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好害怕看到你一直閉着眼的樣子。
仿佛只有這一刻,她才能深深的體會到她受傷昏迷時,他心裏那絲焦躁不安。同樣的心理等量代換,原來是這種深邃骨髓的恐懼。
雖然他用鬼面的身份欺騙了,但是她的心··那顆深深愛着他的心,根本就不會因為任何的事情而改變着··
原來愛一個人··竟是這樣的盲目··這樣的··連他的優點缺點一并愛着。
夜聽闌嘆息的為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在接觸到他冰冷的身子時,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顫,黑亮的大眼睛裏滿是焦慮。
天!雖然說他現在在發燒,但是身子怎麽這麽冰冷!?冷的就像塊冰一樣!
夜聽闌又趕緊摸摸他禁锢着自己的大手,竟發現他的手也如同他的身子一樣冰冷!
該死!自己剛剛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這可怎麽辦才好呢!随着寒氣的加重,恐怕不用等到最冷的淩晨時分,他身上的那條薄被就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到時他不會被發燒燒死,反而會在這裏活活的凍死!
怎麽辦,該怎麽辦··
夜聽闌焦慮的團團轉起來,抓耳撓腮的就是想不到一個可以抵禦寒冷的辦法。
雖然牆上有火把,她或許可以出去撿些幹柴回來,但是他的手緊緊的抓着她,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走開啊!沒想到一個生病的人力氣也可以這麽大,真是氣死人了!
沒有辦法生火取暖,被子的溫度又不夠,他又在持續的發着高燒,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他的身子溫暖起來呢?
正想着呢,夜聽闌的眼睛裏突然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有了!既然她沒有辦法走開,她就可以人工給他取暖嘛!
夜聽闌驚喜的撩開被子探到床上,輕輕的抱着慕容炎遷冰冷的身子,希望自己身上的溫暖可以傳遞給他。
可是過了很久,冰冷的身子不但沒有溫暖過來,卻開始輕輕的顫抖起來了。這樣··好像也不是辦法啊!夜聽闌糾結的咬着嘴唇考慮了很久,最終輕輕的解開了腰間的束帶,又一并脫了慕容炎遷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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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身子驀地坦誠相見起來,赤裸的溫暖絲絲的傳遞到他冰冷的身上,緊皺的眉頭也緩緩的疏解開來。
夫人饒命!
牆上的火把茲拉茲拉的散發着最後一絲餘光。
石床上,皺着眉頭慢慢醒來的慕容炎遷在感覺到身旁有一具溫熱的身子時,身上健壯的肌肉驀地繃緊,可是當他轉頭看向身旁正睡得一臉可愛的夜聽闌時,俊逸的眉宇慢慢的舒展開。
昨天··昨天他好像說着說着就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識了呢!
這丫頭··居然在身邊一直陪着他?這麽說她··已經原諒他了嗎?
慕容炎遷輕輕的翻動着身子,唯恐吵到身旁的夜聽闌,也精壯的沒有寸縷的身子不經意的拂過她同樣不着寸縷的身子時,身子馬上竄起一陣麻酥酥的電流,下身蠢蠢欲動的反應讓他生生的呆愕在床上。
老天!這個丫頭··這個丫頭竟然沒穿衣服!
昨天晚上他們··不對!他不是暈過去了嗎?怎麽一早醒來就是這樣一副讓人鼻子噴血的場面?
還是昨晚那丫頭趁着他昏倒了,所以··把他給XX,XXX了?
慕容炎遷邪笑着伸出大手,對着被窩裏的夜聽闌上下其手着,俊逸的面孔上滿是得意。
熟睡中的夜聽闌被一雙毛毛的手弄得有些不耐起來,嘀咕着轉過身子準備繼續做着美夢,可是那雙毛手卻依舊我行我素的在她身上揉揉捏捏,沒有一絲拿開的意思。
夜聽闌閉着眼睛忿忿的轉過身來,一拳便揮向了肇事者的俊臉。
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如果忽略掉那聲急促的痛呼不計的話。
“恩··炎遷?你怎麽了?”
迷迷糊糊的夜聽闌終于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看向眼前捂着鼻子,一臉痛苦之色的慕容炎遷,白天回不過神來。
真煩!剛剛她真好夢見了和自己喜歡的明星約會着呢,可是那個明星卻突然伸出他的毛手過來摸她,搞得她一陣煩躁,最終一拳揮了上去!哈哈,想到夢中的那個明星捂着鼻子一臉痛苦的樣子,心裏可真是那個爽呀!
可是··眼前的情景又是怎麽回事?炎遷幹嘛也像她夢裏的場景那樣,痛苦的捂着鼻子呀?
“夜聽闌,你··你要謀殺親夫啊!你什麽時候養成了睡覺愛打人的毛病了!”
慕容炎遷捂着酸脹的鼻子,一臉控訴的嚷嚷着。深邃的眼睛裏疼的淚花閃閃。
“我做什麽了?”
夜聽闌拉過被子,眨眨眼睛迷茫的問道。
難不成那雙夢境中的毛手··
“我的鼻子都被你打歪掉了,你還問我你做什麽了?你看你看,我的鼻子是不是歪掉了?”
慕容炎遷拼命的将俊顏湊到夜聽闌面前,一臉委屈的嚷道。
“哎呀,沒歪沒歪,還在你臉上呢!誰讓你剛剛在我睡覺的時候對我毛手毛腳的了?真是活該!沒想到我好心的解救你,還被你毛手毛腳的上下其手,我才是吃虧的那個好吧。”
夜聽闌伸出長長的指尖,一下子點開慕容炎遷的額頭,不耐的說道。
“好心的解救我?你好心的解救我就這樣脫光光的躺在我身邊?還不準我摸不準我吃?你這那是解救,分明就是挑戰我的心裏極限!”
慕容炎遷癟癟嘴,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慕容炎遷,你怎麽這麽沒有人性啊!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因為傷口惡化,燒的像個死豬一樣,這裏又這麽冷,我需要這麽犧牲小我,成就你的大我嗎?恩?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夜聽闌狠狠的揪起慕容炎遷的耳朵,一臉忿忿的嚷道。
奶奶的,敢情她好心的救了他,還被人家反咬一口,說她色誘啊!都是她老公了,她又不是沒和他怎麽樣過,她還用得着色誘他嗎?就是誘也誘個新鮮點的嘛!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我知道錯了。我背上還有傷呢,疼呢!輕點輕點。”
慕容炎遷呲牙咧嘴的揉着發疼的耳朵,一臉委屈的說道。可是心裏卻泛起絲絲的甜蜜:聽闌昨晚一直都在擔心他呢!她不但沒有生氣的一個人走掉,反而還留下來用身子來溫暖他,這樣深愛他的女子··他慕容炎遷真的何德何能啊!
“對了,你後背的傷怎麽樣了?昨晚燒了一夜呢,現在有好些嗎?”
夜聽闌皺着眉頭摸向慕容炎遷的額頭,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擔憂。
“已經沒事了,你夫君現在可是力大如牛呢!要不要現在試試?”
慕容炎遷輕笑着将夜聽闌攬進懷裏,狹長的眼睛賊溜溜的瞄着夜聽闌白皙的脖頸,一雙溫厚的大手也忘記了剛剛的教訓,變得毛手毛腳起來。
“好啦!不跟你鬧了!昨天我們失蹤的消息現在肯定一定鬧的滿城風雨了,我們還是現在趕緊想想該怎麽回去做交代吧。”
夜聽闌不動聲色的推開慕容炎遷,一臉嚴肅的說道。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糾結。
昨天她和鬼面一同失蹤的,現在連慕容炎遷都一夜未歸,如果他們一起回去,該怎麽向其他人交代呢?尤其··該怎麽向皇上那邊交代呢?孟良肯定已經将事發的經過都報告給慕容炎遷了吧?
“這個好辦,我已經想好了回去的說辭了。”
慕容炎遷了然于心的眨眨眼睛,一臉的詭笑。
兩個最佳演員
下山的小路上
“我真想把你這身‘慕容炎遷’的外套剪爛!”
望着身旁一身華服的俊逸男子,夜聽闌不悅的挑挑眉,惡狠狠的說道。
“你該剪爛的是‘鬼面’的外套,而不是‘慕容炎遷’的!”
慕容炎遷眨眨眼睛,一臉了然于心的擁着夜聽闌纖細的腰身笑道。
“炎遷,你以後還會變成鬼面的樣子,去做那些行俠仗義的事情嗎?”
夜聽闌皺起眉頭,盈盈的看向身邊走着的慕容炎遷。
“如果你不喜歡的,那以後就只有慕容炎遷一個人,沒有什麽鬼面。”
慕容炎遷輕笑着與夜聽闌的眼神交融着,俊逸的臉上滿是認真。
“可是對于你那個朋友,你心裏放的下嗎?”
“我想,以鬼面的身份所做的事情應該可以高于段落了。對于真正的鬼面的在天之靈,我的心裏應該可以慰藉了。死者已經死了,我更應該在乎活的人的感受,不是嗎?”
慕容炎遷親昵的抵抵夜聽闌的額頭,寵溺的說道。
“恩,我贊同你這麽做,畢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不希望你有一天再受到這樣的傷。對了,我們就這樣回去嗎?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夜聽闌皺起眉頭,暗暗的思酎到。
身旁的慕容炎遷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