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不是吃醋

本來聽到他的小青梅做作的搞這一套的時候她其實還挺生氣的, 但是只在心裏呵呵并沒有表現出來,也只是氣倒不傷心不狼狽。

并不是她不在乎,而是她覺得還是要相信傅意一下的, 那綠茶很明顯就是故意打電話放免提讓她聽的。

鬼才相信她是不小心的。

所以, 她肯定不能讓她得逞, 同時對她小姐妹說的那些話也持懷疑态度。

生氣歸生氣,誰讓這臭男人給她搞了個這種多事的情敵, 他們感情多好她不知道反正青梅竹馬是沒跑了。

果然,還是不爽。

外人面前白嫱本來打算裝到底, 有什麽不愉快的回去再說,但是她絲毫沒有想到傅意會在別人面前做出這樣的動作。

先是體貼的低頭直接為她弄掉手指上的血珠, 然後還旁若無人的親上來了,她真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溫熱的唇覆上來的時候她眼睛都睜大了。

呸呸呸,忽然想到他的嘴剛剛碰了她的手指, 立刻有點嫌棄, 似乎忽然就能聞到一股子血腥味似的。

其實并沒有,只是一兩滴血珠怎麽可能會有味道。

白嫱一陣驚訝之後, 又有點甜絲絲的喜,還又有點不好意思。

趕忙推開他。

“幹什麽呢, 沒看到後面有人嗎。”

這人真是的, 雖然她很喜歡在別人面前演, 最好是氣死這個小青梅,但是直接親吻還是太勁爆了。

讓她有點始料未及,除了得意和興奮居然還有點害羞。

耳朵都熱了。

傅意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柔,眼角眉梢的笑意仿若四月春風,溫暖, 舒服。他絲毫不掩飾寵溺,移開視線看向別人的時候眼裏的笑意卻又迅速的變淡。

剛才還滿眼溫柔笑意的男人,忽然就變得疏離冷淡,平靜甚至陌生的眼神讓方誠美捏着手機的手都開始出汗。

他扯出一個禮貌的冷笑,聲音也沒有溫度,“剛剛确實沒看到。”

傅意再次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沒有感情的機械的弧度,對待陌生人一般,禮貌又疏離。“不好意思,剛才只顧着我太太了。”

這句話讓方誠美手腳冰涼,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這男人真是一點都不念舊情,她甚至覺得他是不是要為了那個女人跟自己斷絕來往。

他們才是認識時間最長的人啊,一起長大經常一起玩的啊,明明上學的時候很多人調侃說他們是一對,将來要結婚的,為什麽現在變成了這樣的陌生人。

傅意剛出現的時候她神情還閃過慌張,緊張的擔心自己會被讨厭,然而她偷偷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并沒有看她一眼。

只當沒看到她,當着她的面,把他所有的溫柔寵愛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另一個,只認識幾個月的女人。

絲毫不顧忌他們二十多年的感情。

當時方誠美的臉就白的跟失血一樣,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看着。

直到,傅意終于意識到還有她在場,終于視線朝她看了過來,但他的眼神卻再次将她打入更深的地獄。

越來越深的恐慌讓她明白,她似乎真的要失去他了。

雖然一直以來他們的關系都是淡淡的,維持着甚至比朋友還要客氣一點的距離,讓她想找一點暧昧痕跡都找不到。但是那個時候他身邊沒有別的女生,她是離他最近的了。

那時候他至少不會為了別的女人對她說狠話,至少不會用這種冷漠的眼神看她。

見方誠美一言不發,傅意的眼神也沒有繼續在她身上停留,就連看到她眼含淚水脊背僵直的樣子,他也沒有半分憐惜。

主要怕太太誤會,不能顧念發小情分了。

方誠美一而再再而三欺負白嫱,還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确實,他也真的沒什麽可憐惜的。

傅意沒有再留意方誠美,視線重新回到白嫱身上,手自然的托住她的美背。

看了眼她手裏的花,“想要花你可以跟我說,跟家裏任何一個人說都行,他們會幫你摘的。”

“你懂不懂啊,摘花才有意思,別人摘好了我拿去插有什麽意思啊。我就要自己親手挑選最好看的花,認認真真修剪,然後回去裝花瓶。”,白嫱揚了揚手裏一小捧剛剛精心挑選的花,眼尾上揚,頗有得意的神色。

傅意忍不住笑了,滿眼寵溺,“紮到手也有意思?”

“要不是你這小青梅打電話聲音太大吵到我了,我能分心紮到自己手嗎?我告訴你現在最好不要惹我。”,白嫱翻了他一個白眼,傲嬌的揚起下巴哼了聲。

在讨厭的人面前秀恩愛确實很能增加人的舒服度,心裏那叫一個爽。哼,算這臭男人還有點良心,他要是敢維護他這個小青梅她馬上就要跟他離婚!

她現在就覺得自己特別像一只打架贏了的大公雞,頭恨不得翹到天上去,那精神勁兒別提了!自豪嘚瑟就是用來形容她的。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們先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傅意握住白嫱手,輕輕捏住她那根嫩白的手指查看了下。

“處理什麽處理,再晚一點傷口都愈合了還處理。”,白嫱無奈的甩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抽回自己的手指,“你可別再捏了,等會都好了被你捏開了,再晚一點血珠子都要出來了。”

傅意又被她逗笑了,只好過去摟她的腰。

兩人剛要走,傅意又忽然想起什麽,腳步頓了一下。

“對了,婚禮已經差不多布置好了,你來挑個好日子。我看一個月後就不錯。”

白嫱一愣,長而密的睫毛輕顫,有點意外。

她想了想,“這個讓家裏決定吧,我對這個又不懂。”

“其實不辦婚禮又沒有什麽,我可沒有逼你辦酒席的意思。”,白嫱低頭,手指摸了摸花瓣,擡眸瞥他一眼。

頗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風格。

傅意态度認真,“從來沒有說過不辦,只是時間倉促只能先領證再補辦,現在已經布置的差不多,自然要辦。”

白嫱沒有再吭聲,默默低着頭整理着自己的花,一會默默花瓣一會捏捏葉子,但是唇角卻掩飾不住的上揚。

心裏甜絲絲的感覺都要漫出來了。

雖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說給方誠美聽的,更不知道他是聽到了方誠美朋友說他不給婚禮這話,還是單純的就是提婚禮讓對方死心,給她表忠心。

管他呢,反正他表現的很不錯,也确實兌現了當初娶她的諾言,該有的一樣也沒有少了她。

當時他就說先領證,婚禮後面補辦,她還沒怎麽放在心上。

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感情,後來她也知道他是因為父親催生才娶她的,因為就跟她比較熟且不讨厭。當初自己對他也還陌生,就這感情基礎,她以為證都領了估計婚禮也就走個形式,或者幹脆省略。

反正大家都不在乎。

白嫱笑眯眯的扭頭看向面如土色的方誠美,“誠美姐姐你還要再逛一會嗎,那我跟傅意就先回去了啊。”

方誠美很淡的嗯了一聲,微微低頭用手撥弄頭發,遮擋一下自己的窘态。

其實看着這樣子白嫱也有一瞬間的心軟,覺得自己跟傅意是不是做過頭了,人家也只是真心喜歡他,一時接受不了吧。

可是想想這位青梅做的事,算了算了,她害怕一心軟就會被騎到頭上。

好好的白富美,還是個有氣質禦姐類型的名媛佳麗,她怎麽就想不開,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還控制不住做出涉足別人婚姻的事,天大的理由做這事也是錯的。

方誠美過了挺久才回去,戴上了墨鏡,嗓音像隔着水霧一般幽遠。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玩的開心。”

蘇瑾年拍了下傅意的肩膀,也告辭,“我也先回去了啊,周現你應該不着急吧等會送送人家明美啊,紳士風度不能丢~”

顧明美沒有說她自己也開車來的,只是竊喜的默認了,只等周現說話。

周現沒有看她,“操心操心你自己。”

不知道他到底答應沒有,不回答應該就是拒絕了吧。顧明美也沒有說話,但是內心還是有點失落的,偷偷的糾結着人家到底對她有沒有一點點好印象。

蘇瑾年趕上方誠美。

“別說話。”,方誠美推了推墨鏡,聲音冷淡。

蘇瑾年本來想說點什麽,但又确實說不出什麽,本來他就不是個會說話的人。說不說她心裏應該都懂,好像也沒必要補充什麽。

院子裏的事情他都看到了,雖然離得遠聽不見發生了什麽,但是根據畫面也能推測出來。

當時他剛好出去找他們,正好就看到三人對峙的畫面。

顧明美和周現到天快擦黑才走,期間周現還在沙發上睡着了,白嫱色眯眯的沖着顧明美擠眼睛,明示她。

還服務到位的把毯子拿來遞給她。

顧明美有點腼腆的看她一眼,但是眼神中又充滿了對她的感激,拿着毯子小心翼翼過去。

連呼吸都要屏着,趁着睡着才敢光明正大往他的臉上看,一次性把這麽多年的全看了。心跳加速,俯下身把毯子蓋上。

不敢再做什麽,再加上白嫱在場,她更不好意思在做什麽。

急的白嫱恨鐵不成鋼的站在旁邊指揮,小手亂舞,加上肢體動作。

“摸一下啊!”

“親上去啊!”

“反正他睡着了又不知道,這麽好的機會不要浪費!”

然後,周現忽然動了一下,把顧明美吓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整個臉都紅了,心跳快的要蹦出來。

白嫱卻在旁邊看的笑出了聲,她戀戀不舍的轉身去其他地方,非常善解人意的不當電燈泡。

天擦黑,白嫱早早的讓阿姨準備了晚飯,把兩人留着吃了晚飯再放人。

周現感激的看向傅意,“我身上的毯子應該是傅意和嫂子給披的吧,謝謝了啊。”

到底是誰披的他并不确定,在做客那應該是東家給蓋的再正常不過了,他總不能說是顧明美蓋的。

更不能單獨說是白嫱,想來想去這樣感謝最保險。

誰知,傅意擡眸斜他一眼,不給面子的道:“我跟我太太一直都在一起,沒空給你披毯子,別自作多情。”

“……”

周現:好他媽尴尬哦。

白嫱立刻解釋,“不是我們哦,是我表姐看你睡着了怕你着涼給你披上的。她一向都這麽細心的。”

顧明美立刻臉紅到耳朵,都不敢看周現,“我只是順手。”

“那……謝謝了。”,周現頗有不好意思的道謝,然後繼續悶頭吃飯。

半個多小時之後散場,白嫱立即暗示周現,“外面天都黑了,我表姐今天沒開車估計不太方便,你能幫個忙給送一下嗎?”

“不遠的,絕對不耽誤你時間。”,白嫱立即補充。

周現看了顧明美一眼,笑着應下了。

送走所有人白嫱終于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回頭懶洋洋的瞥了傅意一眼,“這麽對你青梅,真的不心疼?”

傅意正在解紐扣準備洗澡,聞言停下動作,三兩步朝她走來。

“不是說相信我嗎,心裏還是不舒服?我跟她真的沒有暧昧感情。”

“哦,她朋友說你們是青梅竹馬金童玉女,全校都說你們在一起了。”,白嫱漫不經心。

傅意蹙眉,“哪個朋友我改天去找方誠美問問……”

然後傅意給她彙報了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的校名,跟方誠美不在一個學校的就不提了,讓她盡管去調查。

他們的關系從來都是發小,平平淡淡的,保持着男女距離,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全校都覺得他們是一對。

完全是那所謂朋友杜撰。

白嫱心裏已經挺滿意,但還是懶洋洋哦一聲,十分漫不經心一點沒放在心上,無所謂的樣子。

傅意笑了,手按到她肩膀上,“吃醋了是不是?”

“不是。”

白嫱剛答完,就被這混蛋男人堵住嘴,溫柔的纏綿了一會。松開她,繼續問,“真不是?”

“不是。”,白嫱嘴硬。

然後傅意就噙着笑,繼續親,這一次就比上一個吻更加深入更加用力了,不再像剛才那麽溫柔。

輾轉撕磨一會,他再次嗓音微沉,堅持不懈。“是不是?”

白嫱搖頭,“不是不是不是,親多少下……唔唔……”

傅意笑,一次比一次親的更加纏綿激|烈,直到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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