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堅決不分房睡
“我錯了,別動怒。”蕭灼認錯道。
若是氣壞了身體,阮阮和胎兒都受到影響,他定是要痛心死了。
林阮掙脫不開,用力的咬上魔尊的肩,膝蓋去頂魔尊的那處。
魔尊閃過膝蓋的攻擊,忍着肩上的疼,将他帶到床上,壓制住他的雙手和雙腳,“嘶”了一聲,求饒道,“好阮阮,我知錯了,別咬了,我疼。”
魔尊的防禦力太好,林阮牙都累酸了,也僅僅是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牙印。
聽到魔尊讨饒,他側過臉,冷傲的罵道,“疼死活該。”
這種話放在以前,光風霁月的仙尊根本不會說出口。
但是蕭灼這個人很有能耐,總是能夠讓他破例,拉他入凡塵。
“滾開。”林阮怒氣未消。
蕭灼十分聽話:“好,我滾,你不要再生氣了。”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他就不該想着林阮失去記憶,忘記了珍藏話本一事,而大意的将它随手塞在枕頭下方便閱讀。
蕭灼松開他,走了幾步,被林阮叫住。
“把你身上的乾坤袋打開,本尊查看。”
這話,和成親後不久,阮查意外發現夫君珍藏的有色話本時,做出的反應一模一樣。
那時候話本被查出來,蕭灼還能耍賴,直接把人就地正法,做到對方什麽都沒辦法思考,只能喘息着求饒,答應不燒話本。
但是現在,自己若是直接親上去,多半後果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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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慶幸,還好珍藏話本不在腰上挂着的這個乾坤袋子裏。
他大方的把乾坤袋裏打開,讓林阮一一去看,然後挺直腰背,正直的說,“真的只有這一本,我只看了文案,其他沒來得及看。”
林阮查看一遍乾坤袋,臉色稍微緩和一些。
“燒了。”
他冷漠的指着地上的話本。
當着本尊的面看着這些有傷風化的東西,還哄騙本尊說只看過文案,色膽包天!
蕭灼郁悶的将話本撿起來,打出一道火術,話本在烈火中化作灰燼。
林阮注視蕭灼,見他眸中帶有心疼的情緒,但是老實的燒毀它,火氣下去許多。
“不準再有第二次。”
蕭灼立刻點頭,“不會有了。”
下次可不敢随意塞話本放在枕頭下了。
林阮打開房門,“今日罰背誦十八首古詩,背不會,不準休息。”
蕭灼苦着臉應下。
林阮頓了頓,“今日起,你睡客房。”
林阮去客房帶出琳琅,琳琅小聲的問,“壞人讓蛇咬大哥哥了嗎?”
“沒有,”林阮帶他去兔舍玩,“這是靈兔,你沒有事情做的時候,和他玩耍。”
琳琅午休的時候,背書背到懷疑人生的魔尊喪着臉和喝茶看書地林阮打商量。
“懲罰我背書可以,但是堅決不睡客房。”
“不行。”林阮頭也未擡。
“無法罰我什麽都行,唯獨不可以和你分開!”這種時候,魔尊該硬氣還是硬氣的,無論林阮多麽生氣,絕不讓步。
林阮被對方厚顏無.恥的态度給震懵了,數息後才回神,無視這霸道的表白,聲音陡然拔高。
“你在本尊的屋子對着睡着的本尊讀龌龊的東西,本尊罰你分房,你還反抗?”
蕭灼氣場弱了一下,而後陡然拔高,“這就叫龌龊?我和你夫夫幾十年,哪天夜裏不是身體力行讓你快樂?你哪裏我沒摸過親過?”
林阮:“……”
如果有鏡子,定能看到他的臉已經紅透了。
“你,你…”他瞪着蕭灼,氣極了,說不出成句的話來。
蕭灼不容拒絕的說,“先不論我們是什麽關系,把這些撇開,你可是我的階下囚,其它的我讓着你,唯獨分房不行!”
這人臉皮比城牆厚,身體更是連碎星劍都無法刺破,他若真狠下心做什麽,林阮當真拿他沒轍。
林阮根的牙癢癢,被迫改口,“每日背誦二十首詩,持續十天!”
蕭灼立刻換臉,“好嘞~”
背書就背書,總比獨守空房強。
經過這次的教訓,他決定以後看書都防着點林阮。
今天,威風八面無人不畏懼的魔尊,在形同凡人的前任仙尊庭院裏,自作孽不可活地背了一天的古詩。
夜裏他早早的就睡了,連夢裏都是背書,背得不好了,夢中的林阮就化身夫子,拿戒尺敲他手掌心。
深夜,林阮被斷斷續續的夢話擾醒,側過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榻上說夢話的青年。
極冷的說,“活該。”
這麽說着,腦海裏卻浮現對方上午說的類似表白的話語。
頓時心情複雜。
混.蛋魔尊,滿口污言,可是為什麽,本尊竟有一點點欣喜呢?
………………
深夜,琳琅噩夢中醒來,輕手輕腳的離開屋子,側耳傾聽隔壁并無動靜傳出,攝手攝腳的來到兔舍。
帶着奶腔,小聲的和靈兔說心裏話,“住在那間屋子,穿黑衣服的人是大壞蛋,他養蛇蛇咬我和大哥哥,和咬死爹爹娘親的壞蛋一樣壞。”
說着說着,觸到傷心事,他小聲地抽噎,生怕被壞蛋聽見。
翌日早晨,蕭灼神清氣爽地給林阮和琳琅煮了飯,然後離開庭院。
他去找了一趟老醫師,得到林阮胎兒穩定的消息後,決定帶他去人間走走。
将去人間的事情和林阮說後,林阮并沒有拒絕,他說帶上琳琅一起,正好将那只生吃琳琅父母,失蹤的大妖斬殺。
妖怪大都生活在妖界,由歡瀾管理,但仍有一些妖怪不服從管理,偷偷進入人間殺戮,身為正道人士,擊殺草菅人命的兇手是他們的使命和責任。
林阮想的要深一些,他打算找出兇手,讓琳琅親眼看到仇人死亡,解開心結。
蕭灼不高興帶上小電燈泡,但是林阮的态度表明了,下凡就是為了給琳琅報仇,他只好忍着。
準備好日用品,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蕭灼在樂意他們的掩護下順利離開仙界。
人間,青柳鎮。
蕭灼同客棧的店小二吩咐,“要一間上房。”
此時正是中午,秋高氣爽,來往行人很多,分外熱鬧。
林阮不同意,對店小二說,“要兩間。”
蕭灼有他自己的小心思,大方的說,“我沒錢,只夠一間。”
笑話,要兩間我肯定獨守空房。
林阮朝着蕭灼露出森冷的表情。
琳琅抱着靈兔,不敢為大哥哥出聲,小小聲對靈兔嘟囔,“看,我昨天說的壞人就是他。”
店小二被夾在林阮和蕭灼中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心想把你們的外衣當了,都夠住一個月上房了,還好意思說沒錢?
蕭灼勾着錢袋,吊兒郎當,笑的十分欠揍,“錢在我手裏,聽我的,一間。”
店小二引着他們去三樓上房,裏面布置的還算過得去,該有的都有,打掃的也很幹淨。
唯一不好的是,裏面只有一張床。
林阮張嘴,正要說什麽,蕭灼已大步的走了出去,“當初就是這裏的鎮長委托的除妖任務,趁現在天色尚早,我們快些出門打探打探。”
林阮未來得及說出的話噎在喉嚨,盯着床鋪幾息,冷眸跟上去。
“給本尊解開鎖靈鏈。”
“不行。”悠哉走在前頭的人拒絕。
林阮握劍的手緊了緊,“大妖實力莫測,本尊需要保護琳琅。”
那人還是拒絕。
林阮發出切齒之音,“解封一部分仙力。”
前面的人終于停下腳步,他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給你解封,你只管保護琳琅,我只管保護你。”
林阮:“……”
你是吃蜂蜜長大的狐貍嗎?甜言蜜語,油嘴滑舌。
三人走在熙攘的大街上,每走幾百米,蕭灼就會停下來,帶他們在茶館或者小吃攤位上坐一坐歇一歇。
本來半個時辰的路,活生生的被他們走了一個時辰還沒有到目的地。
林阮逐漸不耐煩,“你若不想殺妖,本尊自己去鎮長府邸。”
蕭灼目光在他的肚子上飛速一落,說道,“還不是為了體諒你,若走的久了,胃又難受了怎麽辦?”
林阮冷笑:“從未聽說過走路走多了,會引發嘔吐。”
蕭灼瞎扯:“誰說沒有,我就見過,你還別不當回事。”
一路上磨磨蹭蹭,半夜的時候,他們抵達鎮長的住處。
通報過後,他們被引進府邸。
一進入府邸,蕭灼便收起欠揍的表情,輕扯了一下林阮的衣服,目不斜視,手指在遠處蓮花池指了指。
林阮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若有所思。
帶路的人沒有看到他們的小動作,引人去會客廳以後,來到蓮花池,敲了幾下青石板。
那青石板底下竟是空的,聲音直達不知深淺的地底。
“咕嚕嚕。”蓮花池浮上一串水泡,一絲薄霧在水面萦繞。
林阮幾人被鎮長親自接待,鎮長年近中年,頗為儒雅面善,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他忽略身為凡人的林阮和琳琅,眸底帶着熱切,給蕭灼說明青柳鎮的事情。
末了,他邀請蕭灼,“幾位不若留下夜宿,齊某好好招待各位?”
蕭灼拒絕了,好不容易争取來的同一間房同一張床的機會,誰要睡你這吃人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