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啊小浦都大床房了)
走在不甚繁華的街道上,偶爾偏頭看一眼頗具特色的小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古鎮還沒有被開發完全,游客不算多,傍晚黃昏後又是一天中節奏最慢的時候,來往路人都是一副悠閑模樣。
兩人踱着步子路過一個民俗酒吧時,周遲扭着腦袋看了好幾眼,吳浦見了便停下腳步問他,“去看看?”
周遲愣了一下,随後搖頭,“算了吧。”
“我想去。”吳浦說完就擡腳走了進去,周遲猶豫一下,随他進門。
吳浦走到吧臺邊坐下,對周遲招手,“過來。”待周遲走近便擡手将人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能喝酒嗎?”
周遲立即擺手,吳浦一笑,對侍應生說,“小孩兒,果汁就行。”
侍應生應下離開了,周遲抿了抿唇,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吳浦不禁笑了起來,“想說什麽?”
“你也沒大我多少啊……”周遲低着頭小聲控訴,“怎麽…老叫我小孩兒……”
吳浦聽了哈哈大笑,伸手摸毛,“大兩個月也是大。”
周遲望着一邊沒做聲,吳浦擡腳勾着他的凳子将人拉到自己面前,雙手撐在兩邊的扶手上,他探着身子問,“小孩兒我就天天寵着,不好嗎?”
周遲盯着兩人對着磨蹭的膝蓋出神,吶吶,“好……”
他低着頭,吳浦擡眼就能看見他白皙的後頸,從整齊的襯衣領口露出了一小截的後頸。
周遲的後頸和他身上的其他部位一樣,細細瘦瘦的沒什麽肉,低頭的姿勢使頸椎骨看起來更突出了。
一個小包包白嫩嫩圓鼓鼓的,像個湯圓團子。
酒吧光線昏暗,周遲整個人白裏透粉軟軟糯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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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餐。
吳浦身體裏莫名生出一股燥熱,他動了動喉結,壓着聲音蠱惑,“那叫聲'哥哥'來聽聽。”
周遲聞言咬着唇将臉上的羞意壓了又壓,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就是喊不出來。
侍應生将果汁送上便離開了,吳浦一手拿着杯子遞到周遲面前,低笑着說,“叫啊。”
周遲想喝點果汁降降溫,他伸手去接,哪知吳浦又伸長了胳膊不讓他拿,“叫‘哥哥’就給你。”
他笑得極壞,跟個調戲良家婦男的流氓似的,周遲羞憤不已,擡手捶了一下吳浦的腿,“那我不要了。”
“別啊。”吳浦笑着捉住周遲的手腕,将果汁塞到他手裏,哄道,“該是你的,我錯了,原諒我吧,小遲哥哥?”
周遲雙手捧着杯子,低着頭小口小口地抿果汁。
看着他粉粉軟軟的耳朵,吳浦沒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周遲沒防備溢出一聲嘤咛。
吳浦沒見過這樣的周遲,沒聽小孩兒發出過這麽撩人的聲音,一抹可疑的紅爬上了他的臉,吳浦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別過臉。
發出那麽羞恥的聲音,周遲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還好吳浦沒再繼續逗他了,不然他一定會當場自燃的。
……
兩人在酒吧裏面對面、後腦勺對後腦勺地坐了不知多久,周遲手裏的杯子都空了。
這麽半天,吳浦也緩過來了,他扭頭看了看門外,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該回去了。
吳浦輕輕拍了拍周遲的肩膀,“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周遲是扭着身子靠在吧臺上坐着的,聽到吳浦的聲音後,他扶着凳子站了起來,胳膊撐腦袋壓了太久,麻得厲害,撐不住身子。
周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在吳浦站得不遠眼疾手快地給他扶住了,“不能走?我背你吧?”
“沒事。”周遲站穩之後,放開了吳浦,他甩了甩胳膊,輕笑說,“手麻了而已,腿沒事,走吧。”
“真沒事嗎?”吳浦還是不放心,他蹙着眉說,“那你走前面。”
周遲無奈地笑了一下,也沒多說,擡腳便走,吳浦跟着仔仔細細看了好半天才相信周遲是真的沒事,他加快步伐走到周遲身邊,笑着說,“真可惜。”
“嗯?”周遲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我想背你。”吳浦莞爾,“特別想。”
周遲撇嘴,沒再說話。
回到酒店後,兩人陸續洗了澡,在床上隔得遠遠地躺着,都沒有說話的意思,氣氛莫名暧昧起來。
但可能是因為走了很多路,疲勞化成了困意,兩人竟睡着了。
半夜一兩點,吳浦聽見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後醒了過來,他揉揉眼睛翻過身去看周遲。
這小孩兒還睡着,眼睛閉得緊緊的,嘴咬着拳頭發出“嗚嗚”的聲音,吳浦将手探過去一摸,發現他臉上都是淚,登時心疼得不行,他伸手将周遲摟進懷裏,輕輕拍着背安撫。
沒過多久,周遲哭着哭着就迷迷瞪瞪地轉醒了,眼睛還半睜不睜的,他慢慢擡起頭,看清吳浦的那一刻,“哼”地一聲又哭了起來。
吳浦傻眼了,忙抱緊了他,溫柔地勸慰,“別哭別哭,我在這兒呢。”
周遲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一雙手緊緊地拽着吳浦的衣服,抽抽搭搭地求他,“你…別、別走……”
“不走,我不走的。”聽着他帶上了哭腔的聲音,吳浦心都化了,他低着頭極盡溫柔地親吻周遲的臉頰,“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周遲一抽一抽地說“好”,之後便放開了吳浦的衣服,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臉也埋在他胸口。
吳浦摸了摸他的頭,“是不是做噩夢了?”
周遲點頭。
吳浦被他的軟軟的頭發蹭得胸口癢癢的,心也癢癢的,“做什麽噩夢了?”
周遲搖頭。
見他不願提,吳浦也不多問,傾身吻了吻周遲發頂,只安慰他說,“不用怕,夢都是假的,和現實相反的。”
哪知他話音剛落,周遲“哇”地一聲哭得比之前更厲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夢
番外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