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還是沈赟三人,還是将沈書知留了下來。
張新寧沈赟朝着沈書知擠擠眉眨眨眼,一副我心有大秘密你快點來問我的樣子,沈書知瞧着一笑,“沈少張少這是獲得什麽神秘寶貝了?”
沈赟依舊坐在沈書知身邊,聞言努努嘴指指周韶寧,“你知道上次我們去救韶寧發現了什麽嗎?”
張新宇插嘴一句,“說出來驚掉你的下巴。”
沈赟接口,“秦家那位竟然壁咚韶寧。”
張新宇捧了一句,“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本來以為要扛上那位才能救小夥伴于水火,結果小夥伴一聲不吭的就掉入戀愛的酸腐坑裏。”
“哎哎,你倆胡說什麽,我才沒談戀愛。”周韶寧本來癱坐在梨花雕凳上,聽他倆越說越不像樣,趕緊直起身打斷話語。
沈赟當做完全沒聽到他說話,繼續開口,“我和新宇做好被暴揍一頓的準備了,結果塞了一包狗糧。真想不到啊,秦家那位的心上人白月光,居然是韶寧這樣的。”
說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周韶寧一眼,有些痛心疾首的開口,“秦家那位的眼光如此獨特,不知我大哥他們被那位壓制了這麽多年,現在感覺還好麽?”
“我大堂哥反正整個人都不好了。”張新宇湊過來,擠到沈赟另一邊,也上下打量了周韶寧一眼,“沒想到啊,我們之間最先脫單的竟然是他。韶寧真是深藏不露哇。”
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損又捧,擠兌得周韶寧癱在椅子上,頗有一種你說任你說,明月照大岡的境界。
沈書知倒是一點都不稀奇,他倆之間的紅線牽着呢,只是按理說秦璟一直藏着掖着不讓人知道他心悅誰,怎麽現在突然追求了?
“随你倆怎麽說,反正我到現在還懵逼着。”周韶寧從前方盤中取了一顆去殼去核的荔枝放到嘴中咀嚼兩下,咽下荔枝肉,又繼續開口,“很奇怪啊,我跟秦家那位面都沒見過兩次,怎麽他忽然就看上我了?”
“還秦家那位?”沈赟打趣了一句,“昨天不是還挺激情的麽,在大庭廣衆之下花好月圓之中親得渾然忘我,連燈光都替你們臉紅。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純情的小韶寧了。”
周韶寧有些不好意思,“你昨天都看到了?”
“可不,昨天本來想喊你去泡吧的,結果到了你公寓門下就瞧見你倆,大兄弟啊,秦家那位不是那麽好惹的,你做好了被壓一生的準備麽?”沈赟說道最後又擔心起來,打趣歸打趣,但是擔憂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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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韶寧,那位可不是個好性兒的,你要是只想玩玩,或者覺得擁有那麽個男朋友很風光,我勸你還是早點分開,不然那位反應過來,你哥可是扛不過的。”
“不是兄弟我倆不陪你扛,我們三個的大哥大堂哥聚在一起都扛不過那位,畢竟那位馬上就是家主了,我們的哥哥們還是繼承人呢。”沈赟也接口一句,兩人生怕韶寧糊塗思想,一時刺激惹了那位,等到後悔就來不及了。
周韶寧攤手,“我都知道啊,可是我拒絕不了啊。我覺得跟他只見過幾次面,可是他對我熟悉得好像認識幾年,無論做什麽都能搔到我的癢處,踩在的底線上不斷撩我撩我,我一個純情少年哪能抵抗得住。不是我軍不堅強,而是敵軍太強大,我也想拒絕啊,可是我只能沉淪啊。”
窗外撲棱棱的飛來一只五彩的鹦鹉。
沈赟和沈書知同樣瞧見了,沈赟驚喜的叫道,“你瞧,好一只美麗的鹦鹉兒。”
周韶寧跟張新宇順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瞧去,果見一只鹦鹉從窗外飛去,直直的朝周韶寧飛來。
“哎呀,”沈赟和張新宇趕緊從身邊抄起一樣東西準備攔住鹦鹉,周韶寧攔住兩位,“不用怕,這是我家的。”
說着伸出一只手臂,讓鹦鹉落下。摸摸它柔順的羽毛,驚喜道,“小彩,你怎麽來了?”
小彩是幾年前他撿到的一只鹦鹉,撿到時這只鹦鹉受了重傷,他當時覺得這只鹦鹉很漂亮,就撿回家了。救助了一段時間,這只鹦鹉消失了,當時他還有些失落,不過一段時間後這只鹦鹉又飛了回來,于是他便養着。這只鹦鹉有時候只會晚上回來,白天不知浪到哪裏去了,有時會在他家呆一段時間,周韶寧都不管他,只是認真做着自己伺主的事。不過他養的這只鹦鹉實在聰明,不僅能夠學會很多詞句,還通人性,讓他有種他說什麽對方都聽得懂的樣子,于是他養成了跟鹦鹉說話的習慣,雖然鹦鹉話很少,但他很滿足,跟他分享了很多八卦。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養了幾年,前些日子小彩又不見了,他雖然不急,但還是有些想它的,因此此時見到它,他十分高興。
周韶寧家養了只鹦鹉沈赟跟張新宇也是知道的,但也沒像周韶寧這般瞧見鹦鹉就認出來的地步。因此聽到韶寧喊“小彩”,放下手心的茶杯和菜單,驚奇的望着它,“小彩這是舍不得你,跟你到這兒來了?”沈赟開口,望着小彩也很是喜愛,“小彩,來打聲招呼。”
“沈小狗,張小胖,早上好。”鹦鹉張嘴就喊周韶寧私下喊的兩人的小名。
沈書知奇異的望着它,像是想笑卻又忍住,鹦鹉當做沒瞧見它的目光,它只是一只鹦鹉。
沈赟和張新宇同時望向周韶寧,張新宇不可置信的開口問,“你私下就是這麽喊我的,周妹妹,我記住了。”
這下周韶寧黑了臉,他們三人一同長大,黑歷史太多,攀扯也攀不完。只是他私下就那麽叫過幾次,小彩怎麽就記住了,就這麽拆了自己的臺呢。
那鹦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小彩,周娘娘私下還怎麽喊過我們?說對了,給你吃榛子。”沈赟誘惑叛變的小彩,想要挖出更多的信息。
鹦鹉很高冷的拒絕了。
“得了啊,再叫周娘娘我就翻臉了啊。”周韶寧很不滿,再說下去,綽號都能堆一籮筐了。
沈書知好奇的望着這只鹦鹉,此時開口問道,“小彩瞧着很通人性啊。”
“是啊是啊,”說道通人性,周韶寧很有話說,“上次我感冒了,還是小彩給我找的藥呢;上上次我急性闌尾炎,是小彩給我撥打的電話呢;還有一次,我被大哥訓了很委屈,小彩還會給我講笑話呢,雖然那是我給他講過的一個冷笑話,但小彩真的很聰明啊,舉一反三,若非建國後不許成精,我只當小彩是只成精鹦鹉了呢。”周韶寧說的哈哈大笑,一邊躲避小彩扇翅膀制止的行為,一邊很堅定的将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完了。
“小彩是很聰明,有次韶寧臨時去外地,要我回韶寧家給小彩說一聲,我當時以為他的本意是讓我養一下小彩,結果真的是給小彩說一聲啊,說了之後小彩就會自己養活自己了。”沈赟也接口說了一句。
秦璟也不扇翅膀了,攔住了周韶寧攔不住沈赟和張新宇,他表現的破綻很多,太通人性就是其中最大的破綻,他們三人只是沒往靈異方面想,而且也知曉輕重,不會到處亂說,故而他的事一直沒被人發現。若是個聰明的,發現了破綻只怕會暗中調查,也就周韶寧以及沈赟張新宇這三個被大哥寵壞了的沒心沒肺的破小孩才會那麽馬大哈,将這個當做秘密藏起來,然後內部分享。
不過他沒想到沈書知這麽簡單就打入了這三人內部,前段時間他常從周韶寧口中聽到沈書知這個名字,當時就留了心,等偷偷的見過這人之後,更是下定決心早點将周韶寧叼回去,他怕晚上那麽幾步,這小混蛋就心裏多了個人。
雖然他不覺得自己很差勁,但少年愛美色,萬一他更喜歡年輕貌美的呢?
之前都是遠遠的瞧上一面,除了覺得這人長得既具有個人特色以及氣質特別出衆很吸引人外,并沒有其他感覺,但是此時近距離接觸,他發現這人初瞧是汪清澈的泉水,再瞧是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再瞧又是汪清澈見底的泉水了,讓人瞧不透。
特別是此時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好似看穿一切,又好似什麽都沒發現,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麽通人性,若非一切都要講究科學,我還以為小彩內裏裝了個人呢。”沈書知瞧着鹦鹉慢悠悠的笑着說道,一字一句的,在最後那個人上加重了口音,聽得秦璟心驚肉跳,目光銳利的瞧着他。
“哈哈,書知,這個腦洞我給滿分。小說中的梗怎麽可能在現實中出現嘛。”周韶寧戳着小彩的肚子,“若它是個人,按照小說發展來說,它難不成是秦璟?哈哈,這完全沒有可能嘛,秦璟那人那麽嚴肅,那麽霸道,我實在無法想象正直老幹部成為賣萌小鹦鹉的畫面,哈哈,只要想想,就總覺得有種莫名喜感。”周韶寧笑得停不下來。
秦璟心累。
沈書知朝秦璟露出個溫和的笑。
秦璟忍不住擡頭挺胸收腹,拿出自己霸道總裁的氣勢。就算他現在是只鹦鹉,也不能在情敵面前失去了氣勢。
沈赟和張新宇也跟着哈哈大笑,他們是在無法想象秦家那位成為小彩的樣子,小彩雖然高冷了點,但跟秦家那位完全搭不上邊啊。小彩還會說冷笑話呢,秦家那位怕是冷笑話都沒聽說過。
作者有話要說:
夭壽啦,小彩變秦璟,我們以前有沒有說過他壞話?三小驚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