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連忙跑到客廳，先把咖啡煮上，然後到廚房裏乒乒乓乓的做了一頓漂漂亮亮的愛心早餐。看見王朝脫下來的髒衣服，他翻箱倒櫃的扒拉出幹洗劑噴了擦，擦了又噴，然後熨的板板整整，挂了起來。看着自己的傑作，沈暮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
“喲，你還會做這些！”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把沈暮吓得打了個激靈。
“王，王總，您醒了？早，早餐好了，咖啡也好了，您坐，坐！”沈暮語無倫次的邊說邊走到飯桌前拖出了一張椅子，緊張的腦門兒上滲出了一層細汗。
王朝徑直走了過去，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看着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早餐，王朝露出了一臉驚詫。
“這……都是你做的？”
沈暮把咖啡端到王朝面前：“怎麽？我看起來不像？”
“真不像！”王朝夾起一塊煎蛋咬了一口，外焦裏嫩，鹹淡适中，沒有個幾年烹饪經驗絕對掌握不好這種火候。
“怎麽樣？好吃嗎？”沈暮眼睛亮晶晶的問道。
王朝點了點頭，說：“十多年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煎蛋了。”
“嘿嘿，喜歡就好，喜歡就好。那什麽，你先喝點咖啡，我有點兒事想問你。”沈暮坐在王朝的對面，不自在的直搓手。
“什麽，你問。”王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絲絲香濃，真是妙不可言。
“昨晚……我們……沒……那什麽吧？”
沈暮此話一出，王朝一口咖啡噴了出來。沈暮連忙抽了幾張紙巾颠颠兒上前給王朝擦嘴。王朝一把搶過紙巾，一邊咳嗽一邊讓沈暮滾遠點兒。
“嘿嘿，瞧見您這反應，我就放心了！”沈暮舒了一口氣，他就知道自己再喝多也不會糊塗到那個份兒上的。
“趕緊吃飯，今天一早有個會不能遲到！”王朝沉着臉說道。
“哎！”沈暮抓起一個雞蛋餅就塞進嘴裏，“喝粥喝粥，要是不習慣中式早餐，還有牛奶和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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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國人，不習慣中餐習慣什麽？”王朝白了沈暮一眼，想起他昨晚那個熊樣兒，又有些于心不忍。
“喂，昨晚你送我回來的？”沈暮問。
“都特麽被你灌倒了，我不送你誰送你？”王朝沒好氣道。
“那……你怎麽還睡這兒了呢？”沈暮賤兮兮的問道。
“你問我？”王朝瞪着沈暮，夾起一塊鹹菜就丢了過去，“你特麽還好意思問我？昨晚誰特麽哭成那個熊樣兒死抓着不讓我走？”
“我？”沈暮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質疑的問道，“我哭了？卧槽，我說什麽了嗎？”
王朝喝了一大口咖啡，慢吞吞的咽下去，又掏出一根煙征求沈暮的同意。沈暮連忙拿起打火機巴巴上前給王朝點上，然後點頭哈腰的說道：“爺，您就告訴我昨晚我都幹什麽了行不？”
只見王朝慢條斯理的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急得沈暮恨不得上去掐他。
“幹倒沒幹什麽，就是一晚上都在念叨一個男人。看不出來，你這種花心大少也被人抛棄過。”王朝此話一出，沈暮的表情立刻凝固了。他驀然想起昨晚遇見肖廷的事，然後記憶像潮水一般湧入他的腦海，浪潮之兇猛讓他難以招架。
17.清醒
“喂，你沒事吧？”王朝發覺沈暮情緒不對勁。
“沒事。”沈暮清醒過來，但表情明顯跟剛才不一樣了。這樣的沈暮，倒讓王朝覺得不自在了。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王朝小心的問道。
沈暮仰起頭幹掉了一整杯咖啡，然後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痞笑，拿起一根筷子敲起了碗，搖頭晃腦的唱了起來：“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流，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風四漂流。”
沒想到90後竟然也會唱這老掉牙的歌兒。此情此景再聽這首老歌，竟然別有一番滋味。瞅着沈暮那欠抽的樣子，王朝忍不住一笑，拿起咖啡壺給沈暮添了咖啡。
“喲喂，神仙哥哥，剛才您那是笑了嗎？”沈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着王朝那張精致的臉。
“滾！好好吃飯！”
“唉，大老板可真會刁難人。又讓人好好吃飯又讓人滾，又讓人出業績，又不讓人了解和接近……唉，下屬真難做！”
王朝知道沈暮在指桑罵槐說什麽，壓根不理他，悶頭唏哩呼嚕的把粥給喝了。
“這是什麽粥這麽好喝？怎麽煮的？”
“皮蛋瘦肉粥。我煮了一個多鐘頭，各種火候切換，不同節點放不同的食材，不同時間要攪拌要蓋蓋還有……”
“得得得，真麻煩！”
“我如果不告訴你多麻煩，你怎麽會知道我為了做這碗粥付出多少心意？如果不了解下屬的個性和長處，又怎麽能人盡其才，讓他們死心塌地為你服務呢？薪水是重要，但是總有出得起更高薪水的公司。你是想要忠于薪水的員工呢，還是忠于你的？”
王朝一愣。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下屬，竟然在玩笑之間，如此入木三分的點醒他。
王朝掩飾着心裏的驚濤駭浪，不動聲色的說：“昨晚他們沒少跟你抱怨吧？就一句好話都沒有？”
沈暮睜大眼睛察言觀色道：“有……好話可說嗎？”
“滾！”
“可是……這是我家哎……”
“……好，我滾！”王朝尴尬的站起身來就去取熨好的衣服。
沈暮連忙跟了過去。
“老大老大別生氣啊，我可都是實話實說。如果你這個态度，以後可就連這種真話都聽不到了。”沈暮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這裏是中國，中國！王朝一再提醒自己要融入國內的職場文化，可總是不由自主的就回到了過去的套路。
他不得不承認，沈暮提醒的對。而且這種話，也只有沈暮敢對他說。如果他再甩臉子，以後可能就真沒人敢跟他說真話了。
王朝總歸是理性的。這些年的成功并沒有沖昏他的頭腦。就是因為他的理性和實際，讓他顯得有些冷血和不近人情。因為金融戰場是十分殘酷的，一着不慎，滿盤皆輸是常有的事。東亞輸不起，王朝更輸不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必須沉下心來，好好運營。而在中國搞企業帶團隊，攻心勝于一切。這麽重要的一點竟然被他忽略了，還要一個小他那麽多的下屬來提醒，想起來都有些汗顏。
王朝拿着幹淨熨帖的衣服，聞着幹洗劑淡淡的清香，心情平複了一些。他轉過身來，面對着沈暮問道：“大家情緒這麽大，是我沒有做好。我會調整工作方式，讓大家更有歸屬感。”
這自我反省做的，讓受寵若驚的沈暮愣了半天。就差跪在地上三拜九叩謝主隆恩了。本來他還有很多想說的，瞬間覺得什麽都不用說了。一種頻率共振的快感，讓沈暮感到興奮。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一前一後的出了門。看到兩個人神采飛揚的上了車，躲在不遠處的王廷攥緊了方向盤，手指關節發出了咯咯的響聲。他悄悄的跟了上去，直到親眼看着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CBD大廈，這才掉頭回去。
開了一上午的會，沈暮原本的頭疼更嚴重了。午飯時間老K湊了過來，直問沈暮老板昨晚是不是沒回家。
“靠，這你都瞧得出來？”沈暮瞥了老K一眼。
“他衣服領帶都沒換，還是昨天那套。喂喂，你不會把大老板拿下了吧？”老K一臉八卦兩眼放光的問道。
“滾犢子！老子是那種人嗎？”
“你就不是人！”老K不客氣的埋汰道。
“我靠老K，我在你眼裏的形象原來這麽不美好？來來來，We need a talk.（我們需要談談）”
“滾滾滾，別跟我拽英文，這兩天看Policy（政策制度）看的我都快吐血了。喂喂，昨天你不是見到肖廷了嗎？老情人這麽多年沒見，說什麽了？”老K試探性的問道。
說完這話見沈暮一臉陰沉的瞪着自己，他立刻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嘴巴。
“當我沒問，我什麽都沒問。”
只見沈暮眼瞅着就要爆發，突然噗嗤一聲笑了，“操，憋死我了！”
“你丫的，吓死我了。”
“都過去多少年了？誰還在意那點兒破事兒？沒緣分呗。”沈暮一邊扒拉快餐一邊說道。
“喂，既然你都不在意了，就別怪我多問一句哈。當年…….你跟那個體育生到底睡了沒？”老K八卦的問道。
“肖廷走之前還是走之後？”沈暮滿嘴飯一邊嚼一邊問。
“卧槽，這麽說你還是把他睡了？”老K激動道，“怪不得肖廷走的那麽堅決！”
“喂，跟肖廷在一起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