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有辦法
影山茂夫站在辦公室門口有點莫名的緊張感, 一時間竟然不敢推門。
中原中也輕嘆了一口氣，一邊敲門，一邊問道, “要我陪你進去麽？”
影山茂夫沒有說話，但是卻默默握住了中原中也的另一只手，其意味不言而喻。
門沒鎖，但是相澤消太還是走過來開了門。影山茂夫看到他的瞬間還愣了一下，對方完全沒有平時頹廢的樣子，換了身西裝，還把頭發也整理了起來。
看來是做過準備。
中原中也之前體育祭的時候是遠遠的見過相澤消太的，對方連重要的體育祭都是那樣不拘小節。現在這麽晚了, 他還把自己整理的這麽精英, 看來不是為了迎接影山茂夫，是以為中原中也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中原中也笑了一下, 他對除了太宰治以外的大部分人，還是很有禮貌的。
“相澤老師, 您好。我叫中原中也，是mob的大哥。”說着，他還伸出了手示好。
相澤消太倒也沒想到所謂“家長”會是個這麽小的孩子, 看起來和他的學生們沒有兩樣。他握住那只手，“你好。”
辦公室不小，不過這個點還留在這裏的相澤消太是個奇葩，所以這裏也就只有他一個人。
“中原先生即使今天不來，我們雄英過兩天也應該會去拜訪一下了。”相澤消太叫對方“先生”的時候, 總有一種微妙的別扭感。
中原中也笑了一下，“我能問一下緣由麽？”
“一是因為這次的綁架事件，是我的失職。”相澤消太沒有回避自己的錯誤，直接承認道。
“不是老師的問題。”影山茂夫馬上打斷了相澤消太接下來的話，看向了中原中也。
“相澤老師不需要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您是一位好老師，已經盡力了。”中原中也順着影山茂夫的話打着官腔，之前的任務是一回事，他的情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雖說是影山茂夫故意被帶走的，但是鑒于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中原中也當然不會怪影山茂夫，所以一點微妙的責備感就會轉移到別人身上。
不過他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對相澤消太其實也沒什麽不滿。
“……另一件事，就是有關下學期的住校問題。”相澤消太沒有揪着上一個話題，他以為中原中也來學校，可能是要談退學或者是轉學事項的，所以當然是要先下手把下學期的事抛出去，“鑒于這學期發生的意外事件，我校正在商議有關下學期安排全體學生住校的問題，這樣比較方便學生們的課程，也會更安全。”
中原中也當然也聽出來對方話語當中的挽留之意。龍頭戰争已經結束，港黑的地位已經足夠堅固，他本人當然也會希望影山茂夫回橫濱來，但是對方很明顯非常喜歡現在的生活。
“mob他一個人住在外面，有時候确實不是很放心，”中原中也說着和影山茂夫對視了一下，讀懂對方的意願，“如果能住在學校裏，我當然會更放心。”
“那，作為你們監護人的父親……”相澤消太還不覺得一個看起來和他學生差不多的兄弟能做主。
“我想他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們倒是可以親自去問他，”中原中也說道，“你們接下來應該也會去橫濱的。”
相澤消太只當他是在說拜訪學生家庭的事，尚未多在意，但話到這一步，他也意識到，之前所謂的“有事要說”，指的并非是自己的所想，于是問道：“之前影山在電話裏說的事……”
“mob，你說吧。”中原中也揉了揉他的頭。
影山茂夫坐得正正的，開口道：“相澤老師，是關于……歐爾麥特的。”
相澤消太眉頭一緊，等待着後話。
“上次的那一戰，他的身體……”影山茂夫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身體上的傷害，并非是不可逆轉的。”
“……什麽意思！”相澤消太語氣也變了。
“就是——”影山茂夫糾結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橫濱有一位與謝野醫生，她的異能力能夠使人的受傷的身體完全恢複。”
“！”相澤消太被驚得瞬間說不出話來，“……完全恢複？會有這種異能力麽？”
“嗯。”影山茂夫堅定的點了點頭。
相澤消太平複了一下心情，讓理智回籠，“這樣便利的能力，有什麽副作用麽？”
“嗯……”影山茂夫還沒有組織好語言，中原中也就把話頭接了過去。
“對個性使用者來說，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副作用在，”中原中也生怕影山茂夫順嘴就把已經知道歐爾麥特的個性消失的事情說出來，對方傷重是公開的了，但是有關個性的事，還依然在保密範圍，原則上來說，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異能力和個性作為不同的能量體系會相互沖擊，被治療者的個性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耗。”
“不同程度？”
“看傷者的受傷程度，基本成正比。”中原中也說道，“對人體本身沒有副作用，像對異能力者或者幹脆是無異能也無個性的人來說，與謝野醫生的能力就是沒有副作用的。”
“我覺得歐爾麥特的身體更重要。”影山茂夫急匆匆的補了一句。
相澤消太現在是是one for all的知情者之一，他當然知道現在的歐爾麥特已經把個性完全交給了綠谷出久，本身已經被完全排除在副作用的範圍之外。
相澤消太心動了。如果真像是中原中也所描述的那樣，不僅能夠解決歐爾麥特的身體問題，實際上也能在系統內部給其他人——尤其是學生們一個理由，歐爾麥特個性消失的理由。
但是這件事并非是他一個人能夠做主的，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還是要問一下歐爾麥特本人的意思。”
影山茂夫和中原中也都表示理解。
“我和mob今天就先回公寓裏住，明天——最晚後天，應該就會啓程回橫濱了，如果你們這邊有了決定，記得知會我們一聲。”中原中也說道。
相澤消太站起來把人送到門口，鄭重回複：“一定。”
這麽重要的消息當然不會在相澤消太的手裏拖下去，學生一走，他就收拾東西先去聯系校長和歐爾麥特了。
至于中原中也和影山茂夫，兩人倒沒有直接回去。
影山茂夫睡了一上午，現在完全不困。中原中也自然也樂得陪他。
“如果要住校的話，公寓要退掉麽？”影山茂夫拉着中原中也席地而坐，靠着彼此。
才剛入夜不久，聳立的高樓大廈中盡是亮着的燈光。
“留着吧，萬一有用呢。”中原中也說道，“你的暑假還有半個月呢，打算在哪裏過？橫濱、靜岡還是想出去玩？”
“哪裏都無所謂，就在橫濱吧，”影山茂夫不是非常在意這個，現在也沒有太多出去玩的心思，而且重點還是看和誰一起，“中也呢？之後會很忙麽？”
“不會。”中原中也回答得非常果斷，不論是從森鷗外的角度還是從其他考量來看，他之後勢必會修養一段時間。
誰也不是連軸轉的。
“那中也就是有休息的時間了？”影山茂夫驚喜的看向對方。
“所以才問你，想在哪裏過暑假。”中原中也笑着說道。
這次影山茂夫好好想了想，如果有機會的話，能和中原中也一起出去也是一件非常讓人愉悅的事。
“突然這麽問，我也不知道有什麽好地方……”影山茂夫自言自語，“上次去東京的時候，倒是認識幾個很有意思的人。但是上次的游樂園好像還沒有完全修好……”
中原中也認真聽着對方的碎碎念。能夠感覺到，影山茂夫是比較傾向于比較熟悉的地方。
那之後去東京也不是不可以。
“中也，”影山茂夫突然揪了揪中原中也的袖子，“那個人，是之前敵聯合的人。”
中原中也順着影山茂夫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帶着兜帽，穿着衛衣運動褲的青年，正在便利店裏挑零食。
“要去‘打個招呼’麽？”中原中也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
“嗯。”影山茂夫點了點頭，“他是之前在敵聯合當中遇到的少有的沒有一點惡意的人，如果不是立場不同，我還是挺喜歡他的。”
影山茂夫判斷一個人好壞的标準簡單粗暴，基本憑感覺。
聽他這麽說，中原中也收了收氣勢，“要過去看看麽？”
影山茂夫想了想，還是搖頭，“不熟，算了吧。”
正在店裏面斟酌價格的荼毘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兒被盯上了。
中原中也倒是無所謂，只是記住了這個人，之後去踢館的時候，可以對這個讓影山茂夫有好感的人手下留情。
“中也，我後來仔細想了想，我……”影山茂夫思考過很久了，“是被別人當作槍使了麽？”
中原中也看着望着不知道哪裏的影山茂夫，還是緩緩點了點頭，“算是吧。”
他沒想到影山茂夫竟然能自己的感覺到。
中原中也突然有一種奇妙的“吾家有子初長成”的自豪感。
有了這次的經驗，對影山茂夫也是長進。
“從最一開始就是他，不論是我們脫離‘羊’，還是中也加入港黑。直到我去雄英上學，還有這次的所有的事……”影山茂夫不完全是自己的想出來的，之前江戶川亂步一指語焉不詳，但是他也隐約能夠感覺到。
中原中也把他攬進懷裏，怕他心裏不好受，“以後不會了。”
“亂步先生說，要好好回擊回去，不然還會有下一次的。”影山茂夫認真說道，“等歐爾麥特的傷好了，我就回去要‘黑心蘿莉控’知道我的厲害！”
“……”中原中也不知道該怎麽吐槽影山茂夫的這個稱呼，從理智上來說也并不覺得影山茂夫能報複到森鷗外，“你打算怎麽報複？”
“上次已經拿過他的書了，這招不能再用了吧……”影山茂夫思考了一下。
“……拿書？”中原中也後知後覺，“mob，你說的‘黑心蘿莉控’是誰？”
“是太宰君啊。”影山茂夫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亂步先生要這麽稱呼他，但是都是他的錯！”
“……說的對，都是他的錯！”中原中也忍着沒有笑出來，突然覺得首領森應該是樂得讓影山茂夫把“複仇”的炮點轉向太宰治的，“我幫你一起搞！”
作者有話要說：龍套：都怪噠宰！
chuuya：都怪噠宰！
噠宰：？？？
噠宰即将背鍋。
我一定要想辦法把荼哥拉進港黑，港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最近卡文卡得不行，日常苦手感情戲。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永遠喜歡中原中也！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