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久別重逢的父女
“沅禾,你确定沐君媱跑了進來。”帳外沐清微帶着自己的侍女想要看看沐君媱是否中計入她們的套。
之前無意中得知沐君媱的侍女被抓送到隔離區,她知道這裏的負責人何阚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色胚子,便偷偷喚人告知監軍何阚,清檀沒有感染瘟疫,讓他将人扣留,好好把玩。
其實清檀染沒染瘟疫她不知道,她要的只是沐君媱得知清檀落入何阚手裏,讓她前來相救,誰知沐君媱竟然隔了五天才趕過來,不過這樣也好,讓她的丫鬟受些折磨,以報她那日所受的屈辱。
而且今日的事情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她也曾經派人故意放消息給沐君媱,哪知她沒有上當,反而害得何阚變本加厲,失去耐心,今早他便将氣撒在那些被抓來的女人身上。
倒是促成了她的計謀成功了一半,只要她進入營帳內,大喊一聲,周圍所有人都會趕過來,屆時發現沐君媱在內,那麽任她再能說會道,也于事無補。
“小姐放心,奴婢親眼見她走了進來有一會時間了,裏面都是些健壯魁梧的男人,看到這麽個嬌滴滴的美人一定不會放過。”沅禾讨好的道。
“好,此事一成,你便調為一等丫鬟,過來伺候我吧!”沐清微高興的許諾沅禾一等婢女之位。
“是!”沅禾俯身喜悅的笑容洋溢于臉上,只要當上一等丫鬟,她就不用再幹那些粗活了,她的生活也會有一個質的變化。
沐清微掀開帳簾,一股淡淡的味道便缭繞在鼻尖,久久不散,她一眼望去,場面如她所願是那般的不堪入目,只是搜遍全營也沒發現沐君媱的身影。
她惱怒的轉身,揚起手掌,便要落在沅禾身上,只是片刻時間她立馬覺得身子無力,腦袋昏沉,一下子便倒了下去。
沅禾也随即倒在她的身上。
一旁沐君媱卻聽的火冒三丈,原來這一切都是沐清微所策劃。
沐君媱從桌邊竄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沐清微主仆二人,她邪笑着伸出鹹豬手,三下二除五便扒去二人的衣裳。
“叫你陷害我,看我怎麽以其之道,還彼之身。”沐清微想要借此毀掉她的清白,那麽她便借花獻佛用她設計出來的場面毀了你清譽。
沐君媱費勁的把何阚的給托到沐清微的身旁,将衣服扒光之後,便直接上手嫌棄的把他的手放在沐清微的身上,再在沐清微的身上狠狠捏了幾把,直到出現青紫痕跡,讓人看了胡亂瞎想,
看着自己一手擺出的樣品,甚是滿意,做完這一切,沐君媱将那些個女人放進了空間裏頭,只留一群白花花的男人和兩個沐清微二人,便扶着昏迷的清檀一并離開何阚的營帳。
月河醒來,正是進食的時候,但是目前也只能進些流食,身體本來餓許久的月河食些白粥以後,身體有了點力氣,便念着清檀。
“你別擔心,王妃一定會将清檀帶回來的。”
“嗯!”月河只能黯然點頭,也不知道清檀姐姐是死是活,是她太弱小了,從今以後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再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香嫚,快來幫忙!”沐君媱扶着清檀,身上已經精疲力盡了,這些天來,沒一天能好好休息。
“清檀!”看到清檀,香嫚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終于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月河看到清檀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模樣,心不自覺的揪了起來。
“清檀沒事,她只是睡着了。”沐君媱看見月河擔憂的目光,便開口說道。
聽到沐君媱的話,月河才稍稍有些安慰。
“香嫚你留在這裏照顧她們,我還有點事情要做。”沐君媱說要便如一陣風溜了出去。
若她所料不錯,沐承風最遲今日也會趕來,畢竟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讓皇上無從下手,便只能親自行場善事,為了成為百姓口中的大善人,讓他們來當他最忠實的盾牌,這樣一來,就算皇帝想要動他,也要掂量一下了。
雖然此舉會得罪皇帝,可是皇帝又何嘗不是逼他站位。
“你怎麽來了,我們正要去做一下最後的工作。”老頭指揮着衆人将車輛上送來的破舊衣物搬去村裏,見沐君媱過來,便開口問道。
“這些是我父親送來的嗎?”她們昨日來的時候,并沒有帶這些衣物,就只帶了一輛車藥材。
“嗯,都是沐相送來的,他現在去找何監軍了解情況去了。”老頭點頭十分欣慰。
看見老頭這般滿意,不用想其他人也會是這般滿意,對他更加的感恩戴德,畢竟此舉是他向皇上舉薦提出的,除了昂貴的藥材是朝廷出資外,剩餘的衣物都是他自己出資收購的,畢竟從百姓人家搜集而來的衣服,一件只值幾個銅錢,草草算下來恐怕都不足一百兩銀。
果然不辱他吝啬自私的性子。
“老頭跟我走,我帶你看熱鬧去。”沐君媱不屑一顧看沐承風送來這些假惺惺的善意,便拉着老頭一陣狂奔。
“放,放開!”跑了一段之後,老頭上氣不接下氣的想要扒開領口上的那只不懂尊老愛幼的手。
“你年輕力壯的,老頭我比不上,你這麽蹦蹦跳跳的,老頭我可消受不起。”
沐君媱挑眉:“好了,是我粗心大意了,下次不敢了,我們快點走吧!好戲快開始了。”
沐君媱不懷好意的看了老頭一眼,不知道他等會看到那等場面會如何反應。
老頭緊跟着沐君媱走着,突然後背一陣發涼,他怎麽覺得這丫頭鬼機靈的很。
“父親!”沐君媱看見沐承風的背影,他的身後跟着幾名下人,幾步上去便與他打招呼。
沐君媱這聲父親喊的十分動人,就像分別多年久別重逢的父女。
在外面該有的戲還得演。
老頭見了,心裏也有點動情,便沒上前打擾父女倆一時相聚,如果他也有個女兒該多好。
“你怎麽在這?”沐承風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為什麽從見到沐君媱開始,心裏便有些堵得慌,同是女兒,為什麽眼前這個,卻不如從前未出嫁時來得讓他心疼。
他目視着沐君媱,明明一模一樣,給他的感覺卻像個陌生人一樣,一點血緣關系都感覺不到,也難以從她眼裏看到曾經那種崇拜的目光。
“我為何不能來?”沐君媱不答反問。
“一個女兒家來這裏遭罪。”沐承風放軟語氣的道,反正在與不在都不會影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