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似曾相識

沐君媱等人休息也是差不多了,便開始着手準備,這邊因為沐君媱和香嫚是這裏唯一的兩個女人,所以單獨給她們安排了帳篷。

“小姐,奴婢今日瞧見那何監軍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會不會出什麽事情。”香嫚擔心的問道,不是她多心,而是那何監軍看小姐的目光實在是不懷好意,她不得不防。

“沒事,只要他有膽子過來。”沐君媱也看到了那姓何眼裏的蠢蠢欲動。

“小姐有信心避過他嗎,奴婢可是聽說,這位何監軍在此任職期間,可是濫用職權借瘟疫之名,抓了不少沒染過瘟疫的女人,來糟蹋呢!”

香嫚剛剛為沐君媱出去打水,經過一處帳篷的時候,突然聽到幾名官兵光明正大的議論這何監軍的風流事,想起他看自家小姐的眼神,她便偷偷駐足聽了一會,沒想到讓她聽到這麽多讓人心寒的消息來。

“奴婢還聽說,這位何監軍近日得到一名漂亮女子,只是女子潑辣得緊,他才一直沒有得逞。”

“這何監軍膽子還真是大。”沐君媱也不多置評,這些事情那裏都有發生。

沐君媱随意收拾了一下,理理褶皺的衣袖,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監軍……”

帳外守衛兵見何阚身形,便出聲問候。

沐君媱身子頓在原地,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帳簾掀開,一陣強光入眼,沐君媱微眯着眼睛慢慢适應刺眼光芒。

從第一眼就知道她很美,盡管現在換上了粗布麻衣,也沒有拉低她半分美麗,簡單随意的裝扮,就像天上那不食煙火的仙子誤落凡塵,幾分清爽幾分俏麗。

何阚咽咽口水,一雙眼睛像極一只虎豹,眼裏有着勢在必得的決心,他踏步上前,上下打量沐君媱全身,看來還是個雛。

今日看他與那所謂的秦名醫那般交好,身份怕也沒有高到哪裏去,或許只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小姐,如此想着,何阚便沒了一開始的忌諱,落在沐君媱身上的那雙眼睛也越發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

“姑娘可真美。”

淫穢的目光就像在層層剝開沐君媱身上的衣服一般,輕薄靠近沐君媱,輕聲細語将氣呵在她的耳後。

沐君媱本着不想惹麻煩的心思,便想着只要不過分,忍忍便過去了,哪知這人竟敢膽大包天的這般輕薄于自己,真是閑命長,活得不耐煩了。

沐君媱面色不悅,勾起唇角對着何阚便是一巴掌呼了過去,再是抓住他兩旁肩膀,曲着膝蓋便朝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頂了上去,末了沐君媱惡心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拍拍手掌,碰他一下都覺得髒的不得了。

營帳中,霎時響起了凄厲的慘叫聲,直入雲霄,猝不及防沒有一絲準備的何阚便直接弓着身子倒在地上,雙手捂着下身,痛苦的哀嚎着。

沐君媱看着這情景,似曾相識的畫面一閃而過,這種人渣活在世上簡直就是浪費糧食,呸,沐君媱一口唾沫,吐出一身穢氣,一腳踏在何阚的身上道。

“知道老娘是誰嗎,堂堂慕南王妃,豈是你這等宵小可以觊觎的。”

“慕……慕南王妃!”何阚一聽,只恨自己精蟲上腦,事先不調查一下就沖動的趕了過來。

腦子裏還刻着長安城內最近發生的一件大事,慕南王火燒大理寺為慕南王妃出氣,想起那個修羅一般傲視群雄的人物,何阚不由得渾身打冷汗。

“何監軍。”帳外守衛兵不知出了何事,以為是何阚老毛病犯了,對帳中女子所施行動時而生出的惡趣味,便也沒有打擾,在房事這方面,他們的何監軍可是熟手,在對付女人那一面,可是一套接一套的。

“看來你還是個慣犯。”沐君媱加重腳下的力氣,他這一聲哀嚎都沒能讓帳外守兵進來,要麽是他們耳聾沒聽到,要麽就是習慣了這種事情,所以才想着不打擾他的好事而沒闖進來。

“王妃,我錯了,我錯了。”何阚趕忙求饒。

傳聞沐府大小姐,慕南王妃生得一副如花似玉,沉魚落雁的之容貌,眼前女子雖穿着簡陋,容貌卻也是一等一的好,他怎麽就沒有将兩人聯系在一起了呢,不然自己又怎麽會落到這般下場。

何阚心裏悔的腸子都青了,如今再怎麽做也是于事無補了,只能拼命求饒,希望能逃過一劫。

“小姐!”香嫚擔心上次的事情再次出現,便出聲提醒,給個教訓便可。

沐君媱卻是不夠解氣,但為了事情能順利解決,只能忍忍了,沐君媱氣憤的從他身上踏過去,出了營帳,只能一路去找老頭了。

老頭這邊已經開始着手準備熬藥了,畢竟瘟疫這事能盡早便趁早,免得再多出幾條無辜生命。

兩柱香後,上百碗藥汁已經盡數熬出,裝滿三藥桶,擡往住着感染瘟疫百姓的村莊。

因為染過瘟疫的人,一旦好了就不會再次感染,沐君媱尋着要帶回月河和清檀,也一并跟了上去。

到了村外,看到一具具被擡出去處理的屍體,沐君媱到底有些不忍。

李牧與老頭兩人開始安排人手下去幫忙,十幾個人,一人喝了一碗,預防感染,而沐君媱和香嫚則直接提着一小桶藥汁端一個小碗,便各自開始一家家一戶戶的送藥。

走進荒涼的村莊,沐君媱并沒有感到因為有人居住而變得有人氣,反而死氣沉沉沒有人味,一些腐爛臭味反而讓她難以順暢呼吸。

街上枯枝敗葉鋪成她見過的有史以來最簡陋的地毯,踩在上面吱吱作響,一陣清風,竟吹的她後背發涼,如同身處鬼村一般,驚悚的讓她沒膽子繼續前行,好在進村裏的人不止她一個,沐君媱便狀着膽子挨家挨戶的尋找病人,希望能盡快找到月河清檀兩人。

忙了将近兩個時辰,沐君媱渾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依舊沒有找到月河清檀兩人,心裏也開始憂心不已,另外一邊,香嫚也是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直到盡頭草垛旁,那一抹顏色,沐君媱才找到了月河,她萎縮的卷在那裏,抓了半只馊到散發惡臭的饅頭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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