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堯【一更】

白越坐在車裏, 趴到窗邊,眼看着容延走回了酒吧,不知為何, 心裏莫名有一種很燃的感覺。

上吧, 皮卡容!

白越的內心有些小激動,他忍不住聯想起了小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容延還記得他,如果哥哥也還記得小時候的事, 那此時此刻, 簡直就是歷史重演啊!

或許容延會對白堯說: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對弟弟不好啊, 那我将履行當年的承諾,你的弟弟我接管了。

然後白堯終于hold不住從容的外表了,眯眼怒答:那是我弟弟, 請你這個外人自重!

噗,白越腦補着, 把自己腦補樂了。

天知道,這個名場面,從他小時候開始就一直腦補到現在了。只要覺得在哥哥那裏受了委屈, 白越就會這樣腦補,沒想到,腦補中的兩個人,終于在這一天會面了!

然而, 現實顯然不會如白越腦補的那樣精彩。

容延進去的時候, 那邊四個人還在喝酒, 三個幹瓶,一個舉杯。

早在确定要與白越交易之前,容延就了解過了白越的家庭背景,對白堯自然不算陌生。說是來會會白堯,不過是來看看他剛才究竟有沒有注意到白越。

“喝着呢?不介意我一起吧?”容延走過去問。

本來也不過是客套的說法,容延都準備坐下來了,結果莫乂霄和容揚看到他過來,手裏的酒瓶差點砸掉,蹭地一下都站了起來,一臉驚恐!

容延為什麽會來gay吧?他真的是彎的,那天不是開玩笑?容揚懵逼地想。

容容為什麽會來gay吧?他其實是彎的,拒絕他真的是因為不喜歡他?莫乂霄絕望地想。

想完後,才想到了更可怕的事——他們背着容延帶小弟來gay吧,別不是被發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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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幹嘛?不介紹一下?”

容延不管他們的驚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瞥了一眼桌上被喝得幹幹淨淨的奶茶杯,臉色還算好看。

摸不清情況的兩人心裏忐忑着,還不清楚容延知不知道白越在這裏,幹脆只字不提,犯不上不打自招不是?

“噢!我們就是來喝喝酒哈哈!這位是範忱軒,我的一個朋友……”

莫乂霄話還沒說完,範忱軒已經笑眯眯地道:“莫少介紹得有點簡單了吧?”

“哦?難道是男朋友嗎?”容揚笑問。

莫乂霄頓時就跟被踩了貓尾巴似的,差點跳起來,趕緊看了容延一眼,解釋道:“沒有的事,我單身!潔身自好得不得了!”

容延淡淡地點點頭,沒有發言,開了瓶酒與範忱軒的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算是打招呼。莫乂霄的那群小替身,他哪個沒了解過?弟弟的小替身還不是從那群人裏找的?

莫乂霄唯恐範忱軒再沒有自知之明地胡說什麽,連忙又去介紹白堯。

“這位是白堯白先生,我們也是剛認識。”莫乂霄這麽介紹着,他也不敢在這節骨眼上跟容延介紹:喏,這個人,要搶你弟。

這還不得當場打起來?

“白堯我知道,WE家的首席設計師,久仰久仰,”容延淡笑着,還扭頭看了眼範忱軒,道:“那位兄弟穿的連體褲就是白先生設計的吧,很棒的款式。”

範忱軒突然被提及,下意識地看看身上的衣服,尴尬得要命。

他剛才還在嘲笑白越穿連體褲來着,沒想到是WE家首席設計師的親自設計的……

“好看!時尚!”範忱軒趕緊附和。

白堯卻是謙和地笑了笑,“過獎。”

他端起了酒杯,容延也拿起了酒瓶,莫乂霄趕緊介紹道:“容延,我最好最好的兄弟。”

容延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挑了挑眉,酒瓶與白堯的酒杯碰了一下。

白堯聽到這個介紹,卻好像愣了一下,鏡片後的眼神微沉了一瞬,随後又溫和地笑了起來。

“容先生,也是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什麽大名?網上的各種豪門八卦?還是白堯發現了什麽?

他可是時常不在國內,容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大名值得他久仰。

莫乂霄也發現了!久仰什麽!想搶容容的弟弟是不?!無恥!

“白先生,最近工作不忙嗎?怎麽還有空跑那麽大老遠到我們華市gay吧玩?”

莫乂霄當然知道白堯是來找弟弟的,故意這麽說,也不過是提醒他,時候不早了,該回去工作了,別總來礙眼。

“華市的人比較有意思。”白堯笑答。

莫乂霄:……

難不成這次真的只是來找樂子的?

正疑惑着,白堯起了身,扶了扶眼鏡,笑道:“不過也的确該回去工作了,就不打擾你們雅興。”

說着,轉身走了。

莫乂霄松了口氣,覺得危機總算是解除了,正想跟容延說要小心這個人,來搶弟弟的!卻見容延望着白堯離開的地方,若有所思。

容延的确在思索,他總覺得白堯那句“久仰”話裏有話,卻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麽意思,琢磨着回去要把白越再護得密不透風一點,以防萬一。

“唉,好好一個極品帥哥,這是怎麽了這是?你們誰跟他有仇?”容揚全程都懵着,這時才找着機會問。

“我跟他有仇!你沒看到他一直盯着我?跟蹤怪,準是看上我了,一天天沒完沒了!”

莫乂霄心裏是絕對護着容延容麟的,在他眼裏,容家那群情婦都可能會是當年害容麟的人,他們的子女他跟着玩玩無所謂,卻是堅決不能把容麟的事與他們分享的,包括白堯要搶小弟的事!

萬一這群人安了壞心思,與白堯合起夥來搶小弟呢?

莫乂霄腦回路清奇,一個人想了很多,就把白堯的事往自己身上扣了,以此來保護小弟。

容延見他在這事上倒是不馬虎,放心了,拍了拍莫乂霄,道:“你們玩,我帶越越回去了,沒有下次。”

果然!偷偷帶小弟來gay吧被發現了!

莫乂霄和容揚頓時尬笑着點頭,不敢說話。

那頭白越趴着窗子,剛巧看到白堯出來,吓得趕緊趴下,還沒緩過勁兒來,車門忽然被打開,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吓得蹭地一下站起來要跑,頭撞到車頂,疼得嗷嗷叫。

“是你啊,吓死我了,吓到容延身上。”白越一邊揉腦袋,一邊拍胸口。

容延:……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見到白越如此失态。

坐進車裏替他揉了揉頭,容延道:“我看你哥也不像是不講理的人,你至于這麽怕他?”

“你離家出走試試。”

白越白了他一眼,心裏也是絕望,離家出走是容易,但是後果多可怕誰知道呢?沒到被找到的時候,那種擔驚受怕啊,別提多折磨人了。

“我離家出走,也沒人會找我,體會不到。”容延道。

白越正享受着揉腦袋,聽他這麽一說,心裏忽然就酸了一下。

“唉,沒事沒事,離家出走而已,要不過兩天你出走一次,我來找你?”白越試圖安慰這個可憐人。

容延輕笑一聲,見他不嘶嘶叫疼了,收了給他揉腦袋的手,啓動車子,道:“你還是乖乖呆着別亂跑,一出去就要給逮着了。”

白越一驚!

“我哥真的發現我了?!他說什麽了?!”

“他倒是決口沒提起你,只是我有這麽個預感。”容延答。

白越原本還驚恐着呢,一聽容延說白堯決口沒提他,忽然有些洩氣。沒提是好事,但是也不那麽讓人高興。

“哦。”白越嘆息一聲,靠在車坐上不說話了。

容延扭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你這小孩真是矛盾,那到底是希望他提起你還是不提起你?”

白越自己也不知道,直想感嘆人生如此艱難!

車裏沉默了一會兒,白越才問:“同父異母的弟弟是不是都會比較讓人讨厭?”

“為什麽這麽問?”

“有感而發,”白越摸着安全帶,道:“我以前一直覺得雖然同父異母,但是我們是一家人,從小到大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兄弟情不應該比別人家同父同母的差多少。不過我到了容家後,忽然有點能理解我哥了,你的那些弟弟妹妹,一個個算計你,怎麽可能親近得起來。”

“你別瞎比較啊,”容延無奈地笑笑,“我們情況不一樣,我這邊是情婦和私生子,你家不過是你爸離婚了重娶,正兒八經的一家人。而且,我也沒有讨厭他們,造孽的是上一輩的人,他們不害我在乎的人,不惹我,我也不會動他們。”

白越聽着,也覺得自己是瘋了,幹嘛這麽比較,他可從來沒有想要算計哥哥,從來都是捧着一顆真心的。

“唉,哥哥心海底針,你最近多多注意我,看看是不是我作為弟弟還不夠可愛。”白越自我調侃着。

容延聽得樂出了聲,心想白堯真是不珍惜啊,多好的弟弟。

回到容宅,身上穿着別人衣服的白越是在難受,只想回房間趕緊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車庫出來,剛要回主宅,就見容婧帶着一個外國男人笑眯眯地迎了過來。

難得這姑娘還會對他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事。

“小弟回來得真巧,這是我讀研的同學,M國人。他覺得我們家前院園林景色特別好看,想轉轉,不過我口語一般,介紹起這種來說話都不利索了。小弟你不是常年生活在M國?幫我帶他轉轉吧?”

白越耐着性子聽完這一大串話,總算是明白過來了,試探他身份來了,想從他的語言方面發現他是假冒的?

介紹園林什麽的,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家爺爺奶奶就是園林愛好者,每次過去老人家都要拿着書給他各種科普,中英文大亂炖,難不倒他。

但是,他為什麽要被她試探?

白越走得急,一個人奔來的,這裏話都說了一會兒了,那頭容延才姍姍來遲。

“怎麽了?”容延問。

白越聳聳肩,挨到哥哥身邊,嫌棄地道:“我也不懂啊,大姐好像是自己口語沒學好,讓我教她。”

容婧:……

“大哥,客人想了解一下咱們前院的園林,借小弟翻譯一下可以吧?”

容延哦了一聲,問:“誰的客人?”

“我的。”容婧答。

“你的客人你不招待,這麽多年口語白學的?”容延道。

白越哈哈一笑,容婧卻沒有放棄,反而笑了起來。白越越是推脫,她越是高興。

“肯定沒有小弟好嘛,這麽多年生活在M國,和客人交流起來更方便一些,小弟你總不會在M國一直說的中文吧?”

“也說英文,”白越點點頭,上前拍了那老外一下,熱情地問:“Hi!How are you?”

老外被拍得一臉懵逼,也點點頭,正準備回答呢,白越搶先道:“Fine!Thank you!And you?”

老外:???

不是問他的嗎???

老外震驚了,容婧也震驚了!

這哪兒是不會說英文啊?!這簡直是英語學渣啊!自問自答,小學句子拿起來就用,壓根沒理解句子的意思吧?!

這還不是冒牌貨?

容婧震驚過後,內心狂喜!

白越卻沒有理她,穿着別人的衣服難受死了,只想趕緊去洗澡,拉着容延就走了。

回到房間洗了個澡,白越一整天的心驚膽戰總算是緩下來了,腦袋也漸漸清明了起來,想了想,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任性了?

她要試探,就給她試探呗,和老外聊一會兒,滅了容婧的懷疑心理不就行了?幹嘛多此一舉,搞得她更加懷疑,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唉,真是糟心的一天。

白越洗完澡出來,一邊擦頭一邊嘆息,走到容延身邊自首。

“我是不是闖禍了?”

容延正坐在床沿翻着白越挑選出來的劇本,聞言還懵了一下,“怎麽了?”

“容婧更加懷疑我了吧?會不會搞事?”

“會。”容延笑答。

白越:……

會搞事你還笑???

容延卻不以為意,“讓她搞,你又不是真的不會,她搞大了,丢臉的是她。”

白越一想也是,要是搞大了,他大庭廣衆之下證明了自己,豈不就能讓一群人打消疑慮?效果多好。

果然,到了晚飯的時候,一進餐廳,就見容婧心情美妙得很。

說真的,白越都心疼她,你好好的大小姐不當,非要來搞事,還每次都沒什麽好結果,值嗎?

白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不理會,專心等待晚餐上桌。

等到容奶奶入席後,晚餐一樣一樣被端上來了,那個香味喲,讓白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海鮮!

“今晚怎麽做了這麽多海鮮?小少爺不吃海鮮你們不知道?”容奶奶看着那些菜,微微皺眉。

白越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個事,容延跟他說過的,說容麟覺得海鮮是臭的……

幸虧他的口水還沒來得及流下,不然豈不穿幫了?

容婧道:“奶奶,廚子這些年換過不少,不清楚小弟不喜歡海鮮也正常。不過我覺得小越未必不喜歡海鮮,也未必就是小弟呢。”

出現了!搞事情!

“我不喜歡海鮮啊,臭臭的。”白越淡定地說着,違心地皺了皺鼻子。

容奶奶依然皺着眉,斥責道:“不要胡說,親子鑒定不會騙人,小越就是容麟,以後這種傷人心的話不要說了。”

那頭容黛笑了一下,點頭道:“對啊,小弟小時候就這樣,說海鮮臭臭的。”

容紳沒說話,只是端着平時的微笑。

容璋也沒說話,依舊一章兇巴巴的臉。

容婧左右看看,居然沒有人附和她,有些不甘心。

“我也不想懷疑小弟,可是他在M國那麽多年,連英語都不會說,也太可疑了。”

“我說了啊,Hi!How are you?Fine!Thank you!And you?你想聽,我下午不是就說給你聽了?”白越理直氣壯。

他這麽一說,餐廳裏的幾人倒是真的有些無語。

容婧一看大家的反應,覺得這就對了!頓時也是底氣十足!

“就會這句?”容婧問。

白越一愣,仿佛恍然大悟,“哦~原來你是想聽我多說點啊?我還以為你只是想聽聽我的發音呢!你想聽早說嘛!怎麽着,我一個個陪練過去怎麽樣?”

說着,白越就站了起來,繞着餐桌一個一個用英語對話過去,一邊對話還一邊點評。

“哇哦,二姐發音漂亮!”

“噫,容璋你不行啊,太生硬了,多說多練!”

“嗯嗯,二哥非常流利,日常工作沒問題!”

“哎呀,大姐,你這口語怎麽回事啊?今天一直說我,還以為你想教我呢!你這不行啊!我們容家要面子啊!你得再努力學學!不要一天到晚想東想西忽略了學習balabalabala…”

容婧被說得無地自容,尴尬欲死。

一通說下來,白越才又回到自己座位上,笑眯眯地道:“和哥哥就不說了,我們平時兩個人的時候都是說英文的,是吧哥哥?”

容延配合地點頭,笑容含着寵溺。

容延其實真的是沒想到,他不過請個小替身而已,白越居然配合得如此真情實感,玩得溜得飛起,可見他當初選中白越是多麽明智。

“好了好了,越越都這麽證明了,以後不許再有人胡說,讓主廚再給小少爺做幾個菜來。”容奶奶發話了。

白越也意識到自己太鬧了,趕緊裝乖寶寶,“不用不用,我這兩個菜夠吃了,快吃飯吧。”

說着,白越就着唯二的不是海鮮的菜,默默配着白飯吃,看上去安靜又乖巧。

容延看得好笑,之前還說他奶茶精呢,這簡直就是個小戲精啊,不愧是學表演的。

可惜,白越的內心卻沒有那麽高興。

他那麽喜歡海鮮,卻要在海鮮的香味裏,忍着口水,吃着兩個一丁點海鮮都不沾的菜,太苦逼了!

晚上,容延在洗澡,白越滿腦子都是海鮮,覺得沒吃飽,偷偷溜下樓去看看廚房裏還有些什麽好吃的。

容家的廚房,所有的食品都是當天做當天吃完,不留過夜的。要是有誰半夜想吃東西,可以去叫留宿的廚子再做。

白越來到廚房的時候,只有幹淨清潔的味道,不剩一丁點食物香了,頓時恨不得淚流滿面,又默默地離開。

走到主宅門外,白越伸了個懶腰,吹了吹風,心裏想着出去偷吃夜宵的可能性。忽然,外面昏暗的路燈下,走來一個面色陰沉的人。

白越一愣!容璋又要來打人了!

“今天也是她先欺負我,你不要雙标!”白越微微退後一步,先發制人。

容璋走到跟前,沉聲道:“我相信你是容麟,容婧心裏不服氣胡說八道,你別放在心上,別難過。”

白越:???

這是來安慰他的?有事嗎這位小老弟???

這白越可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因為他不是容麟,不難過。

沒等到白越回應,容璋皺了皺眉,轉身走了。

白越一看,他這是要出門的方向啊!

“你去哪兒?”方不方便帶點夜宵?

後半句話白越沒好意思說出口,咽回去了。

“接容揚。”

“哦。”

在gay吧玩到現在都沒回來,可怕。

回到房間,容延剛從浴室出來,就下身圍了條浴巾,那結實的胸膛啊,啧啧。

白越看了一眼,趕緊移開視線,踏踏踏飛奔上小樓梯,回到自己的上床,然後,第一次無比主動地把一米高的護欄升了起來。

容延擦着頭,看到他這一系列動作,笑了,走過去,就那麽站在床邊上看他。

白越被他看得毛毛的,問:“你什麽時候有空,把我這床護欄搞全一點,都圍上。”

“嗯?你上面倒是安全了,我下面的床怎麽辦?”容延問。

白越懵了一下,“什麽怎麽辦?”

“今天去gay吧玩的是你還是我?”容延問。

今天事多,本以為這事早就揭過去了,沒想到容延突然提起,說得白越一陣心虛。

容延見他噎了,繼續道:“不知道是誰說的,彎的你還和別的男人住一起啊?我看你住了這麽久,也沒心虛,現在該害怕的是我了吧?”

白越:……

“那分房睡啊!”白越恨不得學哈哈,給容延一記瞪眼。

“不分。”容延壞笑。

白越:……

“那你就害怕吧!吓死你!小心我晚上爬你床上去!”白越學着之前容延的話,回敬給他。

“那我就恭候了。”容延笑。

白越:……

這個人怎麽回事?皮那麽厚的?怎麽說都說不過他!

正兀自氣着,想着要說點什麽來怼住他!忽然容延扔了一件他的連體褲上來。

“換上。”容延道。

“幹嘛?”白越還不服氣着,不聽。

“吃海鮮宵夜去,晚上饞得恨不得流口水的不是你?”

白越:……

好氣哦,但是這次舍不得怼回去了,吃還是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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