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壞好事
周招婿不由的往後縮了縮,雙手抱胸,怎麽目标又對準自己了?一慌,一不小心踩到了白雲裏的腳,要在平時也沒什麽,當下她體力還沒恢複過來,一個重心不穩,險些後坐到了白雲裏身上。又一個投懷送抱。
或是女上男下。
好在她及時用盡所有力氣,兩手撐住了,屁股背對着身下的白雲裏,臨時搭了一座別扭的拱橋。趁拱橋沒塌前,忙往旁邊一翻,總算沒有再壓到白雲裏身上。不然就真洗不清她色女的罪名了。
擠在門口的那一衆粗壯漢,卻不這麽看,心中淫蕩,不免又笑。這小妮子。
“把她拉出去。”楊二刀也實在拿她沒脾氣,朝門口的弟兄們喝道。
粗壯漢們得令,自主進來兩個,很默契,一人一只腳,拖着周招婿就要出去。
周招婿拼命掙紮:“我不要,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何必羞辱人。”
無奈體虛沒力,眨眼間就被拖走了。
剩下的粗壯漢們自知沒有再在門口站下去的理由,紛紛自覺離開。懂事的那個,還不忘把那扇簡陋的木門給掩了掩。
“好了,終于只剩你我了。”楊二刀邪惡地看着半躺在鹽堆上一動不能動的白雲裏,嘴角又流出了那該死的微笑,“剛才就當是兄弟幾個給我們鬧洞房了。放心,二爺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一刻白雲裏反而異常冷靜,擺在他眼前的無非兩條路,要麽受辱後無顏再活在世上,自我了斷;要麽堅強地活下去,只要一有機會,定讓他千百萬倍的償還。他選擇了後者,這就是他。
受辱自殺,不是他的性格。
有仇必報才是。
哪怕這個辱,比殺了他還疼。
楊二刀沒想到,就在他情難禁打算附身下去的時候,白雲裏自己也閉好了雙眼等着他來享用,砰地一聲脆響,那扇簡陋的木門突然崩裂散架,顏參竟右手拎着周招婿猛沖了進來。
怎麽回事?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顏參右手緊緊拽着周招婿肩膀的衣服,滿面通紅,像是在拼命隐忍着什麽。
周招婿有點被他吓到,哆哆嗦嗦的說着:“他說、他說他叫顏真,是、是拿恨莊的三公子,他說、他還會來看我的。”
“你沒有騙我?”
“沒、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
顏參一把放開她,周招婿重心不穩,險些又摔倒。
“我三弟真的在你那?”顏參回身解開白雲裏的啞穴,激動問道。
他的父親顏回一共有兩位妻子,他跟姐姐顏實由大夫人所生,在他們之上,還有一位由二夫人所生的大哥顏傑。
姐弟三人同父異母,感情十分好,沒有絲毫的間隙。尤其二夫人在四十歲那年,經歷九死一生又生下一個小公子顏真,一家人簡直幸福融洽到了極點。
可惜好景不長,短短才五年,一夜之間他的爹爹兩個母親,哥哥姐姐,嫂子姐夫,侄兒侄女,以及妻子跟最小的弟弟,全部離他而去。一家人只有他一人獨活了下來。
尤其是他剛有七個月身孕的妻子跟才滿五歲的三弟的死,對他的打擊最大。他一度沉溺在這種難以承受的痛苦裏,幾不能呼吸。整整兩年後,才慢慢重新振作起來。
可是當下,他竟然聽說自己最疼愛的弟弟還活着,這是真的嗎?真的嗎?
十年前他二十歲,如今也才三十。
十年前三弟顏真才五歲,如今也該十五了吧。這是真的嗎?
長期的仇恨,突然聽說身邊還有個親人,這種震撼無疑是巨大的。
顏參直覺得自己就像一塊十年的寒冰,驀地有人朝他伸過了一只溫暖的手。瞬間融化了。
或者他像是一樁早已凍死十年的枯木,陡然有人給他吹進了一股暖風。當即複活了。
仇恨再大也沒有親情大。
“說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顏參朝白雲裏大喊。
白雲裏有點蒙,他對這事一無所知。他清楚的記得爹爹曾跟他說過,當年的那場屠殺拿恨莊只跑出去一個人。現在怎麽又多出了一個什麽三弟?不由的看向周招婿。
“看來你不知道。”顏參像是洩了氣般,但好在身邊有人知道,轉身對向周招婿,“你把具體的情況再跟我說說。”
于是周招婿又把晚邊顏真送飯進地牢,她所能想起的細節,細細地說了一遍。
越聽顏參越激動,而楊二刀看向周招婿的眼神則分明越想就此殺了她。只因她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他從七年前開始潛伏在七星莊七莊主餘林身邊,餘林平時最疼白雲裏,經常帶他一起玩。從11歲到如今的18歲,可以說楊二刀是看着白雲裏漸漸長大,漸漸梨樹開花的。他對這朵自己親眼看着長大的雪白的花朵,垂涎已久,本以為今晚終能如願以償,卻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的大胸小妮子破壞了。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今)……
分班考,顏似玉邢如風分別排在最末兩名,按說他倆沒資格坐在第三排的最後桌,應該坐第四排的最後桌。确實也有人不服,瞪他們示意他們坐到他們該坐的位置去。
邢如風膽小,打算息事寧人,正想站起挪位,卻被顏似玉一把按住了,平視着那人,也不說狠話,只說:“我就坐這了,你怎麽着吧?”
那家夥也占着自己體格威猛,要給他一些苦頭吃,但被一旁的女生拉走了,說算了算了,反正都是最後排。這才沒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