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因果循環
面面相觑的兩人雖不大敢相信，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只是此時此刻在此地突然看到了某段因果，總有種特別玄乎的感覺。都說三千年種花看緣分，八百年後結果是造化。可是這段因果可比什麽緣分造化都來得吓人。
鎮定心神後的倆人朝那木屋走去，只是這次卻什麽都沒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挑戰着兩人的思覺神經。令他們不由懷疑難道剛才看到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什麽是真的？所站在之處呢？是真是假？以及他們自己的存在又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一道空靈清冷的聲音（對，時間永遠掐得剛剛好永遠都是就在這時），随即便見之前那位面容豐神俊朗形态卻婀娜多姿的女子憑空出現，帶着些許遺憾，些許幽怨以及些許複雜的情緒道： “你等不必懷疑，一切都是真的。包括你們所在的這個書中世界亦是真的。否則我亦不會為了它而失去一切……”
一聽這聲音淺雪再也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 “你是九河神女？亦是那個創造這書中世界的古神？”
“是”
如此幹脆的回答到令淺雪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吳宇清見淺雪神情糾結不由接着問道：“所以外界天道想滅世是真的？你為救這個書中世界而身死道消也是真的？那麽我和淺雪呢？所謂的天命天選又是怎麽回事？”
吳宇清問完，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所肯定的是真，所疑惑的亦是真，外界天道想毀滅這個書中世界是真，我為救世失去所有亦是真。現在你們看到的不過是我留在此處的一縷殘念，為的是與你等相見。至于為何是你們，自然是有原因的。”
“是何原因？”夫妻倆異口同聲道。
“你們是否有疑惑過，為何第二世的記憶覺醒卻總覺得有些殘缺？為何第一世的事情完全想不起來？”那九河神女未直接回答，卻是一語中的。也不待他們回答便自顧對淺雪說道：“想必你已經創造出你的靈珠世界，那麽我解釋起便方便多了。天道之所以會選擇你二人是因你們本是那個現實世界之人，天資卓絕修為成就有取代天道之勢。天道為了在合情合理的情況下令你等隕落，便安排你們轉世，讓你們到了這書中世界。”
聽到這一解釋吳宇清和淺雪瞬間不好了，所謂的真相一出接一出，之前的都還未完全消化又來一大的，叫人怎麽好的起來。那九河神女似乎也感覺出兩人的心情，“此事也沒什麽不好理解，你是靈珠之主，他是三清傳人。你等若是不隕落那便是淩駕衆生的存在。但在未達到巅峰之前，所有的阻礙只能算作考驗，這才讓天道鑽了空子。不過你們也着實有令天道忌憚的資本。它有心算你們無心，想一石二鳥最終都被你們一一化解。”
雖然之前已經聽說過有關這個世界的真相，但現在親耳聽這個世界的創世神說起仍舊覺得有些震撼，“也就是說我們之所以沒了第一世的記憶是被天道特意封閉的？所以安排我們來這書中救世也是為了讓我們與這書中世界同歸于盡這件事也是真的？”
“這類翻來覆去又沒抓住重點問題別再問了，想想還有其他什麽你們想知道的，一并道來，我的這縷殘念沒剩多少時間了。”九河神女的聲音本就清冷再聽這內容總給人一種不耐煩的感覺，瞬間仿佛溫度降了不少。
這一錯覺令吳宇清和淺雪不由打了寒顫，随即整理了下思緒才問道：“那可有辦法恢複我等之前的記憶？”
“我沒有，能否恢複看你們自己，像你們的天賦修為一樣，被封印的記憶也可靠你們自己慢慢修煉解封找回來。”
“那我的靈珠小世界呢，是否也會招致天道的忌憚想毀滅？”
“自然會，你的存在本就令天道忌憚，更何況你現在還提前創造出小世界來，天道自然想毀而快之。且只要你一死那靈珠小世界便會消散，所以對付你到也不難。只是我的消亡引起了高于天道存在的注意，現在的天道倒是不敢再玩什麽小把戲來對付你，所以暫時你是安全的。不過，天道法則已亂，這個書中世界與真實世界逐漸融合，是否還有更大的危機我已無從得知。以後的一切且靠你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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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淺雪神情更是凝重，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不是身死道消了，為何這小世界還在？”這話的确有些無禮有些不敬，但淺雪的本意是為了了解多點好早日想出對策。
好在那九河神女也不介意，“你的那小世界只是剛成型，無生靈念力支撐，你若一出事你那小世界自然也就消散了。而我作為不死不滅的古神以身死道消為代價若還不能換得我的小世界的安寧，豈非死的太不值了？”
對于這樣的古神淺雪心生敬意，只是仍舊有個問題不吐不快，“我聽說這個世界之所以多災多難是因為你的愛人受天道影響改動了你的本命法典上那個故事的走向，是這樣子的嗎？”
九河神女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不關她事，是我的錯，是我未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不知為何此時淺雪覺得九河神女口中的她指的是之前所聽到的那個溫柔女子。是以沒再多問亦未說什麽客套的勸慰之語，只是內心卻被神女的深情和那迷一樣的感情所打動。所以說女子永遠都是感性多于理性，也更具包容心。
“好了，正事私事均了結，那便不再浪費時間，我的本命法典在我身死前被我特意封印在此，你凝聚心神将它融入你的靈珠世界。相信不久之後你便能将之煉化為你所用。這個世界以後就交給你了，至于天選之人作為你的護道人，切記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信任彼此，萬不可離心離德否則将悔恨終生。”
對于這樣的勸誡夫妻二人均是謹記在心，不過可能是神女語氣中帶的那絲悲恸感染了他二人，令他們有些心煩意亂，緊緊抓住彼此的手不願松開。好一陣子之後淺雪率先說道：“可以讓他試試嗎？我已經有了靈珠小世界，融合你的本命法典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但我夫君就不同，有了你的本命法典，他的成就将無所估計。相信以我和他的力量阻止滅世之禍會更有把握些。”
這一局面倒是九河神女未曾想到的，停頓少許後問道：“你确定？你可知若得我本命法典，你将是星空第一人。且，是這個世界中唯一擁有神格的真神，與真實世界中那些古神一般，是這個世界中比界主還好強悍的存在。你确定要将這樣的機會讓給你的夫君？”
“嗯嗯，非常确定。”淺雪毫不猶豫道。
“你呢？你也願意接受嗎？”九河神女見淺雪十分堅持便問下一旁沉默不語的吳宇清，不過清冷的語氣中似乎帶了點別樣的情緒。
“嗯，我接受。”
“呵，這倒是挺意外的。第一世你們為了無上的權利最終分道揚镳甚至自相殘殺。第二世各自許諾死生不複相見。這一世倒是挺特別的。”也不知神女所指的特別是指淺雪特別傻還是吳宇清特別自私。
吳宇清不管那九河神女是否誤解，只是深情款款的對淺雪說道：“前世的事不管誰對誰錯，你我雖已不記得，但于我而言那定是我的錯。今生我自是不會做出同樣的錯事。我願意接受是因不想你一人承擔那麽大的重擔，我願意接受是想無論何時都将你護在身後，而非只能躲在你的護翼下看你沖鋒陷陣。你若想逆天，我便陪你沖破九霄踏碎虛空，你若想滅地，我便陪你戰盡十殿閻羅屠盡輪回因果。你若想救芸芸衆生，那我護你一起披荊斬棘在你身前為你拼盡最後一滴血。”
面對這樣的告白，淺雪一點都不意外，反而很淡然的說道：“我知道，我懂，你不必解釋。所以你一定要成功，這樣才能護我陪我。”
這一幕看得九河神女不由自嘲卻也欣慰道：“看來是我多慮了。這一世你們之間的感情倒真是牢不可破，如此甚好，倒也不枉費這來之不易的三世情緣。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永遠不要反目為仇。即是如此，我便幫你們一把，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即便救世不成，你們的感情也永遠不要變質……”說完便見一道紫色光芒朝吳宇清體內湧去。
“你，可有何辦法能救你自己？”見九河神女九逐漸變得透明，淺雪心有不忍。
“無妨，很多時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獨的活着。在消逝之前能見到這份不管将來是否會變質的真情令眼下的我十分欣慰。若真有那天你們可以掌控天地，成為至尊的存在，到那時或許還有緣再見。”一直清冷孤絕的九河神女嫣然一笑，讓人有種天地失色之感，卻又透着一股悲涼令人辛酸不已。
“嗯嗯，若有那天，我一定讓你和你的愛人也如同我和我的愛人一般幸福相守下去。”淺雪不知該說些什麽，卻忍不住給出承諾道。或許是她感覺到了九河神女的遺憾，也或許她自己更願這世間永遠幸福美滿吧。不過這一想法着實有些幼稚有些異想天開，但保留最美好的願望不是件很美好的事嗎？
再說吳宇清也不矯情，席地而坐放開心神全力接受那道紫光。因為他知道只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令愛妻活在安樂盛世之中，才能實現心中所有的美好願望。于是，他先以教化神術煉化九河神女的本命法典，後又以造化神術和萬物神術将那已經屬于自己的法典融入的意識海中加以鞏固。如此過了數月，天空中突然風雲變幻，那些本還在仙宮中尋寶修煉之輩瞬間都被抛出仙宮外。随後便見仙宮坍塌化為灰燼，而方圓數萬裏的靈氣均湧入吳宇清體內。自此，屬于吳宇清的小世界也終于完成了，新的幻靈世界誕生，由吳宇清獨立主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