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
“王爺昨晚就回來了,只是近日內不會再回王府的。”
珠兒走上前幫聽闌更衣梳洗着。
“為什麽啊?”聽闌洗完臉後接過珠兒遞過的錦帕好奇的問道。
難不成他聽到昨晚她心裏想的不希望他回來的話了?這也太邪門了吧。
“邊疆告急,有戰事來襲。所以王爺一早就戎裝待發的出征了。”珠兒一臉崇拜的說道。
戰場?聽起來好像很刺激的樣子耶?
嘿嘿,對于她來說,刺激又有挑戰的事情,她怎麽會輕易錯過呢?
華貴安逸的生活不适合她,她比較适合的是充滿驚險的環境。要不然白白穿越過來一無所獲是不是太浪費了?
夜聽闌的大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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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
一個身穿獵手裝的俊逸男子正快馬加鞭的往西北戰場的方向奔去。
嘿,好在她以前在養馬場練習過騎馬,否則一時還真沒法駕馭這匹坐騎。
夜聽闌得意的揚起皮鞭,一身的英姿飒爽,堪比男兒的雄風。
新娘子在新婚的第二天離奇的失蹤,王府裏的人恐怕一時會急的人仰馬翻吧。不過誰讓她的性格生來像男兒,寧願混撕于戰場也不願留在府中變成一只米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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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晝夜了奔波和一路的打聽,她終于漸漸看到夜幕中帳篷盈盈亮起的火把,心中不由一陣激動,夾緊馬腹向亮光處飛奔起來。
“站住,你是幹什麽的?”
一個士兵遠遠的站在馬前,一臉肅穆的攔住她的去路。
邊疆戰亂,王爺近日吩咐過,凡進入營中的人必要徹底查明身份才可同行,一但發現異常,立即就地處決。
“厄,我是··“
夜聽闌下馬,俏皮的撓撓腦袋。
“王爺?”
夜聽闌突然睜大眼睛詫異的看向士兵的身後。
看到她的表情,士兵忙倉促的轉身,豈料頸後一掌劈上來,還來不及欣賞眼前突然冒出的星星,就軟軟的昏了過去。
“啧啧,就這麽不抗打,還殺敵來着。”夜聽闌不屑的撇撇嘴角,用腳踢踢地上的“死屍”。
很好,昏的很徹底。
使出渾身力氣将士兵拖到一座大石頭的後面,拿出随手攜帶的迷藥灌注士兵的口中,換上他身上的戎裝,取了他腰間的腰牌,夜聽闌一身威風凜凜的從後面走了出來。
渙然可見一個俊俏的小兵。
“好好睡一覺吧你,這迷藥本來是給那個閻王在新婚之夜準備的,現在給你嘗嘗甜頭,便宜你了。”
對于新婚之夜,她從宰相府裏偷出了一大份的迷藥,打算以備不時之需給那個閻王好好的用上一番,沒想到,新婚之夜沒派上用場,現在到用上了。
夜聽闌得意的晃晃手中的腰牌,顏西。
這名字還不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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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戰事如何?”
坐在木椅中的男子觀察者手中的地圖,沉思着開口道。漆黑的眼眸中散發着王者的光芒,俊逸的面孔如同神诋一般。
“啓禀炎王,鮮卑族的首領宇文已率領大軍與我軍正面交鋒,鮮卑族善騎射,且猛将不群,大戰幾回合後他們突然撤兵駐紮在離我軍有幾公裏的七裏坡,我軍是追還是不追?”
一身威嚴的将軍恭敬的站在營中,抱拳詢向炎王。
“樊越,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計謀,我想我不說你也懂吧?”
慕容炎遷輕笑着放下地圖看向眼前的将軍,細長的眼睛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傳令下去,大軍原地不動,随時等候軍令。”
“是,王爺!”樊越抱拳退出營帳。
“王爺,府中有急報傳來。”
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進帳篷,雙手呈上一封快馬加鞭的急報。
慕容炎遷拆開信封,冰寒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的邪魅。
信上說,王妃離奇失蹤了。
離奇?
呵,事情似乎聽起來有些意思呢。
小的是來獻策的
“報!”
“王爺,前線傳來急報,鮮卑族的大将納托離和巴爾拉分別帶領兩路後續援軍從我大軍兩側超殺過來了。”
将軍面色焦急的從外面走進來,急急的上報炎王。
“這麽快援兵就趕到了?”
慕容炎遷漆黑的眼眸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看來他們的動作還是很快的麽。
“王爺,對方人馬衆多,預計有三萬人左右,而我大軍後續部隊還沒趕到,現在就只有一萬人,這樣戰下去,恐怕對我大軍很不利啊!”
久經沙場的将軍額頭上的汗水滴滴的掉落下來,現在的形式不僅不利,如果戰事一直持續下去,恐怕··
“蒙賀,召集營中的賢将,一同商議此事。”
慕容炎遷沉沉的出聲道。
這場仗不僅難打,而且勝利的希望幾近為零。皇兄當初希望他出征就是擺明了要讓他下不來臺,打一場根本就不會勝利的戰争。
什麽後續部隊,他沒有告訴過這些手下,其實根本就沒有後續部隊。連這一萬人馬都是聖上隆恩。
望着營帳裏進進出出人影攢動的頭顱,夜聽闌鬼鬼祟祟的靠在帳篷外,偷看着裏面的情形。
在這個燈火通明的帳篷裏,唯一一個沒有站着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炎王吧?
刀削一般的俊顏上一雙細長邪魅的眼睛散發着霸氣桀骜的光芒,好看的眉宇聽着兵将們的議論正緊緊的皺起,高挺的鼻子,一張微薄略顯無情的嘴唇。好俊帥的男人哦!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子居然給她一種恍然的熟悉感。好像他們見過似地。
如果她命定的人就是他了,那月老還真是松了份大禮給她咧!看來沒事替人嫁嫁也是不錯的嘛!
看他身穿戎裝,深沉老成的主持着戰事,定性還挺不賴的麽。
一路上她就聽說戰事又起,大軍已陷入一片危機當中,沒想到他還能這麽老神在在的議事。果然人中之龍啊。
夜聽闌有些贊賞的想着。
“你是哪個營的,在這裏做什麽!”
一把閃亮的大刀橫的架在夜聽闌的脖子上,一身的血液驟的湧上頭頂。
媽媽呀··她只不過就是偷聽了兩句麽,用的着這麽,大驚小怪的兵戎相見的嗎··
士兵推着夜聽闌走進營帳,裏面的将士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好讓被俘者通行進來。
“看到王爺還不跪下!”士兵一把将夜聽闌推到在地。
夜聽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有些恨恨的看了推他的士兵一眼。
牛什麽牛,不就是個小兵麽?小樣我記住你了,早晚有天我會連本帶利的整回來的!
中國有句古話不是叫什麽你讓我流淚,我讓你流血之類的麽,既然你還沒讓我流淚,那我就讓你以後流淚好了!
“下跪者何人?”慕容炎遷皺着眉頭開口道。
前方剛傳來戰事,難不成敵方就有人混進營帳了?
“小的叫顔西。”
夜聽闌趕忙摸出腰間的腰牌,一臉恭敬的遞上前。
是她?慕容炎遷的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緊接着佯裝生氣的呵斥道,
“難道你不知道偷聽機密是要殺頭的嗎?”
“小的知道啊,但是小的不是來偷聽的,小的是來獻策的。”
夜聽闌一臉無謂的拍拍褲子上的塵土,微笑着站起身來。
聽了她的話,帳內突然響起一陣哄堂大笑。
這個小兵,是不是見到炎王吓傻了?獻策?真不知道是該說他有勇無謀還是沒有大腦。居然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慕容炎遷皺起眉頭靜靜的看向夜聽闌,仿佛在思索着什麽一般。
“既然是來獻策的,說說看也未嘗不可。”
嘿,她一看就知道他是個識貨的人!夜聽闌的心裏不由一陣得意。
“不過,要是你獻的策不良,我就馬上把你拉出去斬了。”慕容炎遷的話鋒一轉,眼神散發出刻骨的森寒。
厄··好陰晴不定的人啊。夜聽闌暗暗吐了吐舌頭。
“炎王,等你聽完我的計策,你要殺的人絕對不會是我。”
夜聽闌自信滿滿的跨上前一步,桀骜的看向座中的慕容炎遷。
“不過,如果我獻的策是良策的話,王爺要應允我一個要求。”
好家夥,自己的頭都已經別在腰帶上來,還敢和他讨價還價?不過,這種臨危不倫的魄力,他還真是賞識。
“但說無妨。”
“敵我雙方的陣勢我已經仔細的觀察過了,我軍的人馬即使算上老弱傷殘的人員也只有敵方的三分之一,精兵更是人數不足七千人。戀戰不是長久之計。對方的猛将衆多,而且各個善騎射。但他們卻只是一群沒有大腦的莽夫。打仗靠的是頭腦而不是勇猛。”
話音剛落,屋子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切聲。這一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