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是哪家的小美人?我怎麽沒見過?”那一雙招子竟是釘在了荀越汐身上,拔不出來了。
越汐這會兒從周圍人的嘴裏到也大概知道,為什麽慕容澤會說那樣的話。這酒樓是這城裏最最好的酒樓,口味最好,物價也最貴。而能來這裏的人,也都少不得要沾個貴字。江湖人守規矩的少,本就容易得罪人。得罪了權貴,任你有些本事,也是麻煩。
眼前的這人,以及剛剛被丢出去的那人身份都乃皇親國戚。皇家多子嗣,可也多出不屑子孫。每日裏走雞鬥狗,游手好閑的更是不在少數。眼前這人更是了得,其父早亡,他小小年紀便襲了郡王爵位,上無父母管束教養,下有一批阿谀奉承之奴,愣是将他引得比旁人更纨绔幾分。
這人平日裏沒少幹調戲良家女子,當街強搶民女的事情。這是別人知道的,不知道的只怕殺人放火也做過,行事毫無忌憚。
如今一眼盯上了荀越汐,便露出淫邪之色來。
可嘆這人眼瘸的很,只看到了荀越汐的美貌,卻沒注意到與他坐一處的慕容澤。也可能是他看到了,只是并不在意。這天底下又有哪家的家勢比得過皇家?
慕容澤雖然坐着,卻沒打算幫忙。畢竟他跟她也還算是陌生人呢!
荀越汐也沒指望別人幫忙,見對方用那樣的目光看她,便有了怒意,擡手一巴掌就呼了出去。只聽“嘩”的一聲,她的手到是沒打到人,可那人卻已被掌風扇了出去,撞倒一旁的屏風,爬也不爬不起來:“你是個什麽玩意?也敢來問詢我的出身?”
別看那人之前跟人打架還要自己親身上陣,可那是因為對方身份跟他相當。可眼下對方一個小姑娘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如此待他,卻讓他恨了起來。“好你個不識擡舉的賤人。今天爺就叫你知道知道,爺是什麽人。”他被下人扶起,一手撫着臉,一手指着她:“來人,把這賤人給我帶回府裏。”
慕容澤在荀越汐動手的時候就是一曬,果然是個烈性子。
荀越汐冷哼一聲:“我看誰有這本事。”那些侍衛家丁的武力值在她眼裏連末流都達不到,此時沖過來,連她身都沒近,就被她用手裏的筷子給都打發了。連着剛被扶起來的纨绔,也被再次打倒,哀叫着躺了一地。
慕容澤嘆了一聲:“你這下可惹了麻煩了。”
荀越汐瞅了他一眼:“麻煩便麻煩,我何曾會怕?”幹脆起身走到那個已經被吓的重新倒在地上的纨绔面前:“有本事你盡管使出來,看我會否皺下眉頭。”
說完,帶着人潇潇灑灑的離去。
慕容澤輕咳一聲,猶豫了一下,追了出去。
“你跟着我做什麽?”這人一跟上來,荀越汐就發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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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得罪了皇家的人,準備就這麽不管了麽?”慕容澤還真是因為擔心才追上來的。江湖和朝堂是兩個天地,皇家人在普通百姓眼裏那是高高在上,可在他們眼裏,還真沒什麽了不起。沒多少敬畏,可輕易也不去得罪,只敬而遠之。畢竟實力再高,還能抵得過千軍萬馬嗎?再加上,哪怕他們武功再高,可誰家沒個家人?萬一得罪的狠了,自己武功高還好,家人被連累了怎麽辦?
在他看來,荀越汐太年輕了。年輕人無知無畏,又沒有長輩在身邊教導,這一來就得罪皇室,豈不麻煩?他挺惜才,也覺得這小姑娘有趣,便想提點一下。江湖新一代的出色人物,他可不希望她早早的就折在這裏。
“那該怎麽管?”
“不如先離開這裏。”讓她低頭肯定是不行的,不說小姑娘的傲氣,就是他也絕不願意。但正面對上實屬不智,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那人就一個纨绔,手裏的勢力肯定有,但絕不會太大。出了這京城,他也沒能力。所以趁着事情發酵起來之前先避開,是最好的選擇。
“那可不行,我還有事呢。”好歹等她見一見那些禦醫,看過大夫再說。
慕容澤不再多說,對方若是有事,他還真沒法勸。畢竟這是她的事,雖然去酒樓的時候她身邊是沒跟着長輩,可誰知道在這城裏有沒有呢?人家若有長輩,那之後的事情自有她的長輩去處理,他此時多話,便有些讨人嫌了。
這麽想了,他就幹脆的走了。
等人走了,小白這邊就出聲了:【老大,老大。這個慕容澤很可能是慕容複的祖父耶!】
“可能?你不能确定麽?”
【……對不起,我沒辦法确定。】畢竟離着劇情開始太久,而慕容複也只是配角,他的祖父在劇情裏更是根本沒出現過。
荀越汐早就發現,小白除了知道劇情涉及的內容外,對于其他的了解特別少。更多的都是她接觸到的,它才知道。她到沒覺得這不好,若是它真的全知全能,她反而要擔心了。畢竟它只是一個系統,它不可能是憑空産生的。如果它的能力太過逆天,那麽創造它的人又該多麽的厲害?那麽厲害的人,是不是也能找到它,從而通過它而發現她?
“反正跟劇情無關,是不是的也沒什麽要緊。”
【也對。】小白暗暗嘆氣,進來的時間點實在有些太早了。本來蝴蝶效應就夠可怕的了,偏老大還是劇情人物。這裏但凡有一點差錯,後面就不知要引起多大的變故。偏它老大還是個任性的人,根本不管劇情的。而且它自己也偷偷算過,雖然很多變故都是它老大造成的,但只要有任務,還是一樣要給能量的。這麽一算,其實他們還是賺的。
回到住處,正好下面的人将禦醫的消息都收攏的差不多了。很詳細,從他們擅長什麽科目,家在哪裏,到他們值班情況,愛去哪裏,什麽時候到哪裏能找到他們。
荀越汐圈了幾個名字,準備挨個去拜訪。
當夜幕降臨,越汐便換了一身黑衣,悄無聲息的從府裏出去了。
也是巧了,就在她的住處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名單上的人。所以她準備第一個就去這家。
許家的宅院跟她家差不多大,格局也類似。她很容易就找到了目标……她找的卻并不是正在做禦醫的許昆許太醫。而是他那個已經退休的前禦醫許樹。許樹是許昆的父親,如今已經六十三歲高壽,行了一輩子醫,如今退下來,便在家裏教導子女。
荀越汐到時,正好碰到許昆和許樹父子兩正研究病歷。是誰的不知道,可能讓兩人一起研究的,必然是疑難雜症。
她也不管會不會吓到人,點了外面守門的家丁的穴,讓他們動彈不得,她便直接把門推開,走了進去。
“不是說不許來打擾的?”許昆聽到動靜,還沒看一眼就訓斥了一句。然後才轉頭,這一轉頭臉色就是一變,人也立刻上前,将他老爺親擋在身後。“你是何人?”這打扮一看就是江湖人。江湖人在他們這些人眼裏,那就是不守規矩,不守法度,殺人不眨眼的強人。
不怪對方如此,越汐這會兒一身黑衣,面上蒙着黑巾,看起來實在不像好人。
“兩位先生對不住,在下前來求醫的。”荀越汐這會兒好歹還有求于人呢,雖然拜訪的方式實在不太像話,可話語裏還是帶着真誠的。
許昆就道:“既是求醫,為何不白日裏光明正大的來?”
“許先生常年給貴人看診,平民百姓相請,又哪來的門路?”荀越汐上前一步,“二位不必驚慌,只因為在下身患奇症,求遍天下名醫皆沒辦法,所以才求到兩位這裏。至于為何這般前來,除了确實沒有門路外,也因在下來到京裏便得罪了皇室中人,若是光明正大的來了,怕是要給兩位招來禍患。”
許昆還要說話,許樹卻上前一步,“既然如此,那就請這位姑娘就坐,容老朽給姑娘把脈。”
荀越汐挑了下眉,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許昆什麽都沒看出來,許樹卻從簡單的交流裏,察覺出了她的性別。“那就麻煩許老先生了。”
“父親。”
許昆還要待說話,被他父親阻止了。許樹跟荀越汐分別就坐,許昆取了脈枕過來。
接下來便是把脈,沒問她是什麽病,怎麽得的,也沒要求看她的臉,就只是把脈。這也是他的智慧之處,知道的越少他們越是安全。就像現代綁架一樣,犯人的臉若是被看到了,往往更可能撕票一樣。所以,他不反抗,也絕不會多問。
把脈結果非常不好,因為對方根本發現不了她的問題。
荀越汐也沒準備将自己的問題說出來,這身體她也有數,在她的木系異能下,器質性的病變絕對沒有。那些因為練功而留下的病症,早就被異能修複好了。包括經脈問題……至于功法問題,他一個普通大夫,又不是江湖人,根本看不了。
“老朽慚愧,姑娘身體康健,無絲毫不妥之處。”
荀越汐很是失望,如果這位老先生都不行,那麽她也不能指望其他人了。京城這一趟,她注定了是要白跑了。
雖然沒指望,她還是又讓許昆幫着把了回脈,結果跟老先生的一樣。
“這京城裏可還有比老先生醫術更高的人?”他們是一個圈子的,萬一要是有什麽名聲不響,但醫術更好的人呢。
“據老朽所知,護國寺裏的了悟大師醫術很高。姑娘不若到那裏試試。只是要見了悟大師喜好雲游……”
“多謝。”荀越汐得了這話,便不再留下來吓人,直接就走了。
直到确定她真的離開,許家父子才徹底松了口氣。許昆皺眉:“父親……”
許樹擺了擺手:“不要多問,今晚這事,只當從未發生過。”人家不找他們麻煩,已是他們的運氣了。若是碰到那脾氣不好的,他們許家又有什麽能力反抗?
許昆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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