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安慰

李溪放開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上前救自己的母親,但是次次他都被摔的頭破血流。

“溪兒,快走!”婦人用盡全身力氣才能說出這麽一句話。

“娘,溪兒不走,溪兒說過要為娘撐起一片天空的。”李溪搖頭,他不會離開的,因為他知道自己離開後,他的娘親會遭遇些什麽樣的虐待。

“好個母子情深,今日老子就一同送你們去見閻王。”李泗看不得自己的兒子竟然這般像極了他的妻子劉氏。

李溪被李泗抓在手裏,反抗不得,他看向廟裏頭,那幫冷眼相看的人,倔強的一句話也不願求情。

“放開嬸嬸,放開李溪哥哥。”月河上前僅用她小小身子抱住李泗的大腿,狗子見狀也趕緊上前幫忙。

李泗一時之間被限制住了動作,不能有所作為,趁機咬了他的手臂,他吃痛的放開李溪和劉氏,李溪生生的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雜種,你竟敢咬老子,老子第一個送你去見閻王。”李泗捂着流血的傷口,撿起一旁的木棍,這根木棍乃是前幾天沐君媱用來打他的那根。

他眯着眼睛,将這幾天在沐君媱等人那裏受的氣,全部聚在棍子上,他相信只要他一棍子下去,必死無疑。

“快……”

就在他要下手期間,門外守衛軍戴着紗布捂住口鼻便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直接用繩子将他們捆住。

“你們幹什麽?”

“皇上有令,凡是從嶺南逃來的災民,一律趕出長安。”守衛軍侍衛長說完,就将所有人都綁在了一塊。

“什麽?”

趕出長安,不是斷絕他們這些人的後路嗎,一直躲着李溪一家的村名們一聽說,就連忙不怕死的開始拒絕。

在長安城內,他們都沒有什麽可以吃的,出了長安,豈不是要他們的命嗎,橫豎都是一死,便開始抗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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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出去!”

“不出去!”

“不出去!”

一聲聲都帶着貪生怕死的欲念,帶着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只不過一群老弱婦孺,守衛軍不耐的抽出長劍:“誰敢不從,格殺勿論。”

“娘…”李溪慶幸他們來得及時,只要救得了娘,趕出長安他也不在乎。

守衛軍看了一眼,大概猜出這裏發生了什麽,鄙視的撇了李泗一眼。

“你,你們幾個将她們給擡出去。”侍衛長指向李泗和那群村名裏比較健壯有力的男人道。

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李泗前一秒還在毆打妻兒,後一秒只能将擡起婦人的身子。

另外兩名男人卻是臉色瞬間刷白,她們可是感染了瘟疫,要他們去擡她們,那可是會感染瘟疫的。

“官爺,她們都感染瘟疫了,要我們去擡,我們也會感染上瘟疫的。”

侍衛長不悅的看向他們:“你們不擡,難道要我來嗎?”

“不不……”兩名男人趕緊擺手:“官爺,要不将她們殺了也沒那麽多事情,我們也不用感染瘟疫了。”

男人的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透露着不敢置信,他低着頭不敢瞧同村人的目光,他知道他此舉是有點狠毒,可是她們不死,他們兩個就得一起染上瘟疫而死,在別人和自己,他寧可選擇自己。

“殺了她們,是個不錯的注意。”侍衛長走到出主意的男人面前,一劍封喉殺了那個話多的男人。

“啊……”

村名驚叫的抱在一塊,他們從小生存在山村,那曾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一個個吓白了臉,哆嗦的抱在一塊,閉着嘴巴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再多話下場就是這個。”

“官爺好大的架子!”沐君媱一來,看到這種場面就一陣心寒,身為軍人竟然濫殺無辜。

“夫人…”三個孩子看見沐君媱,都開心的喚道,自從沐君媱被抓之後他們是日日擔心着她的安危,現在見她安然無恙站在他們面前,心裏的石頭也放了下來,都展開淳樸的笑容。

“你們怎麽樣了?”沐君媱擔心的想要上前查看李溪身上的傷,見他傷痕累累,額頭臉上都有青紫痕跡,嘴角邊沿血跡未幹。

沐君媱冷眼看向侍衛長:“濫用私刑,你可知罪。”

侍衛長見來人氣度不凡,雖然女的穿着他不敢恭維,但這個男的看起來絕不是簡單的人物,萬不可惹上權貴。

“這位公子,小的只是秉公辦理,将他們逐出長安。”

“嗯!”楚禦點頭,對于這件事情他不想多說。

侍衛長得到楚禦的認同,便厲聲喝道:“帶走。”

“等等!”沐君媱欲要阻止,楚禦便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靠近。

“讓他們去,太子在城外修建難民所可供他們暫做住處,皇上也派了多名太醫為他們診治。”

沐君媱聽了還算冷靜了下來,這樣他們也不至于淪落到在荒郊野外生存。

“太子可靠嗎?”沐君媱到底不放心太子人品。

“天子腳下,他沒那麽蠢。”

有了楚禦這句話,沐君媱也就放心了,她轉身看向李溪三個孩子。

“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們的娘親。”

“我們會的。”孩子點頭齊聲說道,讓沐君媱突然有些傷感。

“夫人我們走了。”孩子們說完就随着人們一起離開。

廟宇頓時變得空蕩蕩的,少了那麽些人氣:“阿谷。”

沐君媱趴在楚禦腿上心裏有些難過。

這些個孩子天真善良,為了自己的母親可以不顧一切的長大,不知道爸媽怎麽樣了,肯定歇斯底裏的為她的死而難過。

“媽媽!”沐君媱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思鄉的情緒在心底爆開。

楚禦的身體頓在那裏,任沐君媱将眼淚鼻涕擦在他的腿上,那裏濕噠噠的一片讓他感到有些不适。

他伸手拍拍沐君媱的後背,沐君媱擡頭看向楚禦,拿起他的袖子又當成衛生紙一樣擦拭眼淚,末了才道:“阿谷謝謝你。”

阿谷和她從一開始的不對付到現在的和睦相處和自己對他那種若隐若現的感情,似乎只用了幾天時間而已。

“在想什麽?”

“沒什麽,走吧!”

楚禦看出來沐君媱的心情不佳,以為她是為災民的事情而傷神,只能安慰的道:“放心吧,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嗯!”沐君媱點頭。

回到王府外,沐君媱悄悄将楚禦放在一旁:“阿谷,只能委屈你在這裏了,我不能讓王爺知道我偷溜出府。”

沐君媱說完一溜煙就跑了,她并沒有爬牆回府,而是轉身去找老頭,她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找出什麽有利的方法,不能讓瘟疫延續下去。

走到大街,沐君媱才想起自己好像不知道老頭住在那裏,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怎麽找。

沐君媱抓到一個路人就問:“你好,有沒有看見一個老頭。”

路人煞有其事的點頭指了指身後擺攤的老人又指了指左右兩旁的老人:“他就是,還有他,他,滿大街都是。”

沐君媱翻了翻白眼,放開那路人,接着又問了其他人,每一個都是相同得問話和答案,弄得她差點崩潰了。

“聽說你找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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