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是全世界的救命稻草
尾巴冒出來了……
謝恬一個勁地往被窩縮，想藏住尾巴。奈何男人扯起被子, 舉得高高的, 不讓對方拿。
“給我！”少年漲紅臉，生氣道。
男人揪了揪他的尾巴, 面無表情，“果然……”
他先前也不知道少年後背竟有毛球，直覺讓他摸向那裏。
怕是天象在指引他。
少年真是能幫自己渡劫的人。
男人松開被子, 謝恬像要遮羞似的搶被子過來，蓋在尾巴上。他頭上一對貓耳朵，軟癟癟地壓成飛機耳，耳朵尖的那一簇毛不停地抖，鼻子紅紅的。挺像只要準備攻擊的小獸。
“你滾開。”謝恬生氣, 離男人離得遠遠的。
這目标為什麽知道他尾巴的開關在尾椎骨的小毛球！揉一下就變尾巴！
這秘密除了系統誰都不知道的……
男人心想這小獸真有趣，笑了笑，身子往床沿那裏挪了挪。手心再次不經意地摸過少年毛茸茸的尾巴尖。真軟啊……不知怎的，他心口有些發燙。“好, 我離遠遠的。”
謝恬趁着男人睡着，在天沒亮時，卷起鋪蓋, 順便偷走男人沒吃完的烤魚，走了。
對方早就醒過來注意到他，只是沒說罷。
次日。
謝恬一如既往地在四五點, 就開始做當日份的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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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空朦朦胧胧，草藥又染上新鮮的露水。空氣中的屍臭味淡了很多,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謝恬的藥起了效果。
其實要看藥真正的效果，得在一星期後一療程完畢才看得見。
謝恬要連續做一星期的藥。
幫手都未起床。謝恬先把泡了一夜的藥材，一個個去皮、去雜枝。一邊的鍋爐開了小火煮沸水。
那三個幫手吃完早餐，慢悠悠地趕來。此刻只差把藥材丢進鍋裏炖煮了。
為了安靜點，謝恬沒有開幻視空間……如果幻視空間裏的人，能安安靜靜地看他直播還行，可……
謝恬皺起眉，悶悶地哼一聲。
等效果出來，後悔死你們！
不早點抱貓貓的大腿！
在幫手煮藥材的空檔，謝恬蹲在角落裏準備吃早餐。
謝恬忙了一早上，天氣偏熱，忙得他滿頭大汗，汗珠順着精致的臉頰滴落，眼睛也蒙上層淡淡的水霧，頭發濕漉漉的。……藏在衣服裏的小毛球，也變得濕濕的了。
謝恬的早餐是人修門派長老為他準備的粥，豆漿，人修門派很窮，粥稀稀拉拉地飄着幾片肉，豆漿也很稀。謝恬沒有為難長老，知道他們盡力對待自己了。
滾燙的粥，配着白白的豆漿、從秦濟楚那拿來的隔夜烤魚。
謝恬吃到一半，有侍衛突然想接見自己，他一看，侍衛拿來一個木質小飯桶，說是修仙門派掌門人送的。
小飯桶裏裝的是一份熱氣騰騰的煎魚飯，和蘸魚用的特制醬汁、魚湯。
他糾結到底吃不吃這個壞人的東西。他耐不住嘴饞，選擇了吃。
這個目标還算有良心……給自己投喂好吃的。
幫手把藥材放進鍋裏後，接下來時間只要注意火候就行。幫手們也各自去忙自己的。
謝恬吃飽，坐在角落的石頭上，頭頂有顆山楂樹，謝恬能聞到淡淡的山楂味，很甜很香。
他突然想邊看火候，邊直播做山楂糕。
……山楂也是中藥藥材，有健胃消食、活血化淤的作用。
而且，也能做甜點。
林見海給他做過一次，吃起來很甜很軟。
這個世界的人，對用來解悶解饞的甜品沒什麽概念。如果謝恬做得出，想必肯定很受歡迎。也能讓一些黑子心服口服。
謝恬叫來侍衛，幫他搖下了一大筐紅潤飽滿的山楂果。
他打開幻視空間，觀看人數刷刷地增加。
【咦，做完中藥了？】
【這次還是識趣，沒有讓我們聞到那……味道。】
【加油加油！這次是不是要做好喝好吃的中藥湯啦！】
謝恬：“大家聞了那麽多苦澀的中藥味，鼻子肯定不好受。今天我帶大家做一份甜滋滋的小甜品。”
他洗淨山楂果，用刀把果子割成兩半，露出裏面紅嫩鮮美的果肉，然後去底部、去核。
【甜品？沒聽過這個名字！】
【我愛吃甜甜的東西很久啦，可惜沒什麽甜東西可以吃……】
【別忽悠大家了，怕是又想做什麽難聞的毒藥吧。】
謝恬打開煮沸的湯鍋，放入切好的山楂果。“現在要把山楂煮到軟爛，二十分鐘就行。”
山楂越煮越透，山楂獨有的清甜香味溢出鍋蓋，随着微風飄到半空。香味聞起來又軟又甜，很讓人流口水。
【哇，我吃山楂都是一個果子這樣吃的。沒見過煮的。】
【聞起來好香好甜啊！！好想吃！好久沒吃過甜甜的東西了！平時都是吃肉啊菜啊嗚嗚QVQ】
【啧啧真的好香……好想吃……】
山楂煮得很軟爛，謝恬勺出來，放到碗裏用拌面錘磨成果泥。
山楂果泥很透明，紅紅嫩嫩的，像塊甜軟的果凍。
謝恬再撒上白糖，加入枸杞、蜜棗。放到用藕粉煮開的沸水裏，開小火煮。
一小時後，半成品的山楂糕出爐了，現在還沒有涼透，等涼透就能吃，如果有冰箱，那再好不過。
山楂香越發越濃，濃濃的甜香混着蜜棗味，令人垂延欲滴。山楂糕的賣相很好，呈半透明的棗紅色，隐約能看見內力的大蜜棗、橙色的枸杞。
【想吃！！請問山楂糕賣人嗎？像以前的生姜蔥白茶那樣！】
【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好甜好香啊……想吃。】
【剛剛誰說大大是做毒藥的！大大做的東西明明有苦有甜！】
【又被打臉了！！】
謝恬想了想自己所在的地方，帶有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現在還在治瘟疫，不方便賣東西。等成功治好了瘟疫，我開個小店，賣中藥，也有山楂糕……”
衆人一下想起謝恬還要開店這碼事。
【快治好瘟疫！求開店啊！】
【超級想喝你的生姜蔥白茶，羊腎枸杞葉粥，山楂糕啊QAQ！！】
【跪求開店！！】
果然。一旦支持謝恬的人出來，那些黑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我會盡快開店的。”謝恬柔聲道。順手把幻視空間關了。
隔壁的中藥已經在謝恬一下午的照料下，煮得差不多。人們在七手八腳地分中藥。
謝恬待在靜谧處，用小筷子切了塊山楂糕，嘗了嘗。
很甜……
不過和林見海做的，還是差了點。
謝恬突然感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他好奇地擡起看。
出乎意料……的看見了秦濟楚。
男人拎着小飯桶，站在謝恬面前。他把散發着魚香的飯桶放到桌子上，“吃晚飯了。”
今天的晚飯是清淡水煮魚，和白粥。看得出男人怕謝恬吃太多魚吃膩肚子，做了點清淡的。
水煮魚的味道雖然沒有煎魚、烤魚聞起來那麽噴香，但很鮮，很原始的香氣。
謝恬放下山楂糕，連謝謝都沒說，扒拉起男人帶來的飯菜。
男人看着他吃得臉頰微紅。
如果少年此時的尾巴沒藏起來的話，應該搖得很歡吧。
少年邊吃邊瞥了一眼周圍人，人們沒他那麽好運，吃的都是稀飯清湯。
男人看起來好像也沒吃飯。
他把山楂糕推給男人，輕聲道：“這是我做的甜食，我只吃了一塊，還有四塊……”
男人挑挑眉，用筷子夾了一塊，口感很新奇，甜，軟，嫩。莫名的像少年肌膚的觸感。
“挺甜的。很好吃。”
謝恬開心地揚起唇，笑了。
當晚。謝恬無聊打開幻視空間。發現自己的幻語留言板擠滿了留言。
【啊啊啊不公平！！為什麽秦濟楚能吃到山楂糕！！】
【聽修仙掌門人說，大大做的山楂糕！是仙界第一美味！不行！我要炸了！】
【秦濟楚有錢有勢，任性啊……雖然我也想吃。】
【秦濟楚說山楂糕超級好吃啊，他可是仙界著名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男子啊QAQ，這山楂糕可見有多好吃……】
【求開店了！！跪求開店！】
謝恬疑惑，他随便拉了一個人，私發幻語問了問。
原因是當晚秦濟楚回到修仙門派，随口對自己的仙童誇了一句謝恬的山楂糕好吃，瘋狂誇贊。結果一傳十，十傳百……一晚上時間，就傳得衆仙界皆知。
謝恬的山楂糕超級好吃。
他将來還會開店，有山楂糕賣。
有人一擲千金，花了一千靈石讓謝恬明天就開店。
謝恬毫不留情地把錢退回了，他還得治好瘟疫，收賣人修的執照官，獲得執照才能開店。
大家都巴望着謝恬能開店……
謝恬在幻視空間表明自己治好了瘟疫，馬上開店的意圖後，衆人終于安靜了些。
他睡前，想了想男人吃山楂糕時那冷漠臉，又想想……男人事後對自己的瘋狂誇贊。
心裏默默哼了哼。
死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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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一星期将至。
謝恬也到了坐收成果的時候。
其實在人修門派開始用中藥治瘟疫的後幾天，就已經有好消息傳來。一些得病較輕的人家，病症已經有好轉的跡象。
現在有大部分人的病都開始好轉了，輕的已經完成治愈。
人修門派在衆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逐漸恢複以往的生機。
人們漸漸開始重複以往的耕地、買賣，小茅房飄出濃濃的稻米香。門派集市人們來來往往，吆喝聲清脆響亮。讓人全然聯想不起過去的屍橫遍野，死氣沉沉。
人修門派請過幾百名對瘟疫很有經驗的醫者來治，都治不好。
竟然……被這個一個少年，用了短短一星期時間，完全解決了。
長老吳遠對謝恬感激不盡，他在生氣的熏陶下，氣色也好了不少，整個人神采奕奕。
——謝恬如約拿到吳遠特地請執照官頒發的營業執照。
謝恬拿到了營業執照，即将開店這一消息發出，全仙界立馬炸了！
謝恬回去路上，看見有人拿着一大卷一大卷用紅墨水寫的傳單，在街上邊吆喝邊派發。
——驚天大新聞！天才少年神醫即将開店！熱烈歡迎廣大群衆……
他治好了這場瘟疫，在衆人眼裏成了無所不能的神醫，還能做點美味的甜食。要是開了店，恐怕前來治病和圍觀人們得把店門給擠破！
謝恬縮縮脖子，用衣領擋住半邊臉頰，灰溜溜地從發傳單的人的身邊走過。
吳遠除了給他頒發營業執照，還另外給了五萬靈石作為開店資金。
謝恬原來擁有的一萬靈石做不了什麽，現在五萬靈石……能開個很好的小店了。與其說是小店，不如說是藥樓。
專門做中藥的中藥藥樓。
謝恬休息了幾天後，叫人在長安最熱鬧的地方，花了兩萬靈石，買下一塊地皮。
現在，他要招大約十幾個人做幫手，開始時建立店，建完後就當小二。
這也是衆人最期待的。
謝恬當時說過，誰做他叫小二，有什麽疑難雜症保治……在醫療水平低下的仙界，那是比靈石更誘人一千倍的報仇。
他在幻視空間發布了招聘信息，無數人等這一刻，等了足足一個月。
幻視空間觀看人數，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是所有仙界人數的四分之三。
若不是謝恬有吳遠無償渡給自己的靈力支撐着，幻視空間恐怕早因過大流量垮了。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麽！！開店了！！還發招聘廣告！】
【誰都別攔我！我要應聘！！】
【店小二是我的！】
【從幾十萬人裏挑出十四個人，QAQ流星砸中我都比選中的概率大吧……】
【篩選條件是什麽啊？一個個人去大大家裏應聘的話，屋子會被擠爆吧！】
的确。篩選條件要稍微嚴格，能保證店小二的質量，和藥樓未來的發展。
謝恬想了想，提出幾點能限制應聘人數的要求。
應聘小二的條件要成年、有所屬門派、能充分地運用靈力。
這個世界很多人都有門派，沒門派的人……不是茍且偷生的，就是幹不正當事的。
每天上門應聘，限制十人，應聘時間為期一星期。
這消息一出，人們心裏頓時涼了大半截。
【應聘小二的條件沒毛病。但這應聘……的意思是，誰先來誰就有應聘機會？】
【我離長安超級遠，我住在南方嗚嗚沒機會了！】
【我等這天好久了，我也想為人治病！】
【別說了，我現在就要出發去他家門口蹲着了！誰都別搶！】
【我也要走了！】
謝恬看着這一大片消息，湧上不好的預感……
不出所料。謝恬半夜被門外悉悉索索的響聲給吵醒，他小心翼翼踮腳下床，站在窗口，窗簾拉開一個小口，悄悄地往外瞄。
自己家門外都是紅紅亮亮的大燈籠，快馬打呼嚕的嘶嘶聲。不少人來到了謝恬家門口，先到搶到了名額的人，已經打好鋪蓋睡覺。來遲的人，怏怏不樂地準備離開。
謝恬其實也……想建高高大大的藥樓，招多多的人，把中藥真正地帶向全仙界。
奈何，時代資源不夠，沒人能建容納那麽多人的店鋪，他自身的能力也不足。
他覺得自己都管不了，能為好吃的去吃一個壞人的東西，更不用說管理上百甚至上千人……
他認為自己還是适合做一只小貓貓，縮在鏟屎官的懷裏等投喂。
等全部系統任務完成後……他要死賴臉皮地找一個鏟屎官養自己。
謝恬很早就醒來了，他往窗外一看，只剩下十個人，拿不到十個人名額的都走了。
他松出一口氣。
照例打開幻視空間，空間裏依然是一片痛苦的哀嚎。
【我淩晨三點過去那邊，一路上都是搶不到名額回返的人……】
【嗚嗚我跑得腿都斷了！！】
【超級羨慕那十個人！他們到底有什麽樣的腿速啊！】
【別別吵了！！大大上線了！看看他要用什麽方法篩選那十四個人！】
【安靜安靜！】
每天只允許十個人參加篩選，一星期有七十個人，從七十個人裏挑出十四人，那概率算是比較小的了。
謝恬推開門，十個人一窩蜂湧上，十個人裏有男有女，大多都是年輕人。
他早就想好了篩選計劃，清清嗓子，道，“很高興你們能來到這裏。……篩選計劃是每人按我的方法做一味中藥，誰做得好，誰就能留下。一天的篩選裏允許有兩個人留下。”
那十個人以為縱橫仙界的神醫是名老練、成熟的少年。哪知……少年長得那麽稚嫩，皮膚白淨，鼻梁挺直，唇紅齒白。
有兩個小姑娘，當即紅了臉，支吾地點點頭，“嗯……”
謝恬進屋拿出一大筐原本用于備用的藥材。
柴胡、半夏、黃岑、黨參、炙甘草……這本來是用于治瘟疫的第二味藥，可惜沒等藥用上，第一味藥就已經把瘟疫給治愈了。
人修門派的一些群衆還送給自己了一些巴掌大的小鍋，小鏟，竈臺勉勉強強能讓十個人分兩批煮藥材。
謝恬把他們叫進屋，指着洗幹淨的藥材，道，“你們要做的是‘小柴胡湯’，這味藥同樣能治瘟疫，治發燒發熱，沒得病的人喝一喝也能強身健體。在這之前，我先演示一次給你們。”
要用到的藥材足足有五六味，謝恬娴熟地幫它們除根，去皮。每個藥材放進去煮都有先後順序，要不煮不入味。
先放的有炙甘草、黨參這些較硬的藥材……除此之外，還要控制火候。
【哇！！好多植物哦！這些都是叫‘藥材’嗎！】
【如果是我，肯定應付不來……】
【加油加油，搶不到名額的我，只能等明天了……】
【明天加一，誰也別跟我搶，我明天一定第一個到。】
謝恬清理完藥材的泥土、須根。然後切成半碎，接下來是熟練而快速的倒入爐鍋裏，控制火候的時間精确到分鐘。 觀看的那十個人，眼睛都直了。
煮熟後，空氣中彌漫着淡淡、很清新的甜味。
類似現代的“王老吉”的甜味。
十個人忍不住舔舔唇。
謝恬用紗布将藥汁濾去，倒碗，分裝。
“你們每人喝一碗，先試試味，然後每個人自己做。”
大家早已被甜味磨得垂延欲滴，一擁而上，鼓動鼓動喝起清甜的小柴胡湯。
喝完後，大家眼都不眨地投入做中藥的工序。
做中藥看起來簡單，其實挺複雜的。一開始，有兩個人切着根須，把整個藥材給削沒了，只剩下小小的、光禿禿一小塊。像極謝恬第一次削蘿蔔，把蘿蔔片帶肉給削掉的時候。
謝恬笑了笑，給他們換上新的藥材。
幻視空間裏面的人，也都看着他們做藥材。
有一條很突兀的幻語，出現在空間裏。
【咦，有個人好眼熟啊……這不是我表哥嗎！他、他以前對謝恬做過……額，還是別說了。】
【有瓜吃！為什麽不說啊！最讨厭說話到一半不說的人！】
【求說！對謝恬大佬做過什麽啊！】
【說話說一半，會長豬鼻子的。】
那個幻語的主人，猶豫片刻。
【其實……他也是名醫者，和謝恬不同，他是為人渡靈氣的傳統醫者，他也是被請去治瘟疫的醫者之一。他……】
謝恬也注意上那條幻語，幻語主人所指的人……是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做的藥，不算是最優秀，也不算最差，中等。面貌也是丢進人群裏就找不出的那種。
謝恬看着他削瘦高大的背影，覺得有點眼熟……
他很好奇為什麽幻語主人說，這中年男人對自己做過什麽……
那條幻語磨了半天，終于憋出了真相。
【其實，我表哥想過殺掉謝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