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答應離婚

傅奕銘一走,于佳悅立刻收起淺笑,蒼白的臉變得有些猙獰扭曲。

“夏如歌,你知道我現在多恨你,多恨你媽嗎?”

“這個孩子我好不容易才懷上,眼看着很快就能借着她上位,成為傅太太,可現在沒了!”

“你們毀了我的計劃,我怎麽可能放過你媽?!我告訴你,我要告她謀殺,讓她坐牢!”

“不要!”夏如歌猛的抓住于佳悅的手:“我知道你恨我媽,我求你放過她,只要能放過她,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于佳悅雙眼一眯,不相信的問:“你确定任何條件都答應?”

“……是!”夏如歌答得遲疑,因為她已經猜到于佳悅會提什麽要求,那對她來說,簡直萬劫不複。

“那我要你跟傅奕銘離婚,永遠離開南城,你也答應嗎?”

不等夏如歌回答,于佳悅就笑容擴大,她陰森的笑着:“夏如歌,要麽離婚,要麽就讓你媽坐牢,你選哪一個?”

夏如歌陡然一僵,心裏有了一絲絕望。

她已經別無選擇,不是嗎?

于佳悅又笑道:“如歌,丈夫可以再有,可是親生母親就一個,你可得好好選。”

“況且,奕銘根本不愛你,你跟他的婚姻早就已經走到了盡頭,就算我不逼你,以你現在在傅家的地位,離婚不是早晚的事嗎?”

“我如果是你,就會保留自己最後一次尊嚴,爽快的簽字離婚,你說呢?”

夏如歌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雙手,嘴角勾出了一抹苦澀無比的笑。

她的尊嚴早已經被徹底踐踏,哪還有什麽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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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于佳悅說的對,她的婚姻早就已經搖搖欲墜,保不住了,可她還是不想放手。

對傅奕銘的執着,對這段婚姻的執着承載了她十五年的青春,她怎麽能說放手就放手?!

“你讓我考慮一下。”

夏如歌說完就匆匆離開醫院,車開到半路就忽然接到了夏剛的電話。

“如歌,你在哪呢?你趕緊去醫院看看,爸剛才喝了點酒,說去找于佳悅算賬了。”

“你說什麽,你怎麽不攔着啊?!”

夏如歌大驚失色,猛的踩下油門,萬幸是現在車流不多,沒有造成追尾。

爸爸一向嗜酒,而且每次喝完酒就喜歡打人,媽媽這事還沒解決,如果他再出點什麽事,那就真覆水難收了。

夏如歌一想到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趕緊調轉方向,又返回了醫院。

她剛上住院部四樓,就聽到父親夏長河夾雜着酒氣的吼聲。

“你這個臭婊子,竟然搶我女兒的丈夫,現在還把我老婆搞進監獄,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啊……殺人啦……救命啊……”于佳悅尖聲大叫,手裏握着水果刀,顫顫巍巍的擋在自己面前。

夏長河手裏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的走到病床邊,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可怕。

“殺人?哈哈哈,對,老子今天就要殺了你!”

說着,他舉起了酒瓶子,裏面沒喝完的酒灑到他臉上,他動作頓了下。

夏如歌趁着這個時候,趕緊沖過去,一把保住夏長河的腰,大叫:“爸,你冷靜一點!”

“嗯?賠錢貨?!滾開!”

夏長河用力的把夏如歌推開,然後回過身,盯着夏如歌,眼裏閃着殺氣。

“我想起來了,如果不是你,你媽怎麽會進去?!”他邊問邊踉跄的朝着夏如歌靠近。

夏如歌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驀地想起爸爸酒後毒打自己的畫面,童年那些可怕的記憶還歷歷在目,她害怕。

眼看父親高高舉着酒瓶子就要砸下來,夏如歌竟然忘記逃跑,而是尖叫着捂住腦袋:“啊……”

該來的疼痛卻沒有到來,她只聽到了“啪”的一聲響聲。

夏如歌猛的擡頭,卻看到傅奕銘擋在她身前,竟然是他用自己的手臂替她擋了一下,鮮血正不斷的湧出來。

夏如歌沒想過他竟然會救她,整個人都被驚呆了,愣了兩秒才急的抓過他的手:“奕銘,你傷得怎麽樣?!”

“沒事。”傅奕銘一如既往的冰冷,轉頭對身後的人說:“把人抓起來!”

他話音一落,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立刻把夏長河直接按倒。

夏長河一邊撲騰一邊大罵:“放開老子,我是傅奕銘的老丈人,你們這麽對我,小心我饒不了你們!”

傅奕銘沒理會夏長河,把嵌在肉裏的玻璃碴拿出來,看向夏如歌,目光驀地變得幽深。

她的頭頂有一條傷疤,雖然被頭發蓋着,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清楚那道疤痕幾乎延伸了半個腦袋。

從她進傅家,她的頭上就有那道疤,據說縫了整整十五針。

傅奕銘曾經以為那是她不小心碰的,也從來沒問過,可現在卻忽然明白,那是夏長河打的。

初到傅家的時候,每次夏長河來別墅看她,她總是戰戰兢兢,臉色也總是異常蒼白。

原來,她害怕夏長河是有原因的。

思及此,傅奕銘目光倏然一冷,對着保镖說:“把人送到警局,好好招呼一下。”

夏如歌一聽,立刻就慌了,“奕銘,我求你不要,我爸他只是喝醉了。”

“喝醉就可以殺人,你看看佳悅成什麽樣子了?”

傅奕銘厲聲喝問,夏長河都對她那麽狠毒了,她竟然還要為他求情?!

夏如歌看向于佳悅,心口一緊。

于佳悅瑟瑟發抖,頭發都被冷汗打濕,應該是被吓壞了,這件事是爸爸不對。

可是……

夏如歌再看看已經醉過去的爸爸,他年紀大了,肯定受不了監獄裏面的苦。

她沉默片刻,艱難的做了決定,澀然道:“只要能放過我爸媽,我願意……願意簽字離婚。”

傅奕銘瞳孔一縮,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對上她苦澀的雙眼,他躲閃的看向別處,沉聲說:“好,我答應你!”

當天下午,王翠花就被放了出來,夏如歌親自去接的。

王翠花一見她就不是好氣的說:“讓你快點,可你竟然拖到現在,害得我昨晚都沒睡好,被蚊子咬了一夜。”

夏如歌不說話,把車開回的娘家,她沒有進屋,只說:“我不進去了。爸喝多了,等他醒過來,你跟他說別再去醫院瞎鬧了,不然出問題,我不可能再救他。”

“你這話什麽意思?”王翠花瞬間冷着臉,“你想不管我跟你爸?”

夏如歌艱澀的說:“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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