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侍寝
拖着酸軟的身子,她回到了尋花樓。而當她看見那個婢女面露苦澀,眼睛還不時往她房間瞟了瞟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又遇到了一個麻煩。無精打采地順着房間的方向看過去,門的兩邊不知何時站了兩個侍衛。她認得,是昨晚追她的一群人之一。
“司徒姑娘想必昨晚很是勞累,不知朕是否占用了姑娘的房間,讓姑娘無處安歇?”
她人還沒進去,裏面的人倒是先開了口。而從他說話的口氣上并不能猜出此人是喜是喜怒,事實上司徒玉也不關心。
推開門去,她不管那人如何想她,不管自己這樣做會承擔什麽樣的後果,只是自顧自地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做雖是這麽做,但她并不打算真的睡着。
入她房間之人乃是皇帝,九五之尊,而她是皇帝弟弟送給他的一個女人,如此作為乃是大逆不道,其罪當誅。可她是誰,幾百年前攪得人界一團大亂的魔頭,又怎會把一個皇帝放在眼裏。她進皇宮只不過是順水推舟地想在裏面找個東西。
而昨天她出去逛了一圈,明為覓食,實則也是找一下東西。若是昨晚壓着他睡覺的人不出現,她或許會應付應付一下這個皇帝。但那個男人出現了,還帶着能讓他靈力全失的東西,就不得不讓她重新思考自己的計劃。今天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讓皇帝處死她。如此,就可以幹淨利落地詐死之後離開皇宮,掃除一點危險。至于她要找的東西,總會有機會的。畢竟時間對于她來講,要多少有多少。
等了好長時間,她都沒有等到那個人來處罰自己。隐隐約約的,只聽到他看書翻頁的聲音,貌似就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軟榻上。再過了一陣子,他在來回地踱步,不久就招了個人進來悄悄說了會兒話。
司徒玉并沒有聽他們講的是什麽,因為懶得聽,想必是關于怎麽處置自己的。兩個人悄悄說完話,皇帝便開門和那個人出去了,徒留她一個人在房間。
她有些奇怪,怎麽皇帝比她想象中要沉得住氣?一個無名無分無權無勢的女人敢這麽嚣張,他也沒生氣。
其實他今天來的目的她也知道。昨日被刺殺,一不明身份地女子悄然無息地坐在屋頂看着他和那個女刺客纏鬥,委實太過恐怖。若是這個女子當時去幫那個女殺手殺他,後果将會不堪設想。面對這麽一個威脅,皇帝自然會盡快搜查一切有可能是她的人。所以今天回來會碰上皇帝,在她的意料之內。唯一處于意料之外的,是皇帝的這個态度。
回想那個人的穿着打扮,是一身白色月牙衫。從穿着上來看,他明顯不是沖着逮人來的。仔細想想。昨天光顧着看戲還真沒注意他長得怎麽樣。今天縱然只是輕輕地一瞥,也被驚到了。
不是他容貌多麽驚豔被驚到,而是被他的氣質所吸引。他太溫和了,忍不住讓她想到了一句詩,“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她想象中的帝王應該是殺伐果斷,唯我獨尊的,而他離自己心目中的帝王形象差的太遠了。當然,一個人的本質并不是通過他的外貌就能呈現出來。每一個年輕的帝王都需要無數人用鮮血為他鋪路,他又能純淨到哪兒去呢?
她是午時回寝宮的,皇帝是下午申時出去的。等到晚上酉時準備就寝時就突然來了淨事房的太監說皇上召去侍寝。
司徒玉雖是意外卻還是老老實實由着侍女打扮完了上了侍寝的轎子。她穿的是半透明的紗衣,裏面的風景影影綽綽的讓人心生癢意。
到了目的地,帶着她來的太監把她送入寝宮後便不見了蹤影。
室內燃着香爐,青煙袅袅,淡淡地充斥着殿內。這裏很大,柱子上紅色的綢緞随着微開的窗戶透來的風不斷地飄着。慢慢走進裏處,掀開攔着自己的紅色輕紗,幾縷碎光從雕花的窗沿裏斜斜的落在上好檀香木的古床上,上面坐着一個年輕的帝王。他穿着紅色的裏衣,那床頭龍鳳雕刻宛若要動了起來。
“怎麽樣,這裏布置的可還喜慶?雖說不如民間嫁娶那般熱鬧,但朕只能這樣來聊表自己的心意!”
司徒玉勾起唇:“陛下做出這般溫柔的攻勢未免有些可惜!司徒玉不是那種稍微給點顏色就努力往上湊的女子。我知道您懷疑我是王爺派來的細作,我也不為自己辯白,只希望陛下不要做出這樣一往情深的模樣來讓我作嘔!”
皇帝并不生氣,起身站起,慢慢靠近她的耳畔,說話時輕輕呵着氣,極盡挑逗:“這樣一個美人,說話怎能如此難聽?你是帝墨軒送給我的女人,朕對自己的女人用點情趣怎麽做是我自己的事,你只需要接受就行了。”
說完,他的嘴咬上了她的耳垂輕舔,司徒玉的臉瞬間紅了。
他的舌頭如毒蛇一般,她推開他,他又纏了上來。兩人不停地重複着這個動作,一點也不嫌累。過了一會兒,皇帝已經不再滿足于此,他手不老實地在她透明的紗衣裏轉了轉,入手之處皆柔軟到不可思議。用力一摟,将司徒玉的腰一把摟住,舌頭攻擊的方向由耳垂轉向了香甜的小嘴。
還沒有被吻上,她已不知何時被他推上了床,也不知何時整個身子都趴到了皇帝的身上。這個姿勢很羞恥,可司徒玉卻又覺得很滿足。把皇帝壓在上面,有一種莫名的爽感。她沒有反抗皇帝現在做的一切!因為她好奇,好奇他究竟想幹什麽,好奇他把她叫過來的目的真的是為了侍寝,與她一夜歡好嗎?
不出意外的,等到兩人唇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一股重力打在了她的後頸。不是那個皇帝,是另一個男人。
司徒玉假裝昏迷,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變為了正常睡覺的頻率。
只見一開始溫柔的帝王無情地把壓在他身上的女人掀落在地,起身從旁邊衣架之上拿起外袍披起,聲音冷的沒有任何溫度:“子淵,你這出戲看的可還過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