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聖誕節番外
十二月十五號聖誕節，馬原課下課後王子兵給趙原發消息：今兒去我家吃飯吧？
趙原給王子兵打電話：“去你家吃飯？”
“我媽說做了一桌子好菜，讓我帶你回去一塊吃。”
趙原說：“不好吧……”
王子兵說：“沒事，咱提前去熟悉熟悉，順便幫我媽做做飯呗。”
“……那好吧。”
王子兵挂斷電話，歡呼了一聲。
傍晚四點整。
趙原跟在王子兵身後站在電梯裏，手裏抱着一包平安果。
“我說你買一兜子蘋果就行了非花這麽多錢買什麽平安果啊？”
趙原說：“你不懂，這叫心意。”
“那你怎麽不自己買東西作啊？”
趙原說：“廢話！你三點半給我打電話我來得及現做嗎！”
王子兵撇撇嘴，“有我的沒？”
“沒有！”
王子兵不信，伸手要去翻他書包，被躲開了。
“你幹嘛！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怎麽着你還想搶啊？”
王子兵悻悻收回手，“切。”
到了王子兵家，王媽媽跟王子蕊出去買菜了。
“喲呵，我爸還沒下班呢？”
趙原把平安果一個個擺在桌子上，來回調整了半天才說：“廢話，今兒是聖誕節又不是春節。”
王子兵過去摟住趙原，把頭搭在他肩膀上看着桌上的平安果：“這麽多啊，咱們家才幾個人啊？”
趙原低頭數了數說：“這不正好五個麽？”
王子兵笑笑：“媳婦，你也承認是咱家的人了哈？”
趙原拍拍他腦門，“有本事你找別人當你媳婦去！”
王子兵被推開，急忙解釋：“不，我不是那意思……”
趙原翻他個白眼，“你起開，我上個廁所去。”
“哎。”
趙原去了廁所，留下王子兵一人對着五個平安果發呆，“這脾氣啥時候能改改……”
王媽媽帶着一大兜子飯菜回來，後頭王子蕊手裏兩袋子零食。
王子兵見了說：“王子蕊你少吃點薯片，萬一長成個大胖子将來誰要你？”
王子蕊放下袋子拿出一包薯片：“這裏頭一包是我的，另一包是給趙原的。”
趙原從廁所裏出來，王媽媽笑着對他說：“喲，來啦，坐吧坐吧，阿姨給你做好吃的去，等六點你叔叔下班回來咱們就開飯啊。”
趙原笑着說：“謝謝阿姨。”
王子兵跟着小聲學：“謝謝阿姨~~”
王子蕊大聲喊：“媽！王子兵管你叫阿姨！”
王媽媽黑着臉看向王子兵：“你剛才叫我什麽？”
“阿……啊~~我的母親~我偉大的母親~”
王媽媽甩他一眼：“去你的，別搗亂啊！我做飯去。”
“您請！”
王媽媽進了廚房之後，王子兵揪過王子蕊：“你別老害我行不行？”
王子蕊輕咳兩聲：“松手。不松手我喊媽了啊！”
王子兵松開雙手：“行行行，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你一般見識！”
趙原等王媽媽進了廚房才敢去翻那包給他的零食，“我早看見這包曲奇了！”
王子蕊走過去得意的說：“怎麽樣，我懂你吧！”
“嘿嘿。”
王子兵感嘆：“好一派姑嫂和諧的景象啊……”
“滾！”
王子蕊放下薯片，“我上廁所去。”
王子蕊進了廁所，趙原拿着曲奇嘁咔嚓拆開了包裝就往嘴裏塞。
王子兵湊過去：“給我一塊。”
“不給。”
王子兵皺着鼻子：“小氣鬼，我告訴你巧克力曲奇不能吃獨食，不然拉的屎都是巧克力色的！”
趙原皺着眉頭把餅幹扔給王子兵：“給你！真惡心……”
王子兵把曲奇塞進嘴裏，沒吃兩塊王爸爸就回家了。
趙原見了急忙站起來，“王叔叔好！”
王爸爸見了他笑了下，“坐吧，王子兵你給人倒點水。”
“哦！”王子兵放下曲奇去倒水。
正好王子蕊從廁所裏出來，小跑着去了廚房大喊：“媽！王子兵上廁所又沒沖幹淨！”
王媽媽聽了從廚房裏出來，指着王子兵：“你上完廁所就不能多沖幾次！你上廁所別人不上了？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呢怎麽？”
王爸爸輕咳兩聲：“注意點。”
王媽媽又走到王爸爸身邊：“你也是，上完廁所摁一下就走了，從來不管沖沒沖幹淨，自己拉多少屎不知道啊？”
王子兵見趙原面露尴尬，“媽，你趕緊做飯去吧，趙原都餓了。”
王媽媽急忙說：“餓了啊？別着急飯馬上就好啊。”說完嘟囔着往廚房走：“你們爺倆都一個熊樣的！天天氣死人！”
王媽媽進了廚房之後，王爸爸尴尬的說：“趙原啊，喝點水啊。”說完站起身，“我去換身衣服……”
王子兵看着王子蕊：“吃飯之前能不能別把屎挂嘴邊上？別人還吃不吃飯了？”
王子蕊聳聳肩：“跟你學的。”
王子兵拉着趙原回屋：“不願意搭理你！吃飯叫我！”
“不叫！”
回了王子兵房間，王子兵仔細一看趙原，臉早就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了。
“你別尴尬，我們家馬桶按了省水所以特別不好用，下次來的時候多沖兩下就行了啊。”
趙原梗着脖子說：“你千萬別說。”
王子兵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趙原被王子兵那樣給逗樂了，“行了你，趕緊出去吃飯吧。”
“走！”
上了飯桌，王媽媽幫趙原盛好了一碗米飯：“王子兵說你喜歡吃軟的不帶水分的米飯，我特意去買的東北大米，你嘗嘗。”
趙原受寵若驚，急忙站起身接過碗筷：“謝謝阿姨。”
王爸爸順手叨了兩筷子茼蒿：“怎麽不放肉啊？”
王媽媽說：“人趙原喜歡吃清淡的，我給人炒的管你幹嘛呀？你愛吃不吃！”
王爸爸輕咳一聲：“吃，吃……”
趙原聽見之後說：“謝謝阿姨，您費心了。”
王子兵用胳膊肘推推他，眼神示意客廳茶幾上那幾個平安果。
趙原恍悟，急忙站起來說：“阿姨叔叔你們等一下，我買了幾個平安果給你們。”說着小跑去了客廳，把平安果全都拿來了。
“阿姨，叔叔，這是外國的習俗，祝你們平平安安。”
王爸爸笑着收下平安果：“好好……”
王媽媽接過之後說：“你這孩子買這玩意幹嘛呀，說是平安果，裏頭裝的不還是咱國産的國光紅富士嗎，還不如買一袋子蘋果呢，這多浪費錢啊。”
王子兵把嘴從飯碗邊上挪開，“唔就……”
咽下嘴裏那口飯，王子兵揮着筷子說：“我就是這麽跟他說的，他不聽。”
王子蕊說：“人家這叫心意，你懂什麽呀？”
王媽媽笑着收下，“吃菜吃菜！”
……
吃完晚飯，王子兵帶趙原出去玩。
“去哪？”
王子兵跨上福丁，“帶你去華福街怎麽樣？買點好玩的去。”
趙原說：“買東西有什麽好玩的？”
王子兵說：“以前過聖誕節，我都帶着那群女的集體掃蕩華福街，她們可喜歡了。”
“王子兵，我可不是女的。”
王子兵摘下頭盔看着他：“那你想去哪？”
趙原看着王子兵腦袋頂上冒出的水汽，說：“你這福丁能到四佛山往返嗎？”
王子兵說：“這麽近，剛加的油肯定能行。”
“走，去四佛山！”
王子兵帶着趙原穿大街過小巷，騎了半個多鐘頭，來到四佛山腳下。
“這兒又不是景區，黑燈瞎火的來幹嘛？□□啊？”
趙原在他肩膀拍了兩下，“你就上去就是的，上山下山的路就這一條，又不會迷路。”
王子兵只好帶着趙原向山頂騎去。
騎到半山腰，一個大陡坡福丁上不去了。
“咱要不然回去吧？這坡騎不上去啊。”
趙原說：“那你把福丁鎖這兒不就行了？”
“那不行！這兒又沒監控，萬一丢了我找誰去？”
趙原想了想說：“那我幫你推上去，咱帶着它一起上山頂。”
王子兵撇撇嘴，“幹嘛對山頂這麽執着啊。”
倆人推着福丁過了坡，才發現前頭有好幾個這麽陡的坡。
趙原不肯放棄，王子兵只好在前頭推着車一步步的往前走。
直到走到山頂上，一個大平臺，上頭架着個大香爐，似乎有人剛拜完，裏頭的香才燒了一半。
王子兵停好車，喘着粗氣：“到山頂了，幹嘛呀？你別告訴我你信佛。”
趙原在平臺上繞了一圈，突然站在一個地方揮手：“你快過來！”
王子兵掐着腰喘着氣走過去：“看什麽啊？”
突然，眼前蹦起了幾個煙花，在空中炸了開來。
“嚯，你怎麽知道這能看煙花？”
趙原歪着頭說：“我就是知道。”
王子兵拉着趙原坐在地上，“我還以為只有女孩子才喜歡這種電影裏的東西，沒想到你也喜歡。”
趙原說：“我喜歡，但我不是女孩子。”
王子兵看着趙原被煙花映的泛彩的臉，摟住他胳膊，把頭搭在他肩膀上細聲說：“老公~人家好喜歡哦~”
趙原一臉嫌棄的推開他：“惡心死了你。”
王子兵笑着松開手，把趙原摟進懷裏，看着趙原把頭搭在自己肩膀上，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趙原，我愛你。”
“……嗯。”
“嗯什麽嗯！說你也愛我！”
“你也愛我！”
王子兵皺眉看着他：“你再不老實信不信我就地辦了你？”
趙原挑眉：“不信。”
王子兵伸手去解趙原褲子，趙原急忙捂住褲子說：“信信信，我信！”
王子兵手裏捏着他褲腰帶：“說你愛我！”
趙原抿抿嘴看向別處。
“說！”
趙原輕咳兩聲不說話。
王子兵伸手在他腰帶上摩挲：“不說是吧！”
“我說我說我說，你別動……”趙原嘴角微翹抿着嘴，看着煙花小聲說：“我愛你。”
王子兵松開手，把趙原重新摟進懷裏，“這才乖，為了獎勵你，今天晚上我批準你在我屋裏過夜了！”
“嘿！”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