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突然感覺我好牛逼

秦知不着痕跡地後退半步, 飛速說:“我不綁了,你好自為之,再見!”

你說不綁就不綁?謝聽昀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拉到自己身邊, 咬着牙威脅道:“快點綁我!快點!”

“我不!我綁你我不得被他咬死!”對此,秦知看得非常通透, 反正他綁謝聽昀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讓青晏在和墨樽打鬥的時候分心罷了。既然焚遮在這裏, 那麽誰綁都一樣, 他才不上趕着讓那瘋子咬呢。

眼看焚遮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謝聽昀一慌, 偏過頭去扒住秦知的臉, 利用電視劇中的視覺錯位假裝親了一口秦知, 其實只親到了自己的拇指。

“你幹嘛??”秦知猛地一推,把謝聽昀推倒在地。蒼天可鑒, 他可跟謝聽昀他們不一樣, “我是直的!直的!”

然而焚遮好像并不在乎他怎麽解釋, 偏着頭眼神淡淡地睨了秦知一眼, 開口道:“你。”

在他眼中, 秦知已經不過是個已死之人了。謝聽昀被他推倒一邊,趁着焚遮被刺激到, 飛快的朝大殿外跑去。

臨到了大門的那一刻, 謝聽昀一腳踏出去,心髒提得老高,唯恐這時候焚遮反應過來把他揪回去。

可是跑了有一刻鐘,身後秦知和焚遮一個也沒追上來。難道他們真的被自己騙過去打了起來?

謝聽昀沒想到自己假裝“親”了一下秦知, 會讓焚遮這麽在意。

不過現在重中之重是趕緊找到青晏,防止再有什麽人半路殺出來。他不可以給青晏添亂。

大殿內,秦知一邊用潛龍在淵功法應對着焚遮極快的利爪,一邊滿頭大汗地跟他周旋:“你不是來抓謝聽昀的嗎?他已經跑了,你還不去追?”

狼蟄的五感比人類要強大數百倍,更有甚者,可以通過鼻子嗅出人類靈魂的氣味。焚遮是上古大妖狼蟄血統最純正的後代。

謝聽昀跑了,從他離開大殿門的那一刻,焚遮就已經知道了。

但是他什麽也沒做。

“你個蠢貨,他根本沒有親到我!”秦知逐漸抵擋不住焚遮的利爪,奈何對方攻勢又十分兇猛,一副怎麽都不聽勸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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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直被這兩個人氣得發瘋,剛想捏破最後一枚遁逃符,卻聽到眼前的人低低地說:“你不該推他。”

秦知一愣,鮮血淋漓的右肩又挨了一爪,他慘叫一聲,滿目猙獰地說:“你還真是賤啊,這種時候你還在乎我推了他一把,這下好了,如你所願,謝聽昀又和青晏在一起了!”

焚遮沉默了一瞬,突然擡起頭來看着秦知,血紅的瞳孔和渾身的喜服映襯着顯得他眉目妖冶豔麗,嘴裏輕輕呵了一聲,說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謝聽昀這一次沒有騙他。他要讓謝聽昀一輩子都後悔,後悔當初沒有跟他走。

至于這個不知好歹敢推謝聽昀的男人,他自然也會好好照顧一番。

秦知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焚遮他就是謝聽昀的腦殘粉,他可不能死在這裏,得想辦法逃到元真宗外等待時機。

只要墨樽和青晏動手,必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到時候他再出手,把青晏殺了,把謝聽昀賞給這瘋子,把女主娶到手,那個時候他才能真正奪取屬于青晏的男主氣運。

“做個交易,墨樽現在在外面和青晏馬上就會打起來,只要你不對我動手,我殺了青晏後,就把謝聽昀送到你手上!”秦知算計得明明白白,這個交易對于焚遮來說百利而無一害,甚至完全不用出手就能得到謝聽昀。

焚遮輕輕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他話中的可行性,片刻後開口道:“外面那條瘋狗是你帶來的?”

瘋狗?秦知反應了一會才明白他指的是墨樽,原來他也看見了。雖然墨樽并不是秦知找來的,只不過是秦知趁墨樽帶領魔修和青晏開戰,想要當鹬蚌相争裏得利的那個漁翁。不過既然他問起了,秦知自然不能這麽說,他故作冷靜地回答:“是,墨樽現在就在外面,很快,他便會和青晏打起來,他已經到了渡劫期,他們兩個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贏誰輸呢。”

但是他剛說完,卻聽到焚遮輕笑一聲,道:“墨樽?他還沒有那個本事殺了青晏。”

當年的事,他雖然身在妖界,但是消息也靈通的很,青晏所修的無情道最是克制墨樽,當年青晏便能殺掉墨樽,更別提現在了。

“那可不一定,有我從中相助,将謝聽昀綁了,你覺得青晏還敢對墨樽動手嗎?”秦知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什麽無情道,只要有了情,根本就不堪一擊。

聞言,焚遮緩緩地點了點頭,收起來了利爪,說道:“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若傷了謝聽昀,我會讓你死得非常慘。”

說到後半句,焚遮冷森森地笑了笑,那笑容就像盯上獵物的猛獸,看的秦知後背發涼,他強裝鎮定應承下來,說道:“那是自然,我會把謝聽昀完完整整的送到枯骨嶺的。”

另一邊,謝聽昀托之前療傷經常熟識的幾個方庭煙的徒弟,把從系統裏兌換出來的武器和藥材都帶去交給方庭煙。趕到宗門前,卻沒有看到青晏的身影。

他随手拽住一個弟子,問道:“青晏上仙在哪裏?”

那弟子随意地看他一眼,行色匆忙似乎要往哪裏趕去,有些不耐煩地說:“青晏上仙和那魔尊纏鬥呢,快被打死了,別攔着我們,你找死就自己去。”

這人說話的方式和語氣,讓謝聽昀有點耳熟,好像當時在洪海鎮,這個人就是當時臨陣脫逃不想和青晏他們一起鎮壓計蒙的其中一個逃兵。

堂堂一個劍修,居然這麽貪生怕死,真是給劍修丢臉。謝聽昀松開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似乎感受到對方身體上有些不對勁。

好像摸到了什麽硬硬的像鱗片一樣的東西。

謝聽昀再回過頭去,那劍修弟子突然慘叫一聲跪撲在地上,緊緊蜷縮起了身子,像一只熟透的大蝦,渾身上下通紅,臉上和其他裸露着的肌膚都開始覆上鱗片。

他倒下時發出的叫聲很大,許多弟子都被吸引過去了目光,謝聽昀低頭看過去正好和對方眼睛對視上,他的眼睛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人的瞳孔,而是豎成了一條線。

“都離他遠一點!”有弟子想要靠近去看,被謝聽昀出聲斥退,這個人的表現太不對勁了,不對勁得就好像他看過的恐怖片裏的喪屍一樣,雖然症狀不一樣,但是都是這樣突發性的,難保其中有沒有傳染性。

保險起見,大家最好都離他遠一點,謝聽昀攔住周圍被驚吓到的弟子,然後從儲物戒裏掏出铠甲來穿上,才緩緩靠近過去查看那弟子的情況。

現在這麽一會的功夫,那弟子已經口鼻出血,連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那條豎線已經細到快要看不見了。

“這是什麽鬼東西。”謝聽昀倒抽了一口冷氣,按住還在抽搐的那弟子,試圖讓他鎮定下來,問道:“你剛剛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麽,碰了什麽東西?”

那劍宗弟子一張開嘴,就湧出了一大口血,幾乎全部噴在了謝聽昀铠甲上。

“魔尊,魔尊,你們都得死,魔尊馬上就會來把你們全都殺了!”他口齒不清,眼中的寒光卻令人心生恐懼,他一定是被墨樽用了什麽魔修禁術給控制了心魂。

沒救了,按照他現在這個出血量,不到半刻鐘就會流幹血而死。

慢慢的,那弟子已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從口型依稀分辨出,他再說“魔尊”兩個字。

這就是魔修!謝聽昀發愣地看着那弟子咽氣,一擡頭,所有弟子都慌張地後退,似乎被吓到了。

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聲又尖又細的聲音,喊道:“謝聽昀!你殺害同門!”

一瞬間所有人都如夢初醒一般用驚恐的眼神看着謝聽昀,說道:“你,你殺害同門!”

“這是魔修禁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害同門?”一次污蔑,他忍過,兩次污蔑,他恨過,但是這是第三次了。

謝聽昀站在宗門前,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用各種各樣的神色盯着他看,突然就明白了。

原來,有些人是不配被拯救的。

“我是魔修?”謝聽昀盯着那已死去的劍修弟子,輕輕笑了一聲,說道:“我是魔修。”

他站起身來,緩緩踱步走到宗門處,看着原處黑壓壓的魔修大軍,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你們他媽眼瞎了吧!那一看就是魔修的禁術,剛剛是誰造的謠,別逼老子弄死你!”一個粗暴的聲音響起,謝聽昀一怔。

這人他認識。

飛袅袅一劍落入宗門前,截住了謝聽昀去路,中氣十足地對那些弟子喊道:“一個個的廢物!連魔修的把戲都看不出來,還殺害同門,就你們這兩三下,用得着用這種水平的禁術殺你們?全他媽廢物!”

謝聽昀:……

雖然很感謝,但是你他媽剛剛劍差點□□腳上。

“是誰說謝師兄殺害同門,我先把他打死!”又一道聲音響起,是小春,她額頭挂滿汗珠,很顯然是剛剛趕到。

她天賦很高,現在已經成了器峰最頂尖的鑄劍師,這些人都要仰仗她幾分。

謝聽昀揉揉她的發頂,想說不必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話沒出口,又聽到一道女聲從宗門外傳來,是方庭煙,她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些人,說道:“謝聽昀,你剛剛送來的武器和藥材非常有用,現在魔修已經死傷大半,你功勞很大,掌門特來讓我為你帶話,往後杜飛虎那個長老位子,便是你的。”

謝聽昀:???

還沒等他消化,又聽見方庭煙說:“對了,青晏被傳于副掌門之位,你以後就是副掌門的徒弟了。”副掌門,往後掌門去世,青晏便是掌門。

謝聽昀:……

突然,感覺自己好牛逼的樣子。

他一回頭,所有弟子眼神都紛紛閃躲起來,生怕被謝聽昀記住自己的長相。

有個人的聲音微弱的響起:“其實,我剛剛就覺得,謝長老根本就沒有碰到那個弟子啊,是誰在說謝長老殺害同門的。”

“就是,其實我剛剛也這麽想的,就是被吓壞了,一時沒敢說。”

“誰在挑撥我們宗門的關系,把他找出來!”

一群人吵吵嚷嚷,居然還真叫他們揪出來了那個壞了一鍋粥的蒼蠅屎。

“蒼蠅屎”被所有人孤立出來,那弟子氣急敗壞的樣子,讓謝聽昀看了非常的賞心悅目。

“你是不是魔修啊?”謝聽昀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弟子一下,說道:“真奇怪,你要不是魔修,為什麽會故意陷害與我呢?”

那弟子眼神慌亂,他只不過是一直嫉妒謝聽昀能夠被青晏賞識,甚至還被掌門親自叫過去商談事情。他也是個普通雷靈根弟子,也靠着天份到了結合期,憑什麽謝聽昀就要比他得到這麽多的重視。

他不服!那弟子狡辯道:“我不是魔修,只有你剛剛和那劍修弟子撕扯在一起,剛松開手那弟子就死了!”

謝聽昀從鼻子裏輕輕哼出一聲,饒有趣味地看着他,說道:“你不是魔修,為何如此緊張,雖然我碰了那劍修,可是大家都看到了,我根本沒有理由一邊為大家送武器送藥材,一邊殺害同門。”

他頓了頓,走到那弟子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反倒是你,故意在人群背後散播謠言,教唆大家指認我殺害同門,面色漲紅神情緊張,你不是心虛,難道是要尿褲子了?”

此言一出,神經緊繃的衆人,微微松懈一些,感激謝聽昀說他們是被教唆的。

紛紛幫助謝聽昀說話:“就是,你不心虛你緊張什麽?你不會真的是魔修吧!”

謝聽昀輕輕瞥了一眼那弟子,他已然雙腿發軟,心裏承受能力極差,幾乎要跪在地上。

“我不是,不是我,我不是魔修!”可無論他怎麽說,沒有人會聽他的辯解。

謝聽昀一揚手,吩咐周圍的弟子說道:“把他捆起來暫時關押至懸崖水牢,好好問清楚,為什麽會幫魔修掩飾!”好好二字,他一個字一個字咬着牙說出來。

那弟子臉色發白,徹底癱坐在地上,抱住謝聽昀的腿祈求:“長老,長老我知錯了,是我妒忌你被青晏上仙和掌門看重,我想要污蔑陷害你,但是我不是魔修啊!”

謝聽昀冷冷地扒開他的手指,一言不發。

“他們!他們都指認過你,他們都想看你的笑話,你怎麽偏偏只罰我一人!不公平!”

本來已經轉身要離開的謝聽昀頓住了腳步,蹲下身子對那弟子笑了笑,說道:“殺雞儆猴,你懂不懂。”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弟子都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位并不是要原諒他們,而是在靠責罰這個弟子震懾他們。

以後萬萬不能再招惹這位“謝長老”,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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