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宇智波斑萬萬沒想到自己現在正埋伏在雪之國大名的寝宮之外,準備深夜的降臨的暗殺。
不是沒有接過暗殺親人的委托。
但被父親雇傭給女兒的忍者被委托去殺了父親……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着實讓宇智波斑頭疼了一會。
另一邊媛子來到了藥之一族的地界,藥族的族長淺草參誠惶誠恐的來到她的身邊,卑躬屈膝的模樣低賤到了塵埃裏。她微微皺起了眉:“淺草先生,您不必如此。我不是父親大人。”
淺草參眼眶一熱。
低下頭,不願意讓媛子看到自己的軟弱。
媛子嘆了口氣。
藥之族擁有的血繼限界是以命換命,數百年來雪之國依靠的根基,藥之族除了維持基本的繁育人數,其餘的人都要被用來給大名延長壽命。
或許這也是每一任大名都子嗣凋零的原因之一。
到這一代,只有她一個孩子。
媛子将目光移到淺草參身上,她記得身份設定裏,淺草參原本應該在十年前被重傷的大名使用。但當時年僅三歲的佐保姬展現出了自己非凡的天賦,從而将淺草參救了下來。
發展到現在,淺草參已經成為了藥之一族的族長。
“淺草先生,你認識雪之國如何?”媛子将将坐下便單刀直入的問道。
淺草參眼裏露出了一絲仇恨的色彩,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佐保姬……佐保姬……請您救救藥之一族吧。”他可能意識到了什麽,也可能沒有意識到,只是一直以來的渴求在媛子的面前展現了出來。
媛子這才發現淺草參對自己的忠誠度居然得到了系統頗高的評價。
恩……看來前幾個周目的自己的确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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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之一族不同于其他忍者族群,更比同樣擁有血跡界限的冰之一族的遭遇要好之百倍。何來救救藥之一族一說?”媛子的手輕輕拂過自己的衣擺,“淺草先生,即使你擔心藥之一族的血繼界限,也有我在。”
“你到底要的是什麽樣的結果?”
淺草參穩定了一下心神,将自己想了數十年,并且十分确定只有佐保姬才能夠實現理解的想法一一道來。
“我藥之一族世世代代被雪之國掌控圈養,直到參這一代,遇到佐保姬您的誕生,才得以有一絲茍延殘喘的機會。您的能力救藥之一族于水與火,參本不該如此說,但卻不得不說。雪之國興盛為您,衰敗也為您。”
淺草參冷汗直流,他只能在遠遠的地方才能看到佐保姬一面,以前只知道她性情溫柔和善,卻不知具體,直到前幾天看到佐保姬在路上行駛命令忍者去幫助無依無靠的貧民,這才下定了決心認定佐保姬就是拯救藥之一族的希望。
如此溫柔的佐保姬,一定不會對藥之一族棄之不顧,就像十年前尚且年幼的她拯救自己一樣。
“請佐保姬聽我說。您的能力不像藥之一族要透支性命,也不像忍者需要消耗查克拉,而是純粹的力量。這份力量足以讓任何一位大名為之瘋狂,而此刻您為雪之國争取的只是一時的喘息。在大名的貪婪下,您的能力以及被土之國的大名知曉。如果再不做出應對之策,土之國的大名遲早會對雪之國發動戰争的。”
“您真的認為現在的雪之國,有資格對抗土之國的戰争嗎?更何況還有領國的虎視眈眈。”
淺草參說的并不無道理。
媛子在關聯了前幾周目的情報,也想到了這一點。之前不去做是因為只想随心所以,但現在她需要去實現佐保姬的心願,自然不會讓自己白白成為籠中鳥。
淺草參以往都無法接觸到佐保姬本人,最開始幾年大名對佐保姬的保護幾乎到了着魔的地步。
這兩年雖然好一些,但卻也從未有過這樣單獨在一起的時刻。
所以淺草參一時不慎,将在心理藏了數年之久的想法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便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你說得很好。”媛子很高興,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拉攏到藥之一族的支持。看來雪之國的大名真是……背腹受敵啊。
淺草參驚喜的擡頭。
“淺草先生。如果大名死去,你是否願意以全族之力,站在我的身後。”
淺草參一個人或許沒有用。但媛子看重的是他在佐保姬的庇護下,成為唯一一個在位超過七年的族長,在族內的威望。
“我願意!”不假思索的回答。
“噓。”媛子将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要的不是你一個人,知道嗎?回去和你的族人商量一下吧,當然,我若掌權雪之國,藥之一族必不會再成為一個為人續命而生的族群。”
“如果你們決定好了,第二天一早,來大名的議事廳找我。”
媛子說完後,便離開了藥之一族,只留下淺草參急匆匆的去告知族人這個消息。
接下來是……雪之國唯二的血繼界限,冰之一族。
媛子走在月光下,輕輕地呼了口氣。
果然還是享樂者舒服……只要小心不能死就行了。
“出來吧,水無月先生。”
一個全身雪白的忍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媛子的面前,他低頭單膝跪在媛子的面前。
“你覺得如何?”
媛子欣賞了一會水無月忍者頭頂的發旋,輕笑着問。
“……”水無月低着頭,沒有說話。
媛子倒也不以為意,她慢慢繞着水無月轉圈,“水無月一族,為了賞金而存在的忍者一族,也會有忠誠這種東西嗎?只要傭金到位就夠了,不是嗎?”
“而且如果雪之國戰敗,水無月一族也會凋零,這也不是你們一族想看到的吧。”
“即使無法相信我的能力,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有比現任大名更差的選擇了,不是嗎?”
水無月的忍者慢慢将面罩摘下,他神色複雜的看着媛子。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媛子笑而不語,一周目的時候叛軍作亂,但被重重保護的佐保姬又怎麽會那麽輕易的死去?可不就是被你個王八蛋背後捅了一刀嗎。
“不考慮下嗎?水無月族長。”
媛子微微傾下身體,長長的頭發垂落在她的臉側,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水無月:“是一時的安穩,還是賭一個長久的未來。”
這個國家的大名已經腐朽了。
佐保姬的名望在民間可以将他壓倒無數次,媛子不需要費任何力氣就将這個國家兩大血繼限界從大名的手裏奪走。
身為享樂者的她對這個國家正在遭受的苦難視而不見,被表面的繁榮所迷惑,成為亡國公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媛子立直了身體,微微低頭睥睨着雙膝跪地的忍者。
“去吧那群貪圖享受的貴族們抓起來吧。”
“不用擔心任務,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媛子轉頭的瞬間,水無月的忍者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漫長的等待後,宇智波斑不愧他的天才之名,迅速的解決了埋伏在暗處負責保護的忍者,悄聲無息的站到了睡在美人堆裏的大名身旁。
手起刀落。
殺普通人,甚至不需要一瞬間。
他按照佐保姬的要求,在一處暗格中找到了雪之國的信物,當将其拿在手上的時候,他還有一種恍惚感。
不過半天的功夫,雪之國就要換人了。
春之女神佐保姬?
宇智波斑冷冷的一笑。
冬之雪姬還差不多。
這一夜對大多數人來說是漫長的,但對于媛子來說,卻過得很快。她一晚上都沒有閑着,直到天剛擦亮時,才慢慢來到約定的地點。
雪之國的大名議事廳。
媛子将屬于原本大名的挂畫、虎皮全部扯下來,然後收起衣擺,坐了上去。
宇智波的忍者來的恰到好處,他将屬于大名的信物交到媛子的手中,完成了一場本該肅穆莊重的‘儀式’。還沒等媛子誇獎宇智波兩句,淺草參就帶着藥之一族的族人來了,他們散成一個半弧形,站在了媛子的身後,成為她的暗影。
緊接着,就是壓着吵吵鬧鬧的貴族們前來的水無月忍者。
議事廳熙熙攘攘,全是被半夜抓起來的貴族們的叫嚷聲,他們衣衫不整,發髻缭繞,臉上青黃交接。但門口被水無月的忍者包圍,其他角落有藥之一族的忍者,還有站在媛子身側強大的宇智波的忍者。
“忍者先生。”媛子擡頭,看向帶頭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的大貴族。
宇智波将那個快要走到媛子面前,出言不善的男人丢出了議事廳,在外頭的木質地板上砸出了一個深坑。深陷木板的男人露出在外的腳抽搐了一下,便再也沒有動靜。
“諸君,可以安靜的聽我說了嗎?”媛子很滿意此時的寂靜,她端莊的坐在原本屬于大名的位置上,身後站着這個國家的最強戰力,這個房間帶給養尊處優的貴族們的壓力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昨夜父親大人,竟然慘死于敵國忍者之手。”媛子忽然扯袖掩面,泣不成聲:“父親大人臨死前,交代讓我繼承雪之國,為他報仇。”
底下的貴族不過稍有騷動,水無月的忍者就在他們想要前進的路上甩下一圈冰錐阻攔。
媛子滿意的見他們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殺害父親的兇手就是土之國的大名!”她憤憤不平的一拍桌子,“土之國對我雪之國已經觊觎已久,我決定不日向土之國發起戰争,諸君都是我雪之國支柱,必定會為父親報仇而出一臂之力,對嗎!”
貴族們面面相觑,已經知道在不知不覺中,佐保姬已經立于不敗之地,叫他們過來,不過是殺雞儆猴,讓他們安分一些罷了。
什麽土之國的大名暗殺?土之國想要收複雪之國還需要暗殺嗎,如果不是雪之國實在是太貧乏了,早就被土之國吞噬殆盡。
還攻打土之國?有沒有人忍者家族接單都不一定。
“大名您……”不過稍息,便有貴族急于表态上前。
媛子表情稍緩,“我雖然繼承父親的遺志,但卻也當不得大名之名,諸君仍喚如往常便可。”
這個貴族靈機一動,“佐保姬殿下,大名已經逝去,您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啊。”他臉上寫滿了擔憂二字,“我相信大名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您被仇恨所纏繞。現在當務之急是将大名下葬,您也要快速的接管這個國家。我佐田武願為佐保姬殿下效勞!”
反正無論如何是不能讓佐保姬去攻打土之國的。
佐田武跪下的時候,身邊的貴族都用一種‘卧槽!太不要臉了’的眼神視奸了他一眼,随後便深怕落下別人半步一般,紛紛跪下,對着佐保姬高呼殿下。
還有幾個不願意甚至還懷疑大名死因的老貴族,也被水無月一族輕松的解決,看到那些人下場的貴族們,更是慶幸自己沒有反抗。
在宣布了剛剛幾位死去的貴族的家産充公後,媛子和善的讓他們退下去商量大名的葬禮,并讓水無月的忍者跟随他們一起協助後,頃刻間議事廳便只剩下水無月、淺草兩族的族長,和宇智波斑。
“做得很好,淺草族長、骨劍族長,還有忍者先生。”
媛子坐在大名剛剛死去的位置上,對着半跪在她面前的忍者們微笑。
“接下來,就是準備前任大名的喪禮了。”
“聽從您的吩咐,佐保姬。”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完了記得收藏呀,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