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美的繁星了。

時一很喜歡星空, 他近日露宿野外大多數時候都會選擇一處空地,能看見繁星的空地。用薄毯鋪在草地上, 這草似現代的草坪,長短大小相似, 随風而飄。躺上去, 鼻尖能嗅到青草的香味。安逸,靜谧。耳邊是昆蟲的啼鳴,似乎天地間僅剩自己一人。

不願只剩自己一人,但只要一想到一直陪伴自己的人就在不遠處似乎也不錯。

時一不是一次警告自己不要太過依賴別人,可是身體思想卻不由自主地依賴。

今夜的星空似乎也不錯。

時一是被半夜驚醒的。士兵為何要席地而睡,因為若是大部隊靠近, 地面的震顫會傳給那些人, 給他們做警醒的作用。時一聽到聲音就迅速的收起東西起來了, 往記憶中的陣營跑去。

該死!

他氣的跺腳,火堆的木炭還留有餘溫, 可搭帳篷以及地面鞋印的痕跡全都消失了。什麽情況?!到底是什麽才能讓幾千精兵不留痕跡的逃跑。

最關鍵的是, 這種重要的時刻, 1827升級還沒完成!

時一知道,只能靠自己了。

有人來了。

他敏銳的察覺到許多道不同的氣息正在朝這個方向襲來。時一不會輕功,只能藏起來。

他屏息躲在一棵樹後,這棵樹周圍有一排低矮的松柏, 成片的生長。這個時候空間不能用,得以後能在空間裏勘測到外面場景時才可以,不然時機不對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時一沒有自信憑他這現代學來的功夫能對付的了可能是這個時代的武功高手,他對這個世界的功夫沒了解,不清楚他就算躲起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能不能被發現,他只能祈禱。

時一閉着眼,能感受到一道道視線從自己的身上劃過,有一道甚至在他的方向停頓了片刻。等那犀利的視線消失,這裏也沒有點滴痕跡了。

這群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追趙廣的隊伍,與趙廣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時一有很多的問題,但他需要現在趕緊趕到李長生的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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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能悄無聲息的挪動數千米,但是趙廣的精英兵就做到了,他們察覺到不對之後就立刻開始做反偵察然後幾千人悄無聲息的遠離此處。

“将軍!他們又追上來了!”

趙廣立刻回道,“傳令下去,全員在前方的村子隐蔽!”

“是!”那人小跑跑開。

這群人總是陰魂不散,趙廣很愁,他決定先出去散心,順便盤點一下人數,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少掉一個人!這裏的都是精兵,絕對不能少掉!

趙廣步行在再次聚集在一起的暫時營地,聽着士兵們小聲的閑聊。“昨兒不是有個小夥子來問路嗎,我們都跑了他還在那邊。”

“人各自有命!”

“欸你不能這麽說哈,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是還在裏面繼續迷路還是被他們抓起來。”

“哎,多好的一小夥子啊,就是身子看起來薄弱的很,乍一看像個哥兒。”

“你們這群老不休!人都不知道在林子裏怎麽樣了,你們還想他是不是個哥兒!”

“诶~不要這麽說嘛,哥兒這種生物,遙不可及啊,不過聽說将軍要娶第一美人了……”大漢侃侃而談,說着說着露出向往的神情,連身邊人突然安靜了也不自知。

趙廣停在大漢的面前,盯着他眯着眼的向往表情,十分想揍他一頓。

大漢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陰影,睜眼,我滴個娘啊,将軍什麽時候到這兒的。他站立,“将軍!”

“嗯。”趙廣淡淡的回道,他想媳婦兒了。“你們方才在講些什麽?”

“這個……”

“快說。”

“是!回将軍!昨日晚間遇到一個身材薄弱的男人說是迷路了,我們給他指路說一日後能達到一個村子,晚上他自己找地方睡覺,後來我們遷移,現在不知道他有沒有落入他們之手!”大漢不敢隐瞞,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趙廣突然有些心慌,一個念頭鑽入他的腦海,身體薄弱的男人,怎麽會在林子裏迷路,又怎麽會疑似刻意接近自己的軍隊一樣。會不會是……

趙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然後丢下這種神奇的想法,“全員準備出發,争取在兩個時辰內到達前方的村子隐蔽起來。”

“是!”

于是隊伍再次準備出發。

時一刻意放慢了步伐往昨晚幾個士兵指的地方奔跑,就怕那群人突然回頭。但是時間不等人,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繞路。他不能讓趙廣知道他出來,趙廣一定會不放心他一早就把他送回并找人監管,即使他得到了皇上的手書。而皇上的手書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拿出來。若是趙廣與自己同行,即使相信着趙廣自己的這副身體也會成為趙廣的累贅,若是他們抓了自己當人質威脅就十分不利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不認識的人路過。

看來,完全避開主角受已經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了,若是去了那個村子,絕對會多出主角受這個麻煩!自己的速度根本趕不在他們前面到達村子!

【叮——觸發支線任務2,接觸主角受李長生并說話。獎勵物品:積分 0.1。任務失敗懲罰:幸運值下降20%。請任務在四個時辰內完成。】

“該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時一低咒。

四個時辰,時一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路徑都達不到。

四個時辰,八個小時,如何才能在避開那群人的情況下到達村子找到主角受和他說話呢。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時一邊思考着邊飛奔着跑向村子的方向。“1827!你醒了嗎!”

【滴――已啓用節能模式。主人。】

“幫我規劃最短的路線!”

【好的主人。】

【主人,您可以直走,筆直的走,黑衣人已經不在了。】

“那黑衣人是誰?”

【滴――無法查詢。】

“……”時一黑線,“主角受在哪。”

【筆直的走,他在在山裏采野菜和蘑菇。】

“……”突然覺得主角受也挺不容易的,自己好歹每世都過的錦衣玉食。

時一只花了三個時辰就碰到了在采蘑菇的李長生,他裝作迷路的樣子,即使化了妝,時一的臉蛋也具有一定的欺騙性,這個計謀屢用不顯。

“那個……我迷路于此。”時一試探着湊近,就像文中形容的那樣,李長生的臉清秀,眉間朱砂血紅,最關鍵的是對方沒有一點的身為哥兒的自覺,當然,時一也沒有。

“啊,迷路啊,這個林子确實很容易會迷路呢。”李長生拎着籃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指路?你要去哪。”

“聽說這裏有個小村子,我想先去作休。”時一答道,在李長生怔愣的眼神中伸手幫他拿掉頭上的樹葉,“有一片樹葉。”溺死人的微笑。

“啊,謝謝。”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直走就可以到村子了,大概一個小時……呃,我是說,大概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謝謝。”

李長生呆呆地眨眨眼,“啊……不客氣。”怎麽總覺得這個人的語氣說辭像是現代人。這是時一走後李長生的感覺。雖然這個念頭很快便被他摒棄掉了。

【叮――完成支線任務2,獲得積分 0.1。】

時一勾唇,腳步依舊不停的往村子方向跑。他的目的只是完成任務,并沒有過多接觸主角受的打算。更何況,現在他更想趕緊僞裝一下然後接觸趙廣。他得提防着李長生喜歡趙廣之後往上湊的可行性。

時一可不是好人,若是被他發現李長生最後還是湊上去了,不論成功與否,他可是會把時卿上輩子的結果當做禮物送還給李長生的。

夕陽西下的時候,時一終于趕到了小村子。這村子就像名字一樣,十分的小,一眼望去滿打滿算也就20來戶人家,這麽一看的話,趙廣那幾千個人就很好找了。

幾乎家家的煙囪都冒着煙,就一戶角落的沒有,那家似乎沒有人,趙廣以及一千人多人聚集在不大的門口,擠的滿滿當當。趙廣他們不知道,可時一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就是李長生的家,他采摘野菜估計也要回來了。

時一眯眼,這可不是好消息。

直面的就撞上,時一好不懷疑劇情的推動能力多麽強大。

“抱歉,可以帶我一個嗎?”時一走過去。

“你?”對方打量了他片刻。

“诶,你沒事兒啊,真是太好了。”昨天指路的大漢認出了時一,“虧你這小身板還能趕到這裏。”說着就想拍向時一的背。

趙廣身體快于大腦率先攔住了胳膊,時一暗暗松了一口氣,他真怕這身體禁不住拍,一拍就給去了半條命。

大漢看了看時一,又看了看将軍,收起手默默地坐了回去。

趙廣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麽要抓住大漢的手,不過他很好的将自己的表情繃住了。

“多謝。”時一啞着嗓子說。他不确定趙廣有沒有認出他來。

趙廣只掃了他一眼,就走開了,時一也不知該慶幸還是黯然。

“怎,怎麽這麽多人在我家門口?”

得!主角受李長生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長生:怎麽這麽多人在我家門口。

時一:我們要開party。

李長生:帶我一個吧。

趙廣:不帶,自己玩去。

――――――――

昨天10點下班的,所以沒有更新,今天7點多下班,加上前段時間打的一起發上來算今天的,漏了一天十分抱歉!

以及,今天沒有準時更新也十分抱歉!

明天繼續日更。

看文愉快喲。

謝謝小天使們的體諒!

☆、4.8将軍與哥兒

“怎, 怎麽這麽多人在我家門口?”李長生背着竹簍,裏面裝滿了大半的野菜與蘑菇。

趙廣走出來,抱拳, “抱歉,我們路遇此地, 便想尋個住處,請問你屋前的這方空地可否借我們暫住一晚?”說罷不知緣由地隐晦地看了時一一眼, “兄弟千人, 在此多謝。如有需要幫助的定不推辭!”

時一:“……又見面了。”

李長生從看趙廣的直勾勾的眼神中再轉向時一,然後頗有種被抓到自己犯花癡的尴尬,想起這個健碩的男人還在等待,他忽而一笑,“各位請自便,不過我沒有那麽多吃食, 可能需要大家自己處理了。”

“無妨, 借了你的地方我們已經十分感謝了。兄弟們抓了些野味, 送你些。”趙廣招呼着大漢将幾只剝皮洗刷幹淨的兔子遞給李長生,李長生慌忙找着簍子将東西盛下, “多謝。”并回敬了一些野菜。

趙廣冷淡的招呼弟兄們接下, 然後讓人尋處地方生火烤肉, 似乎這才想起來還有一人,于是回頭,“你也一起吧。在此之前不妨與我一起去摘些能調味的野菜?”

時一點點頭,跟上。李長生咬着唇, 目送兩人離開。

兩人前往不遠處的小樹林,趙廣邊尋着野菜,邊四處打量。

時一看他那副警惕的樣子,不由得笑道,“你是在看黑衣人會不會跟來嗎?他們沒有跟來,這附近已經沒有人了。”

“你怎麽知道。”他問。

時一回答,“一些特殊方法,你也知道不能把自己的秘密盡數透露給他人。”

趙廣直起身板,目光炯炯,“不妨先卸下你的僞裝?”

“這麽想看我的臉?”時一忍不住調戲。

趙廣道,“我已經顧忌你也許是不願将自己的面目暴露于他人,将你帶到此處,現在不妨先卸下你的僞裝讓我看看,你來路不明,誰知你是否打我兄弟們的主意。還是說,你已經醜的不能見人了?”

“這倒是不至于,我只是擔心把你給吓着。”時一語氣輕佻,見趙廣那幾乎可以稱之為鄙夷的眼神心中竊笑。

“我不願與你過多廢話,你要是用的易容我說不準會将你打殘,可惜你是普通的化妝。”趙廣眯起鳳眼,對方的臉型太像自己的媳婦兒了,再加上媳婦兒可能會跑出來的可行性,他可不希望有人頂着自己媳婦兒的臉蛋和臉型做些什麽不好的事情。

“哦哦,反正你就是想看咯?”時一從包袱中拎出水壺,倒在手帕上,古時的化妝品大多數都不防水,國外的才有防水的,國內大部分都使用不防水的粉,用沾濕的手帕輕輕一抹就能把粉全部擦掉。

趙廣看着對方卸了妝的臉越來越像媳婦兒,從內心的驚訝變為了欣喜,他真的很想他,這種想念甚至壓下了對方偷跑出來的怒氣。他眼見臉蛋已經出來了五分,一把搶過他的手帕抹向時一的額頭,時一昂着頭任由他擦,在粉底的消失下,眉間的那抹朱砂已經出來了。趙廣這個拿多重的弓箭都很穩的手,此時卻顫抖起來,他将臉埋進時一的頸窩,“媳婦兒,我想你了。”緊緊地抱住他。

時一回抱,“我也是。”

“這裏很危險。”

“你會保護我嗎?”

“會。”趙廣道,“就算再危險我都會護你平安。”他想他,想一直見到他,沒有他他甚至朝思暮想無心工作,他現在寧願他跟來,哪怕這裏危險。“他們真的走了嗎?”他沒有問時一的消息來源,只是無條件的信任。

“嗯,我怎會騙你。”時一也沒有追問那群人到底是誰。很多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尤其在古代。

“嗯,一會兒還是化妝了再回去,或者易容。”

“你幫我?”

“好。”

等兩人帶着許多可以吃或者可以碾碎用來調味的野菜回去後,士兵們都發現了将軍與這個身材薄弱的男人的關系似乎不是很冷淡的了,知道是談了話将軍相信對方了,于是都湊上去打招呼。至于李長生他們還不敢相信,即使對方給了他們地方暫住。

“需要我幫你們煮湯嗎?”李長生洗好野菜,出來問道。他看着衆人圍着時一的樣子有些羨慕,等等,他看見了什麽,健碩的男人占有欲極強的摟住消瘦的男人,眼神富有警告意味的盯着周圍的人掃視一圈。

“不用不用,你自己做你自己的就好,我們都會弄的。”常年在外面打仗,什麽不吃,每個人都有把食物弄熟的本事。關鍵是如何才能做得好吃。這點不怕,他們有将軍。

時一被趙廣拉到人少一點的火堆旁,火堆已經燒的很旺了,被樹枝穿好的整只兔子好好地插在一旁,兔子已經半熟了,時一趕緊從包裹裏掏出碗,将洗淨的草都放進碗裏搗碎,然後抹到兔肉上,在兔子的腹部塞上一些,如法炮制做了幾只。香味漸漸飄了出來。

“這些草可以調味,你們可以弄碎了抹在肉上。”時一喊,“需要我幫你們嗎?”

趙廣及時拉住他,“別去,讓他們自己弄。”旁邊傳來衆人的嘆息。

“吃!”時一一人幹掉了一整只兔子,有先見之明的讓趙廣幫他易了容,即使吃的滿嘴油,也染不掉易容。看着趙廣吃了三只兔子後飽了,遞上後來兩人摘得野菜湯,一千多人一人一碗也算是不錯的夥食。

吃飽喝足帳篷也搭好了,大家分好了守夜的人,剩下的都擠擠進了帳篷。趙廣自然不會放任自己的哥兒跟別人睡一帳篷,拽着人就進了那個看起來就比周圍大了一點的帳篷。

“李先生李先生。”一個半大的孩子跑到這裏,似乎是被這麽多帳篷給吓到了,聲音戛然而止。

李長生跑出來,“怎麽了?”

“先生。”小孩看着那些帳篷眼中露出害怕的神情。

“沒事沒事。他們就暫住一晚,他們都是好人,沒事的。”李長生看着從帳篷鑽出來的趙廣,朝趙廣點點頭,随後帶着小孩進了自己的屋子。

“先生?”李長生進去後,幾乎每個帳篷都鑽出幾個腦袋,他們面面相觑。

“都給我睡覺去!”趙廣壓低聲音吼道。那群腦袋們縮了縮,一個接着一個縮了回去。

趙廣回了帳篷,時一在裏面等他,“怎麽了?”

“一個小孩找他,叫他李先生。”趙廣摟着時一躺下。

時一道,“他叫李長生,在這附近小有名氣,知道不少東西。”時一只是在闡述事實。

“你也知道不少,我都有些好奇了。”趙廣親了親他卸了妝的露出的朱砂。

“不是時機。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

“我知道。”

時一一時有些睡不着,趙廣摟着時一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趙廣道,“等到了營地,就可以恢複你的身份,易容一直用了對哥兒的皮膚不好。”

“……”時一閉眼,鼻尖除了青草香,還有趙廣身上特有的味道,“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會出來嗎?”

“沒關系,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知我。”

“哼,你倒是乖覺。”時一佯裝生氣,“我是跟着你出來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捉奸!”後又小聲嘀咕一句,“誰知你幾年才能回來。”

趙廣很識趣的沒有刺激他,而是問,“那你捉到了沒有?”

“當然捉到了,你得離李長生遠些,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對。”時一掐他腰,提醒他。

“你認為他喜歡我?”

“那眼神!可不是!”

趙廣看着臉漲得通紅的時一,有心逗他,“他額間的朱砂似乎僅次于你了。”

“難不成你還想納小妾?”時一一聽就炸了。

“我只是感慨一下,若是遇見朱砂血紅者是要禀報的。”趙廣鼻子嗅聞時一的發間,“還好你來了,若是你不來,時卿與我的婚約将不作數,我路遇此地将他帶回京城,若我此戰告捷,皇上于情于理都該将他賜給我……”

“閉嘴。”

趙廣悶頭笑,“逗你的。”

這哪是逗,分明就是已然發生過的,只是重來一次,來了我這個變數。

“睡吧。”

許久後,時一低聲問,“你會帶他去西北嗎?”

“你想嗎?”

“不。”

“那就不。”

“恩……”

“我們回頭再将他帶去京城。”

第二日天蒙蒙亮,大家已經收拾好東西捉了野味開始準備吃飯了,趙廣和時一一出來,有些嘈雜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大漢們糙慣了,也沒想歪,見兩人睡得都好,立刻自來熟的嚷嚷,“你叫什麽?”

“我姓時,可以叫我時一。”時一道。

“時一!你說這次該燒什麽。”

“少烤肉,多煮點湯吧,我帶了不少可以用到的東西。”時一解開自己的小包袱,從裏面拿出瓶瓶罐罐,“這是清熱解毒的金銀花粉,可以加一些在湯裏,是已經提取過的,效用比直接摘的金銀花好很多。”又拿出些別的,“這些可以當調味料用,能加香氣還能治療暗傷。”

聽着身邊人的贊嘆聲,時一很高興,他們嘆道,“時一你準備的可真齊全。”

趙廣不高興,這群人雖是自己的兄弟,可怎麽也不該奪取自己在時一面前的視線吧!

“肉湯裏加些野菜,加點粉,大家吃好上路!”

“噢!”

李長生起來的時候,他知道這個世界是有見到偏僻的地方有朱砂為血紅得帶去京城或是大城市安頓的制度,以為今日就可以跟着這群一看就是将軍與精英的人去大城市,沒想到,他們竟然把自己丢在這裏早早的走了!

哎,只能繼續賺錢然後早日出去了,不過那個将軍可真帥,要是再次碰見一定要告白。

在他呆在這裏的這些時日,早就将哥兒這個新身份适應個徹底,“哥兒的告白,他應該拒絕不了吧。更何況,他身邊的可是個男人。”不對,我得跟着。

李長生收拾好東西,準備開始長途旅行,往西北方向走去。

那個将軍有些像傳聞中的趙廣将軍呢,不知去西北的時候能不能碰見。

作者有話要說: 李長生:你們竟然丢下了我!

時一:……這個世界很安全,沒必要陪你演戲。

李長生:不行我得跟着。

趙廣:來人,将李長生護送去京城。

李長生:……不要啊!

————————

這一個故事貌似寫的不太行啊,好像走了不少人。求提點意見,我會努力的。

ps誰知道電腦開機都開機不了屏幕一直是黑的怎麽辦!在線等,急!

☆、4.9将軍與哥兒

有了趙廣的幫助, 時一這次趕路省力多了。再有不到半月他們就趕到了西北陣營,真要說有什麽發生了的話。估計就是李長生迷路被發現了,然後被人快馬加鞭路遇趙廣的陣營時被丢下。

不得不說, 真是光環在作祟。

“又見面了。”李長生朝時一說道。

“是啊。”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又見面。

戰争即将打響,到了陣地後每個人都在忙, 除了時一和李長生。不過時一現在的身份是男人,他需要一個契機恢複哥兒的身份, 哥兒的身份很好說話, 沒有男人會為難一個哥兒。

“為什麽時一不一起幫忙?打掃也好還是什麽,他整日無所事事,吃用卻都是最好的。李長生也就罷了,畢竟他是一個哥兒。”諸如此類的抱怨源源不絕,趙廣根本堵不住他們的嘴。

時一也沉得住氣,該幹嘛幹嘛, 他知道他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但也不忘訓練時也跟着一起。趙廣有些心疼, 但媳婦兒确實需要好好鍛煉一下。

“你,沒事吧。”李長生走到剛跟着大部隊一起訓練完的時一身邊。

時一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身體終于結實了一點, 就像普通男人的樣子, 打拳踢腿的勁風也似模似樣。他擦掉額間的汗, 回到,“感覺很好。”

李長生柔柔地笑,他十分清楚自己是接受不來這種訓練只好按照一開始的想法當一個需要保護偶爾動動腦子的柔弱的哥兒,“你……”

“恩?”

“不, 沒什麽。”李長生仔細的打量對方的眉眼,再看向因為訓練完擦汗而導致若隐若現的粉遮蓋不住的朱砂。他仔細看着,這朱砂似是淡粉色的,難怪要遮住幹脆直接當男人了。

李長生是知道的,他們那裏朱砂淡粉的和血紅的哥兒待遇不一樣就以為所有的都是這樣,哪知若是在大城市中,哪怕是淡粉色的朱砂,哪怕他沒有顯赫的家室,嫁的也是不差的。

只可惜這些都被敗在了無知上。

粉色自然是比不上自己的血紅,有對比才有評價。

李長生斂下自己算計的眼神,那麽好的男人自然是要配更好的人。畢竟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不是嗎?

趙廣今日有事,帶領精英以及情報部去勘測地形。李長生正好選在這日動手。

西北的條件比較艱苦,洗澡一般都用冷水沖涼,只有少數的熱水用來照顧病人或是給将軍,時一現在的身份是男人,他也樂的當男人,他只能和肌肉結紮的壯漢們一起沖,趙廣雖然不能以權謀私的給人換熱水,但是把人叫到自己的地方用自己的熱水洗還是可以的,時一不樂意,只兌了些熱水沖,他怕溫熱的水把自己的身體給澆嬌氣了,若是以後出現突發情況就十分不利。小身板頂不住冷水,每次沖涼都會被冷個激靈。

身體強化給他帶來了一些好處,例如,不容易生病,就是說,還是會生病。

時一鍛煉完之後沖涼,今天沖完涼與平日裏不太一樣,今天有些暈,反應也比平時遲鈍。

李長生的哥兒身份很好用,生活用品好用不說,幾乎有求必應,他叫幾人準備一木桶的冷水放在時一必經之路上,然後一個利用現代知識學來的小小機關,就能讓水準确無誤的澆到時一身上。

時一的反應有些慢,在1827的提前通知下也知道了自己将要面臨的事情。他眉頭不可察覺的上挑了幾個弧度,他正缺個機會暴露自己的哥兒身份來堵住那群人的嘴。

本來以為李長生乖了,也不是時一既定印象中的那種,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高估他了。

毫無防備的被冷水澆了個透徹,時一全身濕透呆呆的站在原地,臉上還流着水,濕漉漉冰涼的頭發被風一吹讓他愣是打了個顫。旁邊是驚呆的大漢們,有些表以同情,有些看熱鬧。

“你怎麽有朱砂!”李長生的聲音在人群中傳出來,“你是哥兒!”

時一聞聲望去,大漢們也看清了他眉間的朱砂,淡粉色若隐若現。有人喊道,“他一定是易容了,有人有藥水嗎?”

“副官有!”

然後又有人跑過來将時一摁住,時一眯眼大量着這群人,意思意思扭了扭,便沒再掙紮,在副官将布抹向自己臉時又意思意思扭了開,最後被捏住之後任憑副官将有藥水的布擦遍了整張臉。

大家也都看見了他的朱砂痣,血紅的朱砂,幾乎剝奪了每個人的視線。副官最先反應過來,驚恐的表情把人都吓回了神,他張張嘴說不出話,“時……公子。”

時一覺得自己的額頭燒起來了,他依舊站的筆直,“副官。”聲音冷淡,似有寒氣。

“夫,夫人。真的很抱歉。”副官頭低的很低,看見眼前的哥兒身上還在滴着水,心裏不由得打鼓,真怕将軍回來會把自己剝皮,“來人,趕緊放熱水,準備換洗衣物,讓夫人沐浴。”

趙廣回來的時候,時一正好頭暈目眩的倒下,趙廣的速度甚至比一旁的副官還快,眨眼就接住了時一,見他渾身濕透額頭發熱,朱砂也似乎比平時更紅豔豔的,眼睛的冷氣幾乎能放出來殺人,“将經過禀報與我,若是有事,唯你們是問。”

李長生目露兇光的看着人被抱走,不對,怎麽會這樣,先前分明是粉色的朱砂。随後又打了個激靈,趙廣犀利的眼神已經掃過來了。

時一睡了一覺就活蹦亂跳的了。趙廣在此之間處理了很多事。

“就是這樣。”

“只是這樣?”趙廣表情猙獰的問,雖然知道需要契機,可他不希望時一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是,将軍,李長生此人心懷不軌。”

“先找地方将此人安頓,若是問起為何時卿可以,就說他是本将的未婚妻。”趙廣看着手中京城寄來的書信,“李長生此人本将會告知皇上,等皇上應允後本将将會給他擇一夫君。”後面幾字說的頗有些咬牙切齒。

“那夫人怎麽辦。”即使是未婚妻,這些人也都知道那是将軍的心頭寶,他們的準将軍夫人。

“無妨,本将自會處理。下去。”

短短幾日,西北軍營的風貌被趙廣整治的一遍,借此事順便處理了一些早就發現是間諜的人之後,軍營內部更是團結。本就是趙廣一言堂的大西北,現在更是被肅清。

“下次別這樣了。”

“好。”

“你別擔心。”

塞外的風沙多,再好的皮膚都經不起折騰,這群糙老漢也許是上次覺得做的很抱歉,生怕把尊貴的将軍夫人給折騰壞了,不時地慰問,連訓練都擔驚受怕,雖然這只是表面上沒攔着。每個人都做好了第一準備将可能随時撲街的時一給領到趙将軍那。

就如同趙廣吩咐的那樣,李長生不過第一次作死就被安頓到遠離大西北的某個鎮子裏,還有人專門看着。

時一的小日子滋潤無比,日子一天天過去,接下來就是計劃中的出征了。

趙廣的目的只是将蠻夷族打跑讓他們不敢再犯,所以這種陣仗一般是要約戰的,在沒有徹底滅蠻夷的時候是不允許偷襲的。

雙方約戰在在三公裏之外的荒漠,趙廣早就得到消息,對方來了不過區區幾百人,雖說不能輕敵,但趙廣也不過就帶了一千精兵。

“此次前去帶一千精兵即可。”

“是!”

“為了死去的同伴!為了無辜的百姓!殺!”沒有過多的話語,中氣十足的喊道。

“殺啊!”這是最讓人熱血的話語。

時一被看守在了陣營,只能看着1827的直播幹着急。

蠻夷族打仗就像名字一樣野蠻,他們善騎,騎在馬上揮舞着砍刀收割人頭。趙廣的人也絲毫不落後,動作流利,身體柔韌十足,躲避對方的攻擊和護住同伴。

時一看着這場血的戰争,生理的反胃。眼尖的看着遠處似乎對方隐藏了弓箭手和大批人馬,他迅速地蹦下床,“傳令下去,率領一萬騎兵,五千弓箭手前往戰場!”

“夫人,這,恐怕不妥。”

時一的桃花眼中煞氣浮現,語氣冷硬,“傳令下去,出事一切我擔着,所有的一切!”

“是……”

趙廣将人打的只剩下幾十人後見人都往回跑,驚覺不對,對方隐藏大量士兵!

“撤!”他的喊聲被淹沒在刷刷的弓箭聲中。

“撤!全軍!撤退!”趙廣劈斷數只弓箭,“全軍撤退!”帶着內力喊出去的話傳音三裏。

精兵開始撤退,敵方卻攻打過來。

滿是硝煙的戰場,地上全是屍體與未幹的血,還有數不清的箭矢。

時一喊,“援軍助陣!”率先沖了出去,第一次騎馬,第一次殺人,他的眼睛血紅,騎着馬沖向一眼就看見的趙廣的方向,他手起刀落,一刀刀砍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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