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此時配合比節外生枝好。
衛即安如主人一般走進卧室,任越緊跟在後,唯恐他要對吳晖做什麽。但進門後卻是自己身體無力,眩暈倒下。他掙紮撐起身體,只見衛即安俯視他,解開一邊袖扣。
衛即安在想任越。
多麽矯健,多麽恣意。
夏日裏他經常在壁球室打壁球,一身汗水,運動服緊貼肌肉線條。
他跑到自己陽臺下,攀着大理石雕露臺與自己說話。
來得太多次,卻直到有一次,他保護自己,受了傷,打開醫療箱為他處理傷口,為分他的神,才問起,“為什麽總在陽臺下?”
他笑嘻嘻地指陽臺下攀緣的玫瑰,說,“您看,花又開了。”
想起這些,衛即安心情好轉。
他看見任越茫然地對着他。
衛即安想,我寵着他,我走到這一步都還寵着他。俯身過去,分開他的雙腿。
原本想讓他被操醒時面對吳家那小子。但真正開始做,還是讓他面對自己。
天氣不冷,他把潤滑劑擠出來,在手裏暖熱才擴張。動作純熟精準,就像他事前洗手消毒烘幹。打算讓任越射精一次,身體更放松再插入。
插射可能性很大,插尿也是可行的。只是他不打算這麽對待任越。前列腺高潮不存在不适期,可以讓任越挑戰連續高潮。
他一直注意任越的體征,在他快要醒來時溫柔地吻他的唇。
他感覺到任越的疑惑,他肯定以為這吻是姓吳的那小子,又警覺那小子不敢這麽吻他。任越呼吸急促,眼球轉動,已經醒來,明白他身上發生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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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僵硬,衛即安一邊和他做愛,一邊按着任越頸側數他脈搏。
他許多次考慮過任越的表情會是怎樣,憤怒、怨恨、屈辱……都不出奇。
但他臉上居然一片空白。
這具身體已經被馴服,藥物作用加上生理反應,無法掙紮,體溫升高,沒有碰過的陰莖都在流前列腺液。
在任越再一次高潮,後面絞緊時,衛即安放任自己随之射精,他想到醫學院某位教授評價他的話。
“衛,你會成為一個醫術精湛的手術醫生……也許是醫術最精湛的那種。但你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好醫生。”
“因為你根本不尊重希波克拉底誓言,不尊重行醫者的第一誡:不要傷害。”
事後任越靠在床上,沒有說話。
他身體還袒露着,高潮幾次,後面流出潤滑劑和體液,在床上洇出一小灘。
他的上身半壓在吳晖身上,吳晖被壓得呼吸不暢,卻昏睡不起,不知發生了什麽。
他的兩只槍被衛即安卸下,一只他慣用的,一只隐藏的袖珍槍。最早教他玩槍時他不屑袖珍槍,躲躲藏藏有什麽好。現在卻也知道,關鍵時刻能救命就好。
衛即安方才只解開袖扣和西褲,這會兒稍一整理,又是可以直接走出去的模樣。他抽取兩張紙,俯身為任越拭擦腹股溝的潤滑劑和體液,見任越眼裏有了東西卻不看他。從桌上取起任越的槍,打開保險,親手放在任越手裏,對準自己心髒。
“要不然你就開槍,打這裏,再好的醫生都救不回。”
他的手修長穩定,幾乎沒用槍殺過人,但任越知道他槍法很準。
他用另一只手撫了撫任越汗濕的頭發,明明手指溫熱,任越卻覺得冷,“開不了槍,就站起來,把這個姓吳的小子送走,然後回來領三天禁閉。”
衛即安出門,上車,司機以為他弄死了吳晖,低聲道,“任少會不會出事?”
衛即安對着夜色中的松濤會所看了一眼,臉上掠過回憶神色,“急救兩次,我幫他簽過兩次病危通知書,他照樣能活蹦亂跳,會出什麽事?”
他的求生欲從來頑強,是那種陷入絕境仍向往陽光,九死一生也會回到人間的人。身上發生什麽事都會好好地活下去。
任少被衛先生關了三天禁閉。
他雖然受寵,但受罰也是有過的事。只是他二十五六時受罰還頻繁,到二十七八,衛即安為他立威着想,就不好罰得頻繁了。
他在禁閉室關了三天,不見天日,沒人與他說話,只有一個人在鬥室裏反複聽心裏的回聲。
他的老師比誰都知道安全性交的重要性,甚至提醒過任越記得帶套,但那天晚上雖然用大量潤滑,卻是無套內射。
這是老師的一貫作風,讓人知道他可以做得更過分,可以對他做得更過分,卻顧念情份不徹底摧毀他的自尊。
這種“可以卻沒有這麽做”既威懾人,又讓人渴求他的溫情與仁慈,比做事做絕更有效。
第三天,任越被放出來。他像一只困獸,傭人說,“任少,先生在書房……”
他卻往外走,走進宅子旁的小樹林。
已經是夜裏,他在黑暗中坐下,坐在一棵大樹死去橫倒的樹幹上,腦子裏想太多事,就像把一個宇宙的思緒塞進一個核桃,大腦幾乎爆炸。
管家派人找遍全宅,找不到任越在哪。衛宅在山上,沒有車走不遠,車庫裏車一架沒動,只能回給衛先生。
衛即安從書房起身,合上抽屜,慢慢向外走。踏着厚厚的枯葉走進林中,一路就這麽走到任越面前。
他只要對任越伸出手,在月光和陰影下,他伸出的手有無比的誘惑力。并不嬌嫩細膩,是一只成年男人的手,卻仿佛只要握住,被他牽引,就能走出人世一切迷途和泥沼。
黑暗裏的雕像也動了,任越沒有看他,卻握住他的手。衛即安笑了笑,牽住他,悠悠向外走,直到帶他走到燈光下。
他清楚任越每餐吃了多少,三天下來,此時究竟有幾分餓。因此牽着任越到廚房,傭人廚師都退下了,廚房寬大空敞。
衛即安挽起衣袖,燒一鍋水。他其實很不适合廚房,也不會做什麽,但有基本的生活技能,歸功于多年前的異國歲月。那些醫學院徹夜不眠的夜晚,駐院醫師通宵夜班的淩晨,他至少會在自己寂靜的公寓裏煮一把面。
有一天也是如此,任越晚上從禁閉室放出來,他被罰是家常便飯。規矩是規矩,人情是人情。所以他被罰完之後,照樣會大方坦蕩地來找自己。非說在禁閉室睡不好,吃不下,在自己書房補眠,鬧着吃宵夜。自己偶爾心情好,倒也會讓人做給他,親自下廚只有他傷重還不消停的一兩次。
衛即安煮了碗面,放了點鹽。端給任越,在他對面坐下。
任越拿起筷子開始吃,他吃東西一向很快,狼吞虎咽,衛即安此時也懶得提醒。
直到吃完,他問,“您那晚,給我吃了什麽藥?”
衛即安反問,“你以為是什麽,催情劑?我沒想到你還信那些。”他站起來隔着桌子傾身靠近任越,那一瞬間,任越繃緊如一只攻擊前的猛獸,衛即安一笑,“我給你的藥效用是減輕痙攣、降低疼痛、抑制中樞神經,你的所有反應都是你的生理反應。”
你的高潮、射精、戰栗都是自己的,和藥物無關。
身體本能就那麽脆弱——他确實沒接受過針對性審訊的反本能訓練。他從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不會為本能而羞愧,那是弱者的行徑。任越反而揚起一個笑,針鋒相對,直面衛即安,“您為什麽看上我,我長得既不漂亮,性格又差。”
衛即安也笑,任越哪怕少年時,都不曾是漂亮少年,輪廓深刻,沒個正形,藏着一股張揚銳氣,像一只會磨爪的小獸。
如今猛獸長大,衣下都是肌肉,平日懶洋洋蟄伏,一旦出擊就咬斷人喉嚨。他怎麽會想到,有朝一日,這種被強迫的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還偏是他最信任依賴的人。
衛即安也似笑非笑說了句,“是呀,為什麽?”
任越沉默,又問,“從什麽時候起?”
他小時候自己最寵他,倒不一定是真寵,只是叔伯們的孩子裏他膽子最大,最敢闖禍,自己看上去就像最護着他。
後來又是怎麽動心,是他二十五六歲,還是他二十七八歲。竟也都不能抽絲剝繭分析節點了。
衛即安又笑,“又是從什麽時候起?”
他兩個問題都沒有答案,卻比有答案更在任越心中掀起千重浪。
他轉身就走,卻被衛即安叫住,“留下。”
任越咬牙,咬肌突出,有些兇悍。
衛即安不等他,按鈴要人送毛毯,走向自己的書房,“今晚要不然你就別睡,要睡就在書房我看得到的地方。”
這天晚上,衛即安坐在書房裏閱讀,任越就蒙着毛毯,睡在沙發上。
他還沒有說下一步要怎樣處置任越和吳晖,任越雖然倔,卻識時務,懂得暗處蓄力。
他坐在座椅上,推開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