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溫泉
影山茂夫看着渡邊淳一抱頭顫抖的樣子，心中微妙的愧疚了一番。但是已經注入給“靈”的能量無法撤回，他也并不想無緣無故的除靈。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把“靈”驅趕到另一節車廂當中，等到明天早上，他所注入到能量差不多消耗完了之後，再來的乘客也不會被吓到。
“‘靈’已經出去了。”影山茂夫扭頭說道。
渡邊淳一從自己的指縫中悄悄的掃了掃，看到再沒有什麽東西了才敢站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崩了人設的渡邊淳一在幽靈的威脅下也不能再把架子端下去，只能強作鎮定的坐在了一旁。
影山茂夫看着他不由吐槽道：“自己的異能力明明也長得很可怕，為什麽會怕‘靈’呢？”
“……”渡邊淳一小聲嘟囔了幾句影山茂夫沒有聽見了話。
“你害怕‘靈’的話，不會害怕自己的異能力麽？”影山茂夫坐在了渡邊淳一的對面，明明沒有太多表情變化的臉，現在在渡邊淳一眼裏簡直就是惡魔一般。
一語中的，渡邊淳一臉上燒着疼，他小時候可是好幾次被自己的異能力吓暈過去的。
但是這種事情怎麽能說出來！
“渡邊先生的能力是什麽啊，感覺不像是非常有威脅性的樣子。”影山茂夫只是正常在說話，但是渡邊淳一看來，現在的影山茂夫的異能力是控制幽靈這種可怕的不行的東西，就連說話都屬于“惡魔低語”的範圍。
所以理所當然，影山茂夫只是看着他，他就馬上全都招了。
“我的異能力，沒有攻擊力的……”渡邊淳僵直着背，手指緊緊的扣在膝蓋上，“我的‘白色獵人’是一種讀心技，能夠讀取碰到的人的內心。”
他一邊說着，身邊出現的“白色獵人”突然分裂成了五個小人——一個超過兩米的怪物分裂之後竟然只有五個手掌大小的小人。
渡邊淳一進一步解釋道，“最多五個人吧，不過我的異能力只要黏在人身上，就不能被外力強制拆除。”
影山茂夫眼睛一亮，“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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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不會“讀空氣”的人，讀心術簡直可以說是夢寐以求的能力了。
被影山茂夫突如其來的“惡魔之凝視”吓到的渡邊淳一這下也不敢坐了，也不知道他自己腦補了什麽東西，馬上就擺出了标準站姿，“我！我從來沒有擅自對別人用過！我發誓！真的！”
“哦，這樣啊。”影山茂夫點頭，“渡邊先生說的對，果然還是不能不經過別人同意就随便讀別人的心呢。”
渡邊淳一看影山茂夫認同的樣子，馬上松了一口氣。他這算是自救成功？
“話說回來上，渡邊先生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呢？”——占座位果然還是不好的事情吧，幸好今天晚上人不多，要是人多的時候占座位會讓人家讨厭的。
“我只是……覺得這樣很、很、很酷。”——我再也不敢犯中二了，漫畫害我！
“渡邊先生這樣的思想很奇怪呢。”——覺得占座位這種事很酷的人，是腦子抽了麽？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良學生這種人設不适合我，趕緊換一個吧！
“渡邊先生是做什麽的？”——我記得和人聊天二十題當中有一條是這個吧。
“我是學生。”——對不起，我錯了，明天開始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盡力争取的那種！
影山茂夫式滿意點頭.jpg
渡邊淳一式自閉乖巧.jpg
到站的時候，渡邊淳一就像個小炮彈一樣彈了出去，影山茂夫連道別的時間都沒有。
“真是個奇怪的人。”
影山茂夫沒有再多放心思在渡邊淳一身上。之前和中原中也聯系的時候，對方說會留門等他，現在都快十二點了。
好在溫泉離車站非常近，走路也不過是五分鐘的路程。
影山茂夫換好浴衣進去的時候，泡在溫泉裏的中原中也半磕着眼，手邊放着之前新年的贈酒。
“中也困了的話，回去睡就好了。”
影山茂夫脫下衣服，挨着中原中也把自己的泡進了溫泉當中。
“本來不困的，”中原中也把手邊的紅酒灌進了嘴裏，“泡的時間有點長了。”
“明明拿着清酒的杯子，泡溫泉的時候一般人會喝紅酒麽？”影山茂夫拿過杯子，舔了一點。
好澀。
“這種事情怎麽樣都無所謂吧，我不喜歡清酒，”中原中也給影山茂夫手中的杯子裏加滿酒，然後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一口，“你的朋友沒有過來？”
影山茂夫沒覺得他的行為有什麽不對，于是自然回答道：“嗯，他今天來不了，說是以後。”
中原中也點點頭。
露天的溫泉池裏升起的霧氣把影山茂夫的臉蒸得紅彤彤的，他本來就很少在外活動，因為陽光照射而産生的小麥色也漸漸的變淺。
說起來兩個人都是白嫩的類型，在溫泉裏稍微泡一泡就容易把全身都跑成粉紅色。尤其是已經泡了不短時間的中也，就像個煮熟後被剝了皮的蝦似的。
影山茂夫移開視線，突然想起之前就想問中也的事，“那個太宰先生，他的異能力是無效化，對吧。”
中原中也聽別人提起那只青花魚就煩，那樣總是一肚子算計的人最讓他讨厭，但是既然問的人影山茂夫說，中原中也就點頭，算是接過了話茬：“嗯，是個讓人讨厭的能力。但是你不用擔心吧，他的能力和你的超能力體系不同，應該不會起效果。”
“問題就是，之前起效果了。”影山茂夫扭頭說道。
“有效？”中原中也吃驚，他之前只以為是影山茂夫不擅長戰鬥才被太宰治鑽了空子，倒是沒有想過回事太宰治的人間失格起了作用，“你當時是什麽感覺？”
“嗯——”影山茂夫認真回憶着當時的感受，“就像是能力被阻隔了一樣，我能感覺到身體裏的念波，但是卻用不出來。”
“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能力？”中原中也奇怪，他自己後來也感受過太宰治的能力，人間失格會讓異能力消失，他可是會連身體裏的荒霸吐的力量都感覺不到的。
“怎麽形容呢？把我自己的能力比作電車的話，那就是好像我的能力是通過一個‘出口’使用的，然後太宰先生的能力消除了這個‘出口’，所以如果要使用能力的話，就只能破壞站臺，而站臺應該就是我本身，所以在人間失格下不能使用超能力。”影山茂夫不太擅長抽象的形容，于是只能具象化的比喻一番。
中原中也了然，他仔細回憶了以往影山茂夫使用能力的樣子，從最初開始……
最初？
中原中也腦靈光一閃，他主動覆上影山茂夫的溫熱的肩膀，讓身體當中異能的紅光也蔓延到他的身上。
“啊！就是這種感覺！”這還是影山茂夫有意識到情況下，第一次直接接觸中原中也的能力。
“果然是這樣，”中原中也說道，“因為我們倆的能力相似，所以之前一直沒有互相對對方用過能力，所以也就一直不知道這件事啊。”
“中也是說，我說的‘出口’是你的能力麽？”影山茂夫問道。
“是，也不是吧。”中原中也沒有點頭：“你應該不記得了，我隐約對自己剛剛被從黑暗當中拉出來的那一部分有一點模糊的記憶。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和原理，但是我們當時都幾乎使用過全力，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我們倆都不算成熟的能力産生了融合。所以我的荒霸吐這麽多年一直都比較穩定，只要我不主動使用，它就不會溢出來。你的能力恐怕也加上了我的限制。”
“那就是說，太宰先生不是對我的能力起效果？”影山茂夫聽懂了中原中也的解釋。
“嗯，所以你的超能力那個時候還是能夠使用的，被那個青花魚消除的是和我融合的那一部分。只不過這一部分能力湊巧變成了你能力的外沿，”中原中也想了想說道，“按照我的荒霸吐為參考标準，也許你的能力在你失憶之前也會非常容易失控，至少比現在更容易失控。比如說失去意識就會爆發什麽的？”
影山茂夫覺得中原中也說的非常有道理，“确實，我覺得被太宰先生消除能力之後的一段時間我的情緒都非常容易有波動，能力當然也是。”
“你的意思是，在太宰的能力過後還會對你産生影響？”中原中也關注的地方就和影山茂夫不太一樣了。
“嗯，修複‘出口’需要一點時間嘛，剛才中也對我用能力的時候，我就明顯感覺到‘出口’快速愈合掉了。”
“至少從現在看來，我的能力給你造成的限制還是利大于弊，我能修複的話，也算是少了幾分顧慮，”中原中也摸了摸下巴，心情微妙的愉悅了許多，“以後少接觸太宰治這個人，也別讓他碰到你，他的人間失格是被動能力。和他自己的意志無關。”
影山茂夫對太宰治其實沒有太多的惡感，但還是順着中原中也的意思點了點頭。
夜深露重，又是忙碌過的一天，兩人又随便聊了幾句就沒有再多泡，很快就去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是把設定給補出來了，太宰的人間失格只是對中也的異能力起效果了，不是真的對超能力起效果。
這個設定估計還是要到後面才能完全補完。
渡邊淳一之後會再次上線
才發現自己其實連世界觀都沒有真正引出來過，現在就只是在橫濱，之後會換地圖的喲～要猜猜換什麽地圖咩？
話說，感覺這章是不是莫名有點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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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 4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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