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阿谷醒了2
“什麽…”林蕭不可置信的看着沐君媱,一臉為難。
“怕什麽,他還暈着呢,不知道,你就當親了你一口媳婦就成。”沐君媱接下來的話,将林蕭雷了個外焦裏嫩。
他連連後退,擺手拒絕:“不可,不可,王妃開恩啊,這是要讓……阿谷知道,他會宰了屬下的。”
“那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妃親自來了,這樣的話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宰了你呢?”沐君媱端着藥,拿着藥勺需要親自喂林蕭。
林蕭為難的不知所措,早知道他就不進來了,不,是不給王妃藥方了,他苦着臉一副拼了的模樣,被沐君媱無辜的灌了一口藥。
“還不快去。”沐君媱見他磨磨蹭蹭的,踹了他一腳,見他憋不住快噴出來,就急忙制止。
“不許浪費,這些藥材可是我本王妃全部家當了,效果要比普通藥材好多了,你不想阿谷盡早好起來,你盡管吐出去。”
林蕭迫不得已搖着頭,看着漸漸放大的俊臉,閉着眼睛感覺生無可戀。
“放……肆。”脆弱蒼白的話語一點震懾力都沒有,至少沐君媱是這麽認為的。
林蕭頓時感覺自己脖子上架了一把閘刀,吓的身子往後傾去,倒在地上,嘴裏的藥液也被吞了下去,苦,一種名為苦味的感覺侵占心靈。
“王…阿谷,你醒了。”林蕭看到楚禦冰冷的眼神,慌忙間差點露餡,他連忙改口。
“你先出去。”
林蕭得了赦免,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沐君媱心知自己不占理,也不說話,心裏卻是慶幸她是王妃,否則這男人不定怎麽懲罰她。
“既然你醒了,那我也該走了,你慢慢喝藥哈!”沐君媱語氣有些心虛。
“你出的馊主意!”詢問的語氣十分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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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我,是……是林蕭。”沐君媱心裏更虛了,太恐怖了她得走,得趕快走,不然一會怎麽死都不知道。
楚禦看出了沐君媱退意,先發制人的拉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毫無防備的沐君媱就被帶倒在壓在楚禦的身上。
早知道她該離他遠點的,沐君媱欲哭無淚,可是這是他們第二次近距離的靠近,寬敞的胸膛真的讓人很有安全感啊,她居然生出不想離開的心思,看清自己的心思,沐君媱好不争氣的紅了臉。
“想走,沒門,風梧院豈是你想離開就離開的。”
楚禦鉗制着沐君媱的手臂讓她動彈不得,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出這種馊主意,想毀他清白嗎?嗯。
越想楚禦越心煩,他競不顧傷口,一把翻身将兩個人的位置倒換了起來。
“啊……”
“你幹什麽,放開我,我好歹是王妃,你身為一個下屬居然敢欺上瞞下,調戲你主子的妻子,你活夠了。”
沐君媱居然沒想到他竟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他不想活了,自己還想活呢。
“聒噪。”楚禦眼神不耐俯身壓了下去。
“放開我,我快呼……唔……”沐君媱被壓的快呼吸不了了,她用力想要推開楚禦的身體,可是她全部力量加起來,還不如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力氣來得大。
楚禦耳朵就像被一只蚊子嗡嗡作響,直接就用嘴堵了上去,傷口那裏裂開,血液浸透衣裳濕了沐君媱的衣裙。
天呈蒙蒙亮,層層濃霧盤繞長安,清晨早露清冽冰涼,自葉尖頭滑落中青青小草中,滋潤每片大地。
高樓入雲霄,盤龍屋檐,白玉琉璃,美輪美奂。它既有莊嚴肅穆之感,又有天宮那般人間仙氣的缭繞,一塵不染。
今日的皇宮看似乎褪去了往日的陰謀詭計,爾虞我詐,每個人一心沉浸即将到來的宴席,殊不知越是這種場合皇宮便越肮髒,每個人都想借機奪得皇上得寵愛,又或者要為自己未來做規劃。
卯時,宮女太監準時為今日宴席做準備,魚貫而入裝飾每道角落,張燈結彩,忙得不亦樂乎,一派祥和的景象。
“主子,王妃那邊是否要……”林蕭欲言又止。
“不用了,她是皇後的人,皇後不會為難她。”楚禦套上黑色錦袍,整理袖口邊沿的褶皺。
林蕭驚訝又疑惑的看向自家主子,他想要問的是,要不要監視王妃的一舉一動,并不是在擔心王妃的安全,王爺是不是想多了。
昨晚一事……楚禦蹙眉有些陰郁,不過太醫開的藥效果不錯,雖沒能痊愈,到底能勉強下地了,他還以為需要十來天左右。
但是雙腿卻難堪重任,怕是要在輪椅中度過一段日子了。
“昨天的刺客可是查出什麽線索?”
“是太子的人!”
楚禦蹙着的眉更深了,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有所動作,不過自己既然沒死,那就讓他不死也脫層皮。
“今日你親自盯着,一定要讓陳閣老将太子結黨營私,貪贓受賄,的證據遞上去。”
“主子不相信陳閣老?”
“以他的傲骨是由不得那些人逍遙法外。”楚禦停頓了下,目光冷如北極:“本王只擔心,途中會多生事端。”
陳閣老為人忠心耿耿,自成一家無論太子還是慕南王他都沒有表态支持擁護誰,他的一生只為皇帝一人做事,立場堅定,是個可敬卻又愚忠的人物。
陳閣老一生油鹽不進樹敵太多,皇帝又深知他的秉性,将他拿捏的妥妥的,這次事情由他挑起正為合适。
皇帝對他的信任,絕對會完全相信其中所寫的罪證。
他所擔心的是,經過昨日一事太子怕是已有察覺,今日難免少不得他的阻礙。
“按原計劃行事!”
“是。”林蕭凝重的點頭。
“等等……”
林蕭剛退到門邊,楚禦又道:“嶺南水患那邊是不是有大部分災民已經逃往長安。”
“是,明日便開始陸續有災民抵達長安城外。”
“下去吧!”面具裏的目光幽遠凝望窗外那片藍天,直到圓形半月門下款款而來的倩影,露出的薄唇不着痕跡的愉悅揚起,然而他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點自身改變。
“王妃怎麽來了?”
沐君媱的目光從來到風梧院後,就不曾規矩過,一雙眼睛四處張望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藏身的死角。
聽到楚禦破天荒的出門跟她打招呼,心跳撲通撲通的跳起,不知是被吓的還是因為昨天晚上那件事情。
“雪尋頑皮,聽下人說是來到鳳梧院了,所以我便來找找。”
“是來找我,還是雪尋,王妃明說也不會有人取笑于你。”
楚禦似笑非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食指總是摩擦着那性感薄唇。
沐君媱臉頰似火燒一樣,眼睛瞪圓的看向楚禦:“我還沒活夠,所以希望阿谷你以後不要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