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抓住
容家繼承人是容延, 不是容麟,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容延自己。
白越也驚訝, 驚訝完了,內心就開始雀躍起來!
按容延之前給他分析的,劉秘書是計劃好了戳穿他的假容麟身份, 讓容麟這個繼承人不存在,然後再打遺囑的主意吧?可是現在壓根沒容麟的事了!容家是容延的!劉秘書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精彩!
白越偷偷高興, 瞥了劉秘書一眼, 果然見她雖然還努力端着, 但是從眼神可以看出, 整個人都懵逼了。
“怎麽了?不是你們急着想看遺囑嗎?看到了反倒不高興了?”容延微笑。
他是不指望容景中對他有什麽愛的,不過不管容景中打得什麽主意,這份遺囑容延還是很滿意, 沒讓惡人得逞, 省了他很多事。
對一些董事來說,遺囑是什麽樣的,那是容家的家事,他們也就聽了一耳朵繼承人是誰, 沒有去看。知道繼承人是容延後,一個個臉色也不是那麽的好看,甚至看了眼容奶奶, 有些為難的樣子。
容奶奶當然也是在意繼承人的事, 被驚到後, 其他的也沒有細看。
倒是容揚和容婧兩人,翻翻遺囑看得很認真。
看完,屋裏一個個還沉默着,容揚松了口氣似的,點頭嘀咕道:“不錯,能跟我媽交代了。”
白越:……
屋裏一群人:……
真不知該說他沒出息好,還是不貪心好。
他邊上的容婧,比起他來,就一副很不滿足的樣子,但是她媽又不在場,這裏也沒人可以讨論,只能一個人皺着眉生悶氣。
“高興啊!”容揚見誰都不說話,站出來挺容延,“有什麽不高興的?誰有資格不高興?大哥本來就是婚生子,名正言順的容家長子,繼承人肯定是大哥啊?你們意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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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什麽?當然是意外計劃要泡湯啊。
容揚說的是實話,但是在場的人裏有的是不愛聽這話的,也沒人理他。容揚也不在意,看着這些人的臉色,又哈哈哈笑起來。
“怎麽了?很不服氣的樣子?難不成還有人想着私生子繼承容氏?老頭子又沒再娶,名不正言不順的,做什麽夢呢?”容揚哈哈笑,笑完看向了劉秘書,對她嘻嘻咧嘴。
他也不傻,容揚自認不是什麽純潔人兒,但是他和他媽沒想過什麽容氏繼承權,就想着有錢花就快樂,而容璋又被戳穿了身份,壓根不是容家的崽,那此時此刻不高興的人,還能為誰不高興,肯定是為容紳呗。
沒想到平時正兒八經的老好人,野心不小呢!
容揚這麽想着,默默往容延和白越那邊靠了靠,還伸手把容黛拉了過來。
容黛自幼無母,她對容景中和容家的感情其實比其他人都要深一些,所以也從未對遺囑有什麽野心。這兩天接二連三的事對她打擊有點大,現在還懵着。
不過她平時和容揚玩得好,之前又和白越一起對付過歹徒,白越也很護着她,被容揚拉過來後,她懵了一下,也就默認了,站在大哥這邊。
容婧左右看看,誰都不服氣,在她心裏原本該繼承容家的是容璋!結果一切都被她媽攪黃了!
她心裏還氣着,但是一想容景中都要死了,容家的大家長就只有容奶奶了,而容延本身就讓她讨厭,這容氏繼承人寶座能不能坐穩還是個未知數呢!
于是,容婧不認輸似的,站到了容奶奶那邊去。
“景中對容麟偏心慣了,繼承人不是容麟,有些意外罷了,你們一個個激動什麽?什麽德行,叫別人看了以為我們容家要鬧分裂了!”容奶奶不滿地瞥着容揚容婧他們,斥責。
容奶奶一直是坐在輪椅上的,上次被容景中氣暈過去,身體還沒好全,其他人都是站着。
此時容延聽了,淡笑了一下,拉着白越走到了休息沙發邊坐了下來,仿佛已經是容家老大了,看在別人眼裏嚣張得很。
“早說了,假容麟的事是容景中的局,既然只有假容麟,沒有真容麟,他當然不會把繼承權給一個不存在的人。”
容延還是把夏凡摘出去了,白越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為了保護夏凡,讓大家以為容麟是真的已經找不到了。
容奶奶皺眉看他,似乎對他的舉止很不滿意。
“不管繼承人是你還是容麟,對容家企業多有不熟,先花時間好好學着吧,不必急着擺譜。”
她這麽一說,邊上幾個董事也附和地點了頭。
某董事道:“大少爺國外回來不久,立馬接下整個容氏的确有些吃力。近年都是紳少爺在幫董事長管理容氏,你們又是親兄弟,可以讓紳少爺先幫着。”
又一董事道:“董事長去得意外,大少爺大概也沒做好準備吧!”
幾個董事跟托兒似的,順着容奶奶的話說,又似乎不想得罪狠了容延,幫着的話也不說滿,瞧着滑稽得很。
容延等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完,微笑:“不吃力,容家的企業我熟得很,這些年在國外沒事幹,照着一樣樣學了,辦了個小公司叫‘龍麟’。”
“龍麟?!”某董事震驚!
“M國的龍麟集團?正在談合作啊!”又一董事震驚!
容奶奶震驚,劉秘書震驚。
白越眨眨眼,不懂,默默拿出手機百度,然後也震驚!
當初容延說他自己有皇位,白越沒有懷疑,但是不知道是個這麽牛的皇位!
龍麟集團涵蓋的産業很多,跟容延說的一樣,就像是照着容家的産業學的,容氏旗下有娛樂公司,龍麟集團就發展娛樂公司,容氏旗下有餐飲産業,龍麟集團也發展餐飲集團……還一個個都挺有名氣。
容氏到底是這麽多年的積澱,龍麟集團要與容氏比個高低還不至于,但是短短近十年的時間,能把一開始一個小公司發展到今天的規模,也是很了不起的,足以預見它日後會越來越好。
但是讓容奶奶震驚的不是龍麟集團牛不牛,而是這麽多年了,她絲毫不知道容延在國外還辦了個公司!悄不聲地在發展,這才是最可怕的。
董事們不說話了,容延是有能力管理容氏的,他們雖然得了好處站了容紳那頭,但也不能睜眼說瞎話,那是要被打臉的。
容奶奶一時間也沒說什麽,倒是容婧,呵呵了一聲。
“既然大哥自己有公司,還搶什麽容氏繼承權,還不如給二哥。”
白越聽了當場就翻了個白眼,什麽鬼邏輯。
容延見他生氣,笑着揉了揉他的頭,對容婧道:“既然你媽在外面有房子,你還住什麽容宅,搬出去吧,是不是這個理?”
容婧頓時就愣了,後悔了,又不關她的事,她當什麽出頭鳥!
“不是啊!”容揚笑呵呵地,也拉着容黛去沙發那裏坐,糾正道:“應該是既然容婧她媽也有錢,她還要爸爸遺産幹什麽?不如留給我們啊!”
“嗯,是這樣。”容延笑。
容婧不敢怼了,氣得憋紅了臉。
白越看得很爽,不客氣地噗嗤笑了。
“遺囑是容景中寫的,容家繼承權是他給我的,白給的我為什麽不要?你對遺囑有意見,要麽,等容景中醒過來讓他改,要麽,等容景中咽氣了,你跟着去地下鬧。現在,閉嘴。”
都病危通知了,還怎麽醒?擺明了讓她咽氣了跟去地下鬧吧?容婧一聽,又怕又委屈,哭了起來。
“怎麽說話呢?你就以這德行素質繼承容家?!”容奶奶看不過去,不滿。
“容家繼承人有德行素質要求嗎?容景中怎麽沒有?”容延反問。
白越:……
容延怼不喜歡的人,那些話真的能把人氣死。不過容景中怎麽一直躺槍……
容奶奶沒想到容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她,氣了個倒仰。那幾個董事站在一旁,也是尴尬無比,別人家的家事,他們也不好多幹涉。
屋裏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氣氛沉悶。
容延壓根沒管他們,拿起手機不知道在戳戳戳什麽,一副很有興致的樣子。
別人都當容延是得到了繼承權,開始擺譜了,不把別人當回事了。容奶奶看着他這副樣子,心裏冷笑,覺得他這樣子也走不長遠,無法服衆的。
只有靠在容延身邊的白越知道,容延是在微信上與人溝通,這事可遠遠沒完呢。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容紳終于開口了,安撫衆人。
“既然是爸爸的選擇,肯定是有道理的,都是一家人,犯不上為了一個繼承權紅臉。不管是誰繼承了容氏,大家都會努力工作讓容氏變得更好,沒什麽分別。眼下,還是關心一下爸爸的情況吧。”
聽上去倒還理智,白越望了過去,就見容紳一直是比較從容的表情,說完這番話,卻是小心翼翼看了眼容奶奶的反應。容奶奶冷着臉,沒說話。
“是該關心一下容景中,人還沒咽氣,就有人急着看遺囑,估計氣也要氣得背過去了。”容延嘲諷地說着,拉着白越起身。
容奶奶那頭還沒發火,有個小護士跑了進來,笑道:“恭喜恭喜,容先生情況好轉了!”
“情況好轉?”容奶奶一驚,随後一喜。
“是啊,奇跡般地脫離了危險期呢!醫生讓我來告訴你們,可以去看他了!”
奇跡般地……
白越聽着都想笑,容景中壓根就沒病危過吧。
“喜事喜事!謝謝你跑一趟,我們這就過去!”容奶奶臉上揚起了笑意,擺擺手,身後的容紳就推着她往容景中的病房去。
容黛也是喜極而泣,趕緊拉着容揚過去了。
其他人陸陸續續跟在後面,可以看出都很驚喜。
當然驚喜了,容景中活下來了,遺囑就有改的可能。
容延摟着白越懶懶地走在最後,都懶得嘲諷某些人了。
“你怎麽搞的,剛才是不是在和醫生微信?什麽奇跡般地好了,笑死我了。”白越拍拍他的手,心想這個男人太壞了。
“不止和醫生,好戲又要開始了。”容延呵呵笑,拉着白越快走了幾步。
白越莫名有些期待,剛要靠近容景中的病房,就見迎面走來幾個警察,沖進了病房裏。
“嚯喲!怎麽了!”白越吓了一跳,趕緊拉着容延奔過去。
病房裏,衆人都被這陣仗吓了一跳,而警察,很有目的的,直接抓住了劉秘書。
“什麽情況?!”容揚瞪大眼,拉着容黛躲邊邊上去。
劉秘書自己也懵了一下,忙問:“警察先生,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接到報案,劉安慧女士涉嫌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先生嚴肅臉。
“謀殺?”
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衆人扭頭看去,就見床上躺着的容景中已經醒了,還很虛,正看向劉秘書,目光冷冽。
“謀殺誰?”容景中心系容麟,說到謀殺就立馬想到了劉秘書是害了容麟!
警察先生道:“謀殺容景中先生,就是您。”
容景中:……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屋裏其他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驚恐地看向劉秘書。
“是誤會吧?我只是個秘書,容董出事以來,我都沒有機會接近他的。”劉秘書端着臉辯解。
“指證你的是你的女兒錢可,容先生的24小時陪護護士。淩晨3點35分,錢可按你的指示,拔掉了容先生的呼吸機,企圖謀殺,已認罪。”
“女兒?!”容景中又一臉懵。
容揚也疑惑,“劉秘書什麽時候生的女兒,不是一直在容氏工作,也沒聽說請産假吧?”
“在進容氏工作之前,在老家結婚生子了,和容景中一夜情發現懷孕後,回老家離了婚,從此做上了嫁入豪門的美夢,我沒說錯吧劉秘書?”容延淡笑着。
劉秘書沒說話,無話可說。
容景中又氣得翻了個白眼,容延卻還沒說完,對容景中道:“對了,撞你那個司機,就是劉秘書的前夫來着。這些年你給劉秘書的補償,她都拿回去給前夫和女兒了。要是你當時同意了沖喜的事,她成了容家女主人,容氏就是他們家的搖錢樹。”
容景中的白眼翻得更頻繁了,這并不是無語的表情,是真的氣翻的白眼……
白越真怕他好不容易挺過來的,再被容延這麽氣死過去,忙拉了拉容延,讓他少說幾句。
“他們怨我,故意設計我的。容董活着我才有機會,殺了他對我有什麽好處?”
“容景中明确告訴你不會娶妻沖喜,所以才招來了殺身之禍,因為你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到希望了,只能盼着他死了,打遺囑的主意。最好容紳能繼承容家,你就有搖錢樹了。”
劉秘書嗤笑,“這些不過都是你的猜測。”
容延也笑,“那你這些都留着跟警察說去吧,現在不如來說一說十五年前拐賣容麟的事?”
此話一出,滿屋皆驚!
話題轉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等回過神來,聽到這樣的話題,又是驚上加驚!
容景中真的快要背過氣去了,容黛蹲在床邊,給他順氣。
“大少爺這是看我落魄了,什麽帽子都往我頭上扣?”劉秘書顯然也是驚到了的,端着臉的樣子顯得十分不自然。
“也真是巧了,本來今天還扣不到你頭上,我也是不久前剛剛得到消息,查到了一個人。吳高,這個名字熟嗎?”
劉秘書臉色一變,“不認識。”
“怎麽會不認識呢?就這兩天你還給他打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錢,封口費吧?”
劉秘書沉默。
容延繼續道:“越越來到容家後,你慌了吧?容麟都被拐出國了,怎麽會回來呢?你甚至利用高芬,透露假消息說越越是假的,利用她來試探越越身份的真假。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找,找當年按你的指揮拐走容麟的人,前兩天終于找到了,從他口中得知容麟早就死了,于是你又有了下一步計劃。”
“我知道了!”容揚恍然大悟,順着道:“你以為爸爸不知道越越是假的,理所當然地覺得爸爸會把繼承權給小弟。這個時候你出來戳穿容璋和越越的身份,遺囑上一旦寫的是容麟,這份遺囑就會重新安排,而那時,容家的兒子只有我、大哥和二哥!我是沒戲,大哥你們又覺得他剛剛回國沒能力,董事們又很支持二哥的樣子……啧!你們真歹毒啊!”
“容璋怎麽了?”容景中又懵。
容延要回答他,白越怕他一開口就是嘲諷,忙拉住他,不讓他說。
結果容揚卻是順口答道:“爸,容璋不是你的崽,高芬給你戴綠帽!”
容景中:……
離當場去世就差那麽一點。
容延瞥了他一眼,又看劉秘書,“繼承人是我,懵了吧?後悔把容景中弄死了?一聽說容景中還活着,覺得機會又來了,遺囑有機會改了?高高興興蹦進來的吧?沒成想突然就被警察抓了。”
劉秘書這時已經端不住了,氣得有些抖。
她還想辯解點什麽,卻有兩個保镖直接把吳高押了進來。
吳高鼻青臉腫,顯然是被狠揍過一頓了,吓怕了,一進來看到劉秘書就指着她叫:“是她是她!是她讓我拐一個小孩!還讓我搞到國外去,說國內容易被找到!我就按她的意思弄到國外扔給了一對夫婦,後來聯系過,那對夫婦說孩子早就死了。”
“毒婦!”容景中氣得發抖,大罵,随手抓了樁頭櫃上的玻璃杯就往劉秘書身上砸。
劉秘書猝不及防,被杯子砸中了鼻子,當場斷了鼻梁骨,捂着鼻子哀嚎了一聲。
“太惡毒了!”這個時候,容奶奶也氣得手抖,指着劉秘書罵,“容麟那麽小,你這麽做到底有什麽意義?!”
“容董眼裏心裏只有容麟,往後容紳還有什麽地位?我眼看着容董和夏冉冷戰分裂,以為自己遲早會有機會,誰知道容麟一出生他們就和好如初?!”
劉秘書捂着鼻子,鼻子在流血,流了她一手,她終于不再端着,眼神也狠毒了起來。
“我沒想傷害那孩子,只是希望他不要出現在容董面前罷了,我也沒想過那孩子會死,不過是換個人家生活罷了。那孩子失蹤了,夏冉抑郁去世,也不是我計劃的,我只是盼着她和容董再次離心,那樣我就有機會……啊——”
話沒說完,容延聽不下去了,上前揮開兩個警察,猛踢了劉秘書一腳,劉秘書當場被踢飛,跪在地上顫着沒爬起來。
“不要動粗!”警察趕緊上前阻止,把劉秘書扶了起來。
白越也吓了一跳,趕緊抱住容延阻止他發火。劉秘書是該死,但容延不能打死人啊!為了這樣的人犯法,太不值得了!
“別氣別氣,法律會制裁她的,不得好死!”白越抱着容延,手摸着他的後背給他消氣。
容延嗅着懷裏人的味道,迫使自己漸漸冷靜了下來。
“你這樣歹毒的人,死一百次都不值得可憐!”
容揚也氣得罵人,扭頭看了一眼,見容紳還是站在容奶奶身後,神色冷淡不語,更生氣了。
“你沒什麽話要說嗎?她可是滿口都是為了你呢!”
容紳淡淡地瞥了劉秘書一眼,道:“我與她說話都沒說過多少句,不知道她有這麽多心思。想借我上位,拿我當搖錢樹?在你把我扔給奶奶的時候,就不該有這樣的心思了。”
劉秘書看了容紳一眼,淡笑了一下,沒說話。
容景中那邊,好不容易讓容黛順完了氣,又怒罵:“滾滾滾!牢裏去!你們一家子這輩子別想出來!”
警察見這一家亂七八糟的事說完了,把劉秘書和吳高一起押走了。
白越還抱着容延安撫他,這個時候看一眼容奶奶和容紳,心裏忽然迷茫了一下,他們似乎和劉秘書真的沒有什麽關系?
“都出去,容延和越越留下,我有話要問。”容景中不耐煩地皺着眉。
容奶奶一聽要把她也趕出去,氣得很,哼了一口氣,讓容紳推着他出去了。
等人走光了,容景中才道:“我要見麟兒。”
容延剛發過火,心裏還怨毒着,冷眼看了容景中一眼,“等着。”
容景中瞪眼,“我就快死了!”
“那就等你死前!”
白越:……
得,各自有火氣的父子兩又罵起來了。
“再等等吧,容延可能覺得還不太安全,而且你這麽虛,容麟看了也難受,養好一點了再叫他來吧?”白越又做和事佬。
還不太安全?容景中狐疑地看了容延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麽。
“你是說麟兒看到我現在這樣會心疼?”容景中找了個滿意的意思,高興得反問白越。
白越無奈地配合,“會吧。”
容景中覺得舒心了,長嘆一口氣,又問:“我斷了幾根骨頭?還能活嗎?”
“能能能,醫生說度過危險期了。”
容延見白越一直哄容景中,不爽,抱着人就坐到了牆邊的沙發上,像抱抱枕似的,死死把人抱住。
白越:……
做媳婦難,做兒媳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