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需要療傷
剛出小區大門,正巧一輛出租車駛來停在她身邊:“美女,要去哪裏”
她沒猶豫地上了車,“師傅,請到印象***小區”
車很快到了魏知行公寓小區,靳雲麓站在樓下,望着17樓那盞暖暖的光,深呼一口氣,進入公寓樓單元,“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她站到門口又一次深呼吸,調整了心情後,伸手敲門“叩叩叩”
來的路上她想了千百種見面後的情形,三年的戀愛讓他們彼此有了很深的信任,但無風不起浪,為了弄明白外面的流言蜚語,這一刻由不得她半步退縮,她站在門口足足敲了一分鐘,門終于開了,靳雲麓看到并未像李幹事她們所說的那樣,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只是魏知行見到她,臉上似乎沒什麽表情,他穿着随意的家居服:“進來吧”,這語調冷極了,看他的樣子似乎經歷了一番心裏鬥争才開的門
靳雲麓前腳剛踏進門,靳詩然後腳就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她穿着B露的睡裙,頭發還在滴水,很明顯是剛從浴室出來,靳雲麓青筋暴起,眼眸憤怒的望着魏知行,“什麽情況,啊,你來給我解釋解釋”
魏知行低頭不語,他早會料有這天,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她開口
“什麽時候的事?”,靳雲麓見他倆都不語又繼續問
“有一段時間了”,魏知行毫無隐瞞地說
“一段時間”幾個字徹底激怒了靳雲麓,她吼道:“你就這麽踐踏我們的感情,合着你們把我當傻瓜是不是?”
“這件事情我會負責”他低着頭,并不敢擡頭看向靳雲麓那發怒的眼眸
靳雲麓眼淚不争氣的啪啪往下掉
靳詩然假猩猩地冒出一句,“姐,我和知行是真心相愛的”
靳雲麓正眼都沒看她一眼,聽她嘴裏說出“知行”兩個字,讓她感覺惡心
“哼,好一個知行,你們幹的好事,我記住了”,說完“哐”的一聲甩門出去,待在她們倆面前多一秒鐘,心就要庝一萬次,眼淚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這次她沒坐電梯,在黑漆漆的樓道裏不知下了多少個臺階,卻還沒走到一樓,她的心在抽着痛,腿一軟癱坐在了臺階上,這都什麽事啊,自己的妹妹竟跟自己相戀三年的男朋友好上了,真TM的狗血。各位小主,大家看到這是不是覺得女主角倒了血黴了,你們造嗎,女主角從失戀到後來的愛情事業雙豐收,這點打擊對她來說真算不上什麽。
她已經在樓道臺階上坐了半小時,卻也沒見魏知行追上來:哼,真是可笑至極,都這時候了還想着他會追過來,靳雲麓心裏想起了爸爸曾說過,遇到麻煩千萬不能頹廢,要不然會越來越消沉,她暫時也哭夠了,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往宿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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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下車,迎面碰到了張堯“姐,這麽巧”張堯說着湊了上來
靳雲麓沒理她,只管朝着宿舍的方向埋頭往前走
“姐,你哭了”,他很驚訝,想她可是單位裏出了名的鐵娘子啊,“誰惹你了,是不是魏知行,我改天見了他一定替你出氣”,張堯瞬間變身正義的化身
靳雲麓依然沒理他
進入單元門,他依舊跟在身後喋喋不休
“你是不是也知道他們倆的事”,靳雲麓突然轉身,語氣生冷
張堯心裏苦呀,他也是早晨才知道的好嗎,正在考慮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只聽“哐”的一聲,靳雲麓已經關門進去了
張堯吃癟,不悅地回了宿舍
靳雲麓回到宿舍一頭栽到床上,就是一頓痛哭,哭得天渾地暗,根本忍不住的傷悲,這一刻所有關于她和魏知行過往甜蜜、感動、幸福都化成了一道堅韌的利器,插在她的心裏,不知哭了多久,她突然想到自己明天還要宣講,跑到鏡子跟前一看,兩個眼睛紅腫紅腫的,這可怎麽辦才好,她有氣無力地從冰箱拿出一袋冰袋敷上,半小時後感覺還是那樣,這一夜她在哭中睡去,在哭中睡來,不知反複了多少次,終于,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她的床頭,起床收拾好下樓,臨出門前她找了一幅樹脂黑框眼睛帶上
令她沒想到的是,張堯已經在樓下等她了,“早啊,姐”,張堯一臉燦笑
“嗯”靳雲麓沒好臉的應了一聲
9:30駕駛員小李準時把車開了過來,随後二人乘車去了遠在200公裏外的J縣,展開了他們為期三天的宣講活動
H省,**集團
“Boss,永希小姐說她周六中午12:40的飛機,希望您能親自去接她”,李睿拱着腰對上官怡航小聲說道,他邊說邊觀望着Boss的臉色,劉永希是單位的元老級人物,也是Boss的合夥人之一,她對Boss的傾心李睿是知道的,只是自家Boss公私分明,從不把個人情感摻雜在工作裏,劉永希這次去法國簽了大單,擊敗了國內一流的竟争對手,為公司贏得了巨大榮譽,讓公司在同行業中成了佼佼者
“嗯”一個俊美得猶如神祗的男人,用他那修長的手指邊簽文件,邊發出那如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
省,J縣
靳雲麓托着疲憊的身驅回到宿舍樓,張堯還真是有眼色,看她這兩天心情不佳,主動擔當起了宣講的重責,她在一邊只是打打下手,一天的宣講雖然無聊卻也充實得很,讓她無暇去想那對渣男渣女,剛想閉目養神一番,手機響了,是媽媽的電話,“喂,媽”
“怎麽了麓麓,工作很累嗎”她的媽媽關切地問
“是啊,我現在基層呢,這邊風沙大,嗓子有些幹,有事嗎,媽”,她似乎真的累了,一躺下竟不想動了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啊,這孩子”,李秀雲明顯不高興了,“明天是你爸生日,媽媽特意給你打電話提醒下”
“好,謝謝媽提醒,我明天一早就給爸打電話”,她這一天忙得,如果李秀雲不提醒,她是萬萬想不起來的
“今年有休假嗎?媽都快二年沒見你啦”李秀雲略帶傷感地說
“嗯,看情況吧,我盡量”,她工作的地方地處邊*,離家足足有3000公裏,她又是部門的主力,一年到頭也閑不下幾天,她已經兩年沒休過年休假了,去年過年都是在*隊過的,想想自己越來越年邁的父母,她瞬間深感慚愧
“每次都這樣說,你就糊弄你媽”李秀雲略帶生氣地說
“媽,別這樣說好嗎,我肩負保衛**安全,維護世界和平的神聖使命,我是*和人民心中最可愛的人,你造嗎”她油嘴滑舌的說
“你和小魏處得咋樣了,你倆都老大不小了,沒啥問題的放在,今年年底就把事辦了吧,”,這是所有當媽的最關心的問題
話題扭轉得太快,靳雲麓來不及反映頓時卡了殼,眼圈漸漸紅起來,為了不讓李秀雲發現她此刻的狀态,她速速調整心情,“媽,您真是我親媽,三句離不開我終身大事,讓您老費心了,我們好得很”,這話說得太違心
“我的親閨女,你作為一個五好青年,要“才”有“才”,要“材”有“材”,怎麽在個人問題上就這麽不上心”李秀雲恨鐵不成鋼地說
“媽,您後面的“材”是什麽意思,我沒聽懂”她又犯起貧嘴來
“後面的“材”,指的身材啊,我女兒身材那麽棒”她的心情略微好了一點
“哦,李老師不愧是語文老師啊,這詞用得一套一套的”她調侃道
“別轉移話題啊,俗話說得好,女大不中留,即使爸爸媽媽再舍不得你,也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小魏工作忙,你得多支持他工作,多去關心他知道嗎”她這個女兒哪都好,就唯獨在談戀愛方面神經大條,這一點,她如果能和她胞弟互相結合一下就好了
靳雲麓心又疼又酸,“好好,我知道了”
“你爸說了,小魏要是對他女兒不好,他親自去收拾他,絕不手軟”聽到這一席話,她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熱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李老師,我求求你,不要在一個問題上糾結好不好,我自己的事會自己處理”她的媽媽是自己的小學語文老師,她叫李老師叫習慣了
“那你今年過年回不回家”這話題又繞回來了
“我回頭跟領導商量商量,申請下年休假”,她拿紙巾擦試着眼淚
“你翻過年就26了,媽能不操心你的終身大事嘛”
“媽,我知道了,我回頭跟小魏商量下,這樣可以了吧”,這句純屬是敷衍李老師的話
“嗯嗯,好好,你可抓緊的啊”“知道啦知道啦”靳雲麓被媽媽這般纏得心裏更加有壓力有陰霾了
“愛你喲,記得有時間多回來看看我們”這句話說出來,李秀雲的聲音顯然變了一個調,随即挂了電話
靳雲麓聽完心又被捅了一把,她和弟弟是龍鳳胎,因為家裏同時兩個孩子出生,這讓初為人父人母的爸媽比其他小夥伴的父母多操了一倍的心,想到這就更加慚愧了,再想想那對渣男渣女,她氣得牙癢癢,正在這時有人敲門,“叩叩叩”
“請進”
“姐,還生我氣呢”張堯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
“別人把我當傻瓜,你也把我當傻瓜,是不是在我背後笑話過我千百遍了”她沒好氣地說
“姐,我也是才知道的,沒告訴你,是想找個合适的機會再跟你說”他一臉誠懇又略帶委屈
“呼”,靳雲麓深呼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麽
他嬉皮笑臉地說:“姐不要消沉,你現在只是失去了一棵綠樹,身後還有一片森林呢,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靳雲麓這話說得很有力度
張堯吓了一跳,心想他靳姐姐不會要走極端吧,事實證明,他想多了,“我就說姐不是那樣的人啊,為了一個魏知行把自己搞得生無可戀的樣子”他乘機轉移了話題,“怎麽?伯母又催你找對象啦?”
“大人的事,娃娃家少操心”靳雲麓不想跟她廢話
“姐,我這是在關心你呢,天涯何處無芳草,我這棵小草就很不錯啊,帥,有責任感,有擔當,關鍵我天天跟姐在一個單位,可以随時随地照顧姐”說是一番調逗的話,但最後一句倒是提醒了靳雲麓,逃避總不是辦法啊,想想以後在單位每天要面對那對渣男渣女,可怎麽相處啊,這讓她很頭疼
“姐,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嗎”
“你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她的語氣冷極了
“姐,不要這樣直白好嗎,你想過我的小心靈嗎”,他又繼續裝可憐,賣萌
“我不喜歡比我小而且不成熟的男生”她從床上下來,坐在沙發上
張堯又追了過來坐她旁邊,“這是理由嗎,年齡不是問題,至少成熟嘛”他突然吐了點口水在手上,把頭發往後一捋,手托着下巴,“姐,這樣算成熟嘛”
靳雲麓直接無語,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示意:時間不早了,你已經打擾到我休息了
“姐,我說的話你考慮考慮,答應讓我做你男朋友之前請提前告訴我好讓我有點心理準備,我是真心的哦”說完嗖得一溜煙不見了
靳雲麓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曾幾何時她還在暢想和魏知行執子之手,白頭到老的場景,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終究是自己空歡喜一場,不知不覺眼淚又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嘴上雖稱他為“渣男”,可心裏卻還是給他留了一席地位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
“又怎麽了”靳雲麓這語氣顯然不耐煩了,她走到門跟前開門
“姐,你确定你這樣狀态回去後能勝任工作?”張堯一本正經地問,靳雲麓沒說話,“你要不要在這多待幾天療療傷”這句話說得很到位,是啊,療傷,她确實需要療傷,可是怎麽辦,總這樣逃避也不是辦法啊,她心生了轉業的念頭,但也只有那麽一霎那,她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個英姿飒爽的*兵,有一天能夠馳騁沙場
“姐,你有在聽我說嗎”張堯關切地問道
“嗯”,靳雲麓随意地應了下
“參*長要是為難你就跟我說”,看他表情似乎在掙紮着什麽,最終他還是開口了,“參*長是我小舅舅,所以,只要姐有困難,我一定盡力而為”靳雲麓不由得愣了一下,“好,讓我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