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18.渴求之願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這個峰爹啊,又看了一遍劇情以後,子聿發現其實他是對歐陽克有感情的吧。雖然很少,掩飾得很好,所以咱就放大它好了,真心坑爹啊!!
子聿不得不吐槽一下啊,看到楊康偷聽歐陽克和靈智上人談話那段,子聿表示啊,這個以楊康的那點武功躲在那麽遠的房頂上,不被發現的前提真心聽得到他們的對話嗎?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是有多差勁啊!!!吐槽完畢。
下一章桃花島了,這個斷不斷腿的問題希望親們快快告訴我啊,大綱一旦定了改起來很麻煩的說。。。
還有啊,第一章出了一個錯,那個時候的歐陽鋒應該還沒有蛇杖這一說,你們無視它好了,我試着改改。
次日的清晨,傅溫衡梳洗完畢還是照常坐在甲板上,只是這回她坐在船尾,隔着半個船艙,歐陽克在那裏練功,為了避嫌她躲得遠了一點,天是蔚藍色的,海是碧藍色的,遠遠的相交在灰色的地平線上,浩瀚的讓人覺得渺小,無力感從四肢一點點的纏上來,她想,她多半是學不會水了,上一會溺水的恐懼感還刻在骨子裏,想到這裏,她才發現,她似乎不知道上一會是誰救的她,真是,難道這個時代也講究做好事不留名嗎?
甲板上的對話還在繼續,船身一晃一晃的吓的那些侍仆發出輕輕的嗚咽聲,她靠在昨天的船艙邊上時不時看一眼歐陽克,歐陽鋒似乎是對這些侍仆不淡定的反應有些厭煩,眉毛漸漸皺起。傅溫衡手指摳在船艙的邊緣,這一晃一晃的感覺簡直就像暈船一樣,她用佩服的眼光看着歐陽鋒一動不動的身影,想道‘真不愧是一代高手,這樣都可以啊’手指卻越發用力的扣住邊緣的五指用力,留下一個深深的痕跡,看的傅溫衡右眼直跳‘這個是……看起來怎麽這麽像九陰白骨爪啊?不是吧……’
正想得出神耳邊就傳來的歐陽鋒的聲音“笨蛋!絕世武功在你手上面,就像小孩子玩的一樣,你知道嗎,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這個小子也不長進。”傅溫衡詫異的擡眼看了一下歐陽鋒的背影,‘這話怎麽……’眼角撇到歐陽克勾起的嘴角,傅溫衡的眼睛裏也帶着幾分笑意,這樣別扭的話确實和夫人很像啊。
轉過身的歐陽鋒看見歐陽克的笑容說道“你笑什麽?好笑嗎?罵你還笑,不知廉恥。”語氣間帶着幾分不滿,口氣也不是很好,可是偏偏因為上一句話搞得帶着幾分別扭的意味,歐陽克的笑容加深幾分說道“侄兒笑,是想到叔叔罵我,不是真的恨我,而是恨鐵不成鋼是嗎?”
歐陽鋒看着他笑得越來越燦爛說道“是又怎樣?”傅溫衡只覺得歐陽克的眼睛越來越亮,期待的的目光也越發明顯,他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叔叔就是為了侄兒好,要不然侄兒不成材,叔父你不痛又不癢,怎麽會像現在失望,氣惱,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對嗎?”可是這個世界似乎不會如他所願,歐陽鋒的一句“做夢!”吼過來,連傅溫衡都覺得心涼了一半了,就別提歐陽克了。
歐陽鋒繼續丢炸彈“我想你成才,教你功夫,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要你武功的境界和我一樣高,我日日夜夜陪你練功,如果你的武功像其他人的水準一樣,理我怎麽遠的話,誰可以陪我練功?我的武功怎麽可以剛上一層樓呢?”一顆一顆準确的砸在歐陽克的心裏,傅溫衡只覺得似乎自己是低估了這位西毒大人對于武功的執着啊。
歐陽克還是不會死心,他繼續問道“那叔父為什麽要選侄兒呢?”雖然語氣低了幾分,可是那份期待的感情卻還是在眼睛裏一晃一晃的,他不會輕易死心,所以才會有一次又一次的期待,自己折磨自己。歐陽鋒沉默了一會,眉頭更緊的皺了起來說道“廢話少說,練功吧。”
傅溫衡只是看着站在歐陽克站在那裏,他似乎是想了很久,然後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真個人顯得落寞,就像在樹林裏和大人走散的孩子,一次一次的看着身邊走過的人,卻沒有一個是自己的父母,然後挺直自己的脊背向着更遠更深的地方走去,帶着年少孩子特有的倔強,摔倒了就爬起來,就想多年前在大雪裏追着歐陽鋒的傅溫衡,只是兩個人的心态是不一樣的,一個為了得到認可,一個僅僅為了活下去。
傅溫衡不懂歐陽克想要被認可的那種感情,她從沒有過,在家庭方面她前世的家庭雖然很混亂,但是她是有選擇的權利的,又或者說,選擇權一直在她手裏。傅溫衡站在原地沒有動,她不會同情歐陽克,因為那個人不需要,那個人的自尊不允許。僅僅是安慰的話,傅溫衡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踏出了那一步,僅僅是站在那個人的身邊不說話,因為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
“少主,明日就到桃花島了。”最後打破氣氛還是她,紅衣的女子側過頭看着眉頭緊縮的男子,輕輕的提醒。那人的表情瞬間就恢複了正常,嘴角牽起風流的笑容,說道“是啊,要到了,你可擔心?”傅溫衡扭過頭去,對着大海說道“不擔心,因為你一定娶不了那位黃姑娘。”這回輪到歐陽克不解了,他皺起眉說道“為何?因為郭靖?”她搖頭,說道“若是沒有楊康,穆姑娘會嫁給你嗎?”歐陽克想道在太湖的小船上穆念慈咬舌自盡的那一幕,輕輕笑一聲說道“黃蓉也會因為這個去死。”
傅溫衡回過頭說道“我的話就不會啊,要是有可能的話,我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一頓要強行娶我的那個人,然後離開找你。”歐陽克愣了一下,揚起一抹微笑說道“那種事不會發生的。”她也揚起笑臉帶着幾分揶揄的說道“不會就好,但是少主你這個名聲,這輩子要娶妻恐怕是要麻煩一點了。”對方似乎是沒有任何停頓的說道“不是還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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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有你嗎?不經思考的一句話兩個人都愣住了,娶不到妻子怎麽辦?不是還有你嗎?這樣沒有任何停頓不經大腦思考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本能一般地回答,讓歐陽克愣在了那裏,看着向傅溫衡的目光也帶着幾分複雜,是喜歡她沒錯,可是這種喜歡已經到了可以談婚論嫁了嗎?那樣的話,是不是已經不單單是喜歡了?
傅溫衡看着對方尴尬的樣子,心裏想到‘果然還是太勉強了,真的搞得像逼婚一樣。’她開口跳過這個話題說道“已經快到午時了,少主要吃點什麽嗎?”對方下意識的拒絕了,她欠了欠的身子,說道“那麽,溫衡告退了。”歐陽克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挽留的話,讓一個習慣了別人去照顧的少主去心疼一個女人的情感,還需要很漫長的一段路,但是,對方露出那種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愧疚,是不是這段路就可以剪短一點?
就像那句:如果你不來找我,那麽我就去找你好了。現在的他們就是一個人在路上明明很焦急卻慢慢悠悠的走着,另一個不再像往日般大踏步的前進而是時不時的後退幾步,又向前走幾步,總是在那個人的視線邊緣晃動,直到,直到那個人抛下一切似的向這裏跑來。
那句話說的很對:想得到一個人就放手讓他走,如果他回來他就永遠屬于你,如果他沒有回來了,那說明他從來不屬于你。傅溫衡放手了,她不會再重複喜歡你這句話了,她還是會關心你,但是絕對不會在像以前一樣圍着你打轉了。放手,和自己的命運賭一把,當初想到這個的時候傅溫衡對着克麗絲笑了笑說道“他歐陽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那一晚歐陽克睡得并不好,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做了夢,夢裏喊的是誰的名字已經是記不得了,想來應該是很重要的吧,他穿上衣服推開門,看着船外漆黑的一片,随意的坐在甲板上,仰起頭天上的星星很多,一顆一顆的挂滿了頭頂,伸出手張開的五指似乎在渴求捉住什麽,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仰望太久的脖頸有一點酸痛,他伸手覆在那裏,輕輕的揉了揉,卻忽然停了下來,他記得以前這個時候總會有一個人一邊說“總是一個姿勢的話會的一種叫做頸椎病的東西。”一邊輕輕伸出雙手再自己酸痛的地方揉捏。
晚上的海很涼,僅僅是穿着中衣披着外衣根本不足以抵擋風寒,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真是不習慣啊。”心底裏卻有一個聲音在問他“真的只是習慣嗎?”在古人的思想裏并沒有二十一天就養成一個改不掉的習慣這種概念,可是現在的歐陽克是真真切切的思念着什麽人。一次起夜的人不見了,起風的時候會給自己披上外衣的人不在了,總是絮絮叨叨的提醒自己注意身體的人不在了,這種突然放大的落寞和孤獨真的只是習慣了?
內力在經脈裏循環,身體是暖了起來,心裏卻好像空了一塊,再多的解釋也沒有用了,他眷戀着那個女子,甚至是貪戀着她,沒有她的話這種會放大的寂寞讓他抵觸,甚至莫名的恐懼,這樣的情感算作是喜歡嗎?又或者說,這樣的情感僅僅是喜歡嗎?他在心裏默默的問着自己,嘴上卻說道“不是喜歡又是什麽?”愛?那種東西他歐陽克真的有嗎?
輕輕地嘆息一聲,歐陽克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今天是睡不着了,不如回去練功。白衣的男子離開後,對面的船艙一個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那是傅溫衡,她在歐陽克推開門的時候就醒了,她不知道剛剛是不是應該去陪他,但是,說好了要放手的,那麽剛剛要是出現的話就不是放手了。
離開的兩個人都不曾察覺到,桅杆上站着的那個人,那人的目光掃過歐陽克坐過的甲板,又轉了一圈看向傅溫衡剛剛躲着角落,眉頭皺緊,不發一言的說了一句什麽身影也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剛剛的呢喃散在空氣裏“琴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