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嬌嗔
發布會還沒有結束, 剛剛跟傅意說話的年輕男人說了兩句總結的話,但是觀衆席根本沒有人關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傅意和白嫱身上,甚至媒體區已經架起了很多攝像機, 連續咔咔咔拍了好幾張照片。
觀衆席一片轟動, 原本還是竊竊私語, 現在已經熱鬧非常。
很多後面的人看不到,還站起身, 伸長脖子好奇的看着前排。
傅意也沒時間去顧及這些,助理和秘書走到媒體區制止。
“不好意思, 大家不要拍照。”
“今天發布會已經結束了,請大家自行退場, 我們為大家準備了下午茶。”
這時候誰想喝什麽下午茶,人的本質都是八卦的。
特別是身為記者,職業本能。
被制止之後才稍微消停了一點。
發布會已經差不多結束,陸陸續續有人起身往外面走, 環境更加嘈雜。
白嫱揉了揉小腹, 皺着眉,擡頭看他。
“沒什麽, 可能之前吃的冰鎮葡萄,太涼了。”
周圍經過的人沒有不看他們的, 很多人都放慢腳步, 邊走邊八卦的聊天, 人群都快在前排堵住了。
假裝不經意的放慢腳步,假裝跟同伴聊天,眼睛卻時不時往白嫱的位置瞄。
太吵了,吵的她感覺肚子更不舒服了。
白嫱有點嗔怪的擡眸瞥了傅意一眼,然後輕輕揉了下小腹, 站起身。
“發布會還沒結束呢,你過來幹什麽?”
傅意往她這邊走,堵在周圍的人就趕緊往兩旁退,神情興奮的盯着他看。
像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傅意似的,又不敢直接盯着看,離得近的女人抱着一沓資料捧在胸前,踩着高跟鞋往後退。一邊微微扭頭跟後面的同伴說話,一邊神情激動的多看了傅意兩眼。
笑得略微腼腆。
傅意微微蹙眉從她們旁邊經過,等着白嫱從座位裏面出來。
自然的攬住她的腰,低頭,“我們回家。”
白嫱嗯了一聲,配合的被他攬着腰,頂着幾十雙好奇的眼睛往場外走,身後壓抑着興奮的八卦聲音還隐隐約約回蕩在耳邊。
“哇,好恩愛啊~”
“是啊,你看到沒有傅意那眼神,還有他好溫柔好體貼啊,一直護着她。”
“真是羨慕白嫱啊,傅意那麽高冷一人,從來都沒有異性能近身的,現在居然這麽屈尊降貴低頭把她護在懷裏。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啊,那麽多媒體,發布會都沒有結束,他就緊張的過來找她了。”
“哎你們看到沒有?剛剛白嫱好像捂着肚子難道已經有了?”
“這個我沒有注意到,不過好像傅意是好小心的護着她哦,難道真的是有了?……”
前面聽到自己懷孕的白嫱:“……”。
她吓的趕緊把手自然的放到兩邊,即使小腹還有一點點不适,她也不敢揉了。
控制住想揉兩下的沖動。
這要是手放到小腹上,那不是更佐證了,她懷孕了的傳言。
她覺得這些人真是想象力豐富,只要看到別人摸肚子就覺得是懷孕了,她就是單純的腸胃不大好而已。
之前跟傅意出席某生日晚宴也是,就因為揉了下小腹,被傳是懷孕了。
這次也是……
再傳下去會不會變成她哪方面有問題,不能生?不然怎麽過一陣就“懷孕”過一陣就“懷孕”,懷到現在愣是一個影兒都沒看到。
白嫱去了洗手間,傅意在外面等着。
幾分鐘之後,她出來已經找不到傅意了。
片刻,手機忽然震動一下。
有傅意的短信,讓她等等,他在跟人談點事情。
白嫱只回複了一個哦。
也不知道他要談到什麽時候。
她一個人踱步到大廳裏,隔着玻璃窗看到傅意跟一個男人站在對面,他眉眼冷靜,唇角時不時淡淡的上揚,禮貌的挺有距離感。
跟對面的男人相比,傅意被襯得更加高大英挺,只是一個側面就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眼底淡淡的笑意,對方遞給他一只煙,他接過,但是并沒有抽。
有點漫不經心的微微垂眸,手指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袖口。
白嫱盯着他看了一會,緩步朝他的方向走過去,看了一會之後,傅意就察覺到她了。
他站在玻璃窗外,微微側身朝裏面看過來,兩個人隔着玻璃隔空相望。
白嫱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也不知道這男人眼神怎麽樣,能不能看見她的小表情。
她看着他,然後指了下自己的手。
又手指沖着他的方向點了一下。
他應該能明白,她暗示的是他手裏的煙。
畢竟壓力大嘛,坐到他這個位置,應酬也是必不可少的,偶爾抽一下煙她還是允許的,但是不能經常,她不喜歡煙味。抽了也可以,等散一下味才給他進門,剛剛抽完煙是絕對不可以親她的。
她怕自己被嗆死。
像之前他出遠門很久不回來,見面的時候身上有很淡的煙草味,她就還可以接受。
傅意隔着玻璃窗跟她對視,眉眼之間的笑意明顯了兩分。
白嫱緩步的走着,她不準備過去打擾他談話,在這裏等着就好了,能看到他就好了。
發布會已經結束,大廳裏來往的白領們高談論闊,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蹬蹬蹬的清脆聲音。其中某道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在往她這個方向走。
本來她沒注意什麽。
直到,忽然身後又傳來有人八卦的聲音。
“那個過去的是不是陶粒?她急匆匆的去哪?”
“不知道啊,是不是去找傅總,我看好多記者都沒走,都想找他拿點獨家采訪呢。”
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并不怕別人聽到。
所以白嫱才能聽到。
她聞言回頭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一個腳步匆匆的女人往她這個方向走,穿着黑色西裝裙,利落的紮着一個馬尾。看起來保養的很好,皮膚很好,還是一臉膠原蛋白,化着精致的淡妝。
看起來很可能她就是那個陶粒了。
跟傅意高中同學的話,那應該跟他差不多大,是個比她大五歲的姐姐。
但是由于個子比較玲珑,看着是小女人類型的,不太能看的出來比她大這麽多。
看來她得更用心保養了,不能偷懶了。
那女記者穿着職業裝,腳步較快,走起路來腳上那細高跟踩的清脆響。個子不高,臉型也不是女強人臉,有點蘿莉,可能是職業原因感覺又帶點職場女人的犀利。
跟其他女記者比起來,還是少了那麽點專業的感覺。
白嫱還沒有找她麻煩呢,沒想到對方自己找上門來了,還把她認出來了。
“你就是白嫱嗎?哇跟我現象中一樣漂亮哎!”
“……”
???
這是新招數嗎?
白嫱優雅的将耳畔的發絲撩上去,笑不露齒,“你過獎了。”
女記者笑嘻嘻的看着她,“今天親眼所見我感覺你們感情真的很好啊,跟傳言一點也不一樣,感覺很幸福哦~”
來了來了,開始往他們的感情話題上轉了,這是暗示她,他們的婚姻得不到認同嗎。
這是在暗示她,外界都不看好她,不看好他們的婚姻嗎。
白嫱繼續優雅微笑,維持貴婦人設不能崩。
“傅意沒跟你在一起嗎?我想找他做個采訪,你知道他在哪裏嗎?”,對方再次笑眯眯的出招,還一臉禮貌。
呵,她可不能說傅意沒跟她在一起,他們那麽恩愛,怎麽可能不在一起。
怎麽能不在一起呢。
白嫱友好的笑了笑,“那真是不巧啊,他剛剛被人喊去談合作了,估計今天是沒有時間了。我在這等朋友呢,你要是有需要我回頭給你帶個話。”
帶個屁的話。
回頭誰還記得這檔子事。
哪知道對方是個純情妹子,沒聽出來她的客套話,還熱情的把電話號碼留給了她。
……
白嫱心情有點複雜。
管她呢,陌生號碼她可是一向都不接的。
傅意那麽忙,哪裏有時間接受她什麽采訪。他今天本來就在談事情沒時間啊,她也确實不知道他在哪裏啊。
他就不在剛才那個地方了,玻璃窗邊已經沒人了,不然人家小記者也不可能眼神差成那樣。
白嫱邊漫步邊給傅意打電話,還沒挂斷,擡頭一看,又剛好很有緣分的看到了這男人。
這會兒跟他說話的已經不是剛才那個男人了,旁邊有個扛攝像機的,還有一個踩着高跟鞋的女記者,而他神色淡淡似乎眉宇之間還有點不耐煩。
站在傅意右邊的像是助理或者秘書之類的,一邊給他開道,一邊把那記者擋在後面。
女記者和扛着攝像機的男人就跟在後面。
看來想采訪他的記者确實有點多。
白嫱有點不開心,朝他走過去,說話聲音也有點撒嬌的嗔怪。
“你怎麽這麽慢啊?能回去了嗎?”
傅意腳步停了下,後面的女記者和攝像機同時也停住,秘書還在拒絕。
“陶小姐,我們傅先生不接受采訪,您請回吧。”
陶小姐?
又來一個姓陶的?這也太巧了吧,這個姓重複率這麽高的嗎。
白嫱瞅了那陶小姐一眼,“這位記者也姓陶?”
那位陶記者也朝她看了過來。白嫱也就瞥了一眼,個子比她要稍微矮一點點,比她要圓潤一點點,身材還算不錯,小圓臉,看起來是有點陽光開朗的類型,但是穿着職業服還是顯得比較利落幹練的。
秘書有點疑惑的看着白嫱,不明白她的“也”是什麽意思。
他點了點頭,“是的,好像叫陶粒還是什麽,我記不太清。”
什麽?陶粒?!
難不成是同名同姓,還是音比較像?這種幾率也太小了吧。不太可能吧!
白嫱瞬間唇角笑容收斂,眼睛睜大兩分,驚訝的看了秘書一眼,然後再看向那女記者。
女記者對她笑了一下,自信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陶粒。”
那眼神,好像猜到白嫱一定聽過她的名字似的。
大概是把白嫱的驚訝當成緊張和害怕了,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能震懾到這位女主人的地位,莫名的得意。
其實,白嫱完全是被自己的操作給震到了。
這才是陶粒,那剛才在大廳裏跟她說了半天話的是誰?
她之前明明聽到後面提陶粒的名字,一回頭正好看到那個腳步聲離得很近的女記者過來了,難道不是那個?
她又又又認錯人了?!
白嫱有點想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覺得她以後做事可能需要仔細一點,想明白了搞清楚了再行動,這事兒做的……也太尴尬了一點。
忽然懷疑自己是怎麽活到今天的,從小就性格莽撞,還是個急性子。
經常糊裏糊塗的,今天這個搞錯明天那個搞錯,脖子上頂的怕是個豆腐。
白嫱略尴尬的笑了笑,手指撩了下耳畔的頭發,剛想說話,忽然身後又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
“傅總!太巧了!”
“哎?傅太太?您不是在等朋友嗎?”
聲音是個陌生聲音,但是白嫱一回頭卻發現來的是個熟人。
不就是剛剛在大廳跟她說了半天的那個看着不咋專業的女記者嗎。
這下精彩了……
在場的幾個人全部都将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了,傅意也似笑非笑在看着她,似乎在猜測她又幹了什麽奇奇怪怪的事。
白嫱笑得更僵硬了,明明尴尬還要保持禮貌微笑,不能丢了貴婦的面兒。
“傅總,您不是跟人談合作去了嗎?不是離開了嗎怎麽在這裏遇到您了?”,女記者疑惑地問了一句。
傅意笑意更深了,低頭看着白嫱,“哦?我談合作去了?那我應該什麽時候回來?”
“那個,你剛剛不是在談事情嗎,我又沒有說錯。她跟我說話的時候,你就不在那裏了,我又不知道你去哪了。”,白嫱理直氣壯。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她腦補過頭,把人家女記者當成他那個“前女友”了。
傅意給出她留面子沒跟她計較,大方的攬住她的腰,“這位是譚先生的侄女,我答應過她的采訪。”
“譚先生你還記得吧,就是我之前下飛機去拜訪的譚金先生。”,傅意又耐心的補充。
白嫱敷衍的嗯嗯幾聲。
她才不管記不記得呢,管他哪個譚先生,跟她又沒有多大關系。
好險,原來是位有關系的小記者,她剛剛還差點把人家忽悠走了。
之後白嫱就跟傅意一起走了,順便帶着那個小記者,在車裏就把采訪搞定了。
人家陶粒傷心欲絕的在後面追了兩步,痛心疾首喊他的名字,他愣是留給人家一個冷漠的背影。
頭都不帶回的。
這一點白嫱還是很滿意的。
天黑下來,路燈都亮起來,白嫱才疲憊的回到了居住的別墅,外面的夜已經一片寧靜。
淡淡的月光,清淩淩的。
進了卧室之後,她立即躺到床上,小腿踢了幾下懶散的高跟鞋踢掉,就亂糟糟的扔在床頭地板上。
傅意帶着笑看她一眼,沒吭聲,微微仰頭解着紐扣。
将西裝外套脫下來,只穿襯衫。
片刻之後白嫱坐起來,将吊帶裙外面的小披肩也扔到床上,白嫩嫩的小腳在床頭晃悠了兩下。
兩人視線相對瞬間,她嬌嗔的斜睨他一眼。
語氣不耐煩的命令他,“愣着幹什麽,幫我把鞋拿到旁邊去。”
傅意不僅不生氣,反而笑意更深了,帶着兩分無奈的寵溺。
他依然沒作聲,默默地走到床頭,俯下身撿起被她胡亂踢掉的高跟鞋。
白嫱穿着薄薄的絲襪,坐在床上,肩膀上一邊吊帶還有點往下滑的趨勢。明明這條裙子不帶披肩更好看,這男人非要說容易着涼,給她加了條披肩。
那種效果一般的吊帶她可以穿,就是這種效果比較驚豔的,他的占有欲就來了,不加條披肩別想出門。
哼。
那他怎麽到處散播男人魅力呢,搞得四處都是小迷妹。
白嫱一想到就覺得不爽,她坐在床上,傅意剛好俯身低頭,她就居高臨下倨傲的俯視他。
在他的手碰到高跟鞋的時候,她忽然小腿翹起來,晃悠着小腳,用腳尖往高跟鞋上面踮了踮。
還大膽的往他褲腿上碰了碰。
傅意的動作一頓,擡眸看她一眼,随即他抓住她的腳。
白嫱傲嬌的哼一聲,忽然稍稍用力,靈活的小腿立即縮回來。
随後,她站起來,就赤着腳在地板上走。
“我去衣帽間找條睡衣。”
傅意依然不置可否。
衣帽間被人整理的比較整齊,不過東西太多,她還是需要翻找一下。
肩膀往一邊斜,肩帶就滑了下去。
還挺性|感的,好看。
她餘光瞥了眼,就沒有放在心上,也懶得擡手去給撥回去。
翻找的用心,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剛要回頭,男人火熱的身體就已經從後面貼過來。
瞬間就像個小火爐把她包圍。
他手指輕輕勾着她的吊帶,低下頭,色裏色氣的在她光滑的香肩上親了好幾下。
火熱的唇就貼在她皮膚上,胸膛緊貼着她的脊背,手從背後繞過來,摟在她腰上。
另一只手依然挑着她滑下去的吊帶,手指帶火的從上往下移動。
男人下巴上有胡茬兒,臉蹭她皮膚的時候有點粗糙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肥章哦,有營養液的給我澆一澆呀,門面不大好看啊(T ^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