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對不起對不起,”收銀員收回自己剛才只顧着看漂亮妹妹的目光,歉聲道,“我們有配送到家服務的,五公裏內免費。”

關夢放心了:“那就好,謝謝了哈。”

“沒有沒有,應該的。”

配送員吭哧吭哧把水果裝好放上車,關夢特別交代了荔枝和菠蘿蜜另用一個箱子,往裏面加了幾個冰袋,“你們宿舍有冰箱吧?”

沈雙竹冷不丁被她轉頭一問,愣了一下,“有。”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說話了說話了,真的是沈雙竹诶!”

“我早就說是啦!她旁邊那個人是誰啊?”

“剛才聽見她們對話,好像是來買水果給孕婦的,應該是朋友或者家裏人吧。”

“可是她們看起來又不是很熟的樣子。”

“哪有!她們分的很開不講一句話但是一直在偷偷看對方,我跟了一路了還能沒發現?”

“卧槽你這描述?還是我想歪了?”

“我直說了吧,橘裏橘氣的。”

“要死沈雙竹還真點了一杯橘子汁......”

“她那是搶的啦,我離得近我看到了,那個女生點了一杯冰鎮橘子汁,沈雙竹點了一杯熱茶,然後突然要和她換,那個女生都懵了說你不喜歡和熱茶為什麽要點?然後沈雙竹就不說話了,那個女生看她有點發脾氣的樣子馬上沒有了意見,兩個人就換了。”

“怎麽可能,我懷疑你添油加醋歪曲事實,我家雙竹A到爆,哪有這麽幼稚啊?”

“我也在前排現場,真的有被震撼到,沈雙竹好悶騷啊走路上一句話都不理人家,那個女生跑去和服務員說話的時候她又很生氣地要走,然後故意搶走她的果汁。那個女生看起來應該比她大幾歲吧,哇真的特別寵她,買了一大堆荔枝和菠蘿蜜,最好笑的是沈雙竹還以為是她買給孕婦的還嫌棄了人家一下哈哈哈哈!”

“我日了,這什麽寵老婆劇本?”

“姐妹我勸你謹言慎行,不要趁亂拉花,沈雙竹是1我已經說累了。”

“那個女生嬌嬌小小長的跟蔥豆腐似的,我的姬達響徹雲霄告訴我她是受,說沈雙竹是老婆的你給我立刻重新組織語言!”

“靠,年下傲嬌小狼狗,我可以!”

“雖然人設崩了,但是我好了。”

......

談話內容逐漸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不過兩人話題當事人卻并沒有聽到。

沈雙竹的粉絲們難得在大街上蹲到自己的愛豆一回,大多數都比較克制,就算有那麽一兩個犯規想沖過去的也會被其他人揪回去摁住。

唯粉是單純出于保護自家愛豆考慮,一些突然站歪的CP粉則聲音分貝壓得更低,畢竟嗑CP爽就爽在偷偷摸摸關門自嗨,說話就是接吻,相視等于結婚,管你真不真,反正我爽了。只要不舞到正主面前,CP粉腦內全天候上高速都不犯法。粉絲們心裏有數得很,這種YY式的危險發言絕不能讓她們倆聽去,不然把人家吓到了兩人之間零互動了可還怎麽摳糖吃。

水果店離醫院沒幾步路,車裏悶,兩人幹脆走路回去,就當散個步了。

關夢喝着在這個季節裏簡直反人類的紅糖姜茶,脖子都在出汗,她看着沈雙竹手裏那杯原本屬于自己的冰鎮橙汁,眼饞又委屈,不甘心道:“好喝嗎?”

沈雙竹果斷把吸管插|進去喝了一口,絕了她那點念頭,“挺好的。”

說實話,真難喝。

“那你還要。”關夢忍不住小聲比比,心道你唬誰呢,我還能不知道你不喜歡酸溜溜的橙子?

她生無可戀地捧着杯熱氣騰騰的茶飲,自以為對方發現不了地向沈雙竹丢眼刀子。小小年紀心眼蔫兒壞,換別人我才不伺候呢。

“住院那個是你經紀人?”沈雙竹實在有點受不了這詭異的沉默。

沈雙竹突然開口說話,一直在神游的關夢吓得猛吸一口氣,瞬間被燙了嘴,伸着舌頭直嘶氣:“對,對啊。”

見她吃癟,沈雙竹心裏頓時舒爽許多,可目光觸及那根伸出來半截的嫣紅小舌時,她忽又眼前一刺般地移開了視線。

關夢伸舌吐氣,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看着她,像縮在蒙蒙霧氣裏剛剛開了化的小白狐貍精,挖走了人的心肝還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心忽然抽空了一下,有點疼,又有點酸。沈雙竹忍不住想,這樣一副清純的長相,為什麽偏偏是個壞事做盡的狐貍精呢?

方才關夢巴巴看着她的眼神又乖又清澈,恍惚間沈雙竹以為自己看到了另一個人。

“你呢,來找姜萊的嗎?”

“嗯。”沈雙竹點頭,“我不知道她和你在一起。”

“......哦。”意思就是如果知道姜萊和自己在一塊,她就根本不會過來了吧。關夢有點心酸。

“我一開始以為你去醫院做流産。”沈雙竹瞟她一眼。

果然,關夢“噗”地一口茶水噴出來,好在及時偏過頭,只淋了自己一身,沒噴到沈雙竹身上。

她抖着手擦衣襟,臉蛋通紅,看起來狼狽極了。沈雙竹心情愉悅,藏在口罩後面的嘴角悄悄地勾了勾。

關夢沒好氣道:“虧你想得出來,我就不能去做産檢?能不能盼我點好了?”

說完又有點心虛,沈雙竹怎麽會盼她的好?應該是巴不得她立刻原地去世才對。

沈雙竹:“因為當時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我那是因為......”關夢頓了頓,轉了個話題,“你怎麽跑出來了,不是在公司麽?”

“姜萊......說她遇到一群吸血鬼,正在和血族部落大戰,讓我半小時內趕到,不然瘟疫之源爆發,整座城市都要淪陷......”沈雙竹說不下去了,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超強的記憶力——為什麽連這種鬼話都記得一清二楚?!

關夢想笑又不敢笑,掐着胳膊很努力地在憋。

沈雙竹的臉微微發熱:“不過我确實聽到那邊有打鬥的聲音,所以過來了。”

關夢點點頭:“她幫了我們的忙,沒真打起來。”

直到回到醫院,關夢都恍恍惚惚的,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和沈雙竹心平氣和地聊了一路的天。

氣氛和諧到驚悚。

沈雙竹亦是心緒紛繁,眼神複雜地看着關夢。

這個世界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嗎?

醫院開着空調,從炎熱的街道乍一走進低溫的室內,沈雙竹不由打了個冷顫,把剛才這個瘋狂的想法逐出了心頭。

兩人心思各異地進了電梯。

方才大鬧婦産科的一家人此時被警察和一溜兒保镖壓制着,在病房門前縮成一排鹌鹑。

唯一還有點輸出的是老太太和剛才被踢了一腳的婦人,鐘瑤和姜萊兩尊門神各自抱着半只西瓜,輕飄飄又氣死人地挨個回敬,堵得老太太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一張樹皮老臉憋得青紫,眼看着要暈過去。

關夢慢悠悠上前,假模假樣地瞪了鐘瑤一眼:“人老太太吃飽了撐的愛說話就讓人家多說幾句呗,畢竟到時候上了法庭可沒她說話的份兒了。”

老太太一個激動又精神了:“什麽法庭?我又沒犯法,你們幾個才該被關監獄呢!”

睡衣男想把她摁回去:“媽您少說兩句:“......”

“沒用的東西,老婆都管不住,你給我閉嘴!”老太太暴喝道,她叉着腰直接站了起來,顫巍巍的手指着一排黑墨鏡保镖:“警察同志,你們都看看,啊,這幾個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姑娘家,竟然把和黑社|會勾結擺到明面兒上來了!”

關夢挑眉,朝他們道:“證件呢,帶了沒?”

保镖們動作整齊劃一,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小本本,像施舍乞丐一樣扔在他們面前,顯然被這家極品氣得不輕,隔着黑墨鏡都能感受到他們眼中的憤怒。

搏擊證,律師證,飛行駕照,MBA碩士,國家一級運動員,少林寺武術大賽一等獎......嗯?

睡衣男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老太太戰鬥力驚人,還在不依不饒:“我自己的兒媳婦我們的家事,輪的着你們幾個丫頭片子來管?”

關夢定定地盯了她一會兒,突然覺得興致缺缺,和傻|逼實在沒有什麽交流的必要。她推門進去:“我管不管你說了不算,秦琴是不是你兒媳婦,你說了也不算。”

“你閉嘴,我殺了你!——”老太太一聽她這意思是要撺掇秦琴和她兒子離婚,頓時跳了起來,整個人魔怔了,跑過去打關夢。

關夢看見她瘋了一樣突然朝自己撲過來,眼瞧着兩人距離就剩一小撮撮,瞬間懵了。她心想卧槽我才剛進主線呢怎麽就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雞炮灰給滅了呀?這也太虧了!

一只修長勁瘦的手臂伸出,鑄鐵一般将老太太牢牢制住,拖麻袋一樣往後拖,她再也動不了關夢分毫。

警察和保镖迅速圍過去将她制服,沈雙竹松開手,拿了張濕巾擦拭着,面無表情的臉上隐約透出幾分煞氣。

關夢兩眼發直雙腿發軟,順着門一路滑坐到地上,剛才的風雲突變來得太快,她這個身處風暴中心的人竟然還沒感受到就脫險了,并且出手救她的人竟然是沈雙竹?

太不可思議了。

關夢難以置信地看着沈雙竹,心道她不會也被魂穿了吧?

“沒有。”系統道,“主角不可能被魂穿,不然這個世界就崩塌了。”

關夢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仍是想不通:“可是她為什麽會救我?難道她不讨厭我,以後也不想殺我了?”

系統:“參考一下人類養豬的模式的話,在出欄宰殺之前,農場主都會不會讓豬見血受傷的,這樣豬比較有安全感,肉質會更加鮮嫩。”

關夢:“......”

身後傳來一道溫熱的觸感,秦琴不知何時下了床,捏着關夢的手臂把她扶起來,“地上坐着涼。”

“秦姐......咳咳咳!”鐘瑤一口瓜咽得太急,嗆得咳嗽幾聲,堵在她面前充當隔離網,“您快回去躺着,這裏有我們呢,他們進不來的。”

秦琴捧着肚子靠在門框上,眼神低垂,從她的丈夫,她的婆婆,小叔子小嬸子,挨個掃了一遍,就像清除着什麽垃圾一樣。最後視線定格在丈夫身上,她的眼中短暫地翻湧過幾分傷感與痛恨,最後歸于平靜。

秦琴的聲音淡淡的,虛弱而堅定:“到此為止,離婚吧。”

姜萊近水樓臺,拍了張膠帶在老太太嘴上。

睡衣男臉色唰白,第一眼下意識地去找自己的親媽,見到老太太嘴巴被捂着說不出話,他肩膀無助地抖了抖,哆哆嗦嗦道:“對不起,以後我會......”

秦琴直接打斷他:“沒有以後了,我不想再有以後。當年被迫辍學是家門不幸,但走到今天是我咎由自取。我才三十歲,以後不能再一錯再錯了。”

鐘瑤終于長籲一口氣,毫不客氣地在睡衣男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說話啊你,沒了媽跟沒了魂兒一樣,你媽屁話一堆有一句倒是說得不錯,你這個廢物!”

他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握着拳頭低吼:“你別忘了當年從高中到大學,你的生活費學費都是誰出的!你吃我家住我家這麽多年,我這幾年來任勞任怨在家帶孩子,甚至犧牲了工作,你怎麽能和我提離婚?”

喜怒不形于色的保镖們聽了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關夢差點又坐到地上,這回是給氣笑的,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卧槽一碗軟飯吃得這麽硬氣啊?”

沈雙竹把她撈起來圈在身旁,看向睡衣男的眼中也是難掩震驚與鄙夷。

秦琴反倒是全場最平靜的一個,“我自以為聰明地活了三十年,到頭來竟被一位小朋友的話點醒了,用感情還錢是最危險的行為,你看,現在根本扯不清了......但是我必須一刀兩斷了。

當初你把我從山裏救出來,供我上完高中大學,我是真的感激以及喜歡你,放棄了讀研選擇結婚。我知道人要感恩,所以賺的錢幾乎都補貼了你家,從一個月三千到年薪幾百萬,我個人的生活标準幾乎沒有提升過。

你媽說要孩子我生了,要兒子,你偷偷讓我懷了二胎。如果不是因為我足夠幸運有一個好老板,我早就丢飯碗了,你有沒有想過全家只靠我一個人掙錢,我沒了工作日子要怎麽過?你現在變得連家門都不願意出傳真機都不願意學會用,靠你吃飯嗎?”

秦琴說着自己都笑了,仿佛過去十四年像是夢了一場,酸甜苦辣都已成空。

好老板關夢在一旁聽得咋舌不已,秦姐的每一句話甩出來她都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一遍,一時間連自己被沈雙竹圈着手臂兩人貼在一起這件事都沒發現。

其餘人的表情同樣呆若木雞,震驚、憤怒、不恥的眼神嗖嗖嗖地打在這一家子吸血鬼身上。

“我不是聖母,忍耐早就到了極限,之前一是為了孩子,二是因為所謂的面子所以沒有離婚。”秦琴板起臉,眼神冷冽而嘲諷,“如今反正面子也丢盡了,你也別拿孩子來威逼利誘,我孤身一人沒什麽可在乎的,等我找好律師咱們法庭見吧,你淨身出戶。”

睡衣男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被貼了膠帶。

“行了行了,你媽都沒意見,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姜萊伸了個懶腰,“哎喲這瓜撐死我了,該散的都散了吧,這些醜臉我看膩了。”

關夢也是這麽想的,讓警察把人遣送回家了,留下幾個保镖在這兒保護秦琴的人身安全不受騷擾。

光是淨身出戶怎麽夠?也太便宜他了。

關夢望着他們的背影直搖頭,人活成這樣當真是可恨又可悲。

關夢和鐘瑤打算多留一會兒,沈雙竹和姜萊告辭回公司。

“等一下!”關夢搬着一個泡沫箱吭哧吭哧拐出來,“水果你帶走,我這腦子差點給忘了。”

沈雙竹其實記得,但故意沒要就走了,她潛意識裏不願意接受關夢的東西。可想起剛才關夢嬌嬌小小一個人艱難地搬箱子走過來的樣子,她忽然沒有理由拒絕了。

“謝謝。”看着關夢亮晶晶的雙眼,她難得地也揚了揚嘴角,不過被口罩遮擋住了。

“路上注意安全。”

“OKOK,我哥來接呢,放心。”姜萊歡天喜地的把滿滿一箱香甜水果搬進了電梯。

關夢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隐晦地對沈雙竹提醒道:“在公司多注意點,你那經理人挺不怎麽樣的。”

聽她提起工作上的事,沈雙竹竟也沒有表露出反感情緒,淡淡道:“嗯。”

“那個,”關夢在她進電梯前叫住她,“......今晚回家來住嗎?”

沈雙竹回頭,表情略有詫異,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關夢被這深深的目光看得莫名羞憤,尴尬得想把自己的嘴咬下來。

說什麽不好說這個,生怕人家忘了以前原主是怎麽把她趕出去的嗎?

“嗯。”沈雙竹按下按鍵,電梯門緩緩關上。

留下關夢一人呆立當場,揪出系統問道:“嗯?她剛才是不是嗯了?”

系統:“是啊。”

關夢緩緩道:“......真是難以置信啊。”

秦琴不知從哪搞來一張折疊桌,架在病床上,面前攤開一疊紙,正在上面寫着什麽。見關夢回來,微微笑道:“你來,我們開個小會。”

關夢激動地湊過去,以為她要着手血虐準前夫手撕惡婆婆了。

秦琴道:“我會請律師來辦理離婚的事情,弄他們哪用得着這麽浪費精力。”

鐘瑤感嘆:“還是夫人說話管用,以前我瘋狂暗示您都還覺得自己家庭美滿生活和諧呢。”

秦琴看着窗外,枯瘦手臂摩挲着筆帽:“一開始他們都說我的愛情像童話一樣是天賜良緣,我為了自己這點虛榮心苦苦撐到白月光變蚊子血,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那個狼狽的弱者......我裝得這麽辛苦,粉飾太平,其實除了自己根本騙不了任何人。”

她自嘲一笑,神色慘淡:“我想讓所有人都看得起我羨慕我,硬生生把自己作到了這個地步。”

關夢認真道:“您別把什麽鍋都往自己身上攬,分明是那一家子不做人,咎由自取的是他們,你現在是重獲自由。”

鐘瑤冷笑:“資助個辍學兒童就想吸人家一輩子?您人聰明長得又好看,我看當初他們收養你的動機就很有問題。”

關夢神色凝重,要是從這個角度深究起來,那罪名可就很恐怖了。

秦琴呆愣片刻,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先不說這個了。關夢,我現在問你,你準備複出了嗎?”

關夢一愣:“我什麽時候退圈了嗎?”

原主好像沒有吧,就是比較鹹魚罷了,偶爾還是會拍點廣告什麽的。

秦琴說:“廣告不算。我的意思是,你做好準備回歸屏幕表演了嗎?”

秦琴的表情很認真,關夢想說是,但這個回答意味着太多東西。

她從沒接觸過演戲,對表演這行壓根不了解,秦琴的眼神顯然對她寄予厚望,關夢感覺壓力很大。

秦琴洞悉她的內心,寬慰一笑,說:“你不要有壓力,荒廢了這麽久,直接拍戲的确不太現實,不如先聽聽我的計劃?”

關夢點頭。

秦琴冷靜道:“你沉寂這麽久,直接去拍戲估計不會有人買賬,并且周期也長,你既然決定去上學那時間肯定有沖突。最好是先通過綜藝增加曝光度。

我一直在關注內地綜藝市場盤,目前認為《出聲入化》這檔節目是最佳選擇,它雖然不如競技脫口真人秀等等火爆,但這些暫時都不适合你。

其實配音類節目是提升演員專業口碑的捷徑,若是表現得好,能吸引很多死忠粉,甚至還能拓寬戲路,為我們日後接戲增加籌碼。”

秦姐一番徐徐道來,最後總結發言對關夢提出靈魂拷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呢?當然是好啊。

關夢如受蠱惑般地乖乖應道:“好啊。”

一孕傻三年是絕對的謠言,至少在工作問題上,秦琴雖聲音略顯疲憊,卻說得頭頭是道邏輯分明,短短半小時的時間直接把未來三年的規劃都大致列好了。

難為她在家坐了這麽久,對業內的情況竟然依舊了如指掌。更難為人家剛大撕一場準備離婚,轉頭便能坐下來投入工作,事業心強到這種地步,真是令人嘆服。

鐘瑤搖頭震驚:“這個時候還能工作的人......秦姐,我可真是太看得起你太羨慕你了。”

關夢亦被她所感染,心想就算不為自己,起碼為了身邊這些盼着她變好的人,她也得兢兢業業的先把演員這份工作給做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即使某一天沒能逃脫原主宿命,她至少努力付出過,也自認對得起秦琴這份心了。

不知不覺已快到傍晚,秦琴沒什麽精力地躺在床上,開始趕人:“好了,我在這被保護得跟太後似的,你們回去吧,有事聯系。”

關夢起身,看着她的肚子擔憂道:“要是那家人又來了,您可千萬別因為孩子就對渣男心軟。”

秦琴把被子拉高蓋住脖子:“我心軟什麽,按|摩棒都比他硬。”

關夢:“......”

鐘瑤:“......”

兩人争先恐後溜得飛快,連滾帶爬上了車。

媽耶,開過葷的女人說話都這麽猛的嗎。

“不過,”關夢定了定心神,把話題扯到之前的正經事上,她有點不好意思道,“我什麽作品都沒有,出道這麽久全是些辣眼睛的雷劇,人節目組看得上我嗎?”

鐘瑤奇怪道:“怎麽會沒有作品!當年《越軌》直接入圍當年金鹿獎,剛出道就能提名金鹿影後,您知道有多了不起嗎,更別說只比趙芝柳少了一票,就差一票!”

說着她又開始張牙舞爪:“那個假臉怪除了團隊會營銷,演技哪兒好了?下巴整得跟個鞋拔子似的,粉絲都是閉着眼在吹吧!”

關夢心道你能對我這麽死忠粉,眼睛怕是也沒睜多開。

不過沒被提醒她還真又忘了金鹿獎這回事,想着得抽空把當年這部但聞提名不見正片的電影看看。

“多少年前的事,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關夢笑了笑,“人家趙芝柳那什麽家庭,從小耳濡目染言傳身教的,她拿獎不稀奇。”

趙芝柳在原著中又是比較倒黴的一個角色,但她的弟弟趙之棠可了不得——四大男神之一。盡管人物出場較晚,讀者好感度卻蹭蹭蹭的飛速上漲,到後面人氣甚至與正牌男主不分伯仲。

沈雙竹的翻身之作《刺青》就是趙之棠導演的。趙家是藝術世家,祖上出過不少名角兒,個個拿出來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家底深厚卻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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