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果子的身世
第九十三章 果子的身世
他的腦子裏現在已經被楚音歌的話占據,壓根就沒有多餘的心思搭理信兒。
之前的時候,他還抱着一絲希望,可是如今信兒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他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罷了罷了,反正馬上就到太後的生辰了,到時候再找機會問一問吧。
禦書房內,安靜死寂,只能聽清楚慕靖宇的呼吸聲。
……
果子的身體恢複的極好,已經可以下床随意走動了。
木子扶着果子逛了一圈院子,看着果子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急忙掏出手帕擦了擦。
“累不累?若是累得話,我們就停下來歇一會兒。”
“恩,好。”
大概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果子的語氣也是溫順了許多,乖巧聽話的跟着木子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如此和善有愛的一幕當然沒有逃過楚音歌的眼睛。
從房間裏走出來,楚音歌看了一眼果子,又把目光放在了木子的身上。
“你去書房看看王爺最近在忙什麽,我有幾句話要和果子說。”
“哦。”
木子雖然有些疑惑不解,可是終究還是沒能多說什麽,朝着果子點了點頭,轉過身走出了游竹園。
等到木子離開以後,楚音歌這才看着果子,臉上意味不明。
被自家小姐這麽盯着看,果子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了,努了努嘴,問道:“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和我說啊,不然你這樣盯着我,我怎麽都覺得毛骨悚然……”
“的确是有話和你說。”
“小姐但說無妨。”
楚音歌這還是第一次對果子說話這麽嚴肅,這樣的态度讓果子的心裏有些詫異,但是,也有一絲慌張。
雖然,并不知道為何慌張。
楚音歌手指敲打着石桌,正在思忖怎麽開口,就看到眼前的果子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做什麽?”楚音歌出口問道。
果子一把鼻滴一把淚的控訴道:“小姐,果子知道這一次果子給你丢臉了,可小姐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要果子了啊,果子好歹跟了小姐這麽久,難道小姐就一點感情都沒有麽?”
“你跟着我的時間還不到半個月。”楚音歌冷冷的戳破這個真相。
果子瞬間感到了一陣絕望,眼淚更是收剎不住了:“就算是這樣,小姐也不能卸磨殺驢啊!”這話說完,果子自己也愣住了,仔細的想想,好像這也不是什麽好話。
卸磨殺驢,她是把自己比作一頭驢了麽?
楚音歌有些嘀笑皆非,這樣的果子這樣的智商,她不得不再次的懷疑了她看人眼光。
“我并沒有不要你的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啊。”果子松了松氣,從地上爬起來:“沒有這個意思小姐怎麽不早說呢,害的我還跪了半天。”
“那要不為了不讓你白跪,我改變一下主意?”
“不不不。”果子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小姐,你還是不要來來回回的折騰我了,我還受着傷呢。”
“咳咳。”楚音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其實,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身份。”
以前楚音歌對于這個是真的不感興趣,可是出了這一檔子事情,她忽然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
這也是對果子負責。
聽到楚音歌這麽問,果子的身體明顯晃了晃,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的,可是沒有想到,坦白的這麽快。
“小姐,你不是說對我的身份并不在意麽?”
“是不在意,可是并不代表我沒有了解的權利。”
“可是……”果子咬唇,閉口不言。
她的身份一直都是她的疼痛,哪有人會自己把自己傷疤揭開的?同樣的,她也不想告訴別人,盡管這個人是楚音歌。
果子的不情不願楚音歌都看在眼裏,似乎早就料到了是這樣的情況,楚音歌并沒有覺得驚訝,只是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果子不肯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果子壓根就從心底裏不信任她。
這樣想着,心裏面就有些堵了。
皺了皺眉頭,看着低頭不語的果子,楚音歌生平第一次做了妥協。
“若是不願意說那就算了,不必這樣為難,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楚音歌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
果子擡起頭,臉上盡是焦急的表情,出口叫住了楚音歌:“小姐,你……你等等……我,我說。”
楚音歌停住腳步轉過身,看着果子眼神裏的害怕,心中不由得一緊,這目光,她何曾熟悉,只是那人……
“你不願意說沒有關系的,我并不會因此而為難你,你還是我唯一的貼身丫鬟。”
“小姐……”果子有些哽咽,沒錯,她的确是不想說。
可是她害怕,害怕不說楚音歌就不要她了,她好不容易才融入了這個大家庭,當然不希望這麽快就分開。
再說了,離開這裏,她不見得會有好去處。
可是聽到楚音歌這麽說,果子的心裏就放心了許多,楚音歌向來都是說什麽是什麽的人,說的出口,就一定可以做的到的,有了這一層保障,她的心裏面就放心多了。
抽了抽鼻子,果子鄭重其事的說道:“小姐,你等我,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把這一切都告訴你的,我現在只是沒有想清楚。”
“好,我等你。”楚音歌點點頭。
不遠處的木子看着這一幕,心裏百感交集,他當然也知道果子的身份不是普通人,可是,并不知道果子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麽。
他本來要去書房的,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才想起來有東西沒拿,回過頭來時,就聽到了這一番話。
一字不落,全部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是 心裏面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有一點悶悶的,像是被什麽東西壓着一樣。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他的心裏面已經很确定對果子的感情,可是現在心底裏就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子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他和果子之前最大的阻礙。
一想到這裏,木子心裏面就更加的煩躁了,朝着不遠處的身影看了看,轉過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罷了罷了,不想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他何必現在為難自己去想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呢?