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又問姜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姜婪正閑着,聞言便跟他一起出了門。臨走前想了想,把睡着的狻猊留在了辦公室。
文化街離街道辦有些遠,兩人是開公車過去的。只是運氣不好,剛到街道口就堵了車。前方車流人流擁擠在一起,隐約還有兩輛警車停着。
“前面出車禍了?”薛蒙探出頭張望。
姜婪耳力好,仔細聽了一會兒道:“好像是小區死了人。”
“又死人了?”薛蒙卻是一驚,搓了搓手臂冒起來的雞皮疙瘩道:“上個月就聽說咱們區死了三個人,這是第四個了。”
他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前面三個人都死的特別詭異,像是撞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姜婪瞥他一眼,慢吞吞道:“不幹淨的東西?”
薛蒙點頭:“這事附近幾個小區都傳開了,說是那三個死者死的時候臉上都帶着詭異的笑,臉色還特別紅潤。明明年紀也不大,也沒聽說有病史,但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沒了。你說怪不怪?”
街道辦的工作平時需要深入社區鄰裏,接觸到的八卦和傳聞就尤其多。不過這次涉及到人命,聽着就格外驚悚一些。
薛蒙越說越覺得有點發毛,忍不住将車窗降下來,接觸到外面悶熱的空氣才覺得安心了一點。
姜婪見他這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們不是去破除封建迷信的嗎?你怎麽自己先迷信上了?”
薛蒙理直氣壯逼逼:“理智上我是相信科學的,但感情上還是寧可信其有。”
說話間前頭擁堵的車流終于動了,他趕緊發動車子,順着車流開出去。姜婪坐在副駕駛,探頭朝出事的小區看了一眼,但警車和屍體都已經不在,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便又收回了目光。
因為堵車,兩人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了飾品店。
飾品店名字叫“心想事成”,應該新開不久,門面招牌都還很新。
停好車,兩人剛走進店門,就聽見一聲“歡迎光臨”。
白胖的店主人迎過來,熱情笑道:“兩位想買點什麽?”
目光掃視一圈,這店內一覽無餘,怎麽看也不像能藏下搞封建迷信的邪教組織。
薛蒙小聲跟姜婪嘀咕:“又白跑一趟。”
接着便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向店主人說明了一下情況。
聽說自己的店被舉報搞封建迷信,店主人先是有些愕然,随後神情無奈道:“我就是賣點轉運珠,怎麽就沾上封建迷信跟邪教了呢?”
“轉運珠?”
“對,這些手鏈項鏈,都是轉運石制成的。”
店主人随便拿起一串手鏈展示給他們看:“嗨,其實就是個噱頭。”
這手鏈是一顆顆剔透的乳白珠子串成,珠子表面帶着絲絲縷縷的紅,十分好看。
除了這串手鏈,店裏的其他首飾也都是這種乳色帶紅絲的轉運石制作而成。
姜婪也拿起一串看了看,這轉運石确實好看,表面剔透潤澤,摸久了還會有種軟軟的手感。
兩人在店裏逛了一圈,一點問題沒發現。
薛蒙攤手,道:“沒事了,回去吧。”
二人便準備打道回府,臨走時店主人還笑眯眯地拿了兩條男士手串要送給他們。薛蒙推辭不要,店主人卻說給他們添了麻煩讓務必收下。
最後是薛蒙見這手串好看,幹脆掏錢買了下來,跟姜婪一人一串。
店主人笑容滿面地目送他們離開,嘴裏道:“祝你們好運,歡迎下次光臨。”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姓名的某龍:我在路上了,下章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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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100個紅包,啾咪大家!
第 7 章
從店裏出來之後,薛蒙還有些無語:“這種瞎舉報的真的太多了,我們又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像這樣白跑一趟。”
“就當為人民服務了。”姜婪笑着道。
他手裏還拿着那串珠串,珠串被他握在手裏久了,就染上了微熱體溫。那種表面微軟溫熱的手感一瞬間讓他有了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只是再去回憶,又想不起什麽來。
他将珠串舉起來對光看了看,這珠子材質看起來不像玉石,更不像普通的石頭。他自言自語道:“這珠子是什麽材質的?”
薛蒙聽見了便道:“這麽便宜,要麽是石頭,要麽是人造玻璃一類的吧?不過做的倒是挺好看的,店主不是說是轉運石嗎?說不定真能給人帶來好運呢。”
誰知姜婪卻一本正經地搖搖頭:“改命轉運一說都是騙人的。人的氣運跟自身息息相關,指望外物改變運勢,還不如每天背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用。身上的正能量多了,邪祟不敢近,運勢自然而然也就往上走了。”
見薛蒙一副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他又道:“而且凡事有得有失,你平白得了不屬于你的東西,自然要用等價的東西去交換。換成運勢道理也是一樣的。天上可不會掉餡餅。”
薛蒙摸着下巴看他,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笑嘻嘻地說:“姜小婪你這樣跟周叔好像啊,周叔也常常跟我們說這些大道理。”
見姜婪還要想說什麽,他趕緊嬉皮笑臉地攬住姜婪的肩膀往停車處走:“你說的我都懂,我就是随口瞎比比兩句,也沒指望天上掉錢——”
他的話在看到地上的一疊錢時戛然而止。
“不會這麽邪乎吧?”
薛蒙下意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珠串,又看看地上躺着的粉紅毛爺爺,瞪大了眼睛轉向姜婪道:“天上還真掉錢了?”
姜婪蹙了一下眉,将地上的錢撿起來。一共八張,數額倒是不大,但是這個時機卻巧的有點詭異了。
他看了看腕上的珠串,卻并沒有發現有問題,一時也疑惑起來。
倒是薛蒙驚訝了一下,馬上就釋然了:“趕巧了吧?正好剛才過來的地方有個值班亭,不如先把錢交過去,說不定失主會回來找。”
兩人說着就準備折返回去,将撿到的錢交到警衛亭去。走到半路,卻碰到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應峤?”
姜婪看着剛從銀灰色豪車下來的應峤,疑惑地叫了一聲。
應峤正好跟陳畫來這裏調查點事情,沒想到跟姜婪撞了個正着。他神情僵了一下,很快便自然地走上前:“你怎麽在這裏?”
姜婪腦子裏還在想着那輛豪車,愣愣答道:“街道辦接到群衆舉報,我們過來核實一下情況。”
應峤低頭看了看他脖子上挂的工作牌,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好巧,我也是陪老板出來。”
姜婪腦袋裏瘋狂打結的那根弦一下就被理順了:“原來那車是你老板的啊……”
應峤面不改色地點頭:“當然是老板的,不然我怎麽可能買得起。”
剛剛走上前的陳畫:“……”
他看看姜婪,再看看應峤,再看看姜婪……目光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打轉,忽然間仿佛明白了什麽,拖長了聲音道:“小應,這是你的……朋友啊?”
還故意在朋友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應峤眉頭跳了跳,笑着轉頭看他,眼含警告:“是的,陳總。”
短短四個字,簡直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陳畫有恃無恐,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姜婪。對方挂着街道辦的工作牌,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普通的上班族……但應峤這人眼高于頂,可從來沒見他交過這麽普通的朋友。
他猜測這個長得挺讨喜的青年,估計就是跟應峤相過親、提過一嘴的獅族小妖怪。
不顧應峤的警告,他笑吟吟地望着姜婪:“小應這人哪都好,就是脾氣太差,難為你還願意跟他做朋友。”
“啊?”
姜婪茫然地看着陳畫,沒明白這領導怎麽忽然就開始說應峤壞話,能帶出來的員工不應該是很優秀的嗎?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為應峤辯解道:“沒有,應峤脾氣很好,對朋友也好。”
就是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不過這句他憋着沒說。
陳畫眼睛閃了閃,還想再逼逼兩句,忽然感到後方命門一涼,應峤不動聲色地靠近他,如同蚊吶的聲線傳入他的耳朵裏:“再多說一句,回去就扒了你的皮。”
陳畫是個畫皮妖,應峤說扒皮,那就是真扒皮。
實力不如人,他沒趣地啧了一聲,只能遺憾地放棄八卦:“今天出來還有點事,等改天有空,小姜你可以來我們公司玩啊。”
說完手快地塞了一張名片給他,便轉身溜了。
“今天還有事,改天再跟你約飯。”應峤垂眸看着他道。
姜婪點頭應下。
等人走後,薛蒙立刻大呼小叫起來:“卧槽那輛車得八百多萬吧?你這朋友是個壕啊?”
“那車是他老板的,他就是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