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們之前打聽過，當日李家一切正常，并無異樣。”王捕頭看着清水說道。

“也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麻煩王捕頭你再去問問李家村的老人，看看有沒有可能是上一輩子的恩怨，牽扯後輩。”清水看着王捕頭說道，王捕頭點點頭，便是出去打探消息了。

而蕭二十九看着王捕頭離開，倒是疑惑的問清水為何把王捕頭打發走，清水道：“我之前問李老爺有沒有得罪過人，或者誤殺過人，李老爺雖然回答說沒有，但是他眼睛裏明顯隐藏着一些東西，我讓王捕頭去打聽消息，一是為了讓王捕頭吸引李老爺的注意力，再一個，那些年長者說不定真的會知道一些我們之前不知道的消息。”

“還有呢？”蕭二十九可不信清水因為這讓王捕頭午飯都沒吃就去打聽消息。

“小九可真聰明。”清水看着蕭二十九笑道，蕭二十九笑笑，他自然聰明。

“王捕頭在這兒不方便你行動，需要你去李家周圍看看，有沒有哪處陰氣重，比如墳墓之類的。”清水看着蕭二十九和鳳竹說道，雖然說是讓蕭二十九一個人去，但是他知道鳳竹必定會跟着去的。

“不能吃過午飯再去嗎？”蕭二十九嘟着嘴說道。

“可以查看完再回來吃飯，小九這麽厲害，想必會很快回來的。”清水看着蕭二十九笑道，“難不成你想讓你師弟去，但是石林可不像你可以來去自如，使人發現不了，萬一石林被發現了，李家必然會有所防備，這就不方便我們打聽消息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蕭二十九說道，搖身一變，一只雪白可愛的狐貍便是出現在椅子上，石林兩眼發亮，這是他頭一次看到自家大師兄的真身，确實是漂亮的白狐，難怪人形那麽好看。

“我和你一起去。”鳳竹說道，抱起蕭二十九。

一陣風吹過，門窗大開，而屋內的蕭二十九和鳳竹已經不見了蹤影。院外的人只覺得起了一陣大風，連忙閉眼，再睜開時，發現沒什麽異常，而院門依舊關着。

“師父，我可以做什麽嗎？”石林看着清水問道。

“先把門窗關好。”清水說道，便是起身到旁邊的案桌上，掏出一疊符紙，以及筆和朱砂，而後擡頭看向走過來的石林，表情有點奇怪，石林不禁問道：“”師父，怎麽啦？”

“你可還是童子之身。”清水問道。

石林點點頭，臉上出現了難得害羞，看着清水道：“弟子還是童子之身。”

“滴一滴血入這朱砂，童子之血，陽氣十足，能夠是符紙威力大增。”清水說道，将符紙散開，十張一排，直到桌上鋪滿，而石林也是劃破手指，低了一滴血入那朱砂，朱砂顯得更加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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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看着。”清水對石林說道，石林退後一步，只見清水右手拿筆，在沾染了童子之血的朱砂上劃過，左手在桌上拂過，桌上排好的符紙頓時豎起，而後圍着清水形成了符陣，只見清水用沾着鮮紅朱砂的毛筆在空中寫字，當這個咒語寫完之後，背後便是出現無數同樣的咒語，放下毛筆，雙手合十，口中念咒，堆疊的紅色字樣便是映在了不停旋轉的符紙之上，紅色的咒語，黃色的符紙，一張充滿法力的靈符便是形成了。

白衣飄飄，靈符飛轉，石林此刻真正意識到何為大師，何為法術，驚嘆不已。

而李家村後面的山頭上，蕭二十九捧着剛用溪水洗過的葡萄吃的一臉的幸福，誰說狐貍吃不到葡萄來着，尾巴輕輕一甩便是夠到了。

“這葡萄有些酸，九兒還是少吃些為好。”鳳竹嘗了一粒，有點酸，看着整串往嘴裏塞，連葡萄皮和葡萄籽都沒吐出來的蕭二十九，鳳竹忍不住開口道。

“不酸，不酸，真好吃，想不到這個破山頭還有葡萄。”蕭二十九笑嘻嘻的說道，不過轉頭之間，這臉上的笑容便是沒了。

“怎麽啦，是不是噎住了。”鳳竹看着蕭二十九臉色難看，快速走到他身邊，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說這個時候哪來的葡萄，不會有妖吧？”蕭二十九看着鳳竹突然說道，這裏又不是現代，什麽時候都能吃到葡萄，尤其這是北方，現在還比較冷，有葡萄才不正常呢。

“想多了，這片葡萄林旁邊有一溫泉，所以氣溫比別處高些，與時節并不相符。”鳳竹聽了蕭二十九的話反倒是松了一口氣說道。

“哪有溫泉呢，我怎麽沒看到？”蕭二十九疑惑的問道，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現啊。

“你跟我來。”鳳竹淡笑道，風掀起了衣角，陽光下的人如同羽化成仙的仙人，蕭二十九看得竟是有些癡迷，喃喃道：“鳳竹，你真好看。”

“九兒說什麽呢？”鳳竹轉身看着蕭二十九笑問道。

回過神來的蕭二十九立刻搖搖頭道：“沒什麽，我們去看溫泉吧。”

“好。”鳳竹應道，向蕭二十九伸出來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煞是好看，而蕭二十九伸出的手不是不好看，只是與鳳竹的相比，似乎有點圓潤了。

蕭二十九跟着鳳竹，果然在離葡萄林沒幾米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溫泉，手伸進去，暖暖的，倒是可以直接洗澡了，不過此時鳳竹卻是發現溫泉後邊的地方似乎有人生活的痕跡。

“鳳竹，你看什麽呢，下來泡澡啊。”此刻的蕭二十九已經忘記了清水交給他的任務，美滋滋的躺在溫泉裏，舒服極了。

鳳竹一轉頭便是看到了光、溜、溜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蕭二十九，心裏不禁一熱，之前他也是幫蕭二十九洗過澡，可那時候蕭二十九保持的小孩子的樣子，此刻的蕭二十九卻似一株邀人采撷的嬌花。

“九兒，先起來。”鳳竹轉過頭去說道，看到鳳竹這般模樣，蕭二十九樂的哈哈大笑，更是調皮的捧起水灑向鳳竹。

鳳竹瞬間從飛開，躲避了蕭二十九的攻擊，迅速脫下外袍，見拎出來的蕭二十九裹了進去。

“幹嘛，泡個澡都不行啊。”被鳳竹長長的外袍裹住的蕭二十九不滿的說道，他還想跟鳳竹來個鴛鴦浴呢。

“九兒乖，別鬧，這兒似乎有人居住。”鳳竹貼在蕭二十九的耳邊說道。

聽了鳳竹的話，被裹成白菜卷的蕭二十九立刻恢複了原形，從鳳竹的外袍裏伸出了頭，繼而爬上了鳳竹的肩頭，長尾巴繞住鳳竹的脖子道：“哪兒呢？”

鳳竹又将外袍穿好，一躍到了溫泉後面，再走幾步，竟是發現了各種各樣的菜，便是鳳竹不知道它們的名字，也是可以确定，那就是菜，人類吃的熟菜，當然了，他們也吃。

“還真有人呢。”看着小小的菜園子，蕭二十九詫異的說道，要知道這兒可是在山林深處，野獸出沒，很危險的，怎麽會有人在這兒種菜呢，再想想那葡萄林，似乎也不是野生的，否則怎麽可能打理的這麽好，剛才光顧着吃了，也沒有想到這些。

“我們去看看。”鳳竹說道。

“好。”蕭二十九說道，從鳳竹的肩頭爬到鳳竹的懷裏，鳳竹伸手抱住了他，雖然就算他不伸手抱蕭二十九，蕭二十九也能完美的粘在鳳竹的胸前。

順着菜園，沿着菜園旁一條幹淨的，應該是有人走過的小路，鳳竹和蕭二十九往那麽尋去，走了不一會兒，便是發現了一個山東，洞口外邊有一圈石塊圍着，中間留有一塊用木栅欄圍住，石塊上搭着木架，上面牽着葡萄藤，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院落，倒是挺別致的。

“有人嗎？”鳳竹看向木栅欄裏面沒人，便是喊道，只是那洞裏并沒有聲音傳出來。

“進去看看。”蕭二十九說道，鳳竹點點頭，便是抱着蕭二十九進去了。

山洞口處還是透亮的，只是越往裏走越陰森，而且濕氣很重，都能聽到水滴答的聲音了。

即使是妖，蕭二十九還是覺得這種陰森森的，适合拍鬼片的地方很可怕，不禁抓緊鳳竹的衣服。

“別怕。”鳳竹摸摸蕭二十九的狐貍頭安慰道，繼續往前走，經過一段黑暗的路，他們竟是發現前方有亮光。

“小心點。”蕭二十九想了想，還是變成了人形，方便打架，雖然他害怕，但是他總是要保護媳婦的，不能總讓媳婦保護他，他也想看看他現在的修為到底如何了。

不過，讓蕭二十九既松了口氣，又有些失望的是，最裏面并沒有妖怪，只有一個女子的閨房，雖然簡單，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子住的地方。

石頭打磨的床上鋪着一張虎皮做成的床墊，上面放着幾件獸皮做的衣服，看起來挺小巧的，想必主人是為小巧玲珑的女子，而石床旁邊是石頭打造的梳妝臺，上面放着一面銅鏡，模糊不堪，想必是別人扔掉的，還有幾根木頭簪子，旁邊的桌子倒是木頭做的，上面放着幾本書，書本很舊了，但是保存的很好，蕭二十九本覺得可能也是撿的，但是這個時代，書是很珍貴的東西，一般人也不可能把書扔了，而他也不覺得這種環境下，一個女子還會去讀《資治通鑒》這種的書。

當蕭二十九的手要翻桌上的書時，後方忽然傳來一陣響聲，蕭二十九和鳳竹皆是一驚，轉過頭去，便是看到了一個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子，看起來十五六歲，長得還蠻好看的，但是那臉卻是冷冰冰的，看着鳳竹和蕭二十九他們的眼神不禁讓人想到盯着獵物的蛇。

“在下蕭二十九，這是我夫人，我與夫人山中游玩，見到此洞，一時好奇，便是進來了，誤闖姑娘閨房，實屬抱歉，還請姑娘勿怪。”蕭二十九将鳳竹拉到自己身後看着悄無聲息出現的女子說道，心裏提高了警惕，他和鳳竹都沒有發現這個女子出現，想必不是常人。

“你夫人？”那冷冰冰的女子看着蕭二十九，再看看鳳竹，有點反應不過來，一臉詫異的問道，本冰冷的令人害怕的氣息瞬間沒了，表情如同七八歲的女童那般純粹。

蕭二十九有些愣住了，怎麽一開口形象就突變，從高冷變成了智商低下的女童。

“是，我夫人。”蕭二十九點了點頭說道。

“你騙人，娘說，男人和女人才能成親生寶寶，夫人是女的，不是男的。”那女子看着蕭二十九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成親的，因為愛。”蕭二十九看着那女子一臉幸福的說道，只是卻也沒有因為女子此刻無害的模樣放松警惕。

“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成親嗎？”那女子看着蕭二十九問道，食指相對，點點，顯然是遇到了問題。

“自然。”蕭二十九說道，更是握緊了鳳竹的手。

鳳竹聽了蕭二十九的話，神色莫測，卻是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在蕭二十九沒有愛上他之前，他不許蕭二十九離開他身邊，把他當成唯一的救贖，只是那時候他明确的知道他對蕭二十九便不是愛，只是占有，把蕭二十九當成了九翡的替身，囚、禁在身邊，限制了他的自由，當蕭二十九說着愛他時，鳳竹承認心裏有些高興，因為這樣蕭二十九就不會再輕易的離開聽了，可是他對蕭二十九的愛和蕭二十九對他的愛真的相同嗎？他給蕭二十九的愛又似乎是蕭二十九想要的那種呢？鳳竹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能讓蕭二十九離開自己。

“哦。”女子點點頭，看着蕭二十九和鳳竹一眼道，“你們快點走吧，娘親馬上要回來了，看到你們，她會不開心的。”

“知道了，我們這就走。”蕭二十九說道，拉着鳳竹，往外走去，經過女孩的時候，速度尤其快，而後便是風的速度，直奔洞外。

重新太陽，蕭二十九松了一口氣，雖然那女孩看着挺好看的，說話也挺好聽的，但是他的心就是一直提着，此刻才放下。

“我們快點走吧，這兒陰森森的，不是個好地方。”蕭二十九說道，拉着鳳竹便是直接飛。

一個白衣，一個青衣，蕭二十九的手攬着鳳竹的腰，好似一對神仙眷侶，飛離了山洞，來到了剛才的溪邊。

“那兒雖然陰森森的，但是那個女孩既不是妖，也不是鬼，用不着這麽害怕。”落地之後，鳳竹看着松了一口氣的蕭二十九笑道，至于剛才心中的思緒并未告訴蕭二十九，也不能告訴。

“我看得出來，只是她跟鬼似的，就那麽突然出現了，吓死人了。”蕭二十九拍拍心口說道。

“九兒，你是妖，可不是人。”鳳竹笑道。

“誰規定妖就不能怕鬼的，你不覺得那種陰森森的環境很可怕嗎？師父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好差事。”蕭二十九嘀咕道，要是轉世的時候沒了記憶現在就不用害怕了，但是想想，還是有記憶比較好。

“時候不早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鳳竹說道，便是拉着蕭二十九到處查看去了，這一回蕭二十九倒是沒有好奇的抓兔子，采葡萄，而是認真的跟着鳳竹查看陰氣重的地方，想要快點回去，他需要遲頓好的壓壓驚。

而蕭二十九和鳳竹離開之後，溪水突然上漲，形成了一個女子的樣子，那女子走上岸，本透明的身子漸漸有了實體。

上身是黃色對襟，下身是青色長裙，烏黑長發梳成一個公主髻，髻上擦着一只流蘇簪子，一直垂到耳邊，随風搖曳。

膚光勝雪，雙眉修長如畫，雙眸漆黑如深海黑珍珠，透着光澤，小小的鼻梁下面，唇角微勾。

她站在溪邊，看着蕭二十九和鳳竹離去的方向，竟是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氣勢，片刻後，她便是踏入了葡萄林，經過溫泉，沿着蕭二十九和鳳竹剛剛走過的路到了那讓蕭二十九覺得陰森森的山洞。

蕭二十九絲毫不知道他們離開之後發生的一切，他和鳳竹将李家附近比較陰氣較重的地方都找完後，便是回去了，此時太陽已經偏向西了，午飯的時間早已經過了，好在清水以鳳竹和蕭二十九在休息的話打發了來人，待他們醒了再上菜。

李老爺雖然有些疑惑剛剛還嚷嚷着肚子餓的人怎麽會睡覺，可既然人沒有出去，他便不擔心，他可是沒有想到那兩個漂亮的公子真是妖。

蕭二十九和鳳竹回來之後，清水和石林皆是松了口氣，還以為遇到了什麽意外呢。

“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嗎？”清水看着蕭二十九擔心的問道。

“沒有。”蕭二十九搖搖頭，絕對不會把自己一開始玩耍的事情告訴清水。

“那大師兄，你們怎麽回來的這麽慢？”石林看着蕭二十九疑惑的問道。

“你以為附近一點大嘛，我總的找仔細了。”蕭二十九看着石林炸毛的說道，覺得石林這是不相信自己。

鳳竹倒是看着清水，将剛才在山洞裏遇到的事情告訴清水，清水看着鳳竹問道：“确定不是鬼嗎？”

“雖然那山洞陰氣重，但是我覺得那姑娘肯定不是鬼，不過也确實有些問題。”鳳竹說道，而後細細的将那山洞中的布景，以及那女子的異樣說了一遍。

“既然那洞裏面只有一些獸皮做的衣物，那女子身上的粉色襦裙是哪兒來的，一般的農家女都是荊釵布裙，方便幹活，而鳳竹公子所描述的粉色齊胸襦裙是綢緞的料子，必然不是普通的農家女，倒是像大家閨秀了，可若真是大家閨秀，又哪需住在一個陰森森的山洞裏？”石林看着清水說出來自己的疑惑。

“确實。”清水點點頭，覺得鳳竹和蕭二十九是妖，對人間不大熟，可能不太了解。

鳳竹和蕭二十九倒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時間沒有想到罷了。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有問題，她還問我是不是只有相愛的人才會成親，師父，你說她會不會和李家二郎的失蹤有關系？”蕭二十九問道。

“也有可能。”清水若有所思的說道。

冤霧、鳳尾妖氣、李老爺的秘密，李家旭的消失必然跟其中一個有關系，或者是兩個，也或者是三個，現在說不準，但是肯定與這些有關，否則李家旭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就在這時，院外的丫鬟又走進來，詢問是否可開飯了，清水自然是應了。

不久之後，丫鬟們便是魚貫而入，一盤盤菜便是擺上了桌子，蕭二十九一點都不客氣，給他師父夾了一筷子菜之後，便是招呼石林和鳳竹吃飯，石林也确實餓了，見蕭二十九開吃了，也是不客氣了。

他們正吃着的時候，王捕頭也是來了，正好一塊兒吃了。

吃好了飯，王捕頭便是将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告訴了清水，按照清水的意思，王捕頭特意找了村裏一些老人詢問，果然問出了一些事情。

曾經有個在李家做花匠的老頭說，十八年前，有一對母女來李家投親，據說是李老爺的姨娘和表妹，那表妹長得蠻漂亮的，那個時候李夫人正懷着李家二郎，見到漂亮的表妹自然是不喜的，擔心李老爺對那表妹動心，李老爺為了安夫人的心，還給那表妹說了一門親，只是離成婚還有幾個月，那表妹不知道怎麽就死了，而她娘因為傷心過度也就死了，當時好多人都好奇那表妹是怎麽死的，後來李老爺對外說是天花，所以連屍體都燒了，因為天花人人避之，所以就算是李老爺把那女子的屍體燒了，大夥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覺得應該如此，畢竟那是傳染性極高的病，若是不燒毀，說不定會害了懷孕的李夫人以及李家才三歲的長子，他們都是極易感染的人。時間久了，這事也就過去了，也沒有人懷疑李老爺那表妹、姨娘的死有問題。

聽了這一出，蕭二十九便是覺得那表妹的死肯定與李老爺有關，在這古代，表妹、表哥成親的多了去，也最容易産生暧昧關系，蕭二十九覺得李老爺和那表妹肯定也會産生暧昧關系，繼而被李夫人發現，李夫人一怒之下，找人殺了表妹，被表妹她娘發現，一并殺了，李老爺為了掩護妻子，便是燒毀了屍體，毀屍滅跡，事後再說傳染病，大家很容易相信嗎？

“大師兄，我覺得你不去說書真是埋沒了你的才能。”石林看着蕭二十九，對他豐富的想象力嘆為觀止，也太能扯了吧，聽了這麽一個故事便是說出這麽一大堆猜測，聽起來貌似還很對。

“小公子确實是個人才。”王捕頭也是笑着說道，可他并不覺得李夫人會殺人，要知道李夫人當初懷着孕，就算李老爺和那表妹有暧昧關系，為了孩子，她也不會在孕期殺人，完全可以等孩子生了再殺。

蕭二十九看着石林和王捕頭，郁悶，也許他說的就是真的啊。

鳳竹看着郁悶的蕭二十九，摸摸他的腦袋安慰，蕭二十九可以這麽想，別人自然可以這麽想，不過既然衆人大家都不覺得李夫人殺人，尤其是作為捕快的王捕頭，所以蕭二十九認為李夫人殺人的這個想法肯定是不成立的，否則早就被人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