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不管怎麽樣，我會站好最後一班崗。委屈您再忍耐我這廢物一個月。”沈暮有氣無力的說完轉身走了。
王朝望着沈暮的背影，松了松領帶。他放下筆，重重的往後倒去，倚在了靠背上。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情緒居然這麽輕易被這個小下屬影響，甚至差一點影響了他的計劃。這樣的覺察讓王朝感到煩躁不安。
26.奮鬥
沈暮拿着被噴成狗屎的方案回到了座位上。他有氣無力的坐在位置上，一句話也不想說，一動也不想動。在職場混了五年，還沒遭受過這麽惡劣的指責和羞辱，他需要時間來消化。
沈暮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他眼裏竟然是這麽一副垃圾形象。他更沒有想到，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竟如此在意這個男人的看法，并依賴上他的認可與評價。這個發現讓他感到恐慌和沮喪。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那年王廷悄無聲息的離開一樣，像被命運強奸了似的，除了覺得自己傻逼之外，沒有任何回天之力。
這些年他一直懼怕親密關系，就是在逃避這種感覺。他不想再做傻逼，不想心情再被人牽着鼻子走。哪怕王廷再一次出現在他生命裏，他明白他也再回不到過去那種狀态了。
有執着就會有傷害，沒有執着，就不會有痛苦了吧。縱使身外狂風驟雨，我心如如不動如止水，就不會受起影響和戕害。或許，這就是從苦裏解脫的根本之道吧。沈暮悟到了這個道理，便開始訓練自己的心。他樂此不疲的出入情場驗證着自己的觀念，磨砺着自己的心。他以為他已經強大到刀槍不入的境界，可是他錯了。
他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如如不動，而是逃避和麻木。他以為把心磨出厚厚的繭子就可以避免傷害，其實，只是沒有碰上利刃罷了。
如今，王朝的出現便是這柄利刃，割的他心髒生疼。這不得不讓他開始質疑自己的免疫系統。思前想後，他終于想通了。一定是他的心還不夠強硬，他決定迎難而上，把繭子磨的再厚些。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把心磨砺成金剛石，堅不可摧，刀槍不入。職場即道場，考驗自己的時刻到來了！
沈暮重新振作起來，全身心的投入到戰鬥中去。他們不斷的走訪客戶，開展各類市場活動，加大線上線下的産品宣傳力度，提升品牌的認知度。一個月來，沈暮幾乎不眠不休，浴血奮戰，最終的業績已經遠遠超出了大家的預期。但是，離年度目标的月平均值還差一大截，畢竟，這是最艱難的産品導入期。
眼瞅着截止日期越來越近了，業績還是不見起色，沈暮整個人焦躁不安起來。他真的不想失去這份工作。第一，他真的想搏一把，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第二，他每個月有一萬多的車貸和房貸要還。如果真的失業，在還沒找到下家之前，他将面臨巨大的經濟壓力。這是現實的生存問題，在這些問題得到解決之前，他沒有任何資格談尊嚴，談理想，談情懷。所以，在他職業生涯的第一場危機來臨之時，他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慌與焦慮。
天色晚了，辦公室裏的同事們都陸陸續續的下班了。沈暮坐在辦公桌面前，盯着那盞陪他奮戰了一個月的LED臺燈，陷入一種莫名的絕望感。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眼瞅着三千多萬的差額，沈暮已然是無力回天。
這一個月來，他把能找的客戶，能靠的關系和朋友全部都找遍了，五千萬的銷售額已經是他的極限。如果能把自己賣了換來三千萬，他也絕對不會猶豫。可是，他哪裏值三千萬。沈暮嘲笑着自己，伸出雙手抹了一把臉，望着電腦周圍貼滿的便簽紙，一張一張的撕了下來。
王朝說的沒錯，一個月很多事兒都會變。好端端的工作，特麽說沒就沒了。他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一邊思索着接下來該怎麽辦。是再回IBN去，還是好馬不吃回頭草，繼續尋找下一家。好馬？沈暮又笑了，連試用期都過不了，他真的應該質疑一下自己到底是頭啥了。
他把工作清單理了理，把每一個細節和節點都标記清楚，放在了郵箱草稿裏，然後把工作資料分門別類的整理到不同的文件夾，收拾的整整齊齊。不論如何，站好最後一班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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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一切，他關掉了臺燈，站起身來，望了一眼那間依然亮着燈的辦公室，轉身朝門口走去。
一個月來，除了開例會，王朝沒有單獨召見過他一次，對他的态度冷漠的像從未認識過。那些一同經歷的過往，像夢一樣變得越來越模糊，模糊到連沈暮都有些懷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
呵，荒唐的經歷，荒唐的緣分。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罷了罷了，可能都是上輩子欠下的糟爛債吧。沈暮不願意執着，左想右想也就想開了。他抱着一紙箱私人用品走到電梯口，按了按鈕，手機突然嗡嗡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到熟悉的名字，沈暮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喂。”他接通了電話。
“下班了嗎？我在你公司樓下。”王廷恬淡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嗯。”沈暮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去喝一杯吧！”
當電梯門合起來之後，王朝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走向昏暗的辦公區，駐足在還留有一絲餘溫的辦公位前。他打開了那盞臺燈，望着整齊有序的桌面和幹幹淨淨的電腦屏幕，心裏空了一下。他抽出一個标着“To William ”的紅色文件夾，打開。只見一張清晰明了的工作交接表，赫然眼前。
表格中的具體工作事項，節點，交期，責任人，全部清清楚楚。所有涉及的方案，合同，政策和表單，都以備注和附件的形式附在後面。王朝一張一張的翻看着，心中感慨萬千。
他寧可被炒鱿魚，也沒有主動向王廷伸出援手。這種結果，出乎了王朝的預料。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他的确有氣節，沒有攀附王廷。憂的是，太子集團的資金一分錢都沒有入庫。
他知道這劑藥他下的猛了些。他逼着沈暮在人品和利益面前做個選擇。無論他選擇了哪個，王朝都是贏家。要麽贏得人才，要麽贏得資金。這步棋，他下的陰狠，卻最見真知。
最後的考驗，就在今晚。王朝勝券在握的關掉了臺燈，朝電梯間走去。
坐進王廷的車裏，看着左邊王廷的側臉，沈暮感覺恍如隔世。
“你換回以前的號碼了？”沈暮問。
“嗯。不敢打你電話，怕還是沒人接。”王廷玩笑道。
“去你大爺的！”沈暮笑了。
“終于笑了？”王廷轉過臉來瞥了沈暮一眼。
“唉，老子要失業了！”沈暮嘆了一口氣，苦笑道。
“失業？不會吧？什麽情況？”王廷臉色嚴肅起來。
沈暮苦笑着搖了搖頭：“業績不達标，能力不勝任！”
“你？開什麽玩笑？！我哥哪裏舍得炒掉你？”王廷說。
“呸，他怎麽不會炒掉我？他恨不得我馬上就滾蛋！”沈暮道，“說我是廢物，只會滿嘴跑火車，只會制造狗屎……卧槽，我特麽真那麽差勁嗎？”
“喲，我認識的沈浪什麽時候這麽不自信了？”王廷道，“我哥那人就那樣，口硬心軟。心不壞。”
“那是因為你是他弟，我是什麽？我是替他幹活兒的牲口！看不上我拉倒，老子還懶得伺候了呢！”沈暮嘴硬道。
“要不，來太子集團吧！我這邊正好缺人手。”王廷停好了車，轉過身來對沈暮說。
沈暮擡起頭，望着車外氣勢雄偉霓虹閃爍的太子灣，把臉湊到王廷面前，露出了一個邪性的笑容：
“怎麽，想包養我？”
王廷點了點頭，說：“開個價吧！”
沈暮擡手就在王廷腦門兒上彈了一指頭，“爺貴着呢，你可包不起！”
“行行行，你最金貴！不跟你開玩笑了，你還差多少？”王廷嚴肅起來。
“什麽差多少？”
“業績目标啊！”
“你想幹什麽？”沈暮警覺起來。
“我給你補上！”
沈暮瞪着王廷，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三千萬啊，老大！不是後街吃烤串兒！”
“我給得起。”王廷淡淡一句話，堵的沈暮突然恍悟過來。眼前這個男人再不是當年那個窮學生了，而是金州首富的兒子，太子集團的二少爺。
“王廷你這個月能給我補上，下個月呢？下下個月呢？你還能給我補一輩子不成？”
“只要我有，補一輩子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