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定局

“滾!”沐承風細細打量沐君媱的一番話後,也知将事情打壓着不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順應天意讓沐清微下嫁了,大不了到時候扶他一把,讓他出人頭地,這樣也不辱沐家女婿這個身份,想通了的沐承風,只能忍着憋屈踢了何阚一腳。

臉上也再沒了那種殺氣騰騰的氣息了,只是剩下的那些人決計不能再活着了,否則他難解心頭之氣。

“來人,将何阚帶回相府,其他人都給我拉下去淩遲處死,以儆效尤。”

處決完那些人,沐承風冷聲着對沐清微道:“還不快收拾東西回府,留在這裏,還嫌不夠丢人嗎。”

沐清微身體一顫,聽到沐承風對何阚的處罰,再聯系沐君媱剛才的話,沐清微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大驚失色的道。

“爹,女兒不嫁,女兒死也不嫁。”

沐承風恨鐵不成鋼看着沐清微這副死不悔改的模樣,便揚言道:“不嫁,那麽就去死好了,省得污了沐家門楣。”

說完便直接甩袖離開的,獨留沐君媱和沐清微還有侍女沅禾在帳內。

沐承風這些話,無疑就像一把刀直接紮進了沐清微的心口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位,她一直尊敬愛戴的父親,竟然能說出這麽誅心的話來。

想到自己要嫁給那個好色的何阚,沐清微絕望的閉上眼睛。

沐君媱冷冷看了一眼沐清微,她的下場她一點都不覺得可憐,如果不是自己好運躲了過去,只怕自己的下場要比沐清微慘上一百倍。

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再呆下去,她都快吐了,裏面那種歡愛過後的味道讓人作嘔,只怪自己鼻子太靈敏了。

帳外老頭話不多說随着沐君媱離開了。

“小姐……”身後,沅禾顫抖着身體,小心翼翼試探的接近沐清微。

沐清微聽到沅禾的聲音,轉身就是一巴掌,如果不是她亂出馊主意,自己又豈會落到這麽個下場。

“啪……”沅禾驚恐萬分捂着臉。

——

這邊發生了什麽,沐清微會怎麽對待她那個丫鬟,沐君媱都不感興趣,左右不是她的人,怎麽做也與她無關。

她借口與老頭分開,來到渺無人煙的地方,将空間裏的那些個女人統統放出了空間,預算時間也該醒過來了。

她将她們的衣服從空間裏拿出來後,那些女人已經陸陸續續醒了過來,迷茫的目光沉澱着無法驅散的痛苦。

“你們醒了,快穿上衣服離開吧,離開以後好好生活,不要胡思亂想。”

沐君媱看出她們眼裏的輕生之意,嘆了口氣,這古代思想封建,沒了清白的女子如同沒了生的信念,她無從責怪她們的想法。

“姑娘說得簡單,我等出去要如何面對世俗眼光與謾罵。”

女子穿上衣服,眼裏都是對活着的絕望。

“看重你們的人,如何都是不會輕視你們,不喜你們的人,無論怎麽努力永遠都得不到珍惜,何必因為清白就尋死覓活,這樣如何對得住你們的生身父母,忍心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沐君媱一番話,發自肺腑,她是現代人,所以沒有将清白看得比命重。

“姑娘,我們……”生與死矛盾糾結着。

“罷了,好生思慮吧,你們快走吧!”沐君媱知道想讓她們想開并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事情,她不強求,人各有命。

回了營帳中,月河清檀也已經平安無事的救了回來,她也再無憂心之事,目前礙于她們身體不便舟車勞頓,就留在這裏休息了幾天。

沐君媱這幾天随着老頭東奔西走,游走于病人當中,看着那麽多人重新振作了起來,瘟疫也已經抑制住,一個個也開始恢複了健康,沐君媱心裏也覺得高興。

朝廷在瘟疫這件事情上,拿出上萬兩赈災銀兩,只是在層層刮扣之下,真正到百姓手裏每人不足十兩。

瘟疫這件事情得到解決,百姓也開始收拾村莊,暫時借住一段時間,要一直等到嶺南水患解決之後,才會動身回去。

事情塵埃落定,沐君媱身體也好了不少,而月河身體也養回了不少,沐君媱一行人才動身回城。

一回到長安城內,沐君媱這才想起府裏她是回不去了,又要在鶴醫堂借住一段時間,仔細想想,住在鶴醫堂,也方便她處理藥材種植一事。

這日,沐君媱便想着買些長工負責上頭藥材的種植。

“老頭,你可知長安城內哪裏可以買到長工?”

“有,就在菜市場裏頭,哪裏有個專門買賣人口的奴隸市場。”老頭思慮了一下,便道。

“走,我們去看看。”沐君媱說走便走,她摸着荷包,那裏裝着這些日子剛賺到的銀兩,還沒摸夠就要流出去了。

沐君媱有些肉疼,可是想到日後還會陸續有些收入,那些不舍瞬間煙消雲散。

“清檀,你留下來照顧月河,香嫚跟我一起去。”沐君媱剛動了幾步,想起還有月河需要人照顧,而她一向要依賴清檀多些,她便讓清檀留下。

“是……”清檀俯身,待沐君媱身影消失在眼前,便轉身回屋照顧月河。

穿過喧嚣的菜市場,來到熙熙攘攘的奴隸市場,沐君媱一身黃色衣裙帶着帷帽,将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奴隸市場中,高臺上許多的人如同雞鴨被關在籠子裏,任人挑選,沒有任何尊嚴可說。

一些賣主則盡職盡業的尋找買主,沐君媱剛到,便有人注意到她。

“這位姑娘也是過來買奴隸的嗎?我這裏可是有一等一的好貨,要不要瞧瞧。”以為中年男人見沐君媱,從身形上打量,應該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怎麽會屈尊降貴的來這種地方,不過越是這種尊貴小姐,越是不懂人情世故,正好宰上一筆。

男人沐君媱的目光越發就像在看金銀財寶般,阿谀奉承将沐君媱奉為座上賓,好生招待。

男人在引沐君媱入座前,還特意在幹淨的椅子上,吹了幾下再用袖子擦擦灰塵,谄媚般迎她入坐,迫不及待生怕有人來搶生意般,自我吹捧。

“姑娘不知,這兒就屬我這兒的奴隸最聽話懂規矩了,而且能力也是最頂尖的,幹活的時候一個頂兩個呢!不知姑娘要買什麽樣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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