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劫
離虞子淵強喂她吃飯已經隔了三天了,司徒玉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成仙了。除了平日洗漱如廁有丫頭服侍之外,一日三餐卻都沒有。那厮對她的承諾不能兌現,其他倒記在心裏。
肚子餓的咕咕叫,她卻有骨氣的沒有破口大罵招來那表裏不一的男人。頭一次對人類的身體那麽怨念,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也就罷了,偏偏還對饑餓那麽敏感,不吃飯就會死人。那個男人當然不會讓他死,不給她飯吃不過就想教訓自己而已。
開門的聲音響起,她以為是正常服侍她洗漱的丫頭來了,誰知那來的人竟然是虞子楚,虞子淵稱為弟弟的家夥。
今日他打扮的很花哨,火紅色的衣服暗紅色的頭發美麗的五官深紫色的眼睛,讓她怎麽看都不覺得是那個男人的弟弟,反而是豢養的男寵。
“妖孽,我來看你了!”
虞子楚漂亮的眼睛往上挑,嘴角含着笑意,很是美豔,看起來更像男寵了。而且,誰是妖孽?看打扮他才更像妖孽吧!
“妖孽,我知道你三天沒吃飯了,我可是帶了好吃的來看你了呦!”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
司徒玉鼻子輕微的嗅了嗅,是烤雞的味道。不禁咽了咽口水,她還是頑強的把頭轉到另一邊,不屑道:“拿着你的東西滾,你和你的哥哥一樣惡心!”
虞子楚笑嘻嘻的說着她的話道:“是是是,我是和虞子淵一樣惡心,那這只雞你是吃還是不吃呢?”
司徒玉正要爽快的拒絕掉,那貨就陰險地把包裹除掉,露出被油紙包住的烤雞。
雖然她把自己的頭轉到了一邊,可餘光還是看着那裏的。黃燦燦的雞流出鮮嫩的汁水來,三天沒有吃過飯的司徒玉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了!
“妖孽,你要還是不要啊?我可是難得來這一趟哦!”
“我……我……”
內心正在糾結,正打算先吃為上從長計議時,虞子楚手上的雞竟然摔飛了出去。
“虞子楚,出去!”
說話之人是虞子淵,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的,不過被摔飛的雞一定是他的手筆。
虞子楚也不生氣,只是略為遺憾地說道:“哎,真是可惜,你怎麽現在來了呢?白白浪費了我一只雞!”
虞子淵繼續冷眼凝視他,手上還拿着清淡的食物,完全沒有那只香噴噴的烤雞來的吸引人。
“妖孽,今天不是個好日子,我過幾天再來找你哦!”
話一說完,他哼着小歌就走了出去,跨出門檻的時候還挑釁地看了虞子淵一眼。
虞子淵在他身影已經消失之時來到了她的床邊,還把掉地上的烤雞踢得更遠了一點。
司徒玉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給她帶來的食物。雖然剛剛瞟看了一眼,已經大概知道是些什麽。可真真看見面前只有粥和幾盤全素的小炒之外,還是有些失望。
虞子淵看出了她的心思,耐心給她解釋道:“你三天未曾吃飯,葷腥的食物不可沾,胃會受不住。”
司徒玉癟了癟嘴,沒有說話。
掏出粥碗裏的小勺子,他伸到了她的嘴邊。
猶豫了一會,司徒玉覺得不管自己接不接受,面前這男人都一定會讓她吃,所以還不如自己聽他的話,自動張開嘴巴吃。這不是服軟,而是在為做一個合格的漁翁創造機會。若自己在他面前開始變乖。那說不定他就會放下自己的戒心,乖乖與小皇帝鹬蚌相争!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把那碗粥喝掉了,還有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
“你還想吃?”
司徒玉不說話,也沒有否認,她确實還想吃。
“不行,粥雖清淡,卻也不能多吃,不然胃會撐!”
翻了個大白眼,怎麽人這麽麻煩,這不行那不行的,動不動就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他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收起碗筷,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要離去。
“哎……”
司徒玉喊住了他,而他沒有轉過身,只用背影對着她。
“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
虞子淵沒有回答,轉身又要走。
“皇上給你的三天之期過了,看你今天的樣子,是在皇宮找出兇手了?”
虞子淵照樣沒有回答,這次還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房間裏,啪嗒一聲,房門關了起來。
司徒玉有些惱火,看樣子是暫時得不到自由了,也不知道外面皇宮中變成什麽樣了。
她無聊之餘開始回憶她破印後的日子,有些後悔來到宮中。是不是不在宮裏就可以不用碰見虞子淵,不碰見他的話自己靈力就不會被封,也不會被綁在這個鬼地方。
她以為自己比他大了幾百歲,要耍計謀也是她耍他,結果卻恰恰相反,她要改掉自己這個自大的毛病,一定不能小看那些個小毛孩。
吧唧了一下嘴巴,她困了,開始睡覺。既來之則安之,她開始睡起覺來,反正已經到了今天這步田地,還是乖乖的養精蓄銳吧!
子時,正是生物進行深沉眠之時,一身黑行衣的男人利落地穿梭于這個府邸之上,最終停落于關着司徒玉的房子之上。
那人似乎是有目的的,落于那座房子屋頂之後就不再去其他地方,開始一心一意地掀開房瓦。
眼睛朝裏面看了看,通過窗外淡淡的月光,他确認是被鎖着的姑娘後,就開始将瓦掀的更多,直至能容下他這個人。
司徒玉也不知今天晚上為何會睡得這麽香甜!喝了那碗粥之後,出奇的做了一個美夢。內容是她把虞子淵狠狠的踩在了腳下,那個男人也沒了骨氣,不斷地向她求着饒,旁邊還站着很多的文武百官,那個皇帝赫然站在其中,變成了自己的下屬,夢裏的整個天下都成了她的所有物。
當然,除了自己身體像被什麽東西扛着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完美。
暈暈乎乎地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房間,而是一個樹林,她的手腳也沒了那些鎖鏈。
“你醒了?”
對她說話的是一個少年,語氣倒是老氣橫秋的,臉卻稚氣未脫,不禁讓人懷疑他是否成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