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夫妻做的事
白嫱睡着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抱着個人,而且還是她剛剛閃婚的老公。
她就是睡着睡着翻了個身,然後張開雙手雙腿享受大床,畢竟現在他們白家已經重新步入正軌,一切危機都已經解除,她心情非常不錯。
就連睡覺都是嚣張的姿勢,做夢都是甜的,所以才會睡着了唇角都還是上翹的。
換一個姿勢,手一伸就撈到了一個軟軟的暖暖的東西,她睡得正香哪裏知道是什麽,摸到就蹭了過去,然後抱住。
像抱枕頭一樣,就恨不得把雙腿都纏上去。
抱上之後感覺果然更舒服了,身心都非常放松,于是她更惬意的在夢裏笑了笑,哼哼唧唧的用臉貼着他的後背。
傅意只感覺溫度快速在上升,他的體溫也是跟着燙起來,呼吸也熱。被她抱住的時候他的身體就猛然繃直,心的跳動忽然歡快起來。
她身體軟軟的,溫熱的貼在他後背上,感覺很舒服。
男人的硬朗和女人的柔軟貼合在一起,有種天生的合稱感,在安靜的深夜裏更是多了數不清的暧昧和旖旎。
她柔軟的長發有少數發絲黏在他褲子上,其餘一大部分散在床單上,在全新的淺色床單映襯下,她的長發柔順黑亮錦緞一般好看。
發尾那一小段的卷兒,羽毛一般讓他看着心裏發癢。
自從認錯人的烏龍結束之後,她就換了發型,不是最開始那誇張的波浪卷發了,也沒有染色,只有發尾那一小段卷兒。
很稱她的臉,青春可愛又不失女人的風情,矜持的剛剛好。
她也不化之前那誇張的濃妝了,現在的小臉只抹着淡妝,白裏透紅的精致。這姑娘的小臉他一個巴掌就能完全遮住,那麽小的一個,五官倒是非常精致秀氣。
看起來又機靈又可愛還帶着些江南女子的秀氣,沖他勾勾眼尾笑的時候,那幾分風情萬種又時常讓他一陣心動。
她靠的近,盡管不是正面,但還是能聞到她身上清新的香味。不是之前那濃烈香水味,是淡淡的沐浴露和發香。
傅意的眉眼溫柔了幾分,稍稍側頭去看她,輕輕摸了幾下她的腦袋。
白嫱不僅沒有醒來還睡得更舒服了,似乎對于他的撫摸還挺受用。
他碰了碰她的手腕,“我還沒洗澡,你先放開。”
白嫱當然沒有放,她睡着了聽不到他說話,繼續抱着自己的抱枕。抱了一會她甚至覺得還不過瘾,不夠舒服,又往前上了上,用手把抱枕抱緊,然後還試圖腿往上壓。
傅意把她的腿拿開。
“你先睡,我去洗個澡再回來,先放開行不行?”
他感覺他所有的耐心全部都用在她這裏了,說話從來沒有這麽輕聲細語過,跟哄小孩似的。
哄完傅意自己都笑了。
這姑娘睡得跟豬一樣什麽都不知道,他在這裏跟她說什麽,人家根本聽不到,倒是他自言自語。
于是他強行把白嫱的手拉開,起身去浴室洗澡。
時間已經不早了,都淩晨兩點過了,傅意洗的比較快。
從浴室出來他猶豫了一下,又往卧室看了一眼,停頓幾秒之後他走進了卧室,關上了門。
算了,他之前答應過要回來的。
如果她醒來發現她的抱枕沒有了,她會不高興的。
傅意躺到床上去,關了燈,他一個人仰面躺在一側,沒有動,像是中間有條不能逾越的線似的。
一個人睡了三十年,旁邊忽然多出來一個人還是有點不習慣的。回想這幾日的事情,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他一向對婚姻不太感興趣,也沒有任何人讓他覺得想結婚,想過一輩子,短短幾日他居然娶了一個對他來說還陌生的女人。
現在就躺在他旁邊。
而他還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不敢碰到她的哪怕一寸肌膚,也不敢讓自己的思想跑的太遠。
連想都不敢想,閉上眼睛安靜的卧室裏,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呼吸了。
安靜的夜色裏,一道輕淺的均勻呼吸聲,好像兩個人也沒什麽不好。
傅意并沒有打算碰白嫱,畢竟他們現在比陌生人還好不到哪去,雖然人家姑娘确實長得漂亮,他又還挺喜歡,但是這事還是不能進展的太快。
不然他擔心她會被吓哭。
只是他安靜的躺了一會,忽然身體就緊繃,因為旁邊女人溫熱的柔軟的身子朝他靠近了過來。
她的皮膚跟他相比有點涼,貼在他身上有點舒服。
最開始只是她的腿碰到了他的腿,僅僅是這就已經讓他忍不住心跳加快。畢竟他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跟一個自己還挺喜歡的女人同床共枕,要想單純的什麽想法都沒有,是很難的。
他不靠近她也是這個原因。
這種環境,肌膚接觸他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忍住什麽都不發生,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只能保持距離,最好不要有肌膚接觸。
睡着了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很顯然不太容易做到,白嫱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就很不規矩,動來動去,手一伸腿一伸的。
碰到他的腿之後她就像是找到了什麽寶藏,開心的直接把腿壓到了他身上,随後整個身體往他身上靠。
胳膊放在他胸口,腿壓在他腿上。
傅意哭笑不得。
看來她是真把他當抱枕了。
但是他不是個沒有知覺的枕頭,他是個人,一個有呼吸有心跳的男人!
白嫱這樣抱着抱着,他就被抱出了一身的火。
把她的胳膊拿下去她還不樂意,罵罵咧咧的又把手放到了他胸口上,并且還不爽的叽叽歪歪了一下。
她的枕頭今天很不乖,抱都抱不住,壓也壓不住,老是往旁邊跑。
白嫱不高興了,生氣了,于是她一個翻身直接把枕頭壓到下面去,用腿壓得死死的。
讓你再跑!
這下她開心了,抱着安穩睡覺。
趴在枕頭上,還迷迷糊糊喊了句“傅……傅意。”
傅意正被她壓在底下,都壓得快喘不過氣了,用手把她的頭發挪到旁邊去。
“你剛剛說什麽?”,他追問。
但是白嫱并沒有回答。
她是在做夢,根本就沒有醒,她怎麽可能會回答。
她就是夢到了傅意而已,畢竟人家剛剛救了他們全家,讓他們白家安然度過了危機,這可是救命之恩,她心裏對他別提多感激了。
在夢裏都感激他,所以才叫了他的名字。
不過這時候,這兩個字就沒有那麽簡單了,它直接就讓男人的理智和堅持被擊潰。
從她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他立即身心都興奮了起來,再加上剛剛被壓了這麽久,現在還被她跟枕頭一樣壓在下面。
這姑娘的長頭發時不時還全部散下來,擋住他的臉,讓他都沒法呼吸了。
他更是難以忍耐。
傅意手握住她的腰,忍不住在她光滑的後背上撫摸了一會,這一摸就更加控制不住空氣的火熱了。
白嫱還是全然不知,夢裏只覺得這枕頭讓她感覺癢癢的,還有點舒服,然後還有點硌人。
這枕頭怎麽跟石頭一樣,一點都不柔軟。
她柳眉一皺,小手在他胸口上輕輕撓了一下。
嘴裏不滿的念叨着,“這個……不舒服……”
傅意笑了一下,嗓音明顯低了很多,他火熱的大掌托着她的後背。
“那我們換一個位置好不好?”
他哪是要問她的意見,話剛說完,白嫱還迷迷糊糊着就被翻了個身,換了個位置,被枕頭壓在了下面。
天地一個旋轉,她被重物壓得唔了一聲,瞬間感覺喘不過氣,就像胸口被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慢慢的就從夢裏醒了過來,但是這個時候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傅意已經很激動了,呼吸和動作都很快,白嫱還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就被這忽然出現的男人吓哭了。
她嗚咽着往床腳退,剛從夢裏醒來都吓蒙了。
“走開啊!你誰啊,幹什麽啊……”
“啊啊啊啊手拿走!”
傅意把她抱住,手暫時停住沒有再動,很有耐心的輕聲安慰她。
“別怕,我是傅意,我們昨天領證了想起來了嗎?”
“沒事了。”
白嫱一動不動,還在呼氣,心跳也很快,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吓中回過神來。
聽到傅意的話她也沒有放松到哪去,只是沒有剛才那麽害怕了,至少是合法的。
這也不怪她,她都習慣了那麽多年一個人睡的,他們才見過幾面都不怎麽熟,昨天才閃婚而且她記得晚上他沒有回來,現在忽然被個男人又摸又抱。
她當然會吓死。
知道是傅意之後也并沒有多輕松。
這事終于還是要來了嗎?!昨天她看到他在旁邊卧室安置了東西,還以為他們會分房,就是那種名義夫妻沒有實質關系的呢。
沒想到這睡到大半夜,居然摸到她床上來了!
果然男人還是男人,按捺不住流|氓本性。
可是他們都已經領證了,都結婚了,她現在都是人家傅太太了。說好的他救了他們白家,她以身相許的呢,而且人家又帥又有錢家大業大,她得了便宜還不讓人碰,好像有點女表。
白嫱想明白了,于是心一橫,閉上眼,主動往傅意懷裏挪。
只是她的心跳還是很快,又緊張又害怕,這種心情并不是自我安慰就能緩解的。
畢竟她還是個女孩,從沒有經歷過這件事。
縱使他很帥,身體很好,她也不讨厭他,甚至有點花癡他,但緊張還是歸緊張,害怕還是歸害怕。
感覺到白嫱的主動,傅意的身體緊繃了一下,手托住她的腰。
他嗓音低沉充滿暧昧,“想好了?不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傅某某:要女人幹什麽,工作它不香嗎?我從來沒想過結婚,對結婚沒有興趣。
後來
“啪啪”,這個臉我自己打了!
抱着老婆睡覺,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