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們好多年沒見了。”王廷解釋。想到昨晚那副場景，心裏就莫名怒火中燒。他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來搶他心愛的東西的，就都是敵人。
過去王廷不這樣兒。但是自從那一場死裏逃生，他的價值觀全變了。
他明白了想要的一定要自己去搶，否則就算是悲痛至死也不會有人憐惜。沒有人會你的得失和悲喜，就算死了，也不過換來幾滴眼淚。別人的生活還在不斷前進。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守護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值得信賴。
他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只會自我傷害和默默舔舐傷口的小羊羔。浴火重生加上多年商場歷練，已經把他錘煉成一只會從別人嘴裏争食吃的狼。必要的時候，他甚至會把敵人咬死，絕不留情。只是，除了他的敵人，沒人察覺到他的陰狠。在別人眼裏，他永遠是那個善良，溫和，與世無争，可以為了愛去死的浪漫才子。
再一次遇到沈暮，是上天的恩賜。他絕不會再允許失而複得的人再一次被別人奪走。無論這個人是誰，他都不會手軟。
“你跟他很熟？”王朝突然問道。
“同學，怎麽？”
“離他遠點兒，他不是什麽好東西。”王朝瞅了王廷一眼，逆着光線，他的美真的讓人淪陷。每每看到這張臉，王朝就會想起他那虛僞陰毒的母親。所以對于美的東西，他一向絕緣。包括沈暮，這種仗着一張帥臉就桃花泛濫四處留情的浪子，在他眼裏像那個勾搭他父親，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女人沒有兩樣。
“什麽時候開始，我哥也愛管人閑事兒了？”王廷口氣雖然平淡，卻透露出一股諷刺，“看來人都是會變的。”
王朝一怔，沒想到一向溫婉乖巧的弟弟竟然說出這麽譏諷的話，而且還是對他。
“我只是善意提醒，聽不聽随你。”王朝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
“那天哥在太子灣打架是為了他吧？”王廷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讓王朝頓住了腳步。
操。原來他這是吃飛醋呢！這事兒還真特麽一句兩句解釋不清。嘿，邪性了，為什麽要跟他解釋清楚？自己今天這是怎麽了？
王朝擡腳就走。他就不明白了，這個沈暮到底哪裏好，天天在外面風流浪蕩，還這麽多白癡往他身上撲。別人傻也就罷了，連他弟弟也發神經。操！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哥，昨晚我可沒幫你請假，今晚早點回去請罪哦。”王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21.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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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麽大火，回到辦公室點上煙，覺得煙都不對味兒了。他松了松領帶，把煙狠狠地掐滅在煙灰缸裏，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把沈暮給叫了過來。
“你特麽到底想幹什麽？”
沈暮一進門兒，就被吼懵逼了：“什麽什麽？我下去了沒多會兒啊，報告我改完了！”
“少在這裏揣着明白裝糊塗，你知道我指什麽！”王朝盯着沈暮一袖子的血呵斥道。
沈暮當然知道他指什麽。但他不傻。他知道在這種不平等的階級地位下說什麽都無濟于事，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索性他就把傻裝到底，只要不承認，誰又能奈他如何。
沈暮賤兮兮的回道：“Boss，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的culture (企業文化)是什麽來着？To be frank.（坦誠的）To be straight .（直接了當的）To be friendly……您有話直說行嗎？我這酒還沒醒透呢，實在悟不到您的雄韬偉略。”
“哼，跟我講Culture ，你做得到嗎？你To be straight一個我看看？ ”王朝回敬道。
（Straight有多重意思：直截了當的，直的，異性戀者。）
靠，在這兒等着我呢！沈暮心裏暗罵，跟智商高的人過招真特麽累。如果不跳槽來東亞就什麽爛事兒都沒有了。不，是如果不碰到這位閻王爺就萬事大吉了。可是碰也碰了，跳也跳了，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他不知道這句至理名言是出自哪位明哲之口，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肯定跟他一樣苦逼。
“總裁大人，您把我叫來不會就是讨論我直不直這事兒吧？我知道您工作量不飽和，可我真的很忙的。這個話題，咱還是留到太妃吧讨論吧哈。如果沒別的事兒我先回去了哈。”沈暮說完轉身就想溜，只聽身後傳來啪的一聲巨響。王朝狠狠地拍響了桌子。
“沈暮！”
一聽他叫中文名肯定就沒好事，沈暮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
“我警告你，你在外面搞三搞四就是搞牲口我也不管，但是你特麽少搞到公司和我家裏來！否則我絕對要你好看！”王朝怒不可遏的吼道。聲音之大，已經驚動了門外的人。不少同事紛紛望過來，朝透明玻璃門內的沈暮投來同情的目光。
沈暮笑了，只是有些冷冽。
“是！公司有公司的規定，你是老板你管得着。可是哪條制度規定我不能搞誰了？”沈暮今天是豁出去了。他已經盡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了，其實他想說的是：去你大爺的，老子工作你要管，老子的雞巴你也要管，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我就是規定！”王朝一個箭步沖了過來，鼻子對鼻子的對沈暮說道。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沈暮也吼起來，聲音響的辦公室外的人聽的一清二楚，一個個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這才上班第二天就跟總裁杠上了，也就他沈暮有這個種。
“總之王廷你就是不能碰！”
“憑什麽？！”
“他玩兒不起！”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玩兒不玩得起用不着你來做決定！”
只見王朝兩眼噴火，血脈噴張，掄起拳頭就朝沈暮揮去。沈暮踉跄了一步，差點被打倒。颌骨碎掉一樣的疼，夾雜着口裏的腥甜，他憤怒的瞪着失控後反應過來的王朝，兩眼通紅。
“打夠了嗎？不夠再來一拳？咱倆之間就扯平了！”沈暮冷冷的吼道，“來啊！”
王朝出手之後便懊悔自己的沖動。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為了那個不知道有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做出這樣失控的舉動。這種暴虐的行為，跟他那個剛愎霸道的父親有什麽不同？他沒辦法認同這樣的自己，更沒辦法承認自己傳承了父親的暴虐基因的事實。童年時候的家暴場景，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那些恐怖的，灰暗的，傷痛的過往，像洪水一般将他沒頂，無法喘息。
“Sorry……我……”他想說些歉意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不打了嗎？那我可以走了嗎？”沈暮問。
“他為愛情自殺過……”王朝的面色松了下來，聲音有些無力。
沈暮的心一緊，突然理解了王朝保護弟弟的心情。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外界傳的那麽糟糕。但是他無論如何不能告訴王朝，他就是那個讓他弟弟自殺的人。否則，他現在就可能被他滅了口。
“他是個執着的人，我不想他再受任何傷害。你那麽招蜂引蝶，想要什麽樣兒的沒有？你也怕麻煩不是？我敢保證，惹上他将是個大麻煩！”
招蜂引蝶？靠。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埋汰我呢？他有多麻煩還用你來告訴我？你跟他在一起才幾天？我跟他多長時間？教育我，你還早着呢！
沈暮就這樣人家說一句，他心裏頂十句。結果氣兒也順了，腰也不疼了，一口氣能爬十樓了。剛才那些壞心情，全都不翼而飛。
“行了你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那樣兒的高枝兒我攀不起，爬上去了也硬不起來！”沈暮啐道。
王朝終于松了一口氣，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他終于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這貨了，他的确有他的過人之處。
“呼——終于笑了。給您這位主子做下屬可真不容易，出得了力，還得挨得了打。也就我這種國際化水陸空三栖人才，才勝任得了。不給我升職加薪您對得住我嗎？”
沈暮擡手揉了揉麻木了的左臉，逮着一塊能反光的東西就照，“腫了沒腫了沒？卧槽，都紫了！我的撩漢神器啊啊！你賠我，賠！”
沈暮像個孩子一樣耍着無賴，三言兩語力挽狂瀾，化解了方才的危機和尴尬。這樣的氣度和智慧，令王朝對他又一次刮目相看。第一次，他對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小屁孩有了欣賞之心。
王朝并沒有察覺，自己正在一寸一寸的淪陷。當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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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肖蕭
沈暮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