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沐君媱受傷
沐君媱咬咬唇,冒着暴露空間的風險,她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在她消失之後,她剛才所處的位置上,跳出幾名黑衣人,個個兇神惡煞殺氣騰騰,手中刀劍反射出淩厲的劍芒。
黑衣人警惕的觀察四周,卻沒發現她的氣息,突然閃現的一道身影一下子,用發釵劃破了一名黑衣人的脖子,那名黑衣人瞪大了眼睛驚恐的沒來得呼救就已經身首異處。
他手中的劍被沐君媱快速奪到手中,他的身體僵硬的倒在地上,打破平靜的氣氛,沉重的聲響讓其他殺手回頭,只看見一具冰冷的屍體。
“有點詭異,大家小心點!”一名殺手警惕的說道,留意這周圍的動靜。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半點風聲都不放過。
沐君媱在空間裏,拿着手中長劍,顫抖着身體,害怕的不敢回想剛才的一幕,兩世來她都沒有起過殺心,如今手上頭一次沾上鮮血,叫她如何平心面對,克服心理,可是外面還有三個殺手。
要是不解決他們,自己的秘密就會昭然若揭,屆時定然成為香饽饽被人觊觎,到時候被人群起攻之不說,還會被人追殺永無寧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沐君媱握緊劍柄,不行,她必須殺了他們。
空間外,殺手遲遲不見動靜,警惕之心慢慢放了下來,就在他們掉以輕心之時,身旁又一名殺手,無聲無息的丢了性命。
沐君媱趁他們還沒有發現之時,趁機又奪去另外一名殺手的性命,突然身後一陣寒意,沐君媱側身長劍正好擦過她的身子在手臂上劃過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劍身高度正好對應着心髒的位置好在自己閃得快。
殺手冷靜的眼眸,瞬間覆上一層恐懼,看着又一次消失的倩影,他連眨眼都害怕會在不覺間,成為幾具屍體的其中一具,殺手警惕小心的連一絲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高度重視。
風吹樹枝綠草擦擦響,尖利的劍身揮過只留一片殘葉。
空間裏的沐君媱,身上染上了不少血液,在素色的衣裙上開出一朵朵明豔雪梅,只要解決了最後一個,她便能保下自己的秘密。
只是越到最後越艱難,相信自己的舉動已經引起殺手的高度重視,最後一戰肯定難上加難,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想要在一個常年刀口舔血走過來的殺手,手中取勝是絕無勝算的。
前幾個可以說是因為自己猶如幽靈,那樣突然出現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亂了對方的陣腳,她才能從中偷勝。
可現在要她面對的是,一個時時刻刻注意着她的出現的殺手,她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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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拼死一搏了,沐君媱閃身出了空間,結果如何只能看天意了,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出空間,殺手的劍身快速的掃過自己所站的位置,沐君媱借助自己前世所學的跆拳道,還能和他對戰一二。
只是她必須要近身搏鬥才有百分之一的勝算。
古代人從沒有接觸過跆拳道的路數,一時之間也難以破解,沐君媱借着這些優勢和殺手打了個平手,她微眯着眼,再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沐君媱心裏計算着殺手的下一步動作,然後不要命的沖上前去,殺手眼看沐君媱這般送死的行為,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都是在高估她。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沐君媱會選擇自傷一千殺敵八百的行為。
殺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心髒,那裏已經多出了一道窟窿眼兒,血順着劍身流了出來,身體直直向後倒去,帶動沐君媱胸前的長劍。
沐君媱皺眉的半蹲在地,剛才緊急時刻她側身躲過了最危險的位置,伸手摸着傷口,那裏離心髒僅僅只有厘米之遙。
沐君媱虛脫的倒在地上,沉重的眼皮在合上前,只見天上白雲形成各式各樣的美景,璀璨的讓她舍不得閉眼。
——
夜晚星光熠熠,銀月半彎,夜風清爽涼人解去那令人厭煩的炎熱,屋裏零零星星的月光透着镂空雕花紅木窗灑了進來,形成了自然的點梅狀。
床上禁閉雙眼的人兒,臉色如白紙的沐君媱皺着眉頭,渾身無力的連擡下眼皮都成最困難的事情,胸口和肩膀那裏火辣辣的疼,疼得她連簡單的入睡都做不到,只要一動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傷口被切開的肉相互摩擦,疼的她嗷嗷直叫。
“小姐……”一旁用濕帕為沐君媱擦身的香嫚,紅着眼眶眼淚都快流幹了,也不見小姐醒來,都怪自己,如果自己能及時趕上小姐的腳步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回想午時見到的那些場景,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小姐,她都差點以為小姐死了。
“水……”沐君媱嘴皮幹澀的厲害,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突然變得很冷,冷的她就像裸身在在冰天雪地一樣。
“水,好……”香嫚急忙擦去眼淚,高興又心疼的把濕帕折疊好敷在沐君媱的額頭上,就去把水端了過來,扶着她坐起身來,用勺子喂她喝水。
“小姐,好點了嗎?”香嫚難受且自責的恨不得替沐君媱承受這一切。
“我沒事!”沐君媱虛弱的聲音,小到快要聽不到。
“太好了,小姐還活着,今天秦大夫說小姐只能聽天意盡人事的時候,香嫚好害怕小姐會就此撒手人寰了。”香嫚說着眼淚又落了下來,好在,好在小姐醒過來了,不然真的天人永隔了。
“清檀呢,月河呢?”沐君媱現在醒來最擔心的還是月河的事情。
“她們……她。”香嫚目光閃躲不敢直視沐君媱的視線,攪着袖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所以然來。
“你不說,我自己去找。”沐君媱說着作勢就掀開了被子,一下子牽動到傷口,疼的她咬牙硬挺,太特麽疼了,真不知道電視上那些挨了好幾刀都沒死的英雄是怎麽熬過去的。
“她們被柳栎兒送去隔離區了,她說清檀照顧月河這麽久,興許已經染上瘟疫了,所以也一并送去了。”
“什麽……咳咳!”沐君媱臉色行為激動而漲紅的咳了幾聲。
香嫚連忙為沐君媱順氣的道:“小姐別着急,秦大夫一定有辦法的,到時候就可以把她們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