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色标明,系統搭載的戰術分析型人工智能還給出了危險程度分析,數值排布在各個點下方,清晰極了。

這可是模拟艙裏不可能有的系統,歐洛抱着好好體驗的心态一個個功能試過去,沒敢動火力系統,只小心地看了看彈藥艙,然後驚訝地睜大眼睛。

“好厲害……”

“新研發出來的武器和彈藥,經過多次試用确認将瑕疵率控制在0.1%以下後,就會根據各機的性能和用途分別搭載。”阿諾德解釋道,“網絡和雜志上能夠刊登出來的,在這三……兩架戰機上幾乎都已經被淘汰了。”

他像個盡職盡責的導游,把歐洛好奇的部分全都解釋了一遍,等歐洛幾乎把操作系統摸了個透,他才提醒了一句:“很晚了,吃點東西我送你回去吧。”

“居然已經這麽晚了!”

歐洛看了一眼時間,又回頭看了阿諾德一眼:“你在後面站了一晚上,怎麽不跟我說?”

“又不是什麽大事。”阿諾德搖搖頭,俯身下來把防禦系統重新打開,然後把他和歐洛的外套拿上,“走吧,我的權限也不能在這裏過夜,再不出去要等明天了。”

歐洛站起身來,走到一半又覺得不對:“我好像還沒有看‘夜枭’……”

他居然在“奔狼”裏耗了整整一個晚上,而阿諾德一點也沒有提醒他!

23.

“你可以下周三再來。”阿諾德難得開了個玩笑。

“……”歐洛扭頭看他,狐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那個通行證是一次性的?”

說歸這麽說,他還是跟着阿諾德往外走,經過“夜枭”駕駛艙的入口時猶豫了一下,眼神像黏在上面一樣,走出老遠都舍不得回頭。

阿諾德在通道口等他,見歐洛走了兩分鐘都沒走出十米,忍不住笑了笑。

“要不還是在這裏過夜吧。”他說。

“可以嗎?”歐洛猶豫着望了他一眼,“會不會不合規定?”

他顯然很想繼續看,阿諾德也不打算讓他留下遺憾,臉上卻不動聲色:“既然已經鑽了空子提前來參觀,再逗留一個晚上也沒什麽。”

“……可是這樣不太好。”歐洛糾結地皺了皺眉頭,又回頭看了“夜枭”一眼,“還是不看了,我們走吧。”

如果阿諾德因為滿足他的這點要求違反規定,他以後就再也沒臉求阿諾德幫忙了——說到底是他不好,可是違反規定呆在這裏過夜,受處罰的一定會是阿諾德,畢竟是阿諾德把他從駕駛員入口帶進來的。

他糾結的心情全寫在臉上,阿諾德看得一清二楚,覺得他可愛又好玩。

“不用擔心我,在停機坪呆一個晚上我以前也做過。”他把歐洛的外套遞過去,自己率先往“奔狼”的駕駛艙入口走,“你去看吧,我到儲物室找點吃的。”

戰機駕駛艙後面的儲物室都會備有緊急醫療包和足量食物衣物,這些儲備會由後勤定期更換,确保食物和藥物都沒有過期。但即使這些可以長期儲備的食物沒有過期,它們的味道也不會特別好——至少肯定是比不上新鮮食材烹饪的食物的。

歐洛愣了愣,倒不急着去看“夜枭”了,跟在阿諾德身後也擠進了儲物室。

“我來幫你。”

阿諾德肯為了讓他把兩個駕駛艙都看完留下來過夜,他之前一點也沒想到。畢竟“奔狼”的駕駛艙一目了然,能休息的地方只有駕駛員的座位,肯定比不上回去睡床舒服,阿諾德根本沒必要委屈自己留在這裏過夜。

……是為了他啊。

他心裏湧上一陣溫暖的酸脹,又覺得自己感動得有點過了頭,于是搶先抱起阿諾德翻出來的毯子和外套往外跑。

“我去幫你鋪一下!”

阿諾德用罐頭魚和冷凍過的面包夾在一起加熱了下,做成罐頭魚三明治壘在一起,加上稀釋過的濃縮果汁,倒也算是一頓像模像樣的遲到的宵夜。他們在通道裏鋪了張毯子盤腿坐下,一人一份三明治地對付完了,把殘局收拾了一下,歐洛就被阿諾德趕去繼續參觀了。

歐洛争奪盤子無果,被趕去“夜枭”那邊參觀。他站的位置靠近通道邊緣,可以看見下面停放戰機和其他修理機器人的停機坪的情況,無意間往下看了一眼,卻發現下面居然有人。

已經早就過了封鎖時間,除了他和阿諾德這種故意滞留“被困”的,居然還有別人留在停機坪裏?

他又往通道邊緣靠近了些,貼在護欄上悄悄往下面看,想看看那神秘的逗留者是誰,那人卻已經快步往出口走去,歐洛只來得及看見他筆挺的軍裝和暗金色的頭發。

等那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通道裏,他才疑惑地直起身。

“怎麽了?”阿諾德在他身後不遠處問。

歐洛眨了眨眼,回頭看他。

“下面剛才有人。”

“……有人?”阿諾德快步走到他旁邊往下看,但當然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我剛剛發現的時候他正往出口走,可是現在應該不能離開了……?”歐洛猶豫着說。

阿諾德卻搖了搖頭。

“我們不能離開,但是能離開的人還是有的。”

他沒再跟歐洛解釋,歐洛怕涉及機密也不敢問,于是爬進“夜枭”駕駛艙參觀去了。

“夜枭”的駕駛艙大體布局和“奔狼”差不多,細節上卻滿是歐渝的個人喜好,樹根形狀的杯子啦,艙壁上貼的便簽啦,要不是歐洛确定自己身處王牌戰機的駕駛艙內,說不定還以為自己亂入了歐渝的房間。

他小心翼翼地不知什麽時候喝的半杯水倒了,杯子放回原位,又把操控臺上亂七八糟的雜物收拾了一下。後勤大概是怕歐渝找不到東西才不敢弄亂,可他給歐渝收拾了十幾年房間,這麽點大的臺子還是敢動的。

等他收拾完,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直起腰來,準備把鑰匙之類的小玩意照舊給放進抽屜裏的時候,卻發現抽屜裏已經塞了別的東西。

歐渝什麽時候有在抽屜裏放東西的習慣了?歐洛有點奇怪,把那疊紮得整整齊齊的信封往裏推了推,正要把用盒子裝好的鑰匙放進去,結果發現信封一角在抽屜拉出來後被光照到,上面赫然是安德烈的名字。

他猶豫了一下,覺得偷看歐渝的信不太好,但還是把那疊信從抽屜裏拿出來,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

一共30多封信,全是安德烈寫的。很難想象像安德烈這樣的人會手寫這麽多信,但更難想象的是……歐渝居然把這些信全部留着,還紮得整整齊齊地收在抽屜裏。

要知道歐渝可是連自己的行李都能丢在運輸機上兩天後才發現的人,他一年裏能有200天呆在“夜枭”附近,能把安德烈的信好好地收在這裏,這是他們倆的合照才有的待遇。

他看了操控臺上擺的合照一眼,決定先原諒一下歐渝,但是對信的內容的好奇不減反增,按原樣放回抽屜裏以後根本無心參觀,滿腦子都是歐渝是不是在跟安德烈交往。

阿諾德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歐洛一臉糾結地趴在椅背上的樣子:“怎麽了?”

“沒什麽……有件事想問問你。”歐洛覺得可以從他這裏得到點情報,于是姿勢不變,反坐在駕駛座上問,“小渝最近是不是經常出去?”

“他最近比較忙。”阿諾德說,“你想他了?”

“不是不是。”歐洛也不知道該怎麽問,索性把話敞開了說,“他最近有跟安德烈?奧古斯塔斯出去嗎?”

“……”

阿諾德沒有立刻回答,但歐洛看他的表情,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知道了答案。

“不會吧……”他喃喃着重新拉開抽屜,把那紮厚厚的信拿出來,“歐小渝難道真的在跟他交往?”

“他是成年人了,就算是也沒什麽。”阿諾德說。

“可是我總覺得那人不太靠譜。”歐洛拿腦門砸了砸椅子軟軟的靠背,有點怕他覺得自己無理取鬧,“我也想小渝能早點找到個照顧他的人,不過這個人選好像怪怪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不放心的感覺是從哪來的,明明是雙胞胎,但他從小當慣了哥哥,一直照顧歐渝長大,好像已經成了習慣,改不掉瞎操心的毛病了。

阿諾德揉了揉他的腦袋。

“歐渝自己會衡量,他不是小孩子了。”

歐洛還不放心,拿頭頂了頂他的手心,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從你的角度看,是不是覺得我操心得有點過了,會幹涉到小渝的選擇?”

阿諾德沉默了一下,說:“你是為他好,他知道的。”

他的手心幹燥而溫暖,歐洛這麽呆了一會兒,擡頭去看他。

“阿諾德。”

男人低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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