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鮮的事物

司徒玉一瞬間消失,等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兩人的呼吸很近,給人一種暧昧的感覺。

“你知道我以前的身份嗎?”

“自是知道。”

“你才見我的時候叫了我月主對嗎?”

“對!”

“那你也知道我并非生來是魔!”

“前輩原是這世間最有機會修煉成仙的靈族!”

司徒玉帶了些自嘲:“是啊,我是被靈族寄予厚望的下一代族長,也是最有可能成仙的靈。原本憑着我的資質,成仙也是早晚的事!可是我卻成了魔,被靈族和魔族所不容,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虞子淵沒有憐憫,聲音中也沒有任何情感:“前輩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是想告訴我,你什麽都不想要,什麽都不想做,讓我心安嗎?”

冷笑一聲:“那晚輩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前輩,晚輩不信!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書籍上的只言片語,晚輩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只求前輩在晚輩還活着的時候能夠好好地與晚輩回歸正道而已。”

司徒玉有些遺憾:“還真是頑固不化,白白浪費了我的感情。”

她無趣地喊來宮女,把沒怎麽吃的早膳給撤了下去,順便讓人送送眼前的這位國師大人,她可沒心情幫國師破案,兩人的合作關系也可以到此為止了,也不計較自己身體裏是否還有天門動的手腳。

國師也乖乖地離開了她的寝宮,似乎來的目的真的只是來質問那麽簡單,司徒玉對這個年輕的天門門主越來越感興趣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除了早上那個小小的插曲,其他時間她都是在睡覺和曬太陽。在宮中,她的生活如一只金絲雀,好吃好喝,很是無聊。

司徒玉扒着指頭,想着晚上宮中吸食宮女生氣的魔會不會行動,畢竟昨天她用靈力救了一個宮女,那個魔應該會開始警覺,說不定還會歇上幾天。至于會不會離開此地到另一處尋找獵物,答案是,不會!

每個魔的脾氣雖不同,但骨子裏的傲氣可是不變的。他們好戰嗜殺,除非把他們消滅,否則就不會更改自己狩獵的地點。不過令司徒玉不解的是,那個魔為什麽要把狩獵處定在皇宮,這是極大的挑釁,他是有了與人族大戰能力了嗎?

仔細想想,那個魔也不簡單,用的是正道的陣法。要不是自己對陣法的了解,根本就不能确定他的下一個獵物在哪裏。也是通過昨天那攤水漬,她才确定那個兇手真的是一個魔,而不是誤入歧途的修真人士僞裝出來的。

目光撇向窗子,黑的濃郁,是邪氣肆虐的好時機。既然虞子淵那麽張狂,她不介意讓事情變得更亂。

想到就做,在自己身上施了一個隐身法便從窗戶翻了出去。

現在的皇宮一到黑夜就變得極為安靜,有了吸食宮女一事,外面就再沒了宮女忙忙碌碌的身影,除了侍衛必要的輪班巡邏。

閉上眼睛,靈氣四散,她在尋找一個陰氣最盛之地。

皇宮已有了幾百年的歷史,每代新皇登基必然會血流成河,冤魂無數。而為什麽沒有邪靈作祟,那肯定是有道法高深之人在邪氣濃郁之地設了法,定了魂。她司徒玉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在設法定魂之地破了它,釋放出從前的冤魂,擾亂虞子淵的思路,讓冤魂和宮女之事合在一起,看那虞子淵會不會求着她幫忙!她要讓他巴巴地趕着破除她身上天門的封靈之術。

靈氣搜尋之處開始變得越來越大,所到之處的陰氣之地也變得越來越多,可總沒有那個最盛的地方。司徒玉有些奇怪,陰氣怎麽會這麽均衡,就像有人刻意這麽做似得。

不氣餒地繼續搜尋,她的臉開始蒼白。收回靈力,她累的快要倒在地上。

不敢相信,找個地方竟然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她甚至把整個皇宮都籠罩在自己的靈力之下!可,還是沒找到一個陰氣最盛的地方。

皺眉,不知怎的,她想起了上次把自己壓在假山上動彈不得的男人,想來皇宮也是越來越有趣了。沒想到沒出世的這幾百年,已有了很多新鮮的事物!

雖然沒有找到陰氣最盛之地來捉弄虞子淵,可司徒玉并不甘心如此回去。她快速地來到案發現場,黑壓壓的地上躺着三具白骨,旁邊是淩亂的假山,烏鴉還呱呱地叫着,俨然有了墳場的感覺。

踱步到屍體旁邊,司徒玉正在考慮自己要在上面動什麽國師大人發現不了的手腳呢?

思考了半天,她露出狐貍般的笑容,嘴中正在念咒,就有一個人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原以為是虞子淵在這兒蹲點,可是那人卻越走越遠,似是要通風報信一般。

嘆息一聲,一個飛躍,她已經到了匆匆忙忙要報信的人身前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相貌清秀的宮女。

很明顯,她并不是虞子淵的人。而且表面看起來柔柔弱弱渾身哆嗦,實則眼睛閃過一絲狠光,印堂還有不正常的青色亮光。司徒玉猜測,這人應該不是魔的獵物,而是魔的幫兇。

正在她要敲打一番的時候,那女子就張開嘴‘啊’的尖叫起來。那聲音大的很,等司徒玉想要封住她嘴的時候,不遠處巡邏的侍衛已經把她團團圍住了。她低估了小宮女的嗓門和膽色,難道不怕與自己對質時把自己搭進去嗎?好歹自己有國師和這具身體的小情人後臺,而她什麽都沒有!

宮女尖叫的後果,是那些侍衛把她和小宮女都抓進了一間牢房,等着天亮的時候皇上發落。

坐在牢房裏,她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畢竟自己被天門囚禁于玄華洞幾百年了。

她坐在草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清秀的小宮女:“喂,小宮女,你與作案的兇手是什麽關系?”

小宮女沒有理她,大大的眼睛看着牢門,一臉的生無可戀,像是接受自己快死的事實。

“既然你不說,就讓我猜猜!”

沉吟片刻,擺出思考的模樣:“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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