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兄的味道

而在秘境裏的謝聽昀,正在和杜飛虎對峙着。

杜飛虎生的一臉惡人相,嘴又毒又損,一向在長老輩裏遭人嫌惡,更別說那些低一級的峰主們,更是被壓迫得很。

這人倚仗自己是門派初開時的元老,倚仗掌門對他的退讓一再得寸進尺,現在已經成了目中無人的地步。

這次進入秘境也是他從某些渠道意外得知,原來在他們元真宗的小秘境裏,藏着一顆青鸾蛋。

青鸾是何物,聖獸,若能得其加持,馴化成自己的坐騎,他杜飛虎在元真宗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可是這蛋卻落到了這麽個新弟子手裏,看樣子還是個軟硬不吃的主。杜飛虎眼裏劃過一道陰狠地光芒,既然你不願配合,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新弟子,若是得罪了門派長老,那下場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的,有可能終其一生都只能是個外門弟子。

杜飛虎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每年都在弟子中敲打诓騙了許多奇珍異寶,那些新弟子初來乍到被坑騙了也只能忍氣吞聲,打掉了牙混血吞。

但是今年,他遇到的是謝聽昀。

“你是哪一峰的弟子,這麽沒規矩,不知道尊師敬長?”杜飛虎刻意地壓低聲音,擺出一副嚴師的嘴臉教育謝聽昀。

謝聽昀聞言,笑眯眯地給杜飛虎道了一聲:“長老好。”然後從善如流把那顆青鸾蛋收入了裏衣。

規矩有了,蛋還是他的。

這可是女主的東西,給了這貨劇情還怎麽發展。

杜飛虎臉色黑了,沒想到這個新弟子這麽臉皮厚,故意假裝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他飛身過來想要伸手去搶,卻被謝聽昀靈活的躲過去:“長老,不問自取便是偷,你身為長老怎麽可以偷東西呢,連給弟子做榜樣都做不到,你還能算是個長老嗎?”

說罷,沒等杜飛虎開口,他就一臉痛心疾首地捂住心口,沉聲說:“沒想到我元真宗還有這樣不配為人師表的長老,我真是為元真宗感到羞愧難當,我要是你我就去死!”

杜飛虎眼都瞪圓了,恨不得當場打死這個弟子,竟有如此膽大妄為的新人,看來是真沒被教訓過。

他掏出長劍,眼睛微微眯成一道縫,劍鋒對向了謝聽昀,壓着嗓子威脅道:“我确實不是什麽正經長老,你最好把那顆蛋交給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謝聽昀微微一笑,從你掏出劍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沒想到對方也有後手,“剛剛我可是看到了你那個獨家祖傳秘技,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杜飛虎殘忍地一笑,伸手在劍鋒上塗了一層厚厚的毒藥。

觸之必死無疑,沒有解藥!

只要謝聽昀使出空手接白刃,就會被刀上的毒藥瞬間毒死。

謝聽昀見到這麽狠毒的招數,嘴裏輕輕“啧”了一聲,看起來依然淡定自如,勝券在握的模樣讓杜飛虎都忌憚了一瞬。

事實上他已經在系統頻道叭叭地刷屏了。

“系統系統快出來,你宿主要死翹翹了!”謝聽昀急得汗都流下來了。

系統才慢慢悠悠地出現:“宿主,今天五一勞動節啊,俺要放假回老家啦。”

謝聽昀想把它從自己額頭的紅點裏揪出來打一頓,但是幸好他極高的素質使他忍住了:“快他媽打開商城,晚一秒我就要涼!!”

系統“嘤”了一聲,在心裏罵了一句宿主沒人性,打開了商城界面。

謝聽昀看也沒看,連忙點了其中一個,付金幣買下。

當時,杜飛虎的劍離謝聽昀只有0.00001毫米,但是在下一秒,他的劍戛然而止,一步也不能向前了。

“铠甲勇士,變身!”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謝聽昀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購買的這個東西,居然是變身成铠甲勇士……還是強制性念臺詞的那種。

這!也!太!他!媽!中!二!了!吧!

可是他的身體好像也不能受自己控制一般,被無形的手擺出了變身的姿勢和動作。

變身時嘴裏還念念有詞:“炎之铠甲,吞噬猛焰的力量!合體!”

……謝聽昀要跪了。

長老,求你賜我一死,我已經沒臉在世界上活着了。

他謝聽昀一世英名竟然被铠甲勇士毀了。但是轉念一想,反正這個世界也沒人知道铠甲勇士是什麽,他只要編的高大上一點就可以了。

随着他喊出這些變身臺詞,身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堆铠甲碎片,緊緊包圍住了謝聽昀,貼合住他的身體,就像真正的铠甲勇士變身一樣。

杜飛虎的劍,根本刺不穿這套铠甲,那些毒藥也根本碰不到謝聽昀的身體。

“你!這是什麽邪門歪道!”杜飛虎又急又惱,想要往謝聽昀身上潑髒水。

謝聽昀穿着這套炎之铠甲,那杜飛虎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只好氣憤地使出絕招:“告訴我,你師尊是哪個!這麽不懂規矩,看來得好好跟你師尊說道說道,教徒無方!”

謝聽昀一聽就樂了,這個長老好厲害,跟他上小學被叫家長的時候說的詞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他能厲害到什麽時候。

“我師尊啊,我師尊是青晏上仙,正在外頭坐着,您大可以好好去跟師尊說道說道,我呢,就先走一步了。”說完,謝聽昀不想再跟這個傻子掰扯,穿着铠甲轉身就走。

杜飛虎氣得一閃身出了秘境,他今天非得知道這個膽大的弟子究竟是誰的徒弟,總歸不可能是青晏的徒弟。

“剛剛諸位都看到了吧,”杜飛虎臉色不善地将劍收入劍鞘,“那位如此優秀的弟子究竟是哪一位師尊的徒弟?”

他早已習慣了在元真宗橫行霸道,幾位長老和峰主都忌憚杜飛虎的陰險,不願與其正面交鋒,更不願意提醒他。

“說啊,有膽子養這麽個好徒弟,沒膽子承認?”杜飛虎提高了聲音,使在座的人都能聽見。

“我。”

“誰?剛剛誰說的話?”杜飛虎趾高氣揚地往長老們所在的地方環視一周,愣是沒看到是哪個發的聲。

突然,從後腦勺竄上來一股涼意,杜飛虎瞳孔緊縮,猛然回頭。

正對上青晏手中的劍尖。

青白的劍刃泛着刺骨的冷光,如同他的主人一樣冷淡:“是我。”

杜飛虎怎麽也沒想到,那個王八犢子一樣的新弟子,還真是青晏的徒弟。

青晏腦子有病吧!收這麽個徒弟!

這廂的謝聽昀,氣走了杜飛虎後,心情舒暢的和焚遮他們回合。

“師兄,陸海棠說讓我們去北面的果林彙合。”焚遮稱呼謝聽昀,已經在無意間去掉了姓氏,可是在形容陸海棠時,卻是用的全名。

謝聽昀這一次卻敏銳地發現了,總覺得焚遮奇奇怪怪的,但是他卻說不上來到底哪裏奇怪。

直到去往果林的路上,謝聽昀才終于知道這奇怪究竟是奇怪在哪裏。

“師兄,你的味道為什麽聞起來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呢?”焚遮突然開口和謝聽昀閑聊。

謝聽昀愣了兩秒,說:“哪裏不一樣?我臭嗎?”難道是今天跑太多有汗臭味兒?謝聽昀揪起自己的領子嗅了嗅,“什麽味道都沒有聞到啊。”

焚遮看着謝聽昀的模樣,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不是身體上的味道,是……”

他猛然湊過來,手指輕輕點在了謝聽昀胸口處:“你的靈魂,味道和別人不一樣。”

謝聽昀險些腳下一抖跌倒,被焚遮“好心”地扶住了,“師兄小心。”

青晏剛歇下就一眼看到了這一幕。

難道這就是男修與男修?

青晏微微皺了皺眉頭,既然已經是他徒弟,謝聽昀就斷不能與男修發生關系,他所修無情道怎麽可以沾染這些俗事影響飛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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