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幾人神情興奮,兩頰潮紅雙眼發光,時不時還咳嗽幾聲;而圍着她們聽八卦的人更是津津有味,還會不時抛出一個疑問,讓讨論更加熱烈。

姜婪站在會議室門口,卻只覺得這些聲音彙聚在一處,尖銳高亢,像錐子一下下紮在耳膜上。

但她們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仿佛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氛圍裏,

咳嗽,聲音變得尖銳高亢,身上卻沒有任何異常……薛蒙的症狀跟她們很像,只是遠沒有她們表現的這樣狂熱。

姜婪将這些暗暗記在心裏,準備開完會後打電話問問大哥。

他大步走到會議室前方,用力敲了敲桌子,響聲打斷了衆人熱烈的談論。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衆人同時轉頭看她,眼中還保留着八卦時的狂熱,亮的攝人。

姜婪視若無睹地按照章程開始宣講流感的防治。

……

等宣講會以結束,又将帶來宣傳冊分發下去。

這時候會議室裏又熱鬧起來、姜婪年紀輕,人又長得帥氣,是讨中老年人喜歡那一款長相。先前說話的幾個大嬸兒圍過來一邊幫忙發宣傳冊,一邊圍着他詢問說笑。

姜婪其實對先前說話的幾個大嬸兒感覺不太好,但他還是端着笑臉跟幾人聊了一會兒,說着說着自然就聊到了最近附近小區的熱門八卦上。

姜婪聽到了跟新聞報道不一樣的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大體跟的士司機給他講的差不多,只是細節更具體更生動一些。

故事裏死的女人叫陳若梅,年初剛搬搬到鴻景苑沒有多久。陳若梅長得非常好看,是那種妖嬈妩媚的長相,用某個大嬸兒的評價是“一臉狐媚樣兒”。

長得好看的女人總是要受關注一些,一開始還有人想給陳若梅介紹對象,但漸漸的,大家發現陳若梅不僅打扮的出格,平時工作也是晚上出門淩晨再回。

哪個正經上班的是這個點?而且陳若梅平時極少跟鄰居交流,她是坐臺小姐的傳聞就這麽在小區裏傳開了。

但真正坐實的她是坐臺小姐的事情,還是一個月前她把嫖客帶回家,卻在家裏跟人鬧翻還報了警。

一個燙着小卷發的大嬸語氣輕蔑道:“人是她自己帶回去的,那男人走的時候還罵她當婊.子還立牌坊,裝什麽清純。這不就是小姐嗎?她還有臉報警告人家強.奸。聽說房東都不願意租房給她了。”

姜婪注意到她說完話之後,忍不住低低咳了兩聲,兩頰泛起了潮紅,

——明明之前咳嗽的幾人裏,并沒有她。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飯菜味道很好,我很喜歡。但是做飯太辛苦了,不是幼崽該做的。以後我賺很多錢帶你吃大餐。

老實婪:可是我喜歡做飯QAQ

————————————

龍龍今天很抑郁,大概三天不想吃飯了。

抽100個紅包,啾咪~

第 21 章

會議室這些人的情況明顯不正常。像是喉舌被無形的力量所掌控,也像是心中的陰暗惡意被無限放大,無法控制自己吐出惡毒的言語。而且似乎參與的程度越深,陷入的越深。

就像是個惡性循環。

但從她們身上,姜婪并沒有發現妖氣或者邪祟氣息,目前她們除了咳嗽看起來也沒有其他不良反應,但這并不代表沒有危險,也可能是更嚴重的後果還未顯現出來。

結束宣講從會議室出來之後,姜婪看了看時間還很充裕。就打算去出事的窨(yìn)井看看。

出事的窨井就在小區大門左側,那段路是進小區的必經之路。道路兩側種有茂盛的樹木,每隔一段還有花壇和休閑長椅,這一片原本是小區休閑娛樂的場地,但因為周圍路燈壞了,天一黑就樹影重重,顯得有些陰森,所以平時沒什麽人願意在這裏多待。

因為出了人命,窨井已經重新被安裝上了井蓋,并用顯眼的黃色警戒帶在周圍圍了一圈。姜婪注意到,偶有路過的人,都是繞到對面走,顯然是嫌這裏出了人命晦氣。

他鑽過警戒帶,趁着四周無人,将井蓋掀起移開了一些,以便觀察。

窨井直徑大約在一米,底部連着下水道,滿是渾濁惡臭的污水,污水下面有多深看不出來,但水面距井口目測有兩三米,井壁上每隔二三十厘米就嵌有爬梯,因為常年在陰暗潮濕的井中,上面布滿了斑駁鏽跡。

井壁四周還覆蓋着厚厚的淤泥,長滿了青苔和一種不知名的紅色菇類。

看完好的部分,井壁原本應該是光滑的,因為陳若梅失足掉下去又被救起,井壁上鋪滿的淤泥和植被被蹭的斑駁,露出來的髒污牆體上,隐約還能看到暗紅的血跡。

新聞上說,陳若梅失足落井後,因為撞傷了頭部又溺水脫力,無法自行順着爬梯爬出。還是她的呼救聲引起了跳廣場舞歸家的三個大嬸注意,三個大嬸兒找了繩子合力下去把她拉了上來,只是她原本在井裏就待了不短的時間,被拉上來後很快就沒氣兒了。

120趕到現場時,她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征,只能遺憾确認了她的死亡。

陳若梅最終被定性為意外身亡,需要為她的死亡負責任的是長虹路的道路管理人員。

目前看來,這就是一樁很平常的意外事故。

但這件事如果就這麽簡單,就不該會有後續的這一系列的事情。雖然目前姜婪沒有發現亡魂或者妖物作亂的痕跡,但這事的針對性确實很強,并不是幾個巧合就能解釋清楚的。

“你有發現什麽嗎?”姜婪小聲問藏在包裏的狻猊。

狻猊現在雖然只能維持幼崽狀态,但幼崽的五感也是很敏銳的。

他從包裏探出小腦袋來,還沒來及觀察就先重重打了兩個噴嚏,他抽抽鼻子,甕聲甕氣地說:“看不出來,但我感覺井裏有不好的東西。”

具體是什麽不好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好。

沒能從井裏找出線索,姜婪只能先将井蓋重新歸位,正要起身離開,卻冷不防一道尖銳的聲音止住了他的腳步,

“個砍腦殼的,那裏圍起來了你沒看到?還往裏面鑽,也不怕女鬼把你拖下去吸幹了!”

聲音是從馬路對面傳來的,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一身碎花連衣裙,踩着尖頭高跟鞋。說話時眉毛高高挑起來,本來和善的面相就顯得有點刻薄。

姜婪還沒來及應聲,對面的婦女就大步沖過來,臉上是極盛的怒意,她一手插着腰,一手差點戳到姜婪臉上去:“說你呢沒聽到?!你在這裏看什麽看?”

她不斷開合的嘴巴,就像一張巨大的黑洞,惡毒的話就從黑洞裏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姜婪的注意力落在她頻繁開合的嘴巴上,他剛才隐約聽到了尖銳話語之下隐藏的異常聲響,“沙沙”的聲音,像是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摩挲聲響。

但凝神去聽,又沒了。

仿佛是他的錯覺。

“媽,你幹什麽?”

中年婦女罵的起勁,姜婪也不知道她這股無名的怒意是哪裏來的,并沒有回應她。反而是馬路對面一個年輕女孩跑過來,用力扯了扯她的胳膊,不高興地制止她:“媽你夠了!你這幾天怎麽回事啊?”

說完又滿臉歉意地向姜婪道歉,姜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只委婉地說:“你母親是不是需要看看醫生?”

年輕女孩尴尬地笑了笑:“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就是最近幾天生了病,可能心情不好……”

說完拽着中年婦女的胳膊試圖将她拉走。

中年婦女還在罵罵咧咧,她回頭惡狠狠地瞪着姜婪,陰沉沉地說:“這井裏死了人,你可小心點。”

沙沙、沙沙……

姜婪又聽見伴随她聲音出現的“沙沙”聲,他确定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的身上肯定藏着什麽東西。

只是不待他深究,中年婦女就被女兒拉走了。她們轉身進了鴻景苑,果然是鴻景苑的住戶。

姜婪想了想,拿手機拍了一張母女兩個的背影。

回單位之前,姜婪給大哥打了個電話,有些妖族他沒見過,但大哥也許會知道。

電話接通,先出來卻是另一個有些跳脫的聲音:“小五?你怎麽又給大哥打電話?就沒見你給我打個電話。”

語氣聽起來酸溜溜的。

“四哥?”

姜婪聽見這聲音就驚喜地笑起來:“你不忙了啊?”

四哥狴犴的主業是律師,一忙起來就是昏天暗地,還經常要全國各地到處飛,比大哥赑屃還難見到人。

“忙啊,正好有個案子要到海城取證,我就順路來看看大哥。”

龍宮在南海,生意也多半跟海洋有關,因此赑屃便将公司總部設在了海城。

狴犴則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