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馬上風(第一更、求推薦和收藏)

“什麽!”

王富一驚之下,差點連電話都拿不住。

“怎麽了!”

“出什麽事了?”

……

馬連中和另外兩個打醬油的,都沒睡太死,他們被王富的樣子吓了一跳。

“丕青死了。”

王富的臉色相當難看。

“怎麽回事,是誰幹的?”

馬連中平日跟丕青最要好,一聽到噩耗,那張坑坑窪窪的臉,仿佛是月球表面發生了超級地震一般,不斷扭曲起伏,目露兇光,看這架勢,似乎要不顧傷痛,抄家夥跟人拼命。

“金姐說,丕青是在洩火的中途,發生了意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馬上風吧。”

王富回答馬連中時,心裏說,誰幹的?還不是技師“幹”的。

一聽丕青死于馬上風,不是仇家火并,馬連中被激起來的怒火,一下子熄了。

其他人也不由得兔死狐悲。

你說你丕青真能作死,被人打傷,住院安心養傷就是了,把身體養好,有了本錢才能享受啊,非得這時候出去洩火,這下可好,火是洩了,順便把命也洩掉了。

丕青臨走時還說,如果不讓他洩火,備不住明天就見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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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語成谶,這一別真的是永遠。

王富心裏感到後怕的同時,也是一陣慶幸,看來昨天被齊震逼着開車送他回縣城,那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自己也不辜負上天,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就在其他人對丕青之死長籲短嘆時,王富借口出去解手,在衛生間內打電話給齊震,畢竟丕青的死,更加證實王富的判斷,就是齊震在他們的身體裏安下了致命炸彈。

一想到丕青的下場,可能就是自己的下場,王富心驚肉跳,顧不上淩晨時分,絕大部分人還在休息,打電話給齊震,再次表一下忠心。

齊震聽完王富講述的丕青之死的前後經過後,告訴王富道:“丕青已經死了,其他人也可能會死,除了你,如果你想讓我把餘下的傷治好,怎麽做你自己考慮。”

“高人,我覺得我們老板肯定不會罷休,您和您的家人千萬要小心。”

王富實在拿不出什麽可以用來讨好齊震的,如此說道。

“這話還用得着你告訴我嗎,你只管放心,記住,別跟女人上床,別劇烈運動,我保證你活得好好的,一旦有了有價值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王富一聽齊震告訴自己,別跟女人上床,別劇烈運動,不由得大喜,心裏始終懸着的石頭終于落地,既然齊震把這個底牌告訴了自己,說明自己的性命暫時無憂了。

“是,高人,一旦我有了有價值的消息,一定在第一時間告訴您!”

在一處獨立二層小別墅內,肖鳴正摟着他的二奶在被窩裏睡覺,枕邊的手機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聲。

肖鳴的覺很輕,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趕緊起身拿着手機出了卧室。

這個電話是郭二虎打給肖鳴的,向肖鳴詳細彙報了丕青之死的前後經過。

當時丕青通過電話向郭二虎軟磨硬泡,郭二虎也是礙于情面,不得不給丕青安排一個技師。

丕青到達大恒發洗浴中心後,叫了一個包間,郭二虎安排的技師也随後就到。

等到幹活的時,因為丕青有傷,行動不便,只得先仰面躺好,丕青突然大汗淋漓,嘴唇泛青,雙眼上翻,神智不清。

丕青的樣子,可把這個技師吓壞了,連衣服顧不上穿,趕緊打電話把金姐、郭二虎還有大恒發的夜場經理保安統統叫來。

衆人趕到技師和皮青所在的包間後,七手八腳,圍着丕青又是按人中,又是按壓胸口,又是在耳邊呼喊,眼看着丕青的氣息越來越弱,這才不得不打電話叫120.

然而當120趕到,對丕青做了全面檢查後,宣布該人已經死亡。

至于死亡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和大恒發或者技師有關,得由醫院進行屍檢才能做出結論。

伺候丕青的技師,吓得面無人色,她入這一行多年,還是第一次有客人死在床上,這分明是要被砸飯碗的節奏啊。

屍體拉走了,死亡原因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得出結論。

但衆人已經根據民間經驗,做出了結論,即丕青死于馬上風。

好在肖鳴是大恒發重要股東之一,同時也是肖鳴手下馬仔郭二虎罩着,死的也是肖鳴手下的馬仔,因此即使死了人,大恒發方面不必擔心歇業,蒙受經濟損失。

肖鳴怎麽也想不到,手下的首席紅棍,有朝一日會死在女人肚皮上。

真是流年不利啊!

自打殺齊閏滅口不成開始,就一直不順,兒子被打,手下也接二連三折進去,現在又死了一個首席紅棍。

這些都不重要,挺一挺就過去了。

最要命的是秦庫,他只給了自己三天時間,把被齊閏藏匿起來的貨找到。

否則,就讓自己來試藥。

昏暗的大廈底層密室,被關在超常規鐵籠內的吸毒者,詭異無比能迅速強化人體的藥物,還有那慘白的燈光……無不令肖鳴不寒而栗,尤其是這種藥物服用之後,不但片刻強化人體的體能,同時也加速了人的死亡,肖鳴覺得,研發這種藥物的人,不是最可怕的惡魔、就是變态中的戰鬥态。

肖鳴不想自己落到那位被用來試藥的吸毒者的下場,一旦自己身死,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會落到什麽田地,不用細想也能猜得到。

混社會多年,盡管拼殺成為RY縣頭號大哥,但也結下了了很多仇家,自己真要是死了,這些仇家肯定會趁火打劫,家裏的母老虎和兒子那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

因此肖鳴不能不放手一搏,肖鳴清楚,別看自己在RY縣風光無限,人五人六,到了秦庫面前,這些根本不夠看,更可怕的是,秦庫背後有一群相當可怕的存在。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也簡單,派人去,或者自己親自出馬把齊閏找來,他本人又臭又硬沒關系,不能不在乎家人的安全,

說不簡單,還真不簡單。

一個身影,如同新崛起的山峰一般,不斷擠壓着肖鳴的忍耐度。

肖鳴不是只認打打殺殺的土流氓,他也懂得借勢,躲在某些保護傘之下,要不然憑什麽在RY縣橫行多年,一直安然無事?

肖鳴做好了打算後,拿起手機波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老肖啊,今天這麽早就給我電話,有什麽事?”

縣警察局副局長,趙文輝的老子,趙副局長帶有幾分居高臨下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肖鳴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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