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手好酸
傅意這個要求一提, 白嫱就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是因為白天她在警局喊他那一聲,現在才讓她再喊一聲的。
本來白天的時候她是真的沒什麽特殊感覺, 可能當時被某個小祖宗氣到了, 只想在她面前秀一下, 自然而然就喊出那個稱呼了。
當時并沒有覺得什麽,脫口而出還挺自然的, 雖然喊的第二聲有那麽點不好意思但總歸還能喊的出口。
現在就不太行了。
一想到那個稱呼她就覺得臉有點燒得慌,僅僅只是那兩個字在她腦中盤旋一圈, 然後呢再在她嘴邊轉一圈,她就覺得啊啊啊不行。
她當時是怎麽喊出來的, 連她自己想想都有點不可思議,還是當着其他人的面。
面對傅意的提議,白嫱沒吭聲,那兩個字在她嘴邊轉了半天, 硬是轉不出去。
于是就沉默, 假裝沒有聽到。
傅意笑了一下,手指輕輕在她嘴角邊摩挲了一下, “怎麽不說話?不好意思?”
“不想說話,我要睡覺了。”, 白嫱說完話就轉過身, 不想搭理他。
妄圖這樣結束這個話題。
但是她剛剛轉過身, 就感覺到身後那個暖爐在靠近,他的胸膛貼在她後背上,結實而有力的臂膀從她腰上橫過來。
糟糕,這樣的睡姿她感覺更麻煩,還不如剛才那樣呢。
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竟然剛剛好……完美貼合,距離親密。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有點激動。
不知道這人整天腦子裏在想什麽,一到床上就開始各種激動,這什麽事都還沒開始。只是抱了一下,還沒親呢,都開始表現這麽明顯了。
生怕她不知道他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她之前也就是随口說說,說着玩而已,當時他們只不過見過幾面,忽然說要跟她結婚,她震驚的以為自己理解錯誤。
誰都會心裏犯點嘀咕啊,他這種又帥又有錢有勢的男人,還被評為什麽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怎麽可能随便拉個女人就領證?所以她才會一瞬間冒出某個念頭,這男人會不會不喜歡女人,或者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隐疾。
只是一瞬間的一個念頭而已,她又不是真的懷疑他不行。
沒必要天天給她證明吧。
白嫱有點臉頰燥熱,輕輕挪動了一下想避開他,但是又不敢動作太大。
男人火熱的手掌箍着她的腰,還在她小腹上輕輕按摩,有種很異樣的感覺。她本來想挪動一下位置,結果不僅沒有避開,反而因為她動了一下,更暧昧了。
還感覺他……也動了一下。
吓的她立馬就不敢動了,體溫也随之上升。
在心裏罵了他一句臭流|氓臭色|狼。
傅意沒再說話,但是僅僅是呼吸和動作就完全讓白嫱不可能睡得着,他一直在動來動去,她怎麽可能去想別的,注意力根本就移不開。
全在他手上,他靠的近了,火熱的氣息就會撩的她面紅耳赤。
有點受不了。
白嫱的手往後探去,想把他推開,結果立刻就被他抓住了手。
同時,他在她小腹上的手也上移,輕輕松松就來到了她的敏感地方。
白嫱頓時呼吸都快了,緊張的心跳加速,想掰開他的手但是他的力氣很大,她根本動不了。
有點癢,還有點微微的疼,她想用手擋。
只是完全都沒有用,可能是察覺到力氣有點大,傅意倒是體貼的放輕了力道。
手上動作不停,人也迅速往她身上壓,白嫱還沒有反應就被他翻身上來了。
這一次他倒是不緊不慢的還挺君子,沒有那麽着急,溫柔的輕撫,耐心的肌膚相親。
溫熱的唇在她脖子上輕吻,白嫱緊張的微微縮着身子,親了一會,他微微擡起頭看她。
黑暗中根本就看不清人臉,但是白嫱卻仿佛能看到他眼裏星光一樣的笑意,幾秒之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再次低下頭。
溫柔又纏綿的開始親她的唇,糾纏着她跟他沉淪。
這個吻也一樣,出乎意料的溫柔,滿是溫情,不同于以前那種熱烈的近乎要把她吞下去的吻,慢慢的讓白嫱有點醉。
在她緊緊沉入的時候,傅意忽然離開,鼻尖跟她相抵。
嗓音低啞,“再叫一聲。”
白嫱緊閉着嘴,他想聽的那兩個字在嘴邊盤旋了好幾遍,但就是說不出口。
其實也有好幾次她想說出來,但就是覺得不好意思,就是羞于啓口。
當時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忽然叫出來的啊,現在刻意的讓她再說一次,她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也許等她情緒放松了,忽然就會自然而然說出來?
白嫱微微咬着唇,眼睛水盈盈的看着他,很明顯也早已動|情。
那種溫柔到骨子裏的纏綿,誰能經受得住。
甚至情到濃時,沒等他主動開口要求她說,那兩個字也在她嘴邊百轉千回了。
只是始終沒說出口罷了。
白嫱輕輕咬住下唇,鼓起勇氣想說,然後忽然被男人俯下身再次噙住唇。
傅意就喜歡用這招,連續親她好幾次,同時手也不閑着,直到把她親到頭暈目眩渾身發軟,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
只是白嫱也硬氣,到這種時候還是不說,雖然早就在心裏說了很多遍了。
剛才要不是傅意忽然親上來,她估計真就說出來了。
被親了幾次之後,白嫱已經臉頰通紅,眼睛水汪汪。
“傅……傅意……”
“老……”
她聲音發顫,氣息不穩,傅意根本就沒聽清後面那個差一點就說出來的稱呼。
“老”這個字發音都不清晰,還聲音很小,柔柔媚媚酥酥麻麻的,感覺能掐出水。“公”這個字更是在她嘴裏咀嚼了好幾遍,沒說出來,想再次嘗試,但是傅意已經等不及。
他什麽都沒聽清,更不知道白嫱正在嘗試,耐心的周旋了這麽好幾分鐘他也已經等不及。
将她按的更緊,從剛開始的溫柔到熱情撕磨,就來的更猛烈。
白嫱又開始覺得不能呼吸了,空氣全部都被他霸占了,他的激動和熱情讓她感覺他就是想把她所有的都奪去。
夜更漫長,纏綿而熱烈。
親了一會,傅意呼吸很快,按住她的手。
嗓音低沉,“還記得昨晚怎麽做的嗎?”
記得是記得,做的好不好就不暫且先不提,然而她并不想做,手太累。既然他這麽問,她就更不想讓他得意。
白嫱果斷的搖頭,“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不會做,睡覺吧睡覺吧。
她又想翻身回去睡覺了。
只是沒得逞,傅意還很貼心的握住她的手,準備主動幫她回憶回憶。
“不記得那我教你,多練習幾次就熟悉了。”
“……”
我呸,誰要多練習幾次,誰要熟悉?!
他會不會太自說自話了,誰在跟他說話嗎?
白嫱是想安心睡覺,但是旁邊的人不讓她睡,按住她的手。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呢?”,她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質問。
傅意并不生氣,反而笑了下,把她的手按的更緊了。
哼,又讓她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費力不讨好。
白嫱不爽的手上加重了一點力道。
果然立刻就聽傅意的呼吸重了一點,男人手在她臀部拍了一巴掌,“下手這麽重是不是以後的幸福不想要了?”
什麽幸福不幸福的,她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她又沒有多希望他那啥方面有多厲害。
不過這話白嫱并沒有說出來,她不敢說。
畢竟男人在床上是沒什麽理智的,尤其是那方面話可不能亂說,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火燒身。她現在是真想睡覺了,可不想被他折騰。
況且,她也沒有真的想把他怎麽樣。
剛剛下手都沒有很重的,只是一點點而已,肯定不會導致什麽後果的。她只是想報複他一下而已,可不是想弄殘他,怎麽可能會下重手。
鬧着玩而已。
白嫱非常勉強,幾次都說要睡覺,甚至練習了一半她就忽然停住,頭一歪,身子一斜。
“我好累啊,我要睡覺了,你自己去廁所吧。”
或者實在是要在卧室她也不反對,只要別耽誤她睡覺就行。
傅意笑了下,攥住她的手,稍稍一使力又将她拉了回去。
他語氣軟了三分,“很快了。”
她信他才怪,昨天他就是這麽說的,結果足足折騰了快半個小時。她後來累的倒頭就睡着了,現在想到那手酸的感覺,她就充滿了抗拒感。
白嫱罷工了兩次,兩次都想逃跑,不過都被傅意拉了回來。
最後他見說軟話也不管用,而且白嫱确實也沒什麽力氣了,身上都有一層細細的汗。他也心疼,便握着她的手。
不用她動了。
于是白嫱就消極怠工十多分鐘,終于可以倒頭就睡了。
那之後傅意嘗到了甜頭,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讓她練習練習,白嫱簡直是筋疲力盡,每天都過的很累。
導致到了晚上她心理上就開始抗拒,甚至想拿個被子到隔壁去睡。
睡地上都行,只要別跟他睡一起。
只是沒得逞,被傅意把被子抱了回來,并且威脅了一頓。
再看到她搬被子他就讓她多練習一個小時。
白嫱盯着他的背影,在心裏把他罵了八百遍,當時是想着晚上一定讓他長點教訓。結果到了晚上她又根本下不了手。
幸好,連續五天之後,傅意公事飛了外地。
白嫱興奮的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了,當天晚上就一個人在大床上開心的滾了兩圈,還成大字型躺着。
傅意走後的前五天白嫱對他的想念都不是很多,還沉浸在放假喜悅中,畢竟那連續幾天的勞作讓她有了心理陰影。
好不容易休息了幾天,興奮勁兒都還沒緩過來,哪裏有心情去想什麽男人。
就是有點不習慣安安靜靜的,旁邊沒有人而已。
到了一周她才開始回味,開始有點想了。
傅意這一走就是十天,第十天,白嫱終于收到了他的消息。
哼,還知道回來呢。
不過傅意并沒有确定時間,一早白嫱就接到表姐電話,說是有可靠消息周現今天會在某某機場。
粉絲們都已經蓄勢待發,號牌都準備好了。
要說她表姐也是個厲害人物,這半年都混到粉絲頭子了,一般消息她都能知道。周現這次行程是公開的,想必粉絲會很多。
白嫱被顧明美硬拉着跑去接機,連她自己丈夫什麽時候回來她都不知道呢,他也說今天,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
她時間都不好錯開。
或許他倆是一起回來?但是周現這次行程是公開的,想也知道會有粉絲來,傅意那麽低調的人應該不會跟他一起出現吧。
白嫱擡頭望了眼,周圍都是手舉廣告牌,翹首以盼的粉絲們。
因為只是普通的接機,并沒有什麽活動,所以現場粉絲沒有到黑壓壓吓人的程度。
現場自然也還有別家明星們的粉絲,嘈雜一片。
等了大約五分鐘,周圍忽然騷動起來,白嫱一擡頭才發現周現的粉絲牌開始興奮的搖動。
粉絲們大喊着他的名字。
“周現周現!”
“啊啊啊周現!”
人潮開始湧動。
顧明美也舉着周現的廣告牌,跟着人群一起踮腳伸長了脖子看。
周現穿着一身休閑裝,還背着吉他,身旁跟着助理和經紀人。面對着粉絲們揮揮手,一臉微笑。
他身後的傅意則是全程沉着臉。
壓低聲音道:“怎麽這麽多人?”
“哦不好意思啊哥,忘了告訴你了,我這次行程是公開的,所以可能來了一部分粉絲。”,周現笑眯眯解釋。
“……”
傅意懶得跟他廢話,準備跟他分開從旁邊走,那麽多人他嫌吵。
但是他剛準備走,忽然眼睛一瞥,意料之外的瞥到了一張熟悉的精致小臉。
那張精致小臉懵懂迷茫的從他臉上滑過,然後忽然定格,愣了一秒後,沖他露出略僵硬的笑。
有點尴尬有點心虛,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他太太居然來接機了。
可是他一開始并沒有确定航班,所以她應該并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到,自己在下了飛機之後還給她發消息了。
看來她是沒看到。
怪不得沒看到,忙着追星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竹:那個,我有個朋友想知道你為什麽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