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看來格鬥課沒白上。”

“不對,是五個。”歐洛這才想起被自己綁在門邊的那個人,連忙起身去看,卻發現醫用膠帶已經被掙脫,上面沾了些血跡,淩亂地散在地上,人早就不見了。

“……還有一個跑了?”歐渝皺了皺眉,立刻明白了局面,“我去追,你留在這裏守着,是什麽樣的人?”

“暗金色頭發,身高一米九五左右,穿着制服。”歐洛迅速給他形容了一下,又說,“你小心。”

歐渝點點頭:“阿諾德馬上就到,你也小心。”

他拎着槍朝來路以外的另一個方向追了出去,歐洛留在病房裏,看了看時間,發現兩個小時已經快要到了。

五分鐘後,阿諾德帶着詹金娜和戈斯塔趕到,面色凝重,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勢,問:“歐渝呢?”

“這夥人的老大跑了,他追出去了。”歐洛老實地承認錯誤,“是我沒注意,原本已經放倒他綁起來了,被人造人纏住就沒能分出精力再留意他。”

阿諾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命令詹金娜和戈斯塔守在原地,又說:“等裏面的人出來就立刻帶他們離開,樓下有三個分隊支援,一定要守住。”

“是!”

阿諾德微一點頭,轉向歐洛:“我們去追歐渝。”

歐洛活動了一下包紮過的手指,帶着他跑了出去。

他們朝着歐渝追出去的方向跑了一陣,遇到了第一個分岔口。歐洛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岔路,選了一個方向帶着阿諾德繼續追。

“怎麽判斷的?”阿諾德邊跑邊問。

“直覺,我覺得小渝會選這邊。”

關鍵時刻歐洛可不會犯傻,沒有一定把握他是不敢直接帶着阿諾德追的,但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尤其是關于歐渝的部分。

果然,他們追到下一個拐角時,聽見了左前方傳來的打鬥聲。

歐渝正把一個金發男人按在牆上狠揍,走廊是特殊的隔音材料建成的,但隔了十幾米,歐洛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他朝哪個方向跑了?”

阿諾德正要上前,歐洛卻猶豫着拉住了他。

“小渝有點奇怪。”

歐渝平時不會這樣,他在生氣。

而且不是普通的生氣,他憤怒得簡直能把牆給拆了。

歐洛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換了個角度,終于看清楚了被打的人的臉。

“安德烈?奧古斯塔斯。”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歐渝站在安德烈面前,冷着臉拔出腰間的射線槍,粗暴地抵在他的額頭上:“你說不說?”

“……我不會說的。”安德烈被他一腳踹倒,脫臼的肩膀磕在地上一陣刺痛,根本沒有反抗能力。他額前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狼狽得像剛從水裏被撈出來,卻沒有要開口的打算。

歐渝作勢要扣動扳機,歐洛連忙遠遠地開口攔他:“小渝住手,你會上軍事法庭的!”

歐渝低頭瞥了安德烈一眼,冷冷道:“我覺得我在為聯邦除害,這可是叛軍首腦的兒子,參與了‘逆行計劃’的策劃和實行,死不足惜。”

這麽說着,他還是慢慢收回了槍,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整個人像只遇敵的刺猬,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歐洛從拐角處轉出來,安撫性地拉住他的手:“你先冷靜下,交給阿諾德來處理。”

重複幾次深呼吸後,歐渝聽話地後退了兩步,任由歐洛把他拉到一邊,眼睛卻仍然死死盯着安德烈。歐洛也不知該跟他說什麽,只好握着他的的手站在旁邊,聽阿諾德和安德烈的對話。

“将軍往哪邊逃了,你還是不願意說?”

“我不會說的,”安德烈重複道,“你們別問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沒有人去拉他起來,他仍然維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勢,卻強撐着笑了笑:“剛才沒別人從這裏逃走,從頭到尾都是我,到了法庭上我還是會這麽說的。”

“……”

他沒有說出那人的身份,歐洛卻已經隐隐猜到是誰了。他是在煙霧裏和對方搏鬥過的,和安德烈身材發色都相仿,又能讓他這麽袒護的……大概只有一個人。

“為了保護那個人,你真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歐洛低聲問,“那你把歐渝當成什麽了?你接觸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游隼’的情報嗎?”

安德烈終于擡頭艱難地看了他和歐渝的方向一眼,與此同時,歐洛發現歐渝的手居然在抖。

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歐渝手抖了,小時候歐渝會邊哭邊打嗝,難受得整個人縮成一團發抖——他以為歐渝現在已經不會這樣了。

可是歐洛突然發現,其實歐渝好像一直都沒有長大。他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還是會害怕,哪怕他已經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王牌駕駛員,卻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難受起來會發抖。

只是他已經學會把這種害怕掩飾起來,所以歐洛一直以為他已經不怕了。

歐洛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向前邁了半步站在歐渝面前,把他大半個人都擋在自己身後。

安德烈從歐渝的臉上看不出端倪,卻看不到歐渝發抖的手。他被阿諾德拷住了手,看了歐渝一眼,說:“我……”

“不用說了,我不想聽。”歐渝猛地開口打斷了他,聲音冷硬,“留着說給随便什麽人聽吧,我先回去了。”

他面沉似水,突然握起拳頭掙開歐洛的手,邊把槍插回槍套裏邊往回走,再也沒有回頭。

“就當我喜歡過一條狗吧。”

歐洛看着他走過拐角,回頭和阿諾德對視一眼,什麽也沒說,冷着臉走到安德烈面前。

他沒表情的時候和歐渝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站在那裏就像同一個人。安德烈等他走到眼前了才回過神來,擡頭朝他笑了笑:“替我跟他說聲抱歉。”

“他很難過。”歐洛蹲下身和他對視,覺得自己也難過極了,“你知道嗎?他昨天才告訴我他在談戀愛,今天就發現這是個騙局,他有多難過,我就有多生氣。”

他第一次見到那樣的歐渝,難得地對他有了小秘密,被問到的時候有些別扭,但還是承認得爽快——他第一次見到那樣的歐渝。

可是才過了不到一天,他們在這場突襲中發現,其實那些甜蜜的小秘密全都是騙局。歐洛不知道歐渝會有多難過,只是他現在感同身受,覺得自己想把安德烈大卸八塊來洩憤。

“我……一開始不是在騙他。”安德烈有些艱難地說,“只是後來情況變了,不得不這樣。”

“不得不怎樣?”歐洛冷冷道,“利用他終于喜歡上你,從他身上套情報嗎?”

安德烈終于無奈地笑了笑,沒說話。

歐洛不打算跟他廢話,重複了一遍歐渝的問題:“人往哪跑了,你到底說不說?”

他等了幾秒,沒得到回應,活動一下沒受傷的那只手,覺得力氣不夠,于是換了受傷的右手,狠狠對着安德烈的鼻梁來了一拳。

這一拳下了死力氣,安德烈被他打得砰一聲撞在牆上,兩眼發黑,鼻子流出血來。

“說不說?”他又問了一次。

安德烈沒有反應。

歐洛指骨被撞得通紅,攥在手心裏的指尖也火辣辣地痛。他卻不在意右手那點痛,就勢又給了安德烈一拳,估計安德烈的鼻梁已經被他打骨折了,還想換個地方打,直到阿諾德攔住他才慢吞吞地站起來。

阿諾德拉着他的手看了看,皺起眉頭:“随隊回去重新包紮,這樣對傷口不好。”

“沒事,小傷而已。”歐洛把手藏到身後,還盯着安德烈看,“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逃走的是誰了?”

“嗯,他父親。”阿諾德說。

“好,那我去找詹金娜和戈斯塔。”

和歐洛猜測的一樣,他又看了安德烈一眼,轉身走了。

等他回到斯莫利特的病房,那裏已經被詹金娜帶人圍起來了,他擠進去找到詹金娜和戈斯塔,詹金娜卻對他說:“塞拉女士和她的病人已經被轉移了,這裏只是誘敵的布置。你現在趕到樓下,說不定還來得及追上明克他們的車。”

于是歐洛從安全通道下樓,等他到了樓下,正好看見明克指揮別人把兩個大箱子往車上搬。那是一輛半對空的自動戰車,後備廂通常用來存放彈藥和別的物資,現在卻被兩個箱子擠得滿滿當當。

“發什麽呆呢,趕緊上車。”明克朝他招招手,率先爬進了車廂。

歐洛連忙跟着其他人一起上車,這輛車容積不大,開起來自然比普通的戰車要輕便快捷,不一會兒就抄小路離開了研究院的管轄範圍。他們離開後,研究院突然警報聲大作,歐洛從車窗裏往回看,發現研究院居然起火了。

“一點小手段而已,老大他們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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