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錢了!

張大頭眼神閃爍了幾下,道:“五萬太多了!”

說出這句話,連張大頭也不相信,此話一出,相當于張大頭對楚江河妥協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跟一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妥協!

但張大頭不妥協又怎麽辦呢?

就算法院給張力少判兩年,張力也得蹲監獄,張大頭從楚江河堅定的眼神中,已經看出,只要張力待監獄一天,楚江河說的事情,就很有可能發生,張大頭此刻已經将楚江河當成了對手看待,沒有一絲的輕視。

将近五十的張大頭,就這麽一個兒子,他不能去賭!錢可以再掙,可兒子被廢了,就算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麽意思呢,連傳宗接代的人都沒有了。

在農村,不要說八幾年這個年代,即便是二十一世紀,對這方面,也是相當講究的。

對于張大頭的讨價還價,完全在楚江河的預料之中,如果真一口氣砸出五萬,要麽就是張大頭真有錢,毫不在意這點錢,要麽對方就是傻.逼。

“五萬還多?那我來給你算筆賬!”楚江河也不急,慢悠悠的說道:“首先,張力用雷管炸傷我,我在醫院足足住院了十八天,這些醫療費雖然是你家出的,可我從鬼門關走了一會,而且我的身體還留下了隐疾,幾年時間無法調養過來,這筆錢,你需要付吧?我也不說多,一年五百,就按十年來算,也才五千!”

張大頭聽楚江河這麽一解釋,嘴角抽動一下,沒有回話,很明顯,楚江河又在獅子大開口。張大頭可不信楚江河要調養十年,現在看來,楚江河毛事沒有,還調養個屁啊。

“另外,你耽誤我十幾天幹活的費用,我爸媽和哥哥照顧我事的費用,還有對我的精神傷害太大,這精神損失費,也得給,還有便是營養補助費用,這些我不要你多,你給我五千就夠了!”楚江河繼續道。

“另外四萬,是張力坐牢支付的費用,我哥安排的律師查過相關法律,按照國家法律,張力至少要坐四年牢,我們就按四年來算吧,四年青春,一年一萬,你難道還覺得虧嗎?要知道,只要你付完這五萬,我家直接撤訴,張力可以直接跟你回家和你團聚,啥事沒有!”楚江河道。

還別說,聽楚江河這麽一解釋,張大頭到覺得有幾分道理,這一年牢獄生活只要一萬,這筆賬的确很值得,在張大頭看來,現在時間比金錢重要!

“一口價,一萬塊!”張大頭一咬牙,狠狠的說道。

“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啊,五萬!”楚江河不為所動。心裏卻大罵張大頭心狠,講價也夠牛逼,五萬直接降到一萬,也虧張大頭能說的出來。

“兩萬!”

“四萬!”楚江河頓了頓道。

“兩萬五,不能再多了,如果同意,我現付五千定金,給你寫收據,等我兒子張力出來,再給剩餘的兩萬!不然的話,我寧願讓我兒子在牢裏待兩年,大不了魚死網破,如果你真敢在監獄裏動我兒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張大頭狠狠的道。

“成交!”楚江河也很果斷道。

其實在楚江河心裏,兩萬就差不多,張大頭出價兩萬五,楚江河已經很滿意了。

在外人看來,兩萬五已經非常多了,可在楚江河看來,卻并不多,如果真要幹一些大工程,沒個上萬準備資金,根本沒辦法開展。

尤其是前期準備的材料器具,這些可都要花錢的,外加施工過程中的一些支出費用,都是需要資金線墊付的,沒錢你幹什麽施工?

在前世的時候,一些大包工頭,墊資多的高達上千萬,但還是咬牙幹下去,這玩意錢都墊了,不幹能行?

“楚江河,我可說好了,如果我給完錢,我兒子不能放出來還去坐牢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張大頭望着楚江河冷冷的說道。

“你放心,等下我可以寫個說明,到時候我辦不了,這五千就算給我的精神損失費,你也不損失什麽?”面對張大頭的威脅,楚江河冷冷的說道。

“哼!”張大頭哼的一聲,打開車門,随後将座位往後拔,只見座位底下,居然擺放着一大堆的鈔票。

這些鈔票裏面,沒有百元大鈔,五十元大鈔、畢竟五十、一百87年發行的第四套人民幣才有,八七年之前十塊的最大了。

全部是十塊的一疊疊放在裏面,足足十來疊,顯然都是整數,一疊一千塊,看樣子有一萬來塊錢。

“真他媽土豪!”楚江河心中嘀咕一句道。

這一萬多可是相當于二十來萬啊,出行就帶着這麽多鈔票,不是土豪是什麽?

現在一般家庭,都還在用五塊、兩塊、一塊、五毛、兩毛、一毛、五分、兩分、一分的買東西,連十塊的都很少用到,張大頭到好,汽車座位下面,就放着一萬多!

在這個年代,不是土豪是什麽?

“先說好,先給五千!”張大頭道。

“沒問題!”楚江河道。

張大頭直接給了楚江河五疊十塊的給楚江河,道:“你數數!”

楚江河接過這兩疊鈔票,雖然前世自己的財産比這些多不少,可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撫摸着毫無褶皺的鈔票,楚江河清楚,自己離夢想又近了一步。

楚江河大致的點了一下,确定金額沒錯。。

“收據和正面你來寫,我簽字,寫兩份,我倆分別簽字保存!”給完鈔票之後,張大頭拿出一本本子和筆,對楚江河道。

“沒問題。”楚江河說着,按照兩人商量的意思,快速的将明細寫清楚,随後兩人簽字按手印,這事便完成了。

拿着這沉甸甸的五千塊,楚江河突然有一股暴發戶的感覺,暗嘆:“我C,老子也有錢了!”

随後,張大頭又送楚江河回派出所,楚江河将錢塞入自己外套裏面的口袋,胸口給人一種鼓鼓的感覺。

從楚江河和張大頭出去回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剛才楚江河二人走了之後,楚江湖又在李清朝辦公室坐了一會,整準備回去的時候,發現張大頭和弟弟楚江河居然回來了。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楚江河下車的時候,張大頭提醒道。

“放心吧,三天後上午十點,我們在這裏見面!”楚江河人畜無害的笑道。

張大頭望了楚江河一眼,啓動車子離開了。

“江河,你不是要和張大頭去深市嗎?怎麽突然回來了?”楚江湖正好從派出所出來,連忙上前問道。

“哦,我已經好了,和張大頭也商量完了,就回來了。”楚江河随意道:“對了,哥,我們回去吧,回去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晚上最好找爸也讨論一下。”

“什麽事不能在這說嗎?”楚江湖見弟弟神神秘秘的,眉頭微皺道。

顯然,楚江河和張大頭沒去深市,兩人肯定讨論了什麽事情,像是達成了什麽協議。

“回家再說吧,一時半會說不清呢!”楚江河道。

“行,那我們先回去!”見弟弟執意要回去再說,楚江湖也不勉強。

回到家後,老媽馬梅花和嫂子已經出去做農活了,爺爺奶奶到村裏去走動散步,家裏沒有其他人。

進屋後,楚江河直接帶着哥哥進入自己房裏。

“哥,給你看樣東西。”楚江河神神秘秘的說道。

“什麽東西,你小子搞的這麽神秘?”楚江湖忍不住笑道。

楚江河也不回話,從外套內側的口袋裏,拿出兩疊鈔票,直接丢在床上,頓時将楚江湖給震住了。

說實話,楚江湖雖然在武警小隊上班,可家裏面,還真沒有一次性拿出過這麽多現金,楚江湖看過最多的錢,是在自己結婚的時候,楚家村這邊年輕人結婚,都流行購買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和手表老四樣,城裏人還要洗衣機和電視機,但楚家村卻只有老四樣,再說了,當時的洗衣機和電視機,太貴了,一般家庭根本買不起。

就算是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和手表,對很多家庭來說,也極其的困難,只有少數家庭能湊齊。

楚江湖結婚的時候,家裏給他東拼西湊,才湊了不到五百塊錢,把這婚事給辦了,去年年底才還清債務。也正是那個時候,楚江湖第一次見過這麽多現金。

然而,現在擺在楚江湖面前的,可不是五百塊錢,而是五千,足足是五百的十倍之多,如何不讓楚江湖震驚!

楚江湖上前兩步,将床上的鈔票拿在手裏,仔細看看了之後,确定是真錢,望向楚江河,道:“這錢你從哪來的,不會是……”

“對,就是張大頭給的!”楚江湖還沒說完,楚江河便回道。

“弟弟,你…你怎麽可以要他的錢呢,而且一次性要這麽多,萬一被他抓住把柄!”楚江湖見弟弟居然一副很正常的樣子,有些生氣道。

“哥,你放心吧,所有的事情我已經和張大頭他商量好了,我倆還留下收據證明,也簽名按手印了,有什麽把柄抓的?”楚江河不以為意道。

“不行,我不能讓你犯錯誤,你必須交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楚江湖不理會楚江河,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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