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下-十五

說是拍一張兩張,其實一直拍到了翁寶發小的車過來,阿娜才有點兒依依不舍,但是她也很滿足了。對穆童一陣子的道謝,反倒是弄得穆童很不好意思。

翁寶的發小是個可愛的圓臀臀的胖墩兒,suv型號的車子,他窩在駕駛室裏空間還是有一點兒滿,見到翁寶和阿娜,他笑的有點兒不懷好意。翁寶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別笑了,你快走吧。照顧好兩位客人啊。”他也不惱,嘿嘿一笑,等穆童和于禮關上車門了,他就緩緩開動車子了。

穆童有一點兒不滿于禮上車時靠她有點兒近,在他腰間掐了一下。于禮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胖子一個緊張就要剎車,嘴裏急忙問,“怎麽了!怎麽了?”

穆童這才松開手,說:“沒事兒,我不小心踩着他腳了。”

胖子了然,這才嘿嘿一笑,恢複了車速。于禮不着痕跡的揉了揉腰間的肉,和胖子閑聊,“小哥兒怎麽稱呼?”

“我叫金寶,嘿嘿。”胖子笑呵呵的從後視鏡看兩人,“兩位呢?”

“于禮。”他簡單的介紹,“我同事,穆童。”

熱情好客是苗族人的特點,不僅僅是翁寶,胖子金寶也是個自來熟,他一邊開車,一邊和兩人閑聊,“外面是不是很好。”

“有好有壞,都說花花世界是沒錯的。适者生存,有些人如魚得水,有些人更該喜歡這方淨土才是。”于禮的回答中規中矩,胖子自己反思起來,“那我一定是更喜歡這個地方。”

穆童沒什麽心情參加兩人的交談,她在看兩人的照片。照片可能拍了十幾張,她翻了一遍又一遍,美中不足就是每張照片裏男生都難掩飾不自然,眉間像是有霧。女生笑得輕靈,她的位置剛好怎麽都看不見男生的表情。要是知道男生的心思,她的笑容可能會大步的折分吧。

金寶老是有說不完的話題,穆童看過了照片,就小憩起來。于禮和他也刻意壓低了聲音,說了一會兒,聲音就沒了。

縣城也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金寶把車停在進城的路口。

“于哥,咱們先上哪兒去?我是全程跟着你們還是找個地方等你們。”于禮說話就像是有魔力,把金寶哄了一愣一愣的。兩人一路上熟絡多了,金寶一口一個于哥,一口一個于哥叫的可親了。

“你有事兒嗎?”于禮瞄了一眼穆童,見穆童不發表意見,就問金寶。

“我沒啥事兒,要不是你們過來我就不來縣城了。這正好跟你們過來了我一會兒就去買點兒東西,用不了幾分鐘。”金寶笑呵呵的回頭。

于禮沉吟了一下,看向穆童,“要不就讓金寶帶咱們轉轉吧,要麽咱倆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好玩兒,也不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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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有一點兒悶,穆童把車窗放下來一點兒,呼吸着新鮮空氣心情才好些,“好啊。”

于禮把自己這邊的窗戶也放下來一點兒,方便車裏通風,“那麻煩你了。”

“那有什麽麻煩的,正好我也轉轉,要不在家我爹老是嫌我不出來幹活兒。”金寶又開始喋喋不休了。

三人的第一站,是金寶推薦的一個比較富有民族特色的商店。之所以說是商店,是因為它真的很小。金寶說:“商城裏的東西都是做商務用了,都是賣給你們這些外來人的。實際上質量和價錢都很不合理。也沒有什麽紀念意義。我們真正平日裏用的,還是這些店裏的東西。”

三人陸續走進去,金寶撩起門簾吆喝:“楊叔!楊叔你在呢嗎?”

店裏的東西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穆童初略的掃了一眼,不少物什都落灰了,掩蓋了一些色彩,但依舊引人注目。還有一邊是些銀器,上面也落了灰塵。

“來了來了,喊什麽喊!”老人從後面露出頭,見到是金寶,笑罵道:“我就猜是你個臭小子,老長時間不過來了,今天怎麽想起來看我了?”

“我帶了外面的客人來,你給看看有沒有啥值得人帶回去的。”金寶嘴裏叫着叔,說話倒是不客氣,像是回自己家了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覺得不妥,給兩人搬了椅子,才坐下。金寶的心挺細的,把最上一個有些灰的椅子放在一邊,挑下邊比較幹淨的椅子遞給兩人。

穆童左右的看,這些東西确實很吸引她的注意力。

老人幹枯的手甩了甩水,撩開簾子走過來,臉上笑容燦爛,“店裏來人少,也不那麽幹淨,別介意啊。”

穆童和于禮連連擺手,于禮說:“楊叔客氣了,金寶帶我們過來的,肯定不會差。我覺得楊叔的店比外面那些銀槍蠟頭的店好多了。”

“哈哈,小夥子會說話。”楊叔雖然看起來也是實在人,但身上的商人氣質也不好掩飾。金寶張羅着:“楊叔,你快給客人找找物件,別光站着。再給我也找一個,翁寶要結婚了。”

楊叔嘴裏連連應着,突然一停,有點兒詫異的說,“翁寶要結婚了?和誰啊?阿娜那妮兒?”

金寶沒有說話,楊叔立馬就明白了,一邊挑選店裏的銀飾,一邊問,“誰啊?”

“朵幼。”金寶似乎不想說太多,簡短的報了個名字。

“老王家那個?”楊叔一語中的。

穆童無意聽但也明白了個大概,不過她是個局外人,聽聽也就是了。于禮更是事不關己,他好像看中了一個銀飾,目不轉睛的。

金寶站起來,走到旁邊的貨架上,拿起一個銀質的牌子,嘴裏不滿的嘟囔,“楊叔,你這多長時間都不收拾了,落了這麽多灰。”一吹,灰塵飛飛揚揚的,金寶連忙揮手撣灰。

“诶!我想起來了。這個挺好的!”楊叔說着,從一個銀飾杯子後面拿出一個小銀墜子。墜子看起來挺粗犷的,有一個小缺口,恰到好處。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楊叔就直接用手拂了拂上面的灰,露出底下的字——朵。楊叔看着小墜子,一擡頭看到金寶已經拿了那個小牌子,臉一黑,“你瞅你挑的個什麽玩意。”

金寶據理力争,“我覺得挺好的啊。”楊叔說:“好個屁啊,這牌子用你送?你又不是長輩。”

金寶辯解,“我跟朵幼也算發小了,送個這個也不過分。”

楊叔懶得和他多說,一把從他手裏把這個牌子搶過來,攤開手裏的墜子,娓娓道來,“月寶以前就看中這個墜子了,我就沒給他。要是能經朵幼手給月寶,也過得去。了件心事。”

金寶撇了撇嘴,“當時就說不讓月寶走,他這一走就是這麽長時間,能不能回來了還不知道呢。”

“怎麽說話呢!”楊叔厲聲的說金寶,“你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月寶他爺爺現在那樣你們都不去陪陪老爺子,還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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