!”小楊得意地揚起下巴。

陳夏很配合地誇了她幾句後,就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開始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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