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狩獵遇險

未晞每日在長公主府中,也不受到約束,倒是樂的自在。

與蘇世恒的交談幾乎沒有給他們選擇的餘地,一場毫無懸念的談判,未晞将此事交給邢唐去辦,自己便再不插手。

也未主動去提東洛城池的事,一是因為提了珺帆也不會直面回答她,二是在天宸的布局尚未完成不必着急,三是內心裏似乎也不想這麽快結束這樣的生活。

于是每日在長公主府中賴着,偶爾出去和那些個公子哥們喝喝茶溜溜鳥游個湖,難得悠閑。

陽曜依舊是長公主最寵幸的男寵,就連長公主府中的一衆事宜都交給他去操辦了,也是夠放心啊。

未晞聽着珺帆吩咐陽曜做事,等陽曜退下了,未晞才看向珺帆:“殿下便不怕他動什麽手腳?”

陽曜是誰的人她再清楚不過。

“有什麽擔心的,想動手腳的人多了去了。”珺帆在亭中垂釣,今日長公主殿下頗有雅興:“說來,小未晞是在擔心我嗎?”

未晞沉默繼續看着自己的魚竿,不曾承認也不曾否認。

珺帆卻是笑了:“不說話當你默認了。”

一下午的時間未晞釣上三條鯉魚,珺帆釣上來四條。

“你輸了,該怎麽懲罰才好呢?”珺帆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說到。

未晞:“我們有說比賽嗎?”她記得沒有吧?

珺帆眨了眨眼:“沒有嘛?”

“沒有。”

“那現在說了,好了你輸了。”

未晞:......

一旁的侍女也忍不住掩嘴偷笑。

“殿下想如何?”未晞覺得和珺帆講道理是不存在的事,長公主殿下不需要人和她講道理,哄着就是了。

“明日陪本宮去狩獵去,在這府中呆久了,甚是無趣。”珺帆百無聊賴的逗弄着釣上來的魚。

卻一時不慎被甩了一臉。

侍女們頓時緊張起來,跪在地上:“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珺帆卻是委屈的盯着未晞。

未晞掃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些侍女們,還有前來幫忙清理的幾人。

還是上前了幾步,從懷中拿出帕子,細細的替珺帆擦拭臉上的水漬:“殿下還是小心為好。”

“哼。”

珺帆傲嬌的轉過頭,未晞沒忍住笑了起來:“殿下可知自己與三歲小兒的區別?”

這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幼稚,珺帆圈住未晞的腰:“三歲小兒可不會令樓将軍臉紅心跳。”

侍女們自覺的将頭低的更低了。

次日珺帆率了一隊人馬前去狩獵,皇帝更是讓禦林軍跟着,生怕她出什麽事。

今日的珺帆脫下了平日裏繁複的衣裙,一身黑色的勁裝,手握着缰繩,英姿飒爽。

未晞看了看珺帆身上的衣裳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分明就是完全一樣的。

難怪所有人都在頻頻看她,頓時覺得頭大的很。

“本宮今日不好看?”珺帆坐在馬上,不解的問未晞。

未晞搖頭:“長公主天人之姿。”

“哦,那便是過于好看了。”

未晞:......

論無恥,長公主殿下說第二,天下誰人敢争第一?

陽曜跟在珺帆身側,聽着兩人的對話,都說他是長公主最喜愛的人,他倒是不覺得。

“陽曜。”

“在。”

“今日若是你拔得頭籌,本宮将上次你看中的那副字畫送你。”珺帆和未晞說了幾句,又轉而去調戲陽曜和随行的男寵。

未晞始終是在前面引路,後面的歡聲笑語,嬌嗔含羞似乎都入不了她的耳。

行至獵場已是一個時辰後,這是平日裏皇帝閑來無事消遣之所,只是錦陽長公主終究不同,天下誰人不知少帝對這位皇長姐百依百順。

獵場諸事已經布置好了,歇息之所,一應俱全。

自由狩獵,男寵們自然是會互相攀比,都想跟着珺帆。

“陽曜與本宮一同,其他人自由狩獵,不準跟着本宮。”珺帆說完,那些人看陽曜的眼神難免帶着嫉恨。

未晞對狩獵沒什麽興趣,只是跟着珺帆,保護她罷了。

珺帆與陽曜在前面,未晞領着禦林軍在後面,禦林軍統領看了眼未晞,同樣對這種兒戲似的東西不感興趣。

“将軍為何跟來?”禦林軍統領的話中袋中濃濃的嫌棄。

未晞輕輕勾了下唇:“願賭服輸罷了。”

“将軍便甘願被長公主戲弄?”禦林軍統領不屑的看着前面的兩人。

“戲弄麽?倒也挺有意思的,統領慎言。”未晞不太想聽旁人讨論珺帆,策馬上前,跟緊了些。

陽曜去追獵物,未晞便上前與她并肩。

“小未晞是不是覺得無聊?”

“不曾。”

“那便幫我數着。”珺帆看着前方跑過的獵物,追了上去。

似乎高傲的殿下,只有在樓将軍面前才會自稱我,未晞見她跑遠,也匆匆跟了上去。

“統領要跟着嗎?”禦林軍們問他們統領。

那位統領哼了一聲:“也不過是趨炎附勢之徒,呸。”

“這裏可是皇家獵場,誰敢過來,慢慢跟着別跟丢了就是了。”

“是。”

珺帆追着那獵物到了獵場深處,箭矢破空而去,射中了那只兔子。

“二十。”未晞倒是不曾想到珺帆的箭法倒是箭無虛發。

未晞下馬将那兔子撿過來,只是在往回走時,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将獵物裝好,随後一躍上了珺帆的馬,拉過缰繩策馬往回走。

“長公主失禮了。”

“準了。”珺帆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只是她們似乎還是走遠了些。

“禦林軍沒跟上來。”未晞抿着唇,這些人是否太過懈怠了。

而此時她們已經被黑衣人包圍了。

“殿下小心了。”未晞凝眸,蒹葭已經出鞘。

左手摟着珺帆的腰拉着缰繩,簡單準确的割斷了率先攻擊的黑衣人的喉嚨。

鮮血濺在草上,血腥味迅速的散在空氣中。

黑衣人似乎都在阻止她們與禦林軍彙合:“別想了,那群沒腦子的蠢貨不會過來救你們的。”

“看來是被調虎離山了。”珺帆冷靜的說到。

未晞不得不掉轉馬頭:“想阻攔我們的後路。”

“拿着。”未晞将缰繩給了珺帆,随後施展輕功離開了馬背,一腳踢開了企圖偷襲的黑衣人,蒹葭的銀光閃過帶走一名黑衣人的性命。

足尖輕點,将那黑衣人的刀勾起,接住之後又迅速回到馬背。

“防身。”

珺帆握着未晞給的刀,微微勾唇:“小未晞武功不錯。”

兩人配合着一時半會倒是也取不了她們性命,只是對方畢竟人多,漸漸的被逼到了獵場外側。

這側是一處山崖,尋常人根本不會上來,是以也未曾安排守衛。

一名黑衣人忽然将刀甩出,一條鐵鏈連接着刀和刀柄,鐵鏈纏上馬腿。

随着馬兒的嘶鳴,這上好的汗血寶馬便失去了一條腿。

未晞及時抱着珺帆離開了馬背。

失去了馬,兩人與黑衣人之間的懸殊再次拉大。

兩人背對着,守護着彼此的身後。

只是懸殊太大,珺帆已經開始有些體力不支了。

一時不查身側的偷襲,冰冷的刀鋒向她而來。

陡然被人拉入了懷中,刀鋒入肉的聲音落在耳中,珺帆只看到未晞的左臂瞬間滲出了鮮血。

“禦林軍怎麽還沒來。”未晞抿着唇,這些人有備而來,僅憑她二人根本不可能退敵。

似乎并未感覺到任何疼痛,将珺帆緊緊拉着,一邊退敵,這種痛在戰場上不過是家常便飯。

珺帆似乎已經有些脫力了,可看到未晞的傷,還是滿心的心疼。

“沒有退路了。”身後已經是山崖,未晞皺眉。

自始至終這群人除了最開始告知她們禦林軍不會來了,之後便是沒有一句話,現在亦是如此。

“賭一把,殿下敢嗎?”未晞陡然摟緊了珺帆。

珺帆輕笑:“和小未晞死在一塊倒也不虧。”

未晞抿着唇将蒹葭入鞘,摟着珺帆自山崖一躍而下。

随後便沒入山霧之中不見蹤影。

“首領,怎麽辦?”

為首的那人在懸崖邊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上面一截,深不見底。

“你們幾個下去看看。”山崖上倒是有不少的藤蔓,幾名黑衣人對視了一眼,還是順着藤蔓下去了。

未晞帶着珺帆躍下,左手終究受傷支撐不了多久。

右手拉着藤蔓,一個懸身用藤蔓将兩人綁在一起。

“殿下抱緊我。”咬着下唇,用右手再次抓住另一條藤蔓。

珺帆心疼,卻無能為力,她并不會輕功。

“他們定會下來查探的。”珺帆皺眉。

“我知道,先往下吧,看這霧氣下方必是深水,應該也摔不死。”未晞難得笑道。

上方似乎已經有了聲音:“麻煩殿下斬斷了。”

“嗯。”

珺帆伸手抽出蒹葭,将另一根藤蔓割斷。

未晞微微松開緩緩的往下。

“小未晞不必如此,大可将我放開。”珺帆提醒她。

未晞只是抿着唇,看了她一眼:“殿下氣息紊亂,內息不穩,還是罷了。”

珺帆一愣,嗤笑了一下:“小未晞知道的不少。”

未晞不再回話,珺帆觀察着周圍。

大概是禍害遺千年吧,珺帆陡然看見那山崖之上有一個洞口。

“能過去嗎?”

“能。”

艱難的進入了洞口,未晞将身上的藤蔓解開。

卻并未放松警惕,她們能看到,那些人也有可能看到。

握着蒹葭,守在洞口的位置,将旁邊的藤蔓撥弄過來遮住。

直到聽到外面的徹底沒了聲音,未晞才緩緩的松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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